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大將軍 第18節
一陣賓客喧囂,很快就到了吉時,寧榕被簇擁著去接親了。 到底是招贅,又是女方迎親,寧榕這成親儀式與普通人的大不一樣,自然有許許多多看熱鬧的跟在后面。 當然,說風涼話的也不少,只是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寧榕假裝什么也沒有聽到,她才不愿意去破壞這么好的日子呢。 “來了來了,新娘來接新郎來了,大家快出來啊。” 寧榕剛到接親的門口,早早聚在門前的娃娃們立刻將寧榕圍了起來。 “不給錢錢不讓過的。”娃娃們一個個地吊在寧榕的腿上,眼巴巴地看著她,水潤潤的,盡是期待的光芒。 寧榕笑瞇瞇地給每個娃娃塞了一個紅包,紅包包了一枚銅錢,娃娃們拿到紅包立馬樂呵呵地就松開了寧榕的大腿,啪嗒啪嗒地就向屋子里面跑去。 “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 寧榕抬腳進門,門口噼里啪啦就響起了鞭炮聲,她只能堵起自己的耳朵,往后望了望,就看到巍峨大漢張鐵柱點完炮竹探著頭,直勾勾地看著寧榕。 他見寧榕看了過來,立馬咧開了大嘴,向寧榕揮手,活脫脫一個二傻子。 寧榕眨了眨眼睛,這難道就是阿辭的朋友?長這么大個個,那得吃多少飯啊! 不過這思緒不過一瞬,她很快魂牽夢縈的又變成了薛辭。 寧榕轉身就往房間而去,嗯,阿辭一定等急了她吧。 張鐵柱砸吧著嘴,果然不愧是將軍看中的人啊,看到他如此鎮定,不似其他小娘子那般尖叫。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嫁給,啊不對,是娶他們的將軍。 在剛開始知道他英明神武的大將軍是入贅的時候,他是拒絕的。可當他被將軍呵斥深深了解自己的狹隘之后,他不得不承認,在看人著一方面,果然他還是不如他敬愛的大將軍啊。 想他們從軍之人,從軍三月便能看母豬而賽貂蟬,這樣一個鎮定自如,臨危不亂而又好看的小娘子,果然是配得他的大將軍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拘泥于成親的形勢,他果然還是太狹隘了阿。 不知道就他這樣的,會不會也有如將軍夫人這樣的小娘子讓他入贅呢?張鐵柱摸著下巴沉思,現在他剃了自己的胡子還來得及么? 寧榕可不知道張鐵柱腦子里的諸多想法,她捋了捋自己的衣衫,推門而入。 房門吱呀聲響起,就看到小娃娃們早就在屋子里面玩起了游戲。 娃娃群中薛辭一襲紅衣鶴然而立,那火紅的喜服如奔騰的火焰,將寧榕的心燒得火熱。 薛辭驀然回首,含笑而言:“阿榕,你來接我回家了嗎?” 寧榕的心一下子被擊垮了,只覺得柔軟得不行,尋尋覓覓,兜兜轉轉,她這一生只為等這一人。 “對,我來接你回家。” 薛辭向著寧榕伸起了他手,寧榕上前一步,緊緊地將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兩人相視而笑,圍觀的人只覺得甜得牙疼,卻都祝福地鼓起了掌。 張鐵柱跟在后面起哄歡呼,其他手下也跟著鬧騰。 大家都盡情地沉浸在這怕片刻的歡樂之中。 “來來來,先吃個蘋果再走!說好了,吃蘋果不能動手拿!”張鐵柱大喝一聲,拿出一個系著線的蘋果吊在兩新人的面前,讓兩人一同去咬那蘋果。 “哦哦~吃蘋果咯~”大家跟著起哄,眾人一看就知道張鐵柱是個什么意思。 寧榕與薛辭相對視,有些期待又有些羞恥。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真是讓人難為情。罷了罷了,還是從了吧。 想一想寧榕一狠心,眼一閉,就向著蘋果咬去。 張鐵柱在背后狠狠地推了一把薛辭,再猛地將蘋果向上一拎,兩人瞬間親到了一起。 “哦哦,親親,親親!” 寧榕一抬眼,滿面若紅霞漫天,她瞪了眾人一眼,便拉著薛辭的衣袖向外走去。 “我們走,別理這些臭流氓~” 大家哄堂大笑,薛辭也只好乖乖地跟在寧榕的身后。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儀式完成以后,薛辭倒也沒有如新嫁娘一樣待在新房里。而是跟著寧榕一起,給親戚朋友們敬酒。 “恭喜恭喜,祝你們早生貴子啊!”一波又一波的賀喜聲在寧榕的耳旁響起,她只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大嫂啊,我們大……額哥,就交給你了。”張鐵柱喝酒有點喝高了,差點叫出大將軍,可是薛辭的一眼警告,便把到嘴的將軍二字又給咽了回去。 張鐵柱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把銀票:“這個,就是我們大哥的嫁妝,大嫂可千萬不要因為大哥是入贅的,就看不起他。我告訴你,我家大哥有錢,老有錢了。” 薛辭只覺得將張鐵柱叫了來簡直就是最大的失誤,喝了二兩的貓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么? 他一把攬住張鐵柱:“阿榕,他喝醉了,我將他送到客房里先去休息了。” 張鐵柱一把揮開了薛辭的手:“我沒醉,薛辭是我三舅爺的親家媳婦的二大爺的表弟,是我一表三千里的大哥。他可是有娘家的人,我們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娘家,所以……” 寧榕以為這張鐵柱要放下話來讓她好好對待薛辭,哪想到張鐵柱打了個嗝,話鋒一轉:“所以,你還有沒有要入贅的姐妹,接受給我,讓我跟我大哥做個連襟?” “他真的喝醉了!”薛辭義正言辭,使了個眼色,示意其他手下將他抬去了客房。 寧榕笑的很是開懷:“他很有趣,我很開心,你能有這樣的親戚。” “嗯”薛辭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良辰美景,說些什么不好,為什么要說那個夯貨呢? 第39章 洞房花燭 夜幕逐漸低垂,賓客盡皆散去,寧榕與薛辭也相偕回到了新房。 新房是寧榕的房間,入目便是喜慶的紅。床前的梳妝臺上點著一對龍鳳蠟燭,床框上面則是掛著那日薛辭贏回來的鴛鴦燈。鴛鴦交頸,屋子在燭光的暈染下,變成一片溫暖的暈黃。 兩人雙雙坐在床上,便是你看我一眼,我望你一下。盈盈秋波,脈脈不言。 一時間,屋子里面靜悄悄的,可是兩人卻都覺得屋子里的空氣似乎都粘稠地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還是寧榕率先打破了寧靜:“這,忙了一天了,我們要不要就睡下了吧?” 她低垂眉梢,并沒有看著薛辭。 薛辭卻輕輕笑道:“看著我,你真的想睡覺了么?” “不想……可是,爹說了,萬一我肚子里有了小娃娃可是不能胡來的。爹囑咐我了,讓我今天夜里不要跟你胡鬧。不過,我不理解,為什么有了小娃娃不能胡鬧?胡鬧什么?” 一邊說著,寧榕一邊摸著自己的肚子,她始終相信,自那日之后,她的肚子里面就有了她與阿辭的小娃娃了。 雖然她沒有任何的記憶,但是,她可是也做娘的人了,她爹囑咐她什么,她就要聽什么,畢竟她第一次當娘沒什么經驗,而她爹就不一樣了。 薛辭笑出了聲:“你怎么會覺得自己有了小娃娃?” “是阿爹說的,那日,你我不是有了肌膚之親了嗎?爹說那樣就會有小娃娃。”寧榕滿是篤定。 “阿榕,你聽我說,你真的知道小娃娃要如何才能造出來么?” 一直以來,薛辭都以為寧榕到底從小混跡市井,對于這男女之事,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到底知道些許的。可,他沒想到,自己還是想錯了。 寧榕理也直氣也壯:“我當然知道了,不就是男女兩人脫了衣服睡在一張床上么。