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的鱗片 第194節
他到時候直接炸了。 難受地翻了個身。 * 符霖找到人的時候,眼角略微抽了抽。 直接動手把被子抖開了,床上躺著只毛球。 兔腿沒什么力氣地往后趴著,耳朵蔫巴巴的,眼睛也睜不開。 符霖覺得,大抵是熟了。 燒熟了。 經過一番喂水、塞藥亂七八糟的cao作之后,白須瓷才勉強有了個“人樣”。 字面意義上的那種。 白須瓷臉被燒得很紅,眼皮垂著,整個人只能靠著床柱子勉強坐著,兔耳朵沒消失。 還這么掛在腦袋后面。 “你是要自殺?”符霖環著手臂,在白須瓷面前走來走去,打量道。 白須瓷眼皮都懶得掀:“我就是想睡會?!?/br> 說完這話,他還條件反射地往自己身側看了下,果不其然發現了黑色的鱗片。 端端正正地戴在他的腰間。 倒是固執的小東西。 “我沒死,好了,你走吧?!卑醉毚捎X得有些無聊,打算再次平躺到床上,不過沒有成功。 感覺被一股靈力托住了。 白須瓷:“……” 沒好氣地又重新支起身子,抬眼望了過來,很是無奈地說:“符霖,我就是想睡會……” 但是對方只是用一個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啊,我知道你想睡啊,我又沒攔著你?!狈卣Z氣平平地解釋道,畢竟他來這還有另外一個事。 白須瓷聞言覺得有點奇怪,對方沒攔? 搞什么?那方才的靈力是什么東西,錯覺嗎? 他剛想抬頭繼續問,就發現符霖直接彎腰看了過來,只好后仰了下身子,蹙眉問: “怎么了?” “你做了什么?”符霖的語氣有點疑惑,還夾雜著幾分探究。 白須瓷覺得這話莫名其妙,直接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往里側的屏風處走了。 身后傳來慢悠悠的腳步聲。 “占星妖換了說辭,麟山不會換。” “這有些不對,青云派的那些人呢?”符霖在身后喋喋不休道。 白須瓷吸了吸鼻子,眉毛一直皺著,覺得吵死了。 “這與尊上說的走向并不同,你做了什么?”符霖語氣很是坦然。 白須瓷動作一頓,直接轉身看了過來,表情有幾分疑惑。 “那……原來的走向是什么?” 符霖覺得這很好解釋,于是直接開口說道:“青云派會來討伐,到時候他們會燒山,我們一眾妖自然是待不下的。” “尊上說的話不會有差錯,那為何——” “不為何?!卑醉毚芍苯哟驍嗔耍缓鬀]什么表情地看著符霖。 “我喜歡麟山,所以我不想青云派妨礙我?!?/br> 符霖覺得愈發想不通,于是進一步問:“所以呢?” “我把蕭云翊抓起來了,這樣比較安全?!卑醉毚呻S便解釋了下,然后就又覺得煩躁了,符霖一直問。 好累,不想回答。 于是繼續往前走,身后的人還在持續輸出。 “噢,這樣啊,也挺不錯,不過你現在體內的傳承吸收的怎么樣啊?我再給你個丹藥吧……” “你現在發著燒,又要去哪里啊?” “欸,我在跟你說話啊……” …… 白須瓷充耳不聞,然后循著記憶邁上了臺階,為了確保位置正確還看了看右邊的柱子。 沒錯,就是這。 身后的人還在撈藥匣子,白須瓷直接一揮手,人消失在了原地。 符霖:“……” 人呢? 白須瓷進去了之前的那個“小倉庫”,然后走到了其中一堆金銀財寶面前,然后直接疲憊地靠了過去。 開始睡覺了。 金光閃閃的,在略微蒼白的臉頰上映出點光來,倒是顯得貴氣得很。 發絲散開了,也不束起來,像是上好的綢緞。 與此同時,大殿外的符霖。 微微挑了下眉,倒是有些意外,這小妖嫌他煩了。 只好往后擺了下手,略帶無奈,然后閑庭信步地走了出去。 算了,已經完成任務了。 沒有成為燒兔,尊上應該放心些。 不過…… 符霖想起了什么,還是快步地離開了。 * 人間—— 蕭云鶴身上破破爛爛,臉上還帶著擦傷,一瘸一拐地在大街上走著。 面色還是憂心忡忡的。 師兄為何莫名其妙地要去麟山討伐,又為什么不帶他去? 自從上次在滄烺山之后,事情好像就變得有些奇怪了,他不太能看懂師兄了。 可是,人呢? 青云派的人回來的很少,只有零星幾個,還是那種半路折返的,根本不是上到麟山之后的。 蕭云鶴有些坐不住,只好沖破了封印,搞得自己半身不遂。 跑來了。 云德鎮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人聲鼎沸,似乎并沒有因為什么別的原因而改變生活。 大家都還是很有精氣神。 蕭云鶴已經被三個路人問要不要幫忙的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憐憫之心,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只好匆匆避開了,往前趕緊走了過去。 靈力被壓了五成,也不知道師兄為什么執拗地不讓他去。 面色有些憂愁。 直到—— 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須瓷喪喪地從一個小販手中拿過來一串糖葫蘆,然后遞過去一個金子。 “啊,小、小公子你……” “我心情不好,你不用找了?!卑醉毚深^也不回地說道,然后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往前走,臉上還是有些蒼白。 因為額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依舊在持續發燒。 梵越不回來的話,那就花光他的金庫,全敗光…… 白須瓷有些惡狠狠地說。 但是走到一半的時候,白須瓷眼睛又突然淚汪汪的,重新折返了過去。 找到了原先的大叔。 “小公子你……” 白須瓷聲音有些啞,覺得自己根本闊不起來,可憐兮兮地說:“大叔,我反悔了,我給你銅錢吧?!?/br> “那金子是我偷家里人的?!?/br> 大叔這才明了,雖然可惜這一筆意外之財,但還是接過了對方手里的銅錢,準備低頭還給對方金子。 白須瓷一邊抽抽嗒嗒的,一邊十分熟練地把手伸過去對方的口袋里,三兩下挑出了自己的金子。 “大叔,是這個?!闭J認真真地解釋道,聲音悶悶的。 大叔:“……” 也、也行吧。 白須瓷鞠了一個躬,才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