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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小哭包后,清冷大佬繃不住了 第38節

    把血衣脫了之后然后自己也躺了進去,隨意扒開胸前的衣襟,指尖的神力為刃劃開自己的心口,鮮血很快溢出,祠鳧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拿著不知哪來的酒杯當作器皿盛滿了血液。

    “祠鳧,住手!你會害死小衣的!”

    拂淵無力又心死的看著祠鳧的動作。

    他們本是一體,他以燃燒神魂為代價想借此奪回身體主權,但是,拂淵瘋,祠鳧更瘋!!

    祠鳧什么都不管不顧,他只要拂衣!

    燃燒神魂導致拂淵異常虛弱,但祠鳧是“暗”,受的波及不大。

    “祠鳧,求你,放過她!”

    昔日清矜尊貴的拂淵古神竟也會有低聲下氣哀求的一刻。

    但,祠鳧始終恍若未聞,將酒杯中的血液盡數喂進拂衣的嘴里后,祠鳧將指腹的血陸續抹在水晶棺的四個角后,開啟早已設下的同生法陣,水晶棺棺底瞬間騰起紅光,紅光中又縈繞著絲絲金光將整個水晶棺包裹在其中。

    水晶棺內拂衣的身子緩緩浮起在半空中翻了個面與祠鳧面對面,拂衣心口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血,這些血液低落下正好落在祠鳧在自己胸口劃開的那道傷口里。

    隨著自身血液的流失,祠鳧的血融入體內,拂衣眉心的鳳翎紋消失,瞳孔和三千青絲又變回了銀色,取而代之的是——眉心處生出一點朱砂痣,魔紋在右眼下一閃而過。

    祠鳧看著拂衣的變化滿意的勾起唇角,抬手將拂衣摟進懷里,唇瓣蹭著那點朱砂痣,眸中的血色愈發的濃稠可怖,又帶著詭異的饜足感。

    小衣,我的小衣,你終于是我的了!

    三日后……

    “不!!”祠鳧雙膝跪地崩潰的揪著頭發看著水晶棺的拂衣一點一點變為白骨,最后變為點點星光消散。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她的神格呢?!

    為什么連神格也不見了?!

    點點金光脫離祠鳧的身體化為拂淵的神魂,他俯視著癲狂的祠鳧,眸中寫滿了悲哀和痛心。

    拂衣緩緩開口,喑啞的嗓音在宮殿中響起,“我早說過了,你會害死她的!”

    “呃……”祠鳧緩慢的抬起腦袋看向拂淵,那雙眼睛徹底被血色侵占,沒有一絲光亮,“是你對不對?!”

    看著冥頑不靈的祠鳧,拂淵額角的青筋暴起,怒斥著,“祠鳧,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拿走了小衣所有的神力讓她變為廢人,她的心臟也破了,她又如何能承受你霸道磅礴的力量……”

    第61章 海棠居和十里桃林

    這樣也好,至少她的不會再疼了!”

    “不!!她是我的,只能呆在我身邊!!”

    祠鳧瘋狂搖著頭,踉蹌著步子直接撕裂空間去了海棠居,拂淵深深地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呃!”

    拂睦驀地被一只大手扼住頸脖提了起來,感受到是祠鳧的氣息,眸底的戾氣瞬間暴起,控制著庼睦簫毫不猶豫刺向祠鳧,劃傷掐著他掐在頸脖的手的同時掙開祠鳧的桎梏。

    “你又跑來這發什么瘋?!你害死小衣還不夠嗎?!”拂睦一雙金眸染上赤紅,眸光似寒冰般瞪著祠鳧。

    就在前一刻,他們在小衣神魂中留下的印記突然消失了,天地間也再尋不到她的氣息!而主神殿內代表著拂衣的神牌也碎了!

