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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破案升官發(fā)財 第389節(jié)

    周巖也跟著皺眉。

    “吳家來見你了!”沐鈺兒見望春芝這個模樣,驚訝反問,“他們又是為何而來?”

    作者有話說:

    明天開始放假,休息三天!我爭取在這個國慶把這個案子完結(jié)(握拳,這個flag我先立下了好吧

    第171章 珍珠怨

    吳家

    都水監(jiān)主掌川澤、津梁、渠堰、陂池之政, 領(lǐng)舟楫、河渠二署及諸津,如今洛陽北枕黃河,西面又有四水交匯, 加上一條前朝傾國之力修建的大運河,徹底貫通南北,加上整個大周水域縱橫,津渡遍地, 直接對各道主政負(fù)責(zé), 下對各路勢力都有交道,可以說是實權(quán)的肥差衙門。

    都水監(jiān)設(shè)判監(jiān)事一人,同判監(jiān)事一人, 丞二人、京朝官充任,其中每三年都水丞會輪流出外, 管理有關(guān)河埽事務(wù),置官署于澶州, 號稱都水外監(jiān)。

    吳家家主吳炳盛正是今年的外出的丞官,年底就會回京述職, 聽說政績斐然, 想來明年三月份吏部銓選會升一升。

    望春芝無奈地看著眾人,嘆氣說道:“是吳家的大娘子親自來的。”

    秦知宴一驚:“昨天后門小轎里的人是吳大娘子。”

    昨日剛送走那差點又打起來的兩家人, 望春芝突然匆匆插著后院走去, 原先以為是望夫人來巡察, 不曾想那頂灰色小轎里竟然是吳家那位大娘子。

    望春芝摸著肚子,喪氣地點了點頭:“正是她。”

    “她來做什么?”周巖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是來說……”望春芝低聲說道,“裴家小娘子的事情。”

    沐鈺兒一驚, 立馬攥緊唐不言的袖子, 用力扯了扯。

    根據(jù)昨日苗玉蓮的描述, 吳嫣兒極有可能是害死裴眠的兇手。

    唐不言盯著那個手指看了一會兒,借著端茶的姿勢,順勢拍了拍,動作快而自然,隱秘而大方。

    “不知道吳嫣兒來說什么?”唐不言順勢問道。

    眾人也跟著看了過去。

    前幾日安樂郡主在心愛的珍珠閣中第一次辦宴,誰知道中途千秋公主介入,到最后甚至意外出了兩條人命,雖公主殿下對外三申五令赴宴眾人不可對外多說半句,但院中抬出兩具尸體,到底還是隱晦傳出細碎消息,一時間洛陽城中風(fēng)聲鶴唳。

    “她說裴小娘子的死也許……”望春芝猶豫了許久,含含糊糊說道,“并不簡單。”

    沐鈺兒眉心高高揚起。

    “什么?”秦知宴驚叫一聲,“所以兩位娘子的死是真的……”

    “她說這些,可有證據(jù)?”唐不言及時打斷他的話,繼續(xù)問著望春芝。

    周巖對著秦知宴謹(jǐn)慎地?fù)u了搖頭。

    望春芝睨了他一眼,目光掃過剩下的三人。

    秦知宴立馬正襟危坐:“昨天是我受理的案卷,怎么也要聽一耳朵。”

    周巖也跟著慢吞吞說道:“事關(guān)京兆府全體,我升為少尹,也有義不容辭的責(zé)任。”

    確實是‘編外’無關(guān)人員的沐鈺兒突然感受到了三重壓力,想也不想就抓著唐不言的手臂用力扯了扯,眼巴巴地看著他。

    唐不言的袖子立馬皺巴巴地落在茶幾上。

    “原先的案子都是沐司長辦的,她知道跟多細節(jié)。”唐不言無奈說道,卻沒有抽回袖子。

    秦知宴立馬噗呲一聲笑起來,打趣道:“三郎脾氣是越來越好了。”

    周巖看著那只自若抓著袖子的手,眸光微動,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瞇了瞇眼。

    ——沐鈺兒正心滿意足地給人整理袖子,態(tài)度敷衍到了極致。

    唐不言察覺到他的視線,抬眸,輕輕回敬了過來。

    許是這位唐家三郎對外一向是冷淡疏離的,瞧著冷冷清清,和常人格格不入,可這一眼卻在片刻間充滿警告和冷冽。

    周巖一怔,很快就移開視線。

    沐鈺兒捋不平唐不言袖子上的褶皺,有些心虛地用手壓了壓,最后又心虛地歸到唐不言手臂的邊上。

    上首的望春芝滿腹心思,也沒注意屋內(nèi)頃刻間勇氣的暗潮涌動,只是見屋內(nèi)幾人都不肯動的樣子,只覺得頭大如牛,但又不得不繼續(xù)說道:“她說她當(dāng)日來到東北面時,是親眼看著裴眠掉下去,也看到她邊上有人站著。”

    沐鈺兒一驚,竟然和苗玉蓮的話對上了。

    “可有看到是誰?”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望春芝搖頭:“她沒有說太多,只是說聽說貫家的人來了,想著也許貫五娘的事情也不簡單,所以才特意來告知。”

    周巖冷不丁說道:“這位大娘子一直在觀察貫家!”

