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的鱗片 第199節
白須瓷歪了歪腦袋,覺得事情有些不受控。 這個配色,嗯,這個配色。 符霖呼吸都沉重了起來,大腦一片空白,他已經特地放到隱秘的位置了。 為什么,還會跑的啊?! 就在這一陣僵持之中。 “咔嚓。” 蛋殼上有個裂痕。 符霖覺得自己應該也裂了。 第一百零七章 盤了盤 白須瓷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手里的蛋殼里冒出來一個……蛇! “啊!”一聲慘叫。 幾乎是本能反應, 白須瓷一下子就打算甩開手里的東西,但是只有蛋殼掉到了地上。 至于那條小黑“蛇”,則是非常靈敏地竄進了白須瓷的袖子里。 貼貼。 “!!” 白須瓷眼睛瞪的賊大,宛若靈魂出竅, 意識到它鉆進去后。 呼吸都停止了。 一動不敢動。 只是崩潰地看向面前打算溜走的符霖, 怒斥道: “你給我站住!” * 靈藥閣重新點亮了好幾個燭臺, 光線這才沒有方才那么昏暗了。 白須瓷面如土色地看著桌面上的“一盤”蛇,整個人被嚇得都微微出了點汗,肩膀微微抖了下。 “這, 是梵越?”還是不可置信的語氣。 白須瓷已經緩了一會了,現在正挽著袖子趴在桌面上,和蛋殼里的那只面面相覷。 一邊看,一邊質疑。 梵越真的是龍嘛?角呢? 白須瓷歪了歪腦袋, 打量了一下前面那只, 對方金色的瞳孔也隨之挪了過來,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然后, 下一瞬, 重新被環住了手腕。 本能地纏了纏。 “!!” 白須瓷眼眶里頓時涌出了淚花, 整個人再度變成雕塑,不敢動彈。 求助地望向了符霖。 但是手上的小黑蛇只是抬起了腦袋看了下對面,凝視了一會, 符霖頓時汗流浹背。 大、大可不必吧。 尊上現在應該沒記憶的吧? 白須瓷看符霖是個不中用的,覺得還是得自力更生, 狠狠地咬了下唇瓣。 然后、然后抬手…… 滑溜溜的觸感, 還很是冰涼。 慢慢地把小黑蛇給挪開了, 重新放到了桌面上的一個草繩墊子上, 對方很聽話地又盤了盤。 “呼——”白須瓷終于睜開了眼睛, 松了一口氣。 看見了這小蛇終于回了自己的位置,他才終于放下心來了,不過還是陣陣后怕。 別、別再突然撲過來了…… “是,這就是尊上。”就在這時,一個很沮喪的聲音傳來,重新喚回了白須瓷的心神。 符霖眼皮垂著,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大概是要玩完。 尊上的英明形象全毀了,全部讓這小妖看見了。 他死期大概也不遠了。 白須瓷其實心里也差不多有了答案,但是真當聽到肯定的話語之后,心跳還是飛速地加快。 “你,他……”有些語無倫次,身子都往前傾了傾。 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怪不得要一個月……”白須瓷整個人都不太高興,坐回了椅子上,氣鼓鼓地自言自語。 原來是回爐重造了。 但是生氣完了,又移眼看向桌上的小蛇,又不由得難受起來。 眼眶蓄起了水。 “怎么這么小,他現在是個什么——”白須瓷可憐兮兮地探頭去問,手指微微動了下,想要去碰,但又神經性地縮回去了。 “如你所見,是個普通小龍,什么修為都沒有,你方才要是真的把它甩出去,那可能真的會出事。” 符霖深吸一口氣,覺得事已至此,早死晚死都得死,就這樣吧。 略帶擺爛地對白須瓷說,順便還補充了句:“尊上不讓我告訴你,大抵是面子需要,我絕對要玩完。” “所以,到時候你一定要哭著喊著給我求情。”語氣突然沉重了起來,并且符霖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白須瓷:“……” 這不是現在的重點吧。 白須瓷整個人心情七上八下,宛若在玩過山車,放在衣擺上的手指絞來絞去的,很是焦慮。 眼圈還有點紅。 “可是,他什么時候能恢復?” 符霖聞言移眼看向了桌面上的一盤,頓時陷入了沉默。 “按道理來講,今天不該破殼的啊,犄角都沒長出來……”喃喃自語道。 白須瓷吸了吸鼻子,更擔心了,雖然害怕得很,還是傾身靠近了點。 和那個金色豎瞳對上了。 但與此同時,符霖在說完那句話后,把目光緩慢地移到了白須瓷身上,然后一下子明白了。 痛苦地閉了閉眼。 “啊,我知道了,因為你才提早破殼的。”符霖嘆了口氣,抬手支住了自己的腦袋,很是郁悶。 這下子全打亂節奏了,他之后怎么才調配丹藥啊…… 尊上還說要在一個月內恢復,這怎么可能達到啊? 白須瓷眉毛還在緊緊地蹙著,眼睛牢牢地盯著桌面上一小盤,目光很是擔憂。 不過似乎是在知道了對方是梵越后,白須瓷那種害怕心理似乎是被驅散了,只是保持著安全距離,眼巴巴地望著。 符霖覺得這么也不是一回事,于是重新正襟危坐向白須瓷提議道: “要不你先回去,你在身邊會有一定的影響,不太穩定,也不利于最后的恢復。” 這話說得很是中肯,也確實是目前最好的選擇,畢竟這小妖在的話…… 死契是會影響一些。 白須瓷突然被這么一趕,突然生出來點無措的情緒,雙手抓了抓衣服。 啊,原來是因為他啊。 像是心里扎了根刺。 “啊,這樣啊,那、那我先走了。”白須瓷眼睛都沒有抬,只是垂著說完了這話。 然后看了下桌面上的小蛇, 明明很害怕來著,確實先走比較好,梵越也不一定需要他嘛! 沒事,沒事。 白須瓷這么給自己下心理暗示,試圖把自己給洗腦了。 但是就在邁步準備走開的時候,袖子里再度一涼,身后傳來符霖的驚呼聲。 唇側被狠狠地咬了一下,出血了。 白須瓷連動都不敢動,直接靠著身后的藥柜,眼睛里刷的一下起了霧氣。 大半是疼的。 視線之內,是一個很小的蛇腦袋,來來回回地審視著白須瓷。 “疼……”又害怕,又難受的開口呢喃道。 白須瓷有種奇怪的感覺,明明梵越都縮水成這個樣子了,為什么還是會覺得對方在檢查他。 不敢動彈。 大抵是看完了。 小黑蛇探頭探腦了一下,又伸過去腦袋舔了舔白須瓷唇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