    拂瀾和拂彥直接殺去了十里桃林,而拂睦深知祠鳧定會不相信小衣會這么輕易離去,特地在海棠居等著。

    “她沒死,你閉嘴!”祠鳧手持泣血朝著拂睦揮了過去。

    拂睦眼中滑過一抹恨意,抬起庼睦簫接住這一擊,劍氣在結界中炸開,并未傷到海棠居內分毫。

    “要打給我滾出去,別臟了這!”拂睦冷冷睨著癲狂的祠鳧,緩緩從口中吐出一句話。

    “阿睦,你去樹上摘一朵海棠來。”

    腦中驀地響起拂淵的聲音,拂睦似有所感倏地看向祠鳧的背后,只見拂淵在金光下的神魂顯得飄渺破碎,拂睦無端鼻尖發酸。

    都說造化弄人,原來,是神……也躲不過啊!

    借著拂淵強行用“光”牽制“暗”的片刻時間,拂睦腳尖輕點躍上海棠樹摘下一朵半開半合的海棠花按著拂淵的指引,將海棠花融入“暗”中。

    沒過多久祠鳧的神魂脫離拂淵的殼子,拂睦接住拂淵軟下的身子退到一旁。

    海棠居的一切開始靠著拂淵的魂息養著,后來被拂衣接手后,又被拂衣的魂息和神力養著,早已將拂淵的魂息和拂衣的魂息融合為一體。

    而拂衣貫來喜愛躺在海棠樹上小憩,海棠樹是整個海棠居中蘊含著拂衣魂息最濃郁的一物,而海棠花亦是如此。

    拂衣之前說祠鳧最后的阻礙是她也是拂淵,說的就是如此。

    將帶著拂衣和拂淵魂息的海棠花融入祠鳧的神魂中,拂衣的魂息引導著“暗”,而拂淵的魂息則牽引著祠鳧與他的神魂重新融為一體,不再有“光”與“暗”之分!

    拂睦覺察一抹極其危險的氣息,偏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的岑清渝,只見他那雙紫眸中帶著凌冽的殺意和戾氣看著正在融合的祠鳧。

    拂睦眉心微皺,也沒有說什么,再次看向拂淵。

    融合的過程需耗費十二個時辰,撲了個空的拂瀾和拂彥也回來了,坐在海棠樹下一臉不虞的瞪著祠鳧。

    十二個時辰后,“光”與“暗”徹底融合回到拂淵的身體里,瞬間幾雙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拂淵看。

    拂淵那宛若黑蝶般的長睫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赤金色的瞳孔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虛幻飄渺,右眼眼角的位置長出一個玫紅色的海棠花紋,鬢角處有一縷發絲變為銀色,銀色與黑色相互纏繞意外的好看。

    “大哥?”拂彥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原來這就是“光”與“暗”結合后的樣子嗎?

    祠鳧的邪肆妖異和拂淵的溫潤矜貴結合在一起也……太太太好看了吧!

    拂彥以及找不到什么形容詞能夠形容拂淵的樣貌了,只能多加幾個感嘆詞了!

    “恩。”拂淵低低應了一聲,對著拂彥笑了下。

    拂彥:“!!”

    完了,大哥你這樣對著我笑,我會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龍陽之好了!

    拂瀾看著拂彥爆紅的俊臉,無情嘲笑道,“大哥,你可別對著他笑了。”拂淵本也沒打算再逗拂彥,語調輕緩而溫雅道,“你們各拿上一朵海棠花我注入魂息后,就可以去找小衣了。”

    拂淵的話音剛落下,只見一抹粉白迅速躍上海棠樹又飄飄然落在他們面前,將手中的海棠花一一放在他們懷里。

    見幾個神全都呆呆地看著她,雨笙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語氣極為嫌棄道,“都看著我作甚?!”話音一頓,雨笙抬起手指嬌氣地指了指拂淵,又說:“你,快點將魂息注入海棠花里,我要去找大人了!”