    貫家和余家雖說是鬧起來了,但到底也是體面人家,在京兆府的衙門上才開始廝打,也許門口處會有些爭執(zhí),但尋常人是聯(lián)想不到之前的事情的,可府尹前腳把人送走,吳家后腳就來了,未免也太快了點。

    望春芝嘆氣,顯然并不驚訝。

    這位馬上就要致仕的京兆府府尹,愛和稀泥,卻也不是愚笨不知事的人,不然也不會穩(wěn)坐這個位置十多年。

    “總之她只說了這句話就走了。”他摸著肚子,又是唉聲嘆氣,“我想著她該是知道什么的。”

    “那還不帶過來問問!”秦知宴立馬起身說道。

    “哎哎哎,坐下坐下!”望春芝連忙把人攔下,第一次板著臉教訓(xùn)道,“你這般沖動如何是好。”

    秦知宴皺眉,不解說道:“這兩人的死因明顯都有問題,既然來報案了可不是要查清楚。”

    望春芝頭疼地?zé)o助腦袋,虛弱的哀嚎著:“哎呦,哎呦,我都要致仕了,怎么還攤上這樣的事情啊,頭疼,頭疼死了,手下的人還這么不聽話,跟頭疼了,我好可憐啊,我也太可憐了。”

    周巖見狀,對著秦知宴使了個眼色,咳嗽一聲,正兒八經(jīng)勸道:“這事沒鬧大就說明事情不想鬧大,你這一去,說不好就鬧大了。”

    望春芝立刻頭也不疼了,睜開一只眼去看望春芝,嘴里大聲嘟嘟囔囔著:“就是就是!”

    秦知宴不甘心,立馬眉心緊抿,扭頭去看唐不言:“三郎你說。”

    屋內(nèi)剩余四人全都看了過來。

    唐不言捏著手指,沉吟片刻,抬眸去看望春芝。

    兩人對視一眼。

    望春芝不虧是靈活的水泥匠,立刻捧著腦袋哎呦哎喲叫喚起來。

    “只是有一點某不明白。”唐不言清冷的聲音瞬間打算望府尹的哀嚎聲。

    “什么?”秦知宴不解問道。

    “是誰跟貫家說俞寒曾經(jīng)對貫韻香見死不救。”唐不言輕聲問道。

    屋內(nèi)的氣氛倏地一靜。

    “對啊,公主殿下當(dāng)日可是說過此事誰也不準(zhǔn)說出去的。”沐鈺兒說道,“而且俞寒不算見死不救,貫韻香直接摔斷了脖子,沒法救了。”

    周巖驚訝:“不是說就是從二樓掉下去嗎?怎么就直接摔斷脖子了。”

    “因為運氣不好。”沐鈺兒嘟囔著,歪了歪腦袋,“脖頸處的那塊頸椎,直接撞到石頭上。”

    周巖擰眉:“這也太巧了。”

    沐鈺兒點頭:“確實太巧了,但是菲菲驗的,應(yīng)該不會出錯。”

    陳菲菲在洛陽可算是名字,各家衙門碰上棘手的尸體,都是要高價請人過去驗尸的,這些年還不曾失手過。

    “我怎么聽說是貫韻香和裴眠因為一些事情產(chǎn)生爭執(zhí),然后裴眠把人推下去,然后自己驚嚇過度,跳水自盡了。”秦知宴消息顯然頗為靈通,湊過來小聲說道,“現(xiàn)在看來不是這樣的。”

    唐不言把他錯過來的大腦袋推開,淡淡說道:“秦家那日有人赴宴?”

    ——沒有!

    秦知宴立馬縮回腦袋。

    沐鈺兒眨巴眼,好奇問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秦知宴裝死,捧起茶盞,僵硬轉(zhuǎn)移話題:“所以是有人和貫家說的,說明有人想要把這個事情鬧大,是誰要攪亂渾水啊。”

    上首的望春芝神色一僵。

    唐不言沉默,只是岔開話題說道:“某想和望府尹單獨說兩句。”

    望春芝似乎明白什么,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立馬起身說道:“里面說話。”

    屋內(nèi)三人目送兩人離開。

    “小貓兒,珍珠閣的案子你查的,你仔細說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秦知宴立刻坐到沐鈺兒身邊,連聲逼問著,就連一直沉默的周巖也坐在她另一側(cè),沉默無聲地看著她。

    當(dāng)日公主殿下可是下過死命令的,把此事定性后嚴(yán)禁任何人外傳,可現(xiàn)在看來知道的人卻不少,只是此事有公主的威嚴(yán)死死壓著,這才沒有人盡皆知。

    “我不……”沐鈺兒下意識拒絕道。

    “不,你知道!”秦知宴嚴(yán)肅打斷她的話,老練地掏出一兩銀子,啪地一下放在她手邊,“給你五十個這樣的。”

    足銀的一兩碎銀安靜地落在烏木茶幾上,在午時的日光下閃閃發(fā)光。

    另一側(cè)的周巖也主動沉默地掏出一兩銀子:“三十個一樣的。”

    沐鈺兒看著一左一右的碎光點點,不由卑微落淚。

    ——有錢人真的好粗暴,區(qū)區(qū)八十兩……

    “行,成交,”沐鈺兒利索地攤開手心,“先給錢。”

    秦知宴翻了個白眼,直接摸出一個大銀子:“給給給,財迷。”

    周巖也識趣地遞了三個十兩的銀子。

    沐鈺兒興高采烈接了過去,笑的見眉不見眼地塞進錢袋里。

    “快說快說。”秦知宴催促道,“等會府尹和三郎就出來了。”

    沐鈺兒仔細收緊錢袋子,這才慢吞吞說道:“貫韻香的死因很明確,是高處墜落摔死了的,裴眠也是淹死的。”

    秦知宴齜了齜牙,立馬緊盯著她的錢袋子。

    沐鈺兒一把捂住,繼續(xù)說道:“這只是最后的結(jié)果而已,兩人的死前應(yīng)該都發(fā)生了什么,讓兩個人和尋常的摔死淹死都不一樣。”

    “發(fā)生了什么?”周巖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