贅婿大將軍 第22節(jié)
“一會我會從北邊的那邊山路突圍出去,等我走后,你與甲二留下來,保護好夫人,告訴她,我會回來的。你們從此就留在她的身邊,暗中保護他們父女二人。” 天氣昏沉沉的,還有些悶氣,看起來像是快要下雨了。可薛辭絲毫也感覺不到這份凝重,因為,此時他的內(nèi)心早已烏云密布了。 “將軍!”甲一,甲二大驚失色,“將軍您這是要獨自一個人突圍出去么?” 薛辭點點頭:“你二人一定要保護好夫人的安全,如是夫人出了意外,我唯你們是問!” 甲一,甲二立刻站正身姿向他保證:“絕對完成使命。” 薛辭點點頭,看了甲一甲二一眼,快步離開了。 回到寧榕的攤子前,他將梅子遞給了寧榕,寧榕隨手便捻了一個梅子扔到了嘴里,酸的足夠滋味,她瞬間覺得自己的那股惡心感被壓了下去。 “阿榕,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會,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回來可好?” 寧榕此時的心神都在梅子上,她自以為薛辭說的一會便真的是一會兒。 她很是隨意地點了點頭:“快去快回,我做好飯等你回來吃哦。”說完又是捻起了一顆梅子。 薛辭看著便覺得酸,他摸了摸寧榕的頭:“梅子少吃點,太酸了,等我,我很快便會回來了。” 寧榕揮揮手:“去吧,去吧。” 薛辭一步三回頭,終是見不到寧榕的身影。 第49章 尋找一 晚來忽逢急雨, 噼里啪啦,瓦尖上跳舞。寧榕坐在屋檐下,眉宇間盡是焦急的神色。怎得這么晚了, 阿辭還未回來? 隨著傾盆大雨而來的是一道轟隆隆的雷聲,寧榕只覺得自己的心悶悶地,有一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連帶著右眼皮一直在跳動, 她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 她站了起來,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時不時地張望著門外,企圖下一秒就看到薛辭進門的身影。可是,不管她如何張望, 卻始終沒有看到想要看到的身影。雨愈發(fā)的大了。 “不行,爹, 我要出去找她 。”寧榕再也坐不住了。 她爹心里也很是煩躁, 但是看著自家女兒這樣, 卻忍不住勸慰:“你放心吧,阿辭這么大的一個人難道還會不認識回家的路么?他這會沒回來一定是雨太大, 將他困在某處了,等雨停了,他自然就回來了。你就莫要往外跑了,不然回頭等他回來了, 你卻有跑出去,那豈不是不巧?” 寧榕覺得她爹說的很有道理,到底還是安耐住了自己那顆不安的心, 她雖沒有出門,卻怎么也坐不住了。 “你說他怎么這個時候往外面跑, 天都要黑了,我這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 “再等等吧,再等等他就會回來了。” 是夜,“頭,我好想看到了薛懷遠的兩個手下了。” “抓過來詢問薛懷遠的蹤跡。” “是!” 被薛辭派來保護寧榕的甲一,甲二還未來得及告知寧榕薛辭的消息,就這么被敵對的人手給抓住了。 幾番拷問沒有問出薛辭的下落后,敵人手起刀落,干凈利落地將兩個人給斬殺了。 “繼續(xù)給我搜,縣城已經(jīng)封鎖,薛辭是逃不出這個縣的。” “是,大人!” 于是,寧榕等了一夜,一直等到雨停了,都沒有等到薛辭的身影。 第二日,她發(fā)動了所有認識的人幫她找,也依舊沒有找到薛辭的任何蹤影,仿佛這個人就這么憑空消失了一樣。 三日未曾得到消息,寧榕人都枯槁了。 “阿榕啊,吃點東西吧,你不吃東西怎么有力氣找阿辭啊。”寧榕爹看著自家女兒的頹喪的模樣,心里面難受極了,怎么就這樣了呢?這個該死的薛辭怎么就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呢? 