    才落腳的沈憐舟見到雨笙這個動作,心中一個咯噔,連忙上前將雨笙抬起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頗為抱歉的對著拂淵笑了笑。

    拂淵也不在意,眸光似無意滑過被沈憐舟擋在身后不滿露出半個腦袋的雨笙,一抹流光在眸底一閃而過,唇角微不可見勾起輕淺的弧度。

    這小姑娘,也許是個突破口呢——

    等拂淵將魂息注入海棠花中后,雨笙急不可耐跑出海棠居,沈憐舟朝著拂淵拱了拱手后飛身追了過去。

    拂瀾看著沈憐舟的背影,幸災樂禍笑道,“滿心滿眼都是小衣的小蓮花真的有那么好得到嗎?”

    岑清渝抿唇垂眸溫柔的看著掌心的海棠花,掀眸冷冷的瞥了眼拂淵后化為流光消失。

    拂彥見岑清渝也走了,有些急躁的一巴掌蓋在拂瀾的肩上,不耐道:“哥,你能不能別叭叭了,那小崽子都走了!”

    拂瀾毫不客氣側身給了個拂彥一個腦瓜崩,碎碎念念著,“臭小子,我可是你哥!走走走,看把你給急的!”

    說完,拖著拂彥就走。

    看著兩個弟弟,拂睦不由得失笑,轉眸看向拂淵,“大哥,你呢?”

    “我自有安排,你去吧。”拂淵笑道。

    拂睦不疑有他,順著海棠花的指引尋了過去。

    等海棠居恢復寧靜后,拂淵不緊不慢拿出一壇海棠露,腳尖輕點上了海棠樹,像從前那般半靠著樹干飲酒,雙眸放空看向遠方。

    這一塊向來是拂衣獨占的地盤,所以,拂睦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從這兒望去可以看到拂淵的十里桃林。

    拂淵將最后一口海棠露飲下,隨手一拋空壇穩穩置在樹下,一手支起身子瞇著眼頗為愜意地看向被染紅的天幕。

    第62章 毛絨控

    唔,應該差不多了……

    有‘披針粉’在,他們應該不會那么就發現……

    ——

    下三界,人界,宣陵國。

    五歲的小家伙在父親的指引下,小心翼翼接過娘親懷里的小包子。

    奶娃子黑亮如葡萄般的眼眸印出小男孩的笑臉,“囡囡,我是哥哥哦!”

    嘻,唯一的哥哥哦!

    ——

    十八年后……

    岑清渝咬牙切齒死死瞪著不遠處青年將少女一舉抱起,牙齒咯咯作響。

    青年似有所感,偏眸冷淡的瞥了一眼岑清渝,將懷中的少女放上馬背后,自己也翻身上了一旁的駿馬,溫聲道:“囡囡,該回去了。”

    少女點點頭,率先策馬沖了出去,青年并沒有跟上去,只是寵溺的看著少女的背影。

    “拂淵古神,真是好算計啊!把我們耍的團團轉!”岑清渝不緊不慢走到適才少女的位置,嗓音似寒冰一般。

    “過獎……”拂淵隨意答著,等到看不到少女的背影后,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覺得不甘心嗎?那你也只能受著,這是你搶走她的代價!”

    青年慵懶的說著,眸中的溫度散去,清澈的黑眸有一瞬的濃稠,快到讓人覺得是錯覺一般。

    “十八年而已,并沒有什么……”聞言,岑清渝也漫不經心回道,一手勾起一縷發絲把玩在指尖,片刻后,不含情緒的聲音再次響起,“畢竟,古神連千萬年都熬過了,不是嗎?”

    “呵……這張嘴倒是能說會道。”拂淵扯起韁繩,側眸睨了眼岑清渝,眸中卻沒有他的影子。

    “駕!”拂淵一鞭子打在馬屁股上,胯下駿馬吃痛沖了出去,只留給岑清渝飛揚的塵土。

    看著拂淵身后的塵土飛揚,岑清渝唇角驀地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