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的鱗片 第168節
白須瓷的手暫時沒有再掙扎了,整個人乖乖的,就這么窩在梵越懷里。 眼神有些茫然,超出理解范圍之內了。 梵越說完之后,垂眸看了下面前的人,然后抬手捏了捏白須瓷的臉頰。 微微皺了下眉,思考了下。 是昨天非要趴著睡的時候壓上的嗎? 白須瓷也就加載信息了一會,然后就回過神來了,然后可憐巴巴地看了過來,剛想要開口說話呢…… 就感覺自己的臉被狠狠地捏了一把。 “你干嘛?”被搞出來點氣音,莫名覺得被欺負了。 梵越也就端詳了一會,還是把那道紅痕給弄消了,隨后松開了手。 “要下去逛一下么?” 白須瓷雙手捂著自己的臉蛋,垂著下巴,沒有作聲。 但還是慢吞吞地抬起眼來,小聲問: “我真的不能知道?” 往前湊了湊,眼睛里早就沒有方才被氣的淚水了,但不知為何,看上去有點霧氣。 梵越沒有出聲,只是把手臂一收緊,直接把人抱起來了。 “嗯,不是說了不安全?!?/br> 一邊解釋道,一邊給人換了個發色,準備帶人下樓。 “可它不就只會打雷嗎……”白須瓷的聲音很低,嘴巴撇了撇,有幾分嘟嘟囔囔。 被放下來了,也是垂著腦袋,還是不太開心。 梵越垂眸給人理了理袖口,然后隨便補充道: “并非如你想象那般簡單,本座不愿冒險?!?/br> 白須瓷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還是有點沮喪,蔫巴巴的。 還想再反駁幾句,但是還沒開口就聽到梵越說: “你本就是意外之喜,倘若被它發現……” 動作一頓,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了。 氣氛有點沉悶。 白須瓷一下子明白了,直接抽出來自己的手,踮腳抱住了梵越的肩膀。 “我只是個小兔子,不會有事的。” “我不問了,不問了?!?/br> 語氣很是慌張,但還夾雜著幾分安撫。 抱的緊了些。 梵越微微俯了下身,好讓人不那么費勁。 但是眼眸還是深了深,仔細思考著回頭的安排。 “本座到時候不會讓你等很久?!?/br> 給出一個承諾。 * 下午。 白須瓷心不在焉地跟在梵越身后,像個小蘿卜頭。 他其實不是很想出來…… 一來這里賣的東西都是些法器什么的,他覺得陰沉沉的,有點嚇人;二來他腦子里還沒理清楚思路呢,亂糟糟的。 “我們回去吧?!币粋€悶呼呼的聲音響起。 順道停下了腳步。 梵越只好去問:“不想要個法器?” 白須瓷微微一愣,然后抬頭看了過去,疑惑地問:“我……我原來是要買法器的?” 說完自顧自地抬了抬自己的手,蹙起了眉毛。 “也不是,但你可以拿來玩玩?!?/br> 白須瓷聞言更覺得奇怪,然后抬起了下巴尖,看向梵越。 “應該不用了吧?我不會用什么法器……再說了,我已經學會了一招了?!焙竺嬲f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并且伸出了食指。 梵越反應了一會,才知道面前人說的是那個“水球”。 “……” 剛想要開口說幾句,一個腦袋就貼了回來。 “不想學習。”有點執拗。 白須瓷其實大抵也能猜出來,應該是和天道有關,畢竟那玩意還是去封印梵越的罪魁禍首。 仔細想想的話,天道應該是扮演著劇情推動者的角色。 估計是和主角站一起的。 而按照劇情發展的話,梵越是要—— 白須瓷一下子抬起了自己的腦袋,表情有些緊繃,突然變了想法。 “我、我們去買法器吧,給你買?!?/br> 說完就拉著梵越往前走,有幾分氣勢在的,開始左右環視看看攤子上都是什么。 上面放著刀類,還有些靈劍擺在地上,不過都在嗡嗡振動。 有點像活的。 白須瓷往前走了幾步,又快速地退了幾步,正好碰上梵越的胸膛。 “想要?”一個略沉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白須瓷當然不是在這個意思,于是抓住梵越的手臂,解釋道:“給你買?!?/br> 認認真真的語氣。 但是這沒有任何作用,因為下一秒就被拉走了,順帶手里多了個小錦囊。 “本座不需要,你拿來玩就好。” 白須瓷跟在后頭,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錦囊,眨巴了下眼。 這、這就交易完了? 但是回頭看過去,攤子上早就空空如也,只好又轉眼看向手里的東西。 掂了掂。 一點也不重。 “是有些累了?”梵越出聲詢問道。 白須瓷被往前輕柔的一帶,腰被攬得近了些,只好抬頭說: “其實也沒有……” 語氣悶悶的。 他確實在擔心,擔心劇情無法改變,那到時候怎么辦。 但是滄烺山的傳承—— 白須瓷眼睛一亮,然后抬眼問道:“那傳承什么時候開???” 按照原文來講,這個傳承可能是必然讓蕭云翊得到的,因為這畢竟是一個小關卡的福利。 他的修為也在此之后大大提升。 說實話,白須瓷也是有私心的。 他確實想梵越拿這個傳承,雖然不清楚這是個什么玩意,但是萬一能讓蕭云翊打消討伐麟山的想法呢? 為什么非得一戰? 白須瓷皺了皺眉,覺得這劇情沒有任何意思,不就是硬生生創造一個靶子讓主角去射嗎? “快了?!辫笤介_口回答道。 但就在這時路邊不遠處傳來叫嚷的聲音,似乎是一個馬車在疾駛,速度很快。 白須瓷還沒怎么反應過來了呢,就被梵越給抱開了。 隨即便感覺到一陣塵土飛揚,只好閉了閉眼,微微縮了下肩膀。 一陣馬的嘶鳴聲,似乎是一堆人停了下來。 白須瓷眉毛擰著,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就發現了眼前是兩三個修士。 為首的好像是衣著華貴,身后跟了兩三個小廝。 周邊的攤子幾乎被毀的差不多,整個街道亂七八糟的,但是始作俑者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反而還洋洋自得地下了馬。 往周遭環顧了一下,隨后看上了一個攤子上的東西。 “這都什么玩意?都給本少主包起來了!” 白須瓷眼角抽了抽,頓時有些無語,這種臺詞,這種動作。 果然是標準炮灰。 只好扯了下梵越的衣角,打算說回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