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財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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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有貴客拜訪。”仆人謙卑恭敬的聲音在門后響起。 紫云輕輕嗯了一聲:“進來吧。” 推門被輕輕推開,仆人身后站了一人,穿著湛藍色,繡著幾簇花紋的云錦,身高六尺左右,臉皮微白,是一個書生斯文長相,可偏偏眉宇間倨傲自矜,完全沖散了讀書多年的斯文氣。 “你就是紫云。”他踏入大門,毫不客氣地問道。 紫云和顏悅色點頭,為他倒了一盞茶,臉上悲憫淡定,云淡風輕,可心中卻可憐地看著面前這個驕傲的讀書人。 ——也不知怎么得罪那位貴人了。 “你的東西保證是真的?”那人直接問道。 “若是你信自然就是真的。”紫云開口,聲音不慌不忙,充滿出塵悲憫。 “你一個出家人還干這些事情。”那人疑惑地打量著面前之人,最后目光落在他身邊那一疊疊,完全不加遮掩的白銀上。 “閣下不是也是一介讀書人嗎。”紫云看著和善說話卻不客氣。 那人頓時陰沉下來。 紫云毫不畏懼,只是故作隨意地點了點一側的銀子:“錢貨兩訖的買賣,端看閣下了。” 那人眉眼細長,眼皮耷拉時便覺得陰郁甚至狠辣。 紫云眉眼半闔,不動如山。 “成交。” 直到紫云將手中那盞茶喝完,盯著他被摸出細線的袖口,那人才呲笑一聲說道:“不過一百兩,拿來吧。” 他自袖間掏出一個荷包,荷包用的是更貴的織云錦,只是花紋是最簡單的流云紋,頓時讓這塊昂貴的布料遜色不少。 紫云也慢條斯理地從袖中掏出一個紫色香囊,那香囊看著不起眼,可在日光下一照,隱隱閃著流光。 兩人互相僵持沒有動。 紫云揚了揚眉,似笑非笑說道:“閣下這生意如何做。” 他下巴微抬,只是伸出食指點了點一側放著銀子的托盤,看著他淡淡一笑。 那人握著香囊的手一緊,好一會兒才手腕一動。 咚的一聲,香囊直接把整齊碼好的銀子打得七零八落。 紫云哂笑,手中的紫色香囊也順手扔到他懷里,端起茶盞淡淡說道:“清了。” 那人緊緊握著手中的香囊,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雅間很快又安靜下來,屏風后傳來一聲得意的笑。 —— —— “那人長和模樣?”沐鈺兒右側瘦高個轉身問道,與此同時,左側的矮胖自懷中掏出幾張畫。 紫云并未低頭來看,仰著頭緩緩閉上眼:“我知他是誰。” “是誰?”兩人齊齊呵問道,聲如雷貫,耾耾震耳。 紫云嘴角露出癡癡的笑意:“長安二年朱雀大街上頭名打馬的狀元郎。” 沐鈺兒目光一凝,漫無頭緒的案子在此刻終于露出一絲大白天下的端倪。 牢內安靜得只剩下兩側的燭火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他成狀元了。”紫云陷入回憶中,喃喃自語,“是狀元啊,到底是害他還是幫他。” 沐鈺兒轉身,大紅色的衣袍在昏暗的光照下冽而過,一雙冰冷的琥珀色瞳仁倒影著光亮,隔著幽深黑暗的走廊看向角落里的人。 “他得到你想要的?”她故作漫不經心的試探著。 “只有那一份卷子是真的考題,只有這一份。”紫云倏地睜開眼,冷冷注視著面容隱晦不定的人,“我在三藏茶樓呆了三日,共賣出一百六十一份卷子,收到一萬六千一百兩白銀。” “只這一百兩,是真的。”他目光充血,瞳仁大睜,“我怎么就不信呢,我是看過兩份試題的,若是信了……” 他喃喃自語,陷入癔癥之中,神色越發痛苦。 “那人是誰?”沐鈺兒的聲音在空蕩蕩獄內似鐘如浪,瞬間打斷他的癲狂。 紫云怔怔地呆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幽幽說道:“我說了,司直可以讓我無罪。” 沐鈺兒冷冷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但北闕可以保你安然離開洛陽。” 紫云譏笑一聲:“誰殺我都可以?” “自然。”沐鈺兒冷凝說的。 “若是,陛下呢。”他緊盯著沐鈺兒,緩緩說道。 高矮獄卒臉色微變。 沐鈺兒沉默,那雙眼就像一眼能看到人心的鏡子,淡淡說道:“陛下不會拿你頂罪,且你未犯下滔天大罪,北闕從不食言。” 紫云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模樣,嘴角彎起,摸了一把淌在臉上的血,整張臉宛若被濃墨畫上一般:“你過來,我與你說。” “放肆。”