是的,寧榕爹認為薛辭這是跑了,不只是寧榕爹這么認為,村子里的所有人都這么認為的。所有人都覺得薛辭這是終于受夠了入贅的苦,逮著機會逃跑了。 寧榕一把抓住她爹的手,死死地看著她的爹,聲音嘶啞卻飽含堅定:“阿辭他不會走的,他跟我說讓我在家里等他,他一會就會回來的。他一定是出了意外了,所以,沒有辦法回來了。” 寧榕爹眼露不忍,這個孩子怎么就不接受現(xiàn)實呢?他們這個村子就這么大,好好的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在家門口就出了事? 他暗嘆自己識人不清,不然也不至于讓女兒如此地傷心。 他嘆了一口氣,舀了一勺雞湯,遞到了寧榕的嘴邊:“喝吧,喝吧,喝了有力氣,才能去找阿辭啊,快喝吧。” 寧榕聽話地將雞湯喝了下去,是的,她不能頹廢,阿辭還在等著她。 第50章 尋找二 “阿榕, 阿榕,你在家么?”來人疾步匆匆。 寧榕一聽聲音,砰地一下打開門, 跑了出去。 “嬸,是找到阿辭了么?”寧榕一把抓住來人的手臂,面上有說不出的焦急。 來人張了張口,看著寧榕欲言又止。 寧榕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告訴我啊, 嬸,是不是找到他了,是不是?他在哪里?”寧榕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見大嬸久久不語,忍不住便咆哮了出來。 大嬸搖了搖頭, 不敢看著寧榕,她害怕她看出她眼里的不忍。 “后山的崖邊, 大毛他們找到了幾塊破碎的布料, 他們想著許是前幾天大雨, 有人看不見,從崖上摔了下去。你去看看吧。”說完, 大嬸嘆了一口氣。 這幾天村里的人都說寧榕這個上門相公肯定是找著機會逃跑了。他們不知道薛辭的來歷,但是能看出來長這樣的男子必然不是泥腿子出生。這樣的一個男人怎么會娶不到媳婦需要入贅? 所以,有些見不得寧榕好的人私下里便猜測這個男人是寧榕強迫回來的,說不定寧榕一直沒嫁出去憋瘋了, 就隨便在路上搶了一個男兒。 如今這男人逮著機會必然是逃跑了,他們下意識地將薛辭在村子里買房的事情給忽略了過去。別問,問就是逼迫, 問就是不得已。 反正,肯定沒有哪個正經(jīng)兒郎愿意入贅的, 他必然是拋棄了寧榕,寧榕她始終還是逃不過被人拋棄的命運。 說來說去就是寧榕的命不好,村子里的人都等著看寧榕的笑話,等著看寧榕什么時候能夠接受這樣的事情。 可是,這件事情在昨日有了變數(shù),起因就是一群娃子上山找菌子,畢竟大雨過后,這東西還是很多的。 哪想有幾個小娃子貪玩,就跑到后山的崖邊去了,這一跑就看到崖邊樹枝上掛著的破碎的布頭。 機靈的娃娃一看便覺得不對,連忙下山叫了大人,大人上山看了一眼這布料,又看了看周圍的痕跡,推測有人從這崖上摔下去了。這段日子誰家丟了人?所有人立馬就想到了寧榕家的那個上門女婿。 于是,便有了大嬸來叫寧榕的事情。 寧榕腳一軟,直接跌到了地上,還是站在她身后的爹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不會的,不會的!”寧榕有些茫然:“他怎么可能跑到崖邊去?沒道理的,不會是他,不會的。” 大嬸撇過頭去,終是不忍:“你還是去看看吧,是與不是,你看了就知道了。” 寧榕的爹也在后面勸慰著:“阿榕啊,去看看吧,許不是呢,你去看了才能安心不是么。”這些日子閨女急,他也跟在后面著急,連著嘴里面都長了幾個泡,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的。 可他只能繃著,女婿出了事情,他得好好的才能照顧自己的女兒。 寧榕有些茫然,她扶著爹的手,眼睛里沒有焦距,訥訥而言:“對,我去看看。” 說完,她看也不看眾人,直接向著后山奔去。 