上次我醒后,發現我的衣衫都落在地上了,想來你我二人已經脫了衣服睡在了一起。既然這樣,我們有娃娃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么?” 薛辭便不與她爭辯,牽著她的手走到放滿了點心的桌子旁。除了點心,桌子上面還放著一壺酒與兩個空酒杯。 薛辭提起酒壺就將兩個杯子倒滿了酒:“來,阿榕,我們的交杯酒。” 寧榕在薛辭的牽引下端起了酒杯,剛想將酒喝下肚,就被薛辭給阻止了。 “交杯酒不是這樣喝的。”說完,他沉沉的望著寧榕,看得她心噗通亂跳。 只見他將杯子里面的酒含在了嘴里,卻并不咽下去。 他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寧榕,一動也不動地,直到寧榕局促不安,不知所措時,薛辭才輕輕地勾起了自己嘴角,伏下了身子,湊到了寧榕的嘴邊。 寧榕一動也不動,定定地看著薛辭,卻也不閃避,只眼睛睜得大大的。 薛辭將嘴里的酒水渡到了寧榕的嘴里,他將寧榕的唇堵得沒有一絲的縫隙。酒水順著喉嚨盡數沒入了寧榕的身子里。 然而酒水落下,薛辭并沒有放開寧榕,而是伴著她的呼吸,加深了這個吻。 寧榕深深地喘了口氣,愣愣地看著薛辭,似乎是被這樣的薛辭給嚇到了。 “怎么,害怕了么?可是怎么辦,交杯酒就應該這么喝的,別人也是這樣的,我們不能例外對不對?” 寧榕點點頭又搖搖頭:“你怎么知道別人也是這樣的?”她的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 “因為我想這樣喝,別人也就只能這樣喝了。”他專注地看著寧榕,可是語氣里面卻有著說不出的霸道。 “乖了,喝完了交杯酒,我們也應該洗個澡安歇了,對不對?”輕聲輕氣地誘拐著寧榕。 寧榕點點頭,就被薛辭牽著去了早就準備好的浴桶前了。 浴桶升騰著熱氣,隔著煙霧,寧榕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只覺得他的目光灼灼逼人,她并不厭惡阿辭這樣看著她,相反,她甚至升騰起了一絲隱秘的興奮。可是,到底羞恥感讓她沒有辦法當著薛辭的面脫下自己的衣衫。 “阿辭~”滿滿的都是羞意與纏綿。 薛辭喉結涌動,眼神難明,他轉過身:“你慢慢洗,我不看著你。”聲音嘶啞暗沉,恍若被壓迫。 寧榕這才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將自己沉浸在溫熱的水里。 忙碌了一天,溫暖的水流帶走了她的疲憊,也讓她混沌的腦子越發清醒。 可她越是清醒,就越發感覺到薛辭對她的影響。 嘩嘩的水聲,拍打著薛辭的心,他忍的生疼,汗水隨著水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一直到寧榕都無法忽視這樣的變化。 水聲越來越小,呼吸聲越來越急促。 “阿辭,要不你也一起洗澡?”寧榕小心試探。 薛辭猛地一回頭,寧榕尖叫一聲,將身子沒入水中,只留自己的頭露在水面上。 “啊!你怎么突然轉了過來?”明明是指責,卻讓人聽出了撒嬌的味道。 薛辭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捕獵的猛獸:“阿榕不乖,明明是你邀請我與你共浴,怎么怪我了?” “可是,我都一點準備也沒有。”寧榕有些委屈。 “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他一邊盯著寧榕,一邊緩緩地褪下自己的外衫。 薛辭看著消瘦,可脫下衣衫就能發現他的胸脯,腰腹都是緊實的肌rou。 寧榕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卻被眼尖的薛辭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