高低齊音怒而響起。 沐鈺兒沉默片刻,竟真的朝著他走去。 “老大!” “她是為你們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紫云漫不經心說道,眸光中帶著興奮之色,緊緊盯著逐漸走近的人。 —— —— “怎么樣?”暗牢門口,張一一見人出來就立刻圍了上去。 “他交代了嗎?”楊言非也跟著問到。 沐鈺兒驟然見到了日光,忍不住瞇了瞇眼。 張一連忙用手搭棚給她遮光,嘴里碎碎念著:“不會是個硬骨頭吧,還是這事其實和他沒關系。” 沐鈺兒搖了搖頭,適應了日光,這才撥開他的手:“是他,你讓人去道觀里搜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還有……” 她一頓,齜了齜牙。 楊言非警覺問道。 “你覺得我進得去姜家抓人嗎?” 張一呆呆地啊了一聲,楊言非愣愣的看著她,隨后倒吸一口冷氣。 “真的和姜家有關?”他忍不住壓低嗓子,“這,這事要不要先稟告陛下啊。” 沐鈺兒眼睛一亮,可很快又皺了皺眉:“你覺得我這么跟陛下說會不會不太好。” 楊言非一臉同情地說道:“能喘著氣出來都是老天保佑。” 姜家可是陛下的母家,這些年縱著寵著,為他們保駕護航,只要不犯七大罪,都是高舉輕放的架勢,就連東宮都要避退幾分。 沐鈺兒立刻眉心緊皺。 “真的和姜家有關?”楊言非嘴皮子嚇得都瓢了一下,“不,不會是姜祭酒吧。” 沐鈺兒背著手,溜溜達達說道:“要是姜則行如此拎不清,我現在就得去挑墓地埋哪里比較方便,祈禱下輩子投個好胎。” 楊言非嘆氣:“還好不是他。” “不可能是他。”沐鈺兒笑說著,“姜則行囂張跋扈,卻并非愚昧蠢笨之人,如今洛陽這般情形,他不動才能贏得更多的機會。” 楊言非小心翼翼“你說陛下是不是真的打算立……” 沐鈺兒搖頭:“君心難測,你我切勿攤入這攤渾水,你昨日一夜沒睡,都去休息吧,我去想想怎么見到姜才。” 楊言非點頭,打了個哈欠:“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情一定要叫我。” “知道了,張一你去查姜才平日里都是在哪里出現的,把人給我盯牢了。”她隨意揮手,隨后吩咐張一去打探姜才的消息。 三人很快就分道揚鑣,沐鈺兒溜達出了北闕大門朝著南市走去,結果一走進南市就聞到燒鵝的味道,頓時饑腸咕嚕,腳步一拐,去了人家的棚子下。 “哎,客官要什么!”店家見了客人,熱情問道。 沐鈺兒挑了個位置,乖乖說道:“來一份燒鵝,再來一碟桂花糕。” 店家不好意思說道:“客官好記性,只是這桂花糕原本就是春闈前后才備下的,如今科舉結束了,這糕也不買了。” 沐鈺兒了然。 桂花糕又名廣寒糕,有蟾宮折桂的意思,不少讀書人都會自己吃或贈送他人,以求“廣寒高甲”的口彩。 “那算了,有什么填飽肚子的送上來一份即可。”沐鈺兒好脾氣說著。 “好了!”店家立馬應下。 沐鈺兒眼巴巴地看著他打開一個黑色的砂鍋,一大只鵝被竹筷子架起,并沒有直接接觸水,鮮嫩的鵝rou成了誘人的紅瑪瑙色,刷了一層蜂蜜的表皮通紅酥香。 蓋子一打開,香味便迎面而來。 一側有幾個客人用方言聊了幾句,那老板竟也順著話說了幾句,沐鈺兒笑說道:“老板是順德人。” 店家驚訝說道:“客人聽得懂廣州順德話。” 沐鈺兒眼睛微亮:“那這個大鵝就是傳說中的烏鬃鵝嗎。” 店家大喜,驚訝說道:“客官竟知道,沒錯,這正是烏鬃鵝,烏鬃鵝rou厚骨小,肥腴鮮美,小人原先在長安時這鵝經過陸路死得快,便用了尋常大鵝,燒起來總少了點滋味,今年運氣好,老家那邊來了一批商人打算在洛陽扎根,帶來了鵝苗,某租了個地方,如今都是自己養的。” 沐鈺兒笑了起來:“那可真是好事。” “可不是,今年讀書人都是跟著各地商會一起來的,帶了不少家鄉的東西,小店之前的生意還多虧了這些讀書人光顧。”店家隨口說道。 “您的燒鵝,這是兩個炒米餅,也是南邊的特色,直接用白糖來和粉,然后用餅模壓制而成,最后放在炭火上烘烤,很是不一樣,外面都吃不到。” 沐鈺兒看著微微焦黃的糕點,笑著點頭:“聞著真不錯。” “咦,沐司直。”背后傳來一個驚疑的聲音。 沐鈺兒扭頭看去,就看到一學子打扮的人穿著青色袍子,一手拎著被草繩捆綁的石料,一手提著個包裹,站在棚子外,一臉驚訝。 ——隱隱有些眼熟。 “某是國子監的學生王兆。”那人像是明白她的為難,面帶羞澀說道。 沐鈺兒煥然大悟,自來熟招呼道:“可用早食了,一起嗎?” “又來吃早飯了,快來。”店家見了人,熟稔說道。“老規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