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的鱗片 第23節
半空中掉下來一根黃色的毛…… 晃悠悠,晃悠悠,落到了石桌上。 “……” 翻了個身,沒好氣的調整了一下坐姿。 搞什么啊,他自己不會擦嘴的?那么用力,他腦子都要被扇出來了。 果然是個壞魔頭。 “尊上,那待會您就慢走吧,我這里太簡陋了,不太好招待。”很是客客氣氣地說話,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上。 兔眼瞥向一邊。 倒是有幾分記仇的樣子。 梵越頓覺有趣,身體往前傾了傾,白須瓷本來想嚴謹地往后退一下的。 但是正好撞上剛才的那個杯子。 “哐當——” 直接給滾到了地上,連帶著桌上都留下點胡蘿卜的汁液。 白須瓷正好滑了一下,差點仰面朝天。 不過好在他反應及時…… 用一只兔腿撐了一下。 擺了個pose。 “……” 氣勢不能輸的。 白須瓷吸了吸鼻子,依舊揚起高貴的頭顱,和魔頭對視。 而此時因為桌面太滑了,pose眼看著就要“塌”下去了。 慌里慌張地收了收自己的兔腿。 但是,還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滑下去。 一陣無語的嘆息…… “說說吧,為什么三年之久,不知道本座的名字?”帶著點“算賬”的語氣。 耳朵duang的一下豎起來,警覺值拉滿。 * 夕陽西下—— “尊上,我的罪有這么大嗎?”白須瓷在空中“旋轉”著,很是幽怨的問。 是的。 他,直接,被提走了。 耳朵被對方攥在手中,白須瓷也不是很敢動彈,只是略微動動兔腿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然后。 梵越就會十分善解人意的換成提著他的后頸。 繼續走。 白須瓷像是坐纜車一樣,垂著兔腦袋看小路,內心無語凝噎。 這魔頭的名字……他怎么會知道。 早忘了好不好? 正在邁步的“魔頭”一頓。 白須瓷被提在手里,因為慣性的緣故,往前又給“蕩了個秋千”。 “欸,怎么啦?”條件反射的詢問。 “……” 梵越低頭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奇怪。 怎么感覺……對方……很享受的樣子。 白須瓷現在已經成功掌握了被提起來的樂趣了,一來不用走路,二來十分驚險刺激。 簡直就是免費的秋千! 努力的一伸兔腿,往前一蕩。 蕪湖! “無事。” 白須瓷莫名聽出點咬牙切齒的語氣,有些奇怪地仰了仰兔頭。 哦,那繼續出發! 一蕩一蕩的,似乎尋出來點樂趣。 * 少頃—— 白須瓷心如死灰,因為對方直接把他撈到了臂膀上。 玩不成了。 “尊上,我覺得我可以自己走路。”十分小心翼翼的提建議。 “哦。” 一陣靜默…… 白須瓷覺得頭有些大,其實剛才對方質問他的時候,他心里是很犯怵的。 腦子里急速加載,全力思考那個名字。 最終試探地問: “梵、梵越?” 最后就被一把給提過來了,并且禁了他的妖力。 白須瓷倒是也想去猜對方是個什么路數,但是關鍵是,他猜不出來啊! 自從進了那個大殿,似乎事情就變得十分戲劇化了。 搞不懂。 “尊上,這樣好不好,我送您到門口,然后……” 金色的瞳孔對上了兔眼。 氣勢漸漸弱了起來。 “然后我回去。” 他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的兔子窩的,天可憐見,今天只睡了一次。 委屈巴巴。 梵越確實沒什么興趣去殺這兔子了,因為這小妖身上的秘密確實不少。 嚴刑拷打的話? 垂眼看了一下,對方見自己沒有回應,于是轉而用兔爪整理自己的耳朵。 確定雜毛沒有了,才心滿意足的松開了爪。 直直的彈了回去。 空氣中漂浮著幾根絨毛…… “……” 略嫌棄的收回了目光。 三年前的時候,還是個整天跑到山頭的傻兔子,一坐一整天。 三年后…… 梵越突然回想起了這小妖的心理活動,有些沉默。 倒是傻的膽大包天。 “往后你就在本座身邊做事。”不咸不淡的指令。 懷里的兔子略微僵硬,然后仰頭看了過去,耳朵戳到了梵越的胸膛。 “啊?” 兔腦過載ing。 他不是來送送客人的嗎? 此刻正好走到前往山上的水門處,也是白須瓷遇見角馬兄弟的地點。 梵越低頭很是“和善”的回答:“嗯?” 語氣甚至在模仿懷里兔子的長音。 白須瓷逼迫自己把腦袋挪過來,然后有些尷尬的回了個: “呃……” 梵越看這兔子終于不作妖了,于是就打算帶他回去。 順便看看這空殼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就在這時—— “欸,尊上……”耳朵豎立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