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的鱗片 第126節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白須瓷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仰頭去問。 倒是還沒忘記先前那個問題。 他確實有些好奇,為什么梵越什么都知道…… 上次的下山快捷小道,還有這次的山頂小角落。 對方是怎么精準找到他的? 白須瓷皺了皺眉,心說難不成自己身上有什么定位器的東西? “為何不知道?”梵越垂眸看了過去,面色淡淡的。 不過拉住對面人的手,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白須瓷根本沒管自己的手,一門心思地接著問:“你為什么知道啊?我沒有告訴其他人我來過這里啊?” 表情很是疑惑,想不通。 梵越:“因為只有你能上山頂。” 白須瓷聽到這話宕了宕機,然后試圖去理解了一下。 微微張開了嘴巴。 “什、什么意思?” “本座從來就沒有開放過山頂的范圍。”語氣平平,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 白須瓷眨巴了下眼睛,然后慢吞吞地扭頭看了看來時的小道。 根本就沒什么腳印,連走獸都沒有。 他當時還把山頂當秘密基地來著的,因為覺得沒有什么其他妖…… “可我三年前就——” 話戛然而止,白須瓷一下子覺得沒什么說的必要了。 表情有點奇怪。 “那我怎么上去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了。 手還被拉著,倒也沒有掙脫。 靜靜地等了一會。 然后下一秒。 白須瓷重心一下子不穩,然后就被重新抱起來了。 “欸!” “因為本座從未看到一個圓滾滾的雪球。”似乎是停頓了一下,“會隨處啃草……” 白須瓷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后就瞬間反應過來了。 “我哪里有隨便啃草了?!” “我有認真挑選的!”白須瓷莫名覺得有些生氣,趴在對方肩頭上左右看了看,然后朝一邊伸出了手指,“就這個圓葉子的,沒有旁邊窄葉子的好吃!” “還有那個那個……” “它會長紅果子,很甜的,而且春天地上全部都是。” 白須瓷很認真地解釋,期間還擔心梵越沒有認真聽,然后還十分嚴肅地戳了戳梵越的衣服。 “嗯。”語氣淡淡的,也沒有很激動的樣子。 白須瓷蹙了蹙眉,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剛想開口的時候—— “本座當初就應該把你抱過來。” “何苦等到現在。” * 煊俐靠在議事殿的柱子上,伸手打了個哈欠,然后看著那個空空的高座。 有些疲憊。 “煊大人,尊上是去哪里了?”一個蜥蜴頭拽了拽煊俐的衣擺,小聲詢問道。 此話一出,大殿里剩余的妖怪也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有幾分憂心忡忡。 煊俐皺了皺眉,無語地說:“我怎么能知道……” 不過思量片刻,確實有些擔心。 血月還沒到,按道理來講不應該這個時候就—— 一個輕微的走動聲響起。 煊俐頓時直起了身子,收斂了放松的神色。 不過周圍的妖怪們倒是沒有發覺異常,還在四下議論著。 “你要走嗎?” “把我放這里嘛……那我……”為不可察的交談聲。 煊俐微微蹙了下眉,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 直到—— 煊俐看到了玄色的衣擺,以上那上面的一縷可疑的兔毛。 表情頓時變得五彩繽紛。 “見過尊上。” 眾妖還是行了個禮。 煊俐在拱手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偷摸抬眼瞥了下屏風后面。 看到了一個兔耳邊邊。 粉粉嫩嫩的,duang duang的。 煊俐:“……” 好吧好吧。 “尊上,我們是要……” 陸陸續續的商議聲響起,煊俐倒也沒再往那邊看。 而是正了正色,神情嚴肅地加入了議事。 * 白須瓷坐在桌子上,覺得有些無聊,還是自顧自地跳下來了。 也不知道梵越為什么如此熱衷于把他放上去…… “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白須瓷扭頭看向那個屏風,眉眼之間略有擔憂之色。 但是他也聽不太清,興許是自動加了結界吧。 白須瓷撇了撇嘴,覺得有些無聊,找了個凳子坐下了,趴在了桌上。 打了個哈欠,眼睛里掛著點惺忪的淚花。 想睡覺。 白須瓷就在這時微微蹙了下眉,然后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腦袋。 努力地壓了壓,才把那對耳朵給弄消失了。 “最近怎么老是忘記收耳朵……”嘟嘟囔囔的,有些自我埋怨。 白須瓷收好耳朵之后,腦子里突然閃現過什么記憶。 然后頓了一下,憂心忡忡地往自己身后看去。 “呼……”松了一口氣。 白須瓷重新把腦袋挪回來了,有幾分放心。 幸好沒有冒出來尾巴。 臉頰有些泛紅,想起了上次尾巴突然露出來的經歷…… 白須瓷恨不得當場刨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耳朵露出來沒什么,但是尾巴不能露。 這是底線問題! 白須瓷把胳膊盤了起來,然后當成枕頭靠了上去,自我暗示了一波。 不過他仔細想了想,覺得其實也沒必要那么擔心。 尾巴,他還是控制的挺好的…… 白須瓷抬眼看了看屏風那邊,只能依稀聽見一個音調很類似的詞。 好像說了好幾遍。 他皺了皺眉,有點疑惑地喃喃道:“傳什么……傳承?” 不懂。 白須瓷覺得還是不去思考了,抬手拿了個小糕點塞進嘴巴里了,腮幫子被塞得很鼓。 梵越給他變了好多好吃的,興許是有點心疼他啃草經歷? 白須瓷吃完一個,又動手捻了一個扔進嘴里。 表情很是放松,他倒是不覺得以前啃草又多辛苦。 可能是變成了兔之后,繼承了一些本能? 導致他聞到草……覺得還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