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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你的鱗片 第56節

    “你聽不到?”

    再次一僵,扎的更緊了,兔頭都不見了。

    嗚嗚嗚嗚嗚……

    更嚇人了!

    梵越看對方這個樣子,頓時有些煩躁,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方向。

    也不隱匿氣息了。

    掌間凝起一團黑霧,直接扔了過去。

    叫什么叫。

    “砰!”

    一個很明顯的水流炸開的聲音,似乎路面還有一些石頭裂開了,直接落到了底下那條小溪。

    “撲通,撲通。”

    沉悶的響聲,隨即就復歸于平靜了。

    梵越垂眸看了一眼,懷里那只還是一動不動。

    出于某種抱歉的心理。

    開口解釋道:“他安靜下來了。”

    白須瓷:“!!”

    悲憤至極,直接連著兔耳朵都一股腦扎進去了,只剩下一個兔身。

    “……”

    第二十八章 嚇、嚇走?

    直到回了沈家之后, 白須瓷那股心悸的感覺才堪堪消散。

    坐在木桌上,蠟燭明亮,室內很是暖和。

    抖了抖身子。

    “為何如此害怕?”

    白須瓷聽到這話就有點不能理解,這難道還用解釋的嗎?

    誰不怕黑啊, 誰不怕鬼故事啊……

    這還雙重buff, 他不當場挖個兔子洞鉆進去就算好的了。

    “你是妖, 黑夜不出去的么?”進一步詢問。

    倒是真的不能理解,麟山的妖怪只有極少一部分是在白天行動的,更多的會在晚間現身。

    怎么這一個小妖會嚇成這副模樣?

    眉頭皺了皺, 似是很不理解。

    桌子上蠟燭燃燒的正旺呢,白須瓷往那邊挪了一挪,想著去烤一烤自己身上的毛。

    剛才嚇得冷汗都出來,祛祛寒氣!

    踹手手坐下了, 倒是挺像個擺件。

    “我晚上不出去的……”嘟嘟囔囔的, 并且給自己一個很好的解釋,“我都白天收蘿卜, 出去玩, 晚上會睡覺的。”

    梵越抿了抿唇, 想起了那日費勁叼著三個胡蘿卜走路的小妖,欲言又止。

    不過,這作息, 倒是和人類別無二致。

    手指放在桌面上敲了一敲,思索著之前在他識海里看到的場景。

    衣著打扮, 他從未見過, 言談舉止, 也相異甚大。

    移眼看了過去, 蠟燭旁的一團毛線球, 已經瞇起了眼睛。

    “……”

    可是——

    為什么有時候聽不到心聲呢?

    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覺得還是有蹊蹺。

    但就在這個時候。

    “啊!”一陣痛呼傳來。

    梵越眼神驟變,看了過去,以為又發生了什么事。

    桌上的那只兔子此刻正著急忙慌的打滾,空氣中飄蕩著一股燒焦味。

    仔細分辨地看去。

    原來背上的毛,已經燒焦了一塊,黑的如同鍋底。

    “……”

    閉了閉眼。

    *

    白須瓷頂著燒焦的毛,有些狼狽地重新坐在了桌上。

    撇開兔頭,獨自憂愁。

    本來他都睡著了,突然感覺滴滴答答的聲音,還以為是外面下雨了。

    但誰知道是蠟油在往自己身上滴。

    睡得太舒服,就老是想伸伸兔腿。

    結果一下子把蠟燭給踢翻,正好掉到他的毛上,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燒焦了一小片。

    現在房間里的是幽火,蠟燭被扔到一邊去了。

    小黑霧也出來了,在白須瓷的兔頭那里飄來飄去,像一個個小幽靈。

    “你——”嘗試地開口。

    白須瓷:“尊上,您不用安慰我,我自己一個人靜靜就好了。”

    兔頭還是沒扭過來,直接雙腿一伸趴在了桌上,耳朵耷拉下來了。

    那快燒焦的毛,正正好對著梵越。

    “……”

    小黑霧們,手拉著手,飄到了那快燒焦的地方,圍成了一個圈圈。

    很是好奇,探頭探腦的。

    梵越揮了揮手,重新把他們給扇走了。

    “去陪他玩。”下了個指令。

    一堆小黑霧就又飛到了兔頭那里,十分兢兢業業地表演雜技。

    但是白須瓷甩了甩耳朵,抬眼看了一下。

    還是覺得很丟臉,用爪子蓋住了腦袋,痛苦的伸了伸后腿。

    “重擊”了一下桌面,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啊!為什么啊!

    好丟人啊!!

    他剛剛翻滾滅火的時候,還掉地上了。

    嗚嗚嗚嗚,還是對方給撈起來了的……

    梵越就這么看著這瘋狂“發作”的小妖,眉眼之間頗有些無奈。

    那小片燒焦的毛,正對著他。

    粉色的rou都露出來一點。

    “……”

    思忖了片刻,動手戳了戳桌上那只,故作不經意地說:

    “本座可以幫你恢復原樣。”

    耳朵瞬間豎了起來,終于把兔頭扭過來了,淚眼模糊:“真的?”

    梵越抿了抿唇,心里一陣復雜。

    這么笨……到底是怎么獨自過了三年的?

    白須瓷直接跳到了梵越面前,十分體貼的把自己燒焦的那一小塊往那邊挪了挪,好方便人家幫忙。

    嗚嗚嗚,他發誓,再也不靠近火源了。

    得虧他的毛還多一點,不然直接就烤到rou了。

    梵越眉毛一抬,克制住自己嘴角的弧度,略帶認真地詢問:

    “那——是你的尾巴?”

    桌上那只此刻正在意自己燒焦的毛呢,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后扭起兔頭瞅了瞅:

    “嗯,是的。”

    說完還動了動尾巴,毛絨絨的,就是有點短。

    白須瓷找準位置后,就伸腿趴了下來。

    面上很是憂心忡忡,并且還認真地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