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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大將軍 第20節

    阿秀娘在又一次給阿秀端飯進屋,而阿秀再一次拒絕吃飯的時候,她忍不住開口問了。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自打許家親事過后就一直悶悶不樂的,莫不是被許家喜宴上發生的事情給嚇到了?

    這么一想,阿秀娘再一次怨起了寧榕她大伯娘。

    阿娘的關心,沖破了她最后的那道閘,她抱著她的娘,將頭埋在她娘的懷里面,悶悶道:“阿娘,寧大娘,她以后會怎樣?”

    果然是那臭婆娘害得她家阿秀的么?阿娘沒好氣道:“還能怎樣,被休了,還是那樣一件齷齪事情,連娘家人都不要她,只會嫌棄她丟人的。我看她,最好就是跟王大湊合過了。呸!提她做什么,小孩子,不要提她!”

    阿秀娘很是看不起寧榕的大伯娘。

    “娘,若是她是被人陷害的呢?”阿秀小心地試探?

    “陷害?誰要陷害她那個老太婆?阿秀啊,你是被她嚇到了吧?別怕啊,娘找王阿婆給你叫魂啊。”說著,她急匆匆地就想出去,卻被阿秀拉住了衣袖。

    阿秀娘詫異的回頭:“阿秀,怎么了?”

    阿秀低著頭,踟躕了半天,才低低地說了一句:“那件事情是我干的?”

    “什么,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阿秀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

    阿秀看了一眼她娘,鼓起勇氣,將自己做過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阿秀娘深吸了一口氣,差點沒倒下來:“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孽障啊!這是你做的事情么?啊?你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喪良心啊,你打不怕死后下地獄么?”

    阿秀嗚嗚地哭出聲來:“我也不是故意了,我就是被豬油蒙了心了。阿娘,我怎么辦?”

    阿秀娘想了一會,拉著阿秀的手:“走,你給我去找阿榕,去給她道歉,將你做過的事,一五一十地給我都說出來。只有得到阿榕的諒解,才能贖了你的罪過。”

    說完,阿秀娘,拉著阿秀就去了寧榕家。

    第43章 道歉一

    阿秀娘很難過, 她不知道自己養的女兒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錯,為何會做出這樣損陰德的事情。若是別人家的孩子犯了這樣的錯,她或許還會當笑話一樣看看, 可是輪到自己的孩子,她的心就生疼。

    可兒女都是債,女兒做錯了事情,那也是她這個當娘的沒有教好, 所以這件事情,也得她出面去處理。而且,阿秀顯然已經有了悔意,不然也不會吃不好睡不著的。

    既然孩子有了悔意,她這當娘的就得幫她走出道歉的那一步。不然 , 阿秀會要么永遠活在自責里無法自拔,要么就一步錯到底, 往后做出越來越多的錯事。

    “平日里嬌嬌看起來乖乖巧巧的, 沒想到她居然如此惡毒。往后, 你少跟她來往,正經姑娘都不會想到用這樣的法子去害人的。”

    在阿秀娘看來, 阿秀會干出這樣的事情都是李嬌嬌帶累的,她家的阿秀多乖啊,哪里會想到那么惡毒的法子?

    “可是,表姐都是為了我……”阿秀也很糾結, 她總覺得要不是給自己出氣,表姐也不會這樣。

    “什么為了你?為了你,最后害人的還不是你?你呀就是缺心眼, 往后再也不許跟她來往了。”

    “可,她是表姐。”親戚間的情分, 哪里是能不見就不見的?

    阿秀娘思索片刻:“她也不小了,也快嫁人了,往后不要來往了,我可不想有這么個惡毒的后輩。”

    兩句話的時間,他們就已經來到了寧榕的家門口,阿秀很是為難,她不想進去,卻被她的娘死死地拽住了。

    她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這才不情不愿地跟著娘走進了寧榕的家門。

    寧榕成親,與薛辭正是蜜里調油的時候,此時正是,薛辭鋤地,寧榕澆水,打理菜園子,你儂我儂的時候,可哪想到阿秀娘帶著阿秀敲門就進來了。

    寧榕立馬放下手中的水桶,而薛辭也擦了擦自己的手,就一道迎了過來。

    “嬸子,阿秀,你們怎么來了?這是有什么事么?”看著阿秀與她娘一臉嚴肅又肅穆的模樣,寧榕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

    “今兒個,我帶著阿秀過來是讓她給你道歉來了。”說完,阿秀娘將自己手里拎著的大母雞放在了寧榕的手里。這雞是她出門的時候專門捉到,還在下蛋呢,若不是阿秀這事實在是大,她也舍不得這么一只雞。

    寧榕一頭霧水,這是個什么事啊:“道歉?道什么歉?”倒是站在寧榕背后的薛辭若有所思。

    若說最近阿榕身上發生了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的話,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次阿秀中藥的事情了,那件事情到現在他都沒有查出的到底是誰下的藥,或許,今日這事便能有一個謎底。

    阿秀娘拉了拉阿秀的衣服,示意她說話,阿秀低著頭,不言語,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說話。

    “嬸子,這到底是發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一點頭腦也摸不到啊,若是阿秀實在說不出口,那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吧。”

    “阿秀!”她娘厲呵!

