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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破案升官發財 第175節

    沐鈺兒抬眸看向院中幾個尚未完工的木柜,指著其中一個:“這是你雕刻的嘛?”

    雕的是一對洗水鴛鴦躲在荷葉下交頸游玩,刀鋒流暢,委婉可愛,稱得上是纖毫自矜,神融飛動的精品。

    “是我雕刻的。”阿正頓時得意說道,“如何,還不錯吧,貴人若是大婚,可以找我給貴人打造一套鴛鴦戲水的家具,我最擅長這個了!”

    這話鋒刮得人猝不及防,沐鈺兒被口水嗆了一下。

    身后的王新斜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再隨便打趣我們司直,我就揍你。”

    阿正立馬懊惱地拍了拍嘴:“我這嘴,又開始惹禍了,真是對不起。”

    沐鈺兒拍了拍胸脯,饒有興趣地想著這個奇怪的一家三口。

    高足酉性格強硬古怪,夫人舉止有禮卻不甚親切,可偏偏這樣的一對夫妻生下的小孩頗為健談,甚至有些缺心眼。

    三人進入內屋,屋子被收拾得格外干凈,大概為了照顧眼盲的妻子,整個院子都沒有臺階。

    “方便隨便看看嘛?”沐鈺兒彬彬有禮地問道。

    “不可以的話,你就不看嗎?”阿正不著調地問道。

    沐鈺兒含笑點頭:“當然不可以。”

    “那你問我做什么?”阿正嘟囔著。

    沐鈺兒漫不經心地捏著手指:“自然是一個讓你心里舒服點,一個讓你不舒服點,畢竟我們北闕都是文化人,都是規矩辦案的。”

    阿正臉上露出一言難盡之色。

    “那您看吧,反正我阿耶是不可能做壞事的。”他信誓旦旦說道。

    沐鈺兒和王新打了一個眼色,各自朝著兩個方向走去。

    王新去了衣柜那一側,沐鈺兒便去了左邊的寢臥。

    寢臥極大,正前方架起一座四開長河落日的輕紗屏風、穿上掛著青綠色的紗幔、右側的床柱上掛著模樣精致的香囊、再看去床上鋪著枕席,整整齊齊疊放著被褥。

    沐鈺兒的目光落在右上方的嫩黃色的香囊上,香囊上繡著梅花凌然綻放的花紋,絲細如發,針腳平整,劈絲配色,無不精妙。

    “這是你阿娘繡的?”沐鈺兒指了指上方的香囊。

    阿正看了過來,點頭吹噓道:“家中家具全是阿耶做的,繡畫全是阿娘做的,我敢打包票,全洛陽雕刻手藝超過我阿耶的寥寥無幾,繡花技術能和我阿娘媲美的,少之又少。”

    沐鈺兒意味深長說道:“這倒是,上一次見如此精妙的還是積善坊煙斜街的唐家。”

    阿正一愣,好一會兒才知道她說的唐家是誰家,嚇得連連擺手,心虛說道:“這如何比得了,我阿娘,我說的是民間手藝人,我阿娘就是普通繡娘。”

    沐鈺兒眨了眨眼,笑了起來:“我本以為你阿娘是哪家貴人府中放出的繡娘。”

    阿正歪頭,隨后搖頭解釋道:“沒聽我阿娘說過還有這樣的好事,再說了我阿娘肯定就是普通人家,要是富貴人家出來的,我家怎么會沒錢呢。”

    沐鈺兒收回視線,繼續看著屋內的擺設。

    干凈簡單,一目了然。

    高足酉的家人顯然有秘密,但誰家每個事,只要和此事并無關聯,她自然可以睜一眼閉一眼。

    今日這番談話依稀能聽出高足酉對天樞建造之事出人意料的擔憂,這種擔憂甚至超越了對工期的擔憂。

    ——他到底在擔憂什么?

    所以少卿給她這個扳指一定是覺得貓女的事情和這個扳指的主人有關。

    現在確定扳指的主人是高足酉,難道貓女真的是高足酉放進去的?

