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的鱗片 第74節
手指輕微摩挲了下…… 白須瓷看對方沒反應,還以為梵越不讓他化形, 一時間有些著急, 直接跳到了對方的膝上。 準備好好的理論一下。 明明化形是他自己的事, 每次都是對方直接“順手”給他變了。 簡直太不尊重兔了! “尊上,您不能一直——”白須瓷仰著腦袋控訴道。 “嗯?”梵越微微晃神,將視線移了過來, 漫不經心地回應。 眉眼如畫,倒是俊逸非常, 低頭看過來, 平白無故多了一層壓迫感…… 白須瓷一下子給卡殼了, 兔腿有些不自在, 爪子收緊了些。 玄色衣袍再度被勾出線來。 “……” 梵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但也只是挑了挑眉,沒說什么。 “不能什么?” 白須瓷一開始的氣勢頓時全無,有些坐立不安,兔頭不自覺地低下,然后慢吞吞地說: “不能老是把我變本體……” 這樣子的話,他真的會忘記自己曾經是個人的。 也是會難受的。 梵越垂眸盯著這小妖,居然能夠看出幾分沮喪的模樣,略感訝異。 不過…… 他的眉毛擰了擰,對一個問題有些不解。 “不喜歡本體?”梵越直接傾身看向了白須瓷,順帶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托住了那個小腦袋。 紅寶石一般的眼睛怔怔然地看了過來,顯然是沒能意識到發生了什么情況。 “啊?”白須瓷不自覺地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他只是想要征求一下“獨立權”,不想被那么輕松的一把撈走而已,倒也沒有不喜歡自己的本體。 白須瓷眼睛往下瞥了瞥,看到了自己毛絨絨的右腿,然后往上抬了抬。 展示了一下。 發現也還挺好看,比較“健碩”。 當然,這是白須瓷自己的看法,其實根本沒有幾兩rou。 “可本座很喜歡。”梵越再度開口,并不像在開玩笑。 白須瓷一下子給愣住了,抬起的兔腿也僵在了半空中,心中一陣復雜。 這原文作者,似乎也沒說……這大boss喜歡毛絨絨的東西吧? 空氣一陣沉默—— 白須瓷覺得很別扭,尤其是在這魔頭說一些無厘頭的話的時候。 什么叫做“本座很喜歡”? 奇奇怪怪的。 默默地抬起兔眼看了一下,然后不小心對視后,迅速地收回了眼神。 順便收回了自己的兔腿。 有些尷尬。 “為何不說話?”梵越開口詢問道。 白須瓷瞬間有些蔫巴了,原先那種憂郁勁頓時煙消云散,整個兔陷入了如何和boss對話的糾結之中。 “啊,就是,我沒不喜歡本體,但是……”白須瓷磕磕巴巴地解釋著,試圖解釋清楚自己的訴求。 兩個耳朵彎彎的,似乎也是有些糾結。 梵越垂眸看著,覺得這小妖當真是奇怪,既然說了喜歡本體,那為何還要執拗化形? 不過…… “現在是晚上了。”淡淡的提醒聲。 白須瓷聽到對方說的這話后,有些不解,心說為什么要提時間,這和現在說的話題有關系嗎? 但是就在此刻,梵越掌間凝了些靈力,給人重新化了形。 腿上的小兔瞬間不見了,只剩下一個白發紅瞳的少年,還一臉無措地盯著他看。 “開心了?”語氣很淡,但是竟能聽出一種縱容的感覺。 白須瓷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聽到這話后眼睛微微放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張開,合上。 又張開,又合上。 “嗯。”白須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覺得有些開心的。 看吧,他還是人噠! 情不自禁地把手抬高了些,心里那點小憋屈頓時沒有了。 他不僅會化形,還會小法術! 四舍五入,超級厲害的。 梵越就這么看著對方,眼眸露出點深色。 倒是漂亮。 白須瓷完全沉浸在自己又變成“人”的喜悅之中,倒是完全忘記自己好像是……還在對方腿上。 就在這個時候—— 有些聲響傳了過來,并且不算小。 似乎有人在攻擊結界。 白須瓷直接扭頭往后看了,有些慌張。 手也不自覺像兔爪一樣,想要抓點什么。 梵越垂眸看了一眼,伸手握住了,然后移眼看向了動靜的那處。 是非要進來做客么? 眼神有些冷。 外面—— 蕭云鶴臉上有驚喜的神色,原本他還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洞窟而已,想著能進去避避雨也是好的。 但是剛才卻意外發現這洞窟外面居然有結界。 這說明什么? 說明里面肯定有修士啊! 如此荒郊野嶺的地方,倘若能覓得道友那可是再好不過了,說不定可以一同去尋偃月魚的下落。 “有人嗎?我并無惡意!”蕭云鶴捏了個傳音訣進去,希望自己能得到回音。 旁邊的王煥雖然還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但手始終還死死地拽著蕭云鶴的衣服,倒是還挺能堅持。 蕭云鶴等了一會,但是洞窟里還是沒有回音。 他皺了皺眉,有些自我懷疑。 難不成這洞窟沒人? 剛剛有這想法后,蕭云鶴很快的搖了搖腦袋,覺得自己簡直是想太多了。 這里的結界是剛設的,說明肯定是有修士剛到這里。 怎么會沒人呢! 又動用靈力用力的拍打著結界,一副愣頭青的模樣。 與此同時 白須瓷臉色有些不好,現在這種情景下,他真的很容易聯想到一些變態入室殺人案件。 選擇性的忘記了這里是修真界。 “害怕?”一個略帶沉一些的聲音響起。 白須瓷這才回過神來,扭過來頭,然后一下給正對上了那個金色的瞳孔。 連忙地往后仰了仰。 然后他才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被抓著,然后還、還坐在對方的腿上。 “……” 好不容易化形了,怎么還是一個兔子的思維啊! 白須瓷瞬間站了起來,想要掙脫開自己的手,很是戰戰兢兢地說: “對不起,尊上。” 但是梵越沒有松開對方的手,只是略帶不解地看了過去,很是平淡地問: “為什么跑?” 白須瓷站在床邊,吞了口口水,心說這怎么還要問? 他明顯大逆不道啊,之前一直是本體狀態,他還以為自己體型很小呢! 后知后覺,簡直是痛苦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