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財 第3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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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鈺兒從未見過把自己的婚事安排得如此冷靜無情的人。 “他同意了?”唐不言問道。 俞寒收回視線,淡淡說道:“紹王妃選妃的時間太久了,他等不到了,或許還有枕頭風的問題。” “可你現在已經成了候選人之人。”沐鈺兒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自己去找了梁王。”俞寒聲音微微放輕,笑說道,“我等了足足五天才敢在阿耶去找冰人前找到酒醉回歸的梁王。” ——“你是誰?”轎中醉意朦朧的姜則行。 ——“妾身是察院置監察御史余奐行家六娘子。”秋風瑟瑟,夜色漆黑,青石板冰冷堅硬。 俞寒已經等了六天了,天色一天比一天暗得快,夜風也一日比一日涼,可她卻不敢離開一步。 ——“妾能幫殿下解燃眉之急。” ——“可笑,我要你一個小小女子解什么急。” 俞寒白著一張臉,看著面前搖曳的氣死風燈,瞳仁微微縮起,聲音堅定說道:“東宮。” “你這是在與虎謀皮。”唐不言直接說道。 俞寒沉默。 “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沐鈺兒啞聲問道。 “他推薦我,我入東宮,為他做內應。”俞寒絲毫不覺得此話的驚悚,只是冷靜說道,甚至還輕笑一聲,“確實是與虎謀皮。” “若你不能成紹王妃呢?”沐鈺兒不解問道,隨后又恍然大悟,“紹王選一妃二良娣,只要你確保進了東宮就行。” 俞寒的外貌在這五人中能拍到前三,加上她對外一向是溫柔嫻靜的模樣,優勢紹王推薦的人,如此算下來,若是沒有出意外,她幾乎是穩進東宮。 “那你為何還要去見紹王?”唐不言低聲問道。 俞寒嘆氣:“大概沒想到殿下竟然寧愿選了貫韻香也不愿選我,我又想著貫韻香能入選許是他家的吏部侍郎的身份占了大頭,那我便推不動此事。” 她捏著膝上的軟毯子,聲音帶著些許沉默:“所以我打算換個人入手。” “誰?”唐不言搭在膝蓋上的手微微一動,鎮定問道。 “裴眠。” 沐鈺兒寫字的手一頓,猶豫問道:“你打算如何入手?” “讓裴眠落選。”俞寒輕聲說道。 “如何落選?”沐鈺兒心中一動,卻還是故作不解問道,“你和她有過糾紛嗎,或者你有什么辦法?” 俞寒眉心微微皺起,忍不住伸手輕輕揉了揉膝蓋,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與裴眠無冤無仇,只是看著她每次一出來就是人人追捧的樣子就忍不住心生厭惡,只是她這人實在是被讀書讀壞了腦子,明明看出我不喜歡她了,對我還是客客氣氣的。” 沐鈺兒和唐不言只是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她不過是在同情我,我才不要她這般無用的溫柔,太溫柔就太軟弱了,若是我以后有了女兒……”俞寒一頓,冷冷說道,“我定要讓她跟著郎君一樣去看這個世道,免得被那些壞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沐鈺兒輕輕吐出一口氣。 俞寒和裴眠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區別,俞寒自小受盡白眼和欺負,裴眠確實自小被家中父兄,姊妹捧在手心長大的人。 “所以,你打算用什么辦法?”唐不言輕聲問道。 俞寒去看面前兩人,嘴角微動,聲音只剩下幾聲氣音:“她有意中人了。” 沐鈺兒立刻扭頭去看唐不言。 ——那份約裴眠去小樓的信。 “那個人是誰?”沐鈺兒追問道。 “夏喻。”俞寒看向唐不言,輕聲說道,“我親眼看到夏喻曾抱著裴眠。” 沐鈺兒一驚。 “這人這么浪蕩!”她不悅說道,“兩人并未有定親傳聞,若是喜歡早就該上門提親才是,怎么私下如此孟浪,破壞小娘子名聲。” 俞寒嘴角露出譏諷笑意。 “你知道夏喻那日約了裴眠在小樓見面?”唐不言反問。 俞寒一驚。 “你不知?”沐鈺兒驚訝說道。 “郡主設宴,夏喻還敢約裴眠來見面?”俞寒眉心緊皺,神色厭惡反問著,好一會兒,她臉上露出了然之色,“怪不得,她那日也在小樓里。” “所以你不知道裴眠也在這里,那你打算如何讓裴眠出局?”沐鈺兒質疑道。 俞寒盯著一處失神,指了指一處的柜子,低聲說道:“這里面有一個荷包,是裴眠繡給夏喻的,夏喻很喜歡一直帶著,紹王若是有心查一下,自然能查出蛛絲馬跡來,只要紹王殿下心中有根刺,那之后自然可以也由不得我控制。” 