    他做雕刻,難道沒發現自己雕刻的龍頭下有暗道。

    他和幾位大監關系不好,到底是性情耿直,還是另有所圖。

    再往回說,貓女為何要給少卿的這個東西。

    ——是無意還是,有意?

    沐鈺兒站在窗邊沉吟,驀地抬眸,猛地看到西廂房隔壁的廚房窗邊,有一雙毫無波瀾的渾濁眼睛正微微側首,‘看’著她的方向。

    ——這個盲眼老婦人一直在注意他們的動靜!

    那老夫人格外敏銳,大概是察覺到她沐鈺兒的回視,連忙低頭,整理手邊的東西。

    沐鈺兒瞇了瞇眼。

    王新也從左邊走了回來,搖了搖頭:“很干凈,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沐鈺兒點頭:“那我們走吧。”

    “你是你阿耶阿娘的親兒子?”王新冷不丁說道。

    阿正激動說道:“當然。”

    沐鈺兒看過來。

    “長得也太不像了。”王新嘟囔著。

    阿正跟在他們身上,絮絮叨叨著:“不要說我的事情了,要我就說我阿耶不會有問題的,我阿耶是好人,和左右鄰居關系都很好,就連工地上那些被貓抓傷的人,都是親自去探望還去送藥的……”

    “送藥?”沐鈺兒腳步一頓,扭頭問道,“你們有被貓抓傷的藥?”

    阿正猝不及防,差點一腦袋朝著沐鈺兒的后背撞去,被王新宛若拎小雞一般抓起來,隨后放在臺階上。

    “嚇死我了。”阿正嚇得拍了拍胸口。

    “你們有藥。”沐鈺兒背在身后的手倏地握緊,口氣一緊,隨后立刻放緩口氣,淡淡問道,“哪來的藥?”

    阿正呆呆地看著他:“啊,這,被貓抓了自然是找大夫配的啊。”

    “看哪個大夫?”王新擰眉不悅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阿正被他們弄得緊張起來,嘴里磕巴道,“是當時阿耶自己被抓了之后看的大夫吧,阿耶去看望其他受傷的工匠時,都是自己直接給藥的,說功效很好,咦,阿耶哪來的藥!”

    阿正嘴巴極碎,一個人也能說個不停。

    “應該是之前阿耶看病時,留了藥方然后自己做了藥丸子,這樣也省了給其他人診脈的費用,阿耶雖然是大好人,但我家實在不太富裕。”他嘴里碎碎念著,隨后苦著臉,長長嘆了一口氣。

    沐鈺兒一怔:“高足酉有貓毒的藥丸?”

    阿正點頭,驕傲說道:“有的,天樞實在太多貓了,被抓了七.八個人,除了第一個人死了,其他人都好好的,一看就都是我阿耶的功勞。”

    “藥丸可否給我們看看。”沐鈺兒緊握的拳緩緩松開,平靜說道,“讓大監花了這么多錢,這錢理應也該是天樞自己負責。”

    阿正先是大喜,隨后蹙眉說道:“這藥丸是阿耶自己保存的,說是怕我們弄丟了。”

    王新蹙眉:“自己保存?”

    “對啊,家中時常人來人往,阿耶時常攬去大半活計,不讓我們太過cao心,這個藥丸畢竟花錢做的,肯定是怕我們弄丟了,而且帶身邊不是也方便嘛。”

    沐鈺兒一口氣緩緩吐出,隨后立刻說道:“去天樞。”

    阿正看著兩人匆匆離去,轉身,撓了撓腦袋:“真是奇奇怪怪的人,啊,阿娘,小心!”

    他驚訝,連忙跑到廚房窗邊,把那茶壺和茶杯推開,燙的齜牙咧嘴:“熱水,小心燙,都要漫出來了,阿娘怎么心不在焉的。”

    老夫人回神,毫無焦距的目光看向窗邊的兒子。

    “你,你去工地找你阿耶回來。”她聲音沙啞說道。

    阿正歪頭:“現在嗎?阿爹不是剛走嗎?”

