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什么是愛?(900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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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夢中醒轉,已是午后,淼淼從床上坐起,扯開床幔朝外喚,“晴鳶,過來。” “主子。” “都這個時辰了,你怎么也不叫我?” 晴鳶垂眸,解釋道,“夫人說主子您身子骨弱,日后不必每日向她請安了,三五日去一趟就行。” “那怎么行?”淼淼被晴鳶伺候著洗漱凈面,弄完這些,她又開始為自己上妝,對著鏡子里的身后人囑咐,“給姑母的請安是不能斷的,日后我若是起的遲了,你便得提醒我才是。” 晴鳶給淼淼編好頭發,她扶著淼淼去衣柜處選今日要穿的衣裳,打量著淼淼氣色還不錯,便問淼淼,“主子罰晴書到后院掃地有一段時日了,何時再把她召回來呢?” 淼淼看著晴鳶,眼神冷下去,“召回?我不可能再召回她了。” 晴鳶一怔,有心想要說勸,她不知道晴書是犯了什么錯得主子這樣厭惡,可顧及到她二人都是自小養在主子身邊的,終歸情分較他人不同些。 淼淼見晴鳶要開口,率先堵住了她,“她不值得你這樣做,晴鳶。你只需要知曉,這丫頭背主了。” “背主?”晴鳶驚呼出聲,“那主子您,怎不將晴書打發了出去?” 淼淼搖搖頭,“暫且先把她留在眼皮子底下看顧吧。” 這天淼淼給尹寧請安時,正好撞見了祁詩沫。從淼淼穿來到現在,還是她第一次與世界女主碰面。 “你這丫頭,不是說了不用天天給我請安嗎?”尹寧拉過淼淼的手把她帶到身側,而后又笑著對祁詩沫說,“還不見過你大嫂。” 祁詩沫伏身,對淼淼喊,“大嫂。” 淼淼笑著應了,問祁詩沫,“多日不見你,是忙什么去了?” 祁詩沫瞥尹寧一眼,小聲咕噥,“還不是娘把我壓在屋子里學規矩。” “怎的?你娘我難道還做錯了不成?我看你這規矩還是沒學好,得再多關關。” “娘!”祁詩沫不滿。 “叫娘也沒用,等你進了宮,若是犯錯,你便是叫對面多少聲娘,人家也不稀罕搭理你!” 祁詩沫被訓了個沒臉,腦袋垂下絞著手帕,淼淼見狀,朝尹寧打探,“姑母,進宮是為何?圣上要選秀了?” “是,再過三月,就得選秀了。”尹寧嘆口氣,在祁詩沫額頭上狠狠摁了一下,“給你學規矩的時間不多了!你還不給我加把勁!” 付嬤嬤見祁詩沫嘴角垂得幾乎都能往上面掛個葫蘆了,她不由從中斡旋,“夫人,該用膳了,奴婢去叫膳?” “嗯,好。”尹寧點頭,又招呼淼淼,“你也跟我們一塊吃吧。” 淼淼同尹寧娘倆吃了飯,了事后,祁詩沫主動挽起淼淼胳膊,說,“大嫂不介意我去你房里跟你談談心吧?” “當然不介意。”淼淼擰擰祁詩沫的鼻子,笑道。 甫一回房,祁詩沫便用眼神示意淼淼把下人都給揮退,而后,她在淼淼房間里走來走去,卻始終不發一言。 淼淼見她還來到自己書桌前翻看自己的書,不由站起身攥過這丫頭胳膊,問,“我的好meimei,你究竟有什么要說的?再晃,我人可就暈了。” 祁詩沫抿了抿唇,手指沿著桌案一路滑,猶疑許久后,問淼淼,“大嫂,你能告訴我,什么是愛情嗎?愛一個人,是什么滋味?” 聞言,淼淼身子一僵,這叫她如何回答?她可沒愛過人。想了想,淼淼只得拿以往旁人愛她時的情狀告訴祁詩沫,“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一切嗔癡愛恨,都不過由“情”而起。” “當你愛上一個人時,你會忍不住對他時時想念,恨不能與他日日夜夜待在一起。愛,是偏愛,是獨一無二不能分享。” “獨一無二不能分享?”祁詩沫拿著淼淼這幾個字重復了一遍,“所以大嫂,我如果說我不想進宮,你是能理解的對嗎?” 淼淼想,這丫頭父母恩愛只有彼此,上頭的哥哥們也沒有通房小妾,讓身處這樣家庭環境的她去入宮,同那樣多的女子共享一個男人,她心里定是很難受的吧? 可即便難受,圣旨一下,為了家族,她也不得不進宮。想到原世界劇情里這丫頭入宮后吃的種種苦頭,淼淼便不由想,這一切最開始,是可以規避的不是嗎? 淼淼牽過祁詩沫的手,拉著她坐到一旁,“如果不進宮,你做什么呢詩沫?” “以你現在的年齡,便是不入宮,嫁人也不遠了。詩沫能告訴嫂嫂,心中的如意郎君,是什么樣的嗎?” 祁詩沫抬頭,直視淼淼的眼睛,“我也不想嫁人。嫂嫂會覺得我癡妄嗎?” 淼淼握緊了祁詩沫的手,鄭重地告訴她,“不會。個人有個人的追求,嫂嫂理解你。只是詩沫你得先想好,如果不進宮,不嫁人,你該做什么?是一直留在家里留到老,還是......” “我當然不會一直待在家里!”祁詩沫忽而站起身,“我想去外面闖,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想同大哥二哥他們一樣!我不想始終困在這樣狹小的四方天地里!” 祁詩沫人變得焦急起來,她也不知道怎的,就對著淼淼說出了自己掩埋在心底多年的真心話。少女忽而屈起膝蓋蹲在淼淼跟前,她手扒拉著淼淼膝蓋,仰起小臉,眸中閃著異樣奪目的光彩,“我想從商,嫂嫂。” 商者,賤也。時人都嫌棄商人重利,鄙夷不已,作為一個官僚家族里嬌養出來的千金小姐,居然有從商的想法,淼淼都被祁詩沫大