沐鈺兒盯著角落里的一個小櫥柜,扭頭去看唐不言。 唐不言頷首:“你去看一下吧。” 沐鈺兒這才輕聲說道:“得罪了。” 只見她也沒有從大門口跳進去,反而像一只小貓兒,踩了一下窗欞,整個人輕盈地越了進去。 “怪不得洛陽眾多淑女名媛,少卿一個也沒看中。”俞寒低聲說道。 唐不言只是坐在欄桿上沉默,目光落在屋內沐鈺兒身上。 “在最里面的一個繡簍里。”俞寒指揮著。 沐鈺兒打開柜子,在里面掏了掏,沒一會兒就掏出一個滿滿當當的繡簍,倒騰了一會兒,拿出一個淺綠色的小荷包。 荷包不過巴掌大小,小巧而精致,不是時下繁瑣艷麗的款式,整外面縫了一個綢緞面,里面是稍顯硬括的面料,隨后在角落里繡著一個曇花。 “裴眠是晚上生的,當日院中的曇花正好開了,所以她就有曇奴的小名。”俞寒解釋著。 沐鈺兒把荷包扔到唐不言懷中,自己也索性勾了一個椅子坐在俞寒邊上,繼續問道:“你們約的是什么時辰?” “午時。”俞寒說,“你之前說我的丫鬟去追紹王了,也沒有說錯。” 沐鈺兒蹙眉:“那你們見面了嗎?” 俞寒搖頭:“我坐在那里沒一會兒就覺得有些困,便想著躺下休息一下,再醒來就是被……” 貫韻香掉落的動靜不小,自然可以驚醒一個淺眠的人。 “紹王那天回去了嗎?”沐鈺兒擰眉去問唐不言。 唐不言搖頭。 “紹王殿下一出珍珠閣,公主殿下的人親自送人離開的,我的人沒追上。”俞寒解釋道。 “那你出來看貫韻香之后可有發現頭頂還有一人。”沐鈺兒繼續問著俞寒,“甚至很有可能有兩個人。” 俞寒揉了揉額頭:“我當時太害怕了,后來發現貫韻香竟然打算抓我,怕說不清這事,就跑了。” 沐鈺兒擰眉:“那你睡著的時候,可有聽到有人上樓的動靜。” “只有剛睡下去的時候,有聽到腳步聲,大概是午時多一點。”俞寒沉默,“我之前都沒好好睡過,那個位置安靜,軟塌也很軟,所以我當時睡得很沉,那個腳步聲也是模模糊糊才聽到的,本打算躲起來,但一放松下來,就實在太累了。” 沐鈺兒嗯了一聲。算了算時間:“那正好是貫韻香來的時間。” 唐不言捏著手指。 “那上面的動靜你也沒聽到?”沐鈺兒認真說道,“你仔細想想,只有找出到底是誰殺了貫韻香,你才能擺脫嫌疑。” 俞寒擰眉,仔細回想著,卻發現那段記憶從腳步聲開始,到重物墜地聲結束。 沐鈺兒有些失望地合上本子。 “好像有……”俞寒冷不丁說道,“咚咚咚的聲音。” 沐鈺兒一驚。 “我那個位置很靠近那個臺階,我不知道是鳥雀的啄木頭的聲音,還是有人上樓的聲音……”俞寒怔了怔,隨后搖了搖頭,“不對,不想人的腳步聲。” “是那種拐杖拄地的聲音。”俞寒擰眉說道,“但這個樓梯底下是空的,若是有人腿腳不方便的人上樓,應該聲音更大此事,不可能只有拐杖聲。” “什么時候的事情?”唐不言問。 俞寒搖頭:“不記得,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許是聲音有些恐怖,這才記住一點的。” “真的沒有了。”俞寒苦笑,“我不是不想洗清嫌疑,可所有的證據就是指向我。” 現在的證據確都是說明俞寒很有可能是殺死貫韻香的兇手,畢竟如今裴眠已死,她和貫韻香在之前一直都有矛盾。 “行,你若是有想起來起來的,一定要找人告訴我。”沐鈺兒把筆紙收起來,認真囑咐道,“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俞寒敏銳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沐鈺兒看了唐不言一眼,含糊說道:“苗玉蓮遇刺過,兇手膽大包天。” 俞寒臉色微白。 “行了,我先走了,我到時候留個人每日都溜進來看你,你有認識又發現,就跟她說,大概是一個小娘子。”沐鈺兒吩咐道,整個人輕輕一躍,重新回到唐不言身邊。 “你,你何時來給我阿娘治病。”身后俞寒猶豫問道。 沐鈺兒皺眉:“我直接讓菲菲來嗎?” 看余家的樣子,瞧著連大門都進不去。 “不礙事,我會讓人來接俞夫人的。”唐不言認真說道。 “你如何能來余家接人?”俞寒懷疑問道,隨后看向沐鈺兒,“你武功這么高,為何不今日帶我阿娘走。” 沐鈺兒大吃一驚,伸手指了指自己:“我現在就帶她走啊,這不會就讓人發現她不見了嗎?” 俞寒伸手握著窗欞,冷笑一聲:“知道又如何,我阿娘若是死了,他們才更開心。” 沐鈺兒有些猶豫。 “俞夫人若是不配合,如何帶出去。”唐不言說道,“我定會把她接出來的。” 俞寒死死盯著他看。 “少卿說話算數的。”沐鈺兒連忙說道,“說能接一定能接。” 就在此刻,緊鎖的廂房內傳出來斷斷續續的歌聲。 ——是哄小孩的童謠。 俞寒安靜地聽著,隨后好想整個都xiele一口氣一樣,重新坐會椅子上,鎮定說道:“你最好信守承諾,不然我死了都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