她爹無法,一大把年紀了,只能跟在女兒的身后,希望一切都是好的。 到了后山的山崖旁,寧榕一眼就看到了掛在樹枝上的碎布,她的心立馬就碎了。 她如何能夠不眼熟?這布料不就是薛辭離開那天穿著的衣服上面的料子么? 這是她親手挑的料子,又她一針一線親手縫制出來的。 她其實不太會縫制衣衫,可是阿辭一直想穿一件她親手縫制的衣衫,磨了她好久,她這才答應為他做的。她還記得那天的午后,她走的線歪歪斜斜,一氣之下將衣服扔到了一邊,使著性子說不縫了。 阿辭不惱,放下書,便將扔在地上的衣衫撿了起來,從后面環(huán)抱著住她,握著她的手,與她一道一針一線地重新縫制。 等這件衣服做好以后,阿辭笑得眉目如俊,很是開懷,連晚上睡覺都不肯脫下來,直道自己永遠要穿著這件衣裳。 當時她還打趣他,說怎么可能一直穿著,衣服會臟會壞,總有不能穿的一天。 阿辭便笑著對她說,等這件穿壞了,便要她給他重新做一件,他喜歡穿她做的衣服,哪怕針腳歪歪斜斜。于是,她環(huán)著阿辭的脖子,應下了這個要求。 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呆呆地望著這一切,右邊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左邊是目無表情的村人。 她隨手抓住了一人,表情猙獰而不可置信:“告訴我,這都是假的!” 村人搖了搖頭,嘆息道:“阿榕啊,你節(jié)哀吧。” “我不信,我不信……”她一步一步向后退著,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怎么會呢?他不是說好了以后要一直一直穿她做的衣服的么?他不是說他出去一會就會回來的么,怎么這一出去就不回來了呢? 她不相信,老天爺會對她如此地殘忍。 寧榕爹上前一步,扶住了她,拍著她的背,無奈而又悲痛:“孩子,你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說著,抹了一抹自己的眼淚,可是很快淚水又濕了眼眶,竟是怎么也止不住的樣子。 寧榕木木地回頭看了一眼她的爹,這才有勇氣再次走上前去。 她將掛在枝頭的碎布拿了下來,走到崖邊,向著崖下看去。 頭暈目眩,看不到盡頭,阿辭就在那個下面么?攥著碎布的手愈發(fā)地緊,十指的指甲都攥進了rou里面了,可她絲毫都不覺得疼痛。 他在崖下會不會寂寞呢?她又看了看,忽然生出一種想要跳下去的感覺。 她爹一把撲了過來,抱住了她,其他人也上前攔著她。 “阿榕啊,你別沖動啊,別沖動,咱回家,阿辭的后事還要你處理呢,你堅強起來啊。” 周圍的人也跟著勸:“對啊,對啊,阿榕你看開點,千萬不要想不開,你要是跟著去了,你讓你的爹怎么辦?” 寧榕只覺得自己的耳邊嗡嗡嗡的,竟是怎么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她怎么會想不開呢?她不會想不開的,她只是突然覺得人生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盡頭一樣。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所有人,張了張嘴,卻覺得喉頭無比干澀,像是有一把刀在她的喉嚨里面割據(jù),說出來的話都變得沙啞無比。 “爹,你放心,我不會跳下去的,我,還要等他回家呢?”她笑的風輕云淡,卻讓一周的人看的膽顫心驚。 說完,寧榕忽然覺得頭很是沉重,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 第51章 懷孕 陽光透過窗戶照到了寧榕的臉上, 她右手遮在額頭上,瞇著眼睛,有一絲暈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