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的鱗片 第65節
悲傷地放下兔腿,繼續裝死。 梵越看了一下后面交疊著的兩條兔腿,思量了片刻, 伸手給拉了回來。 兔餅直接瞬移。 “啊?”一聲小驚呼。 然后白須瓷就“站”起來了,順帶被對方給卡住了兔頭。 面面相覷。 “不是很開心?”梵越眸色淡淡的, 只是開口問道。 略微不解。 白須瓷覺得這么“站”著有些奇怪, 兩只爪爪搭在哪里都不太合適。 猶豫了一下, 還是放在了對方的手背上。 不過是反著放的。 梵越看了一眼這小動作, 沒說什么, 但是嘴角略微勾了勾。 等到兔頭仰過來的時候,重新面無表情。 “也不是。”白須瓷悶悶不樂地回答,但說服力不是很高。 他就是覺得太累了,迫切的需要休息,整只兔都喪起來了。 只想睡覺。 不過—— 正憂郁著呢,白須瓷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欸,尊上,我怎么沒有聽到您的心聲呢?”語氣有些疑惑。 他可都已經受了苦的,不可以騙他的! 往前拱了拱兔頭,頗有幾分“質問”的樣子。 梵越:“本座也聽不到你的。” 語氣很淡然,似乎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 白須瓷頓時炸毛了,這圖個啥啊?都聽不到的話,有什么必要換那個賊累的契? 很是生氣,耳朵都氣地甩了甩去。 “那干嘛要——” 很不滿意? 白須瓷聲音頓時停了,一臉懵地看向對方。 這不是能聽到嗎…… 但梵越表情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開口解釋道: “可以直接用心聲對話,但不能單向聽對方的心聲,除非得到同意。” “夠公平么?” 用手指撥弄了一下兔嘴巴,期待著反應。 白須瓷仔細理解了下,發現好像確實公平多了啊! 耳朵刷的一下就立起來了。 紅眼睛看了過來,有些興奮。 “真的聽不到嘛?”兔爪也不那么規規矩矩地放著了,直接按著手背,一個勁地往外拱。 竟然有種拔蘿卜的既視感。 梵越垂眸瞥了一眼那小爪子,然后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劃痕。 明明之前還注意了的。 有良心,但不多。 “嗯。”梵越把視線收了回來,繼續看著這小妖。 白須瓷覺得很好玩,當即就在心里想東西,還時不時的瞥一眼梵越。 “……” “在說本座的壞話?” 白須瓷頓時一僵,兔頭撇到了一旁,稍稍有些心虛。 他、他就是試驗一下嘛! 不過搞事過后,白須瓷突然覺得很奇怪,對方有這么善解人意的嘛? 可以用心聲對話,但是不可以單向聽對方的心聲。 emmm,有點像語音通話。 只能對方接了,才可以進行交流。 白須瓷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仔細檢索有沒有哪種契是有這樣的功能的。 但是找來找去,也沒見有說過這種東西的。 唯一相似的,好像也就是…… 連忙搖了搖腦袋,直接給否定了。 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梵越垂眸看著手里的小妖,用手指摸了摸對方的耳朵根,溫熱的觸感。 很順滑。 想要往上捋一捋。 “尊上。”話音落下,手中的耳朵也隨之彈開了。 白須瓷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使,自己擱這猜什么猜啊,直接去問對方不就好了嘛? “這個是什么契啊?看起來很有用欸。”往前再度地拱了拱兔頭,一副好奇的樣子。 但說是好奇,白須瓷還是有那么一丟丟的擔憂的。 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吧? 梵越停頓了一下,漫不經心的把自己落空的手指收了回來,垂眼看向了手里的小腦袋。 “同心契。”語調平平,只是陳述。 白須瓷頓時想起來了,哦哦哦,他給忘了。 書里是有說這個契的。 不過…… “尊上,可是同心契不就是單向的嘛?”白須瓷用爪爪托著自己的兔下巴,一副認真的樣子。 這個他倒還是有一點點模糊的印象,因為主角似乎是用過這個契。 當時是在密林打怪嘛? 瞇了瞇兔眼,想的很入神。 梵越聞言一頓,眼神變得奇怪了起來,怎么連這個都知道。 抿了抿唇,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本座升級了。”有幾分欲蓋彌彰。 白須瓷聞言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反而是坦然的接受了這個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語氣有些放松,那股疲憊的感覺還沒有消失,用爪子揉了揉眼睛。 想要伸展一下身體。 兔腿往后蹬了蹬,在木桌上居然有些打滑,但幸好梵越及時地把白須瓷往上提了提。 前爪一伸,后腿一蹬。 成了一個完美的弧線。 “嗷……”打哈切的聲音。 白須瓷頂著基因中帶的紅眼去望了望梵越,爪爪隨便搭在對方的手背上,就這么對視了一會。 然后沒忍住。 “尊上,您要再不把我放下來。”白須瓷是真的困了,弄了那么一大圈,累死了。 “我就要這么睡了……”聲音很低,兔眼已經開始瞇成了一條縫。 白須瓷從始至終就沒想那么多,當時知道自己可以被聽到心聲后也沒太在意,因為梵越確實是整本文里的戰力天花板,能聽到他一個小妖的心聲,實在是太平常了。 再說了,對方也沒什么奇怪的反應,說明“自動和諧”的程序啟動了。 倒也不需要他去費力氣。 現在的情況,不就相當于安裝了個“小天才電話手表”嘛。 不礙事,還挺方便的。 這么一想,白須瓷就非常的自在了。 乃至于已經完全閉上了兔眼,陷入了放松的狀態中。 梵越:“……” 兔頭耷拉在一邊,四條兔腿根本就不管了,像軟掉的面條一樣。 很是潦草。 梵越微微皺了皺眉,想要把這小妖給扶正,但是手剛伸上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