    “對,就現在!”老夫人聲音微微提高,蒼老的面容微微扭曲,“就現在,跟他說我不舒服,讓他立刻回來。”

    阿正被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好好好,阿娘別激動看,我先扶您去里屋休息。”

    老夫人推開他的手,臉上恢復了之前的平和:“不礙事,阿娘有些不舒服,你快去快回,去吧,讓你阿耶回來。”

    阿正哎了一聲,匆匆走了。

    仁和坊主街上,沐鈺兒和王新出了巷子,正準備翻身上馬前往天樞。

    王新動作一頓,指著不遠處一處魚攤:“這不是高足酉嗎?”

    沐鈺兒凝神看去。

    只見一個剛剛上岸的魚攤邊上圍滿了,高足酉身形高大,在一眾買魚人中格外顯眼,所以才一眼就被王新看到。

    “現在不是剛到卯時嘛,按道理他不是應該去天樞上工了嗎?”王新驚訝,扭頭去問沐鈺兒,“要不要把人攔下。”

    沐鈺兒牽著韁繩,沉吟片刻后點頭:“帶去我們的暗哨附近,我去高足酉家中拿個東西。”

    王新點頭,很快就單獨上前。

    高足酉把那一小框沒人要的小魚全都包了,正打算付錢時,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不解扭頭。

    “我家司直請您過去說話。”王新不笑時,眼尾處的那道疤顯得格外嚴肅,甚至稱得上時候兇神惡煞。

    高足酉臉色微變,只是手臂剛動,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就像鐵鉗一樣,牢牢把人止住。

    “大庭廣眾鬧起來不好看。”王新咧嘴一笑,在他耳邊狀似熟稔,“大家都是體面人,我們司直就是問幾個問題而已,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

    “哎,你到底買不買啊,要給錢了。”攤販就兩人竊竊私語,立馬不悅說道,“不要耽誤我做生意啊。”

    高足酉嘆氣:“您先等會兒,我付個錢。”

    他自荷包中掏出三十個銅錢,隨后又多給了三個:“麻煩給我送到思明街街口往里走第五家的位子,門口掛著兩個六面紅燈籠,左右兩側立著兩個小獅子,開門的不是一個眼睛不太好的夫人,就是一個活潑些的小郎君。”

    小攤販時常幫人送重的東西到家門口,見這人說話和氣,給錢也大方,便爽快說道:“沒問題,這里賣完,立刻給您送去。”

    “有勞。”高足酉點頭,隨后跟著王新出了人群。

    “大監怎么不去上值,反而歸家了。”王新狀似隨意地問道。

    高足酉板著臉,顯出一份不好相處的冷淡:“今日我剛到,就聽到千牛衛中的陳策副統領說要在里面抓鬼,說今日所有人都放一天,我便回來了。”

    王新心中了然。

    昨夜司直和少卿夜探天樞,總算找到天樞內的古怪,后來被莫白抓包,事情就鬧大了,千牛衛為了能一雪前恥,自然是不留余力抓鬼,只是現在看來讓他們還沒找到藏在天樞內部的那個貓女和黑貓。

    “大監愛吃魚,家中廚房掛了魚,現在又忙著賣魚。”王新神色不明地笑說著,“小魚都是刺,小心卡到喉嚨。”

    “你去了我家!”高足酉大驚,隨后臉上露出憤怒之色,“我夫人眼盲,兒子年幼,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去找他們做什么。”

    王新冷笑:“北闕辦案,只管是非,不管老弱,我只管去找我懷疑的,”

    高足酉黝黑的臉立刻氣紅,沙包大的拳頭被捏的咯吱響。

    “你,你們懷疑我?” 他粗聲粗氣說道。

    王新淡淡說道:“這些事情您去問司直吧,您若是真的無辜,司直自然能還您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