    寧榕被瞎了一跳的同時也意識到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了。

    第44章 道歉二

    阿秀這才抬起了頭, 卻不料眼里已經掛滿了淚水:“阿榕,我對不起你,上次的藥是我下的, 可是,咳,下藥的酒卻被你大伯娘給喝了。我害了你的大伯娘,我也害了你。是我不好, 你打我吧,我知道錯了……”

    阿秀哭的厲害,說話很是哽咽,寧榕停了許久才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弄明白, 那日她中的要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當時就很疑惑,明明那藥她眼看著被大伯娘給喝下去了, 為什么她還會中招。

    感情她大伯娘喝的是阿秀下的藥, 而她卻誤以為自己換走了大伯娘下藥的酒杯, 大伯娘自己中了招后,她便以為安全了, 而松懈了下來。也正是因為松懈了,所以才會吃下大伯娘真正下藥的食物。

    “可是我不明白,阿秀,你我從小一起長大, 你為什么要給我下這樣齷齪的藥?”寧榕既嚴肅又傷心,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阿秀會給她下這樣的藥 ,明明阿秀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姑娘, 她怎么會想到這么一個惡毒的法子來害她呢?

    “嗚嗚,我, 看到阿山跟你告白了,我難受,明明我那么喜歡阿山,為什么她喜歡的卻是你。嬌嬌說這樣你就會跟薛大哥在一起,就不會妨礙到我跟阿山了。”

    好半晌,在阿秀斷斷續續的述說中,寧榕終于弄明白了前因后果,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于李嬌嬌的嗾使。

    寧榕與李嬌嬌并不熟悉,平日里最多是一個村子里面見到了會點個頭的交情,她自認為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她,那她為何會對她有如此大的惡意?

    寧榕并沒有怪阿秀,她知道,阿秀也是被人當了槍使了。

    “阿秀,這件事情倘若我要原諒你,也是因為對我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那天我真的將這杯酒喝下去了,會有怎樣的結果?我大伯娘的事情你也知道,若不是我沒有喝那杯酒,那么那個人就會是我,你覺得,這種情況,我能原諒你么?”

    “哇~阿榕,我真的知道錯了~”阿秀終于知道這件事情的可怕,她癱坐在地上想要抱寧榕的腿,卻又不敢:“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的大伯娘,我要是現在去跟你大伯認錯,他還會不會把你大伯娘接回來?”

    寧榕搖了搖頭:“不會,阿秀,我想以后我們都回不到以前的情誼了。這件事情我不會怪你,也不會原諒你,以后,你就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原諒寧榕,她做不到對阿秀毫無芥蒂地原諒,阿秀做了這樣的事情,她們之間的情誼已然消失不見。既然這樣,她便不想再見到她。

    “至于我大伯娘,你也不用過于自責,她不過是咎由自取,不然,你以為,許大叔的柴房里面為什么會藏一個王大?言盡于此,你回去吧。嬸子,抱歉,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阿秀娘嘆了一口氣,她知道阿榕已經不打算再追究這件事情了,這件事情往后會爛在他們兩家的肚子里,只是往后,阿秀真的失去了阿榕這個朋友了。

    可這又能如何呢?到底是阿秀造的孽,能到這樣的地步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不再言語,扶起了癱在地上的阿秀,將懵懵懂懂的阿秀帶了回去。

    罷了罷了,阿秀已經不小了,給找個差不多的人家嫁出去吧,這樣以后也不至于在阿榕的面前晃蕩。

    阿秀娘兩走后,寧榕很是惆悵了一會,許久她嘆氣對著薛辭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心腸太硬?我與阿秀這么多年的情誼,明明她也沒有傷害我,我卻不肯原諒她?往后我們兩家的情分也算是盡了。”

    薛辭捧著寧榕的頭,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不會的阿榕,在我的眼里,你的心腸是那么的柔軟。明明阿秀已經那樣傷害你了,可你還是顧及了她與你的情分,保留了她最后的顏面。在我的眼里,你是大度而又善良的。若是你就這么原諒了她,我反而會認為你很愚蠢。你很棒,真的。”

    寧榕這才笑了起來,她環抱著薛辭的腰,靠在了他的懷里:“有你真好~”

    第45章 沒有孩子?一

    自從阿秀的娘帶著阿秀給她道歉之后, 寧榕與阿秀之間就有了難以言喻的隔閡,她們的關系再也回不到從前。

    可是,薛辭的存在淡化了寧榕的傷感, 她將更多的感情放在了薛辭的身上。

    “我始終沒有想明白,那李嬌嬌為何要指使阿秀陷害我,我與她無仇無怨,她為何會這樣。”這是寧榕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地方, 若是阿秀出于嫉妒而傷害她的話,她還能理解,那么李嬌嬌呢?她又是出于什么動機?

    可是就在寧榕打算一探究竟的時候才發現,李嬌嬌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說動了她的爹娘,居然讓她搬去了縣城里面了。

    一時間, 寧榕也沒有辦法找到她,不過, 寧榕倒是將李嬌嬌放在了心上, 起碼, 她已經升起了警惕,這是一個潛在的敵人, 無論如何,寧榕也不會掉以輕心的。

    成親后的日子,寧榕覺得變化并不算太大,除了床要分一半給薛辭以外, 其他好像并沒有什么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

    只是多了一個人,感覺卻完全不同,曾經一個人的時候, 她偶爾還會覺得孤寂,可現在變成了兩個人, 她卻再也沒有了這樣的感覺,她只覺得每一天,天都是藍的,水都是清的。

    她連出攤子的時候,薛辭也會跟著她一道,她賣rou,薛辭就在后面收錢,婦唱夫隨,很是和諧。

    自打成親后,寧榕整個人都隨和了不少,張屠夫時不時地擠眉弄眼,打趣寧榕變得與從前不一樣了。每當這個時候,薛辭就會看著寧榕,笑著,那笑比陽光還要燦爛。

    “今日的人怎么這般少?”望著稀稀落落的人群,買菜的不多,買rou的就更少了。

    如今日頭漸長,若是rou賣不出去,那很快就會壞了,寧榕可真的是愁壞了,她還想著今日的rou買了,就去給相公買一本書呢,如今rou賣不出去,這可如何是好?

    薛辭摸了摸寧榕的頭,安撫她:“莫急,或許,這會大家都有事,等一會便會有人來了呢?”

    “但愿如此吧……”寧榕低喃,卻依舊有些擔憂。

    薛辭朝外看了看:“我去更衣,你在這等我一下。”

    “嗯!”開始的時候,寧榕不明白更衣是何意,久了也便知道,薛辭口中的更衣便是方便。到底是個讀書人呢,連方便說的都這么文雅。

    薛辭走到無人的角落,就看到張鐵柱派來暗中保護他的人。

    “你一會叫一些人,去吧阿榕的rou給買了知道么?”說完,他將懷里的銀票拿了出來:“不要太刻意,可是裝作大戶人家的下人懂了么?以后每一天都派一個人去買rou,我不希望她收攤太晚。”

    日頭上來了,薛辭可不忍心讓阿榕一直呆在太陽下面。

    “屬下知道了!”派來的屬下立馬決定一會回去就叫上兄弟。

    將軍不想讓夫人太過辛苦,他們懂!

    “哎,阿榕啊,你成親也有一段日子了,有音信了沒有?”張屠夫一看寧榕的相公走開了,立馬暗戳戳開始八卦。

    說實在的,她相公坐在這里的時候,他可不怎么敢開口說話,寧榕這相公雖說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一坐在這里,氣勢十足,撲面而來的威嚴,讓他忍不住躲得遠遠的。

    “什么音信啊?”寧榕不解,坐在凳子上無聊地給rou扇著風,趕走跑來的蒼蠅。

    “嗨呀!”張屠夫只覺得寧榕很是不開竅:“就是肚子上的音信啊?有娃娃了沒有?”

    寧榕一聽,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張屠夫一看寧榕的動作就懂了:“看來是有了吧,記得去看看大夫啊,看看是男孩還是女孩。”

    聽到這里,寧榕直接將刀剁在了案板上:“看你這話說的,男孩女孩不都是我的孩子。若是個女孩的,大不了以后與我一樣招贅么。”

    想想寧榕的剽悍,張屠夫只能附和,此時,他一抬眼發現薛辭走了回來,連忙回到了自己的攤子上,再也不與寧榕搭話了。

    寧榕正想著事情呢,她都有了娃娃這么久了,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是不是應該找個大夫看看啊?

    于是,她決定一會收攤之后,便去醫館,找大夫給自己把把脈。

    思緒回籠,她才發現薛辭早已回來了。

    “老板娘,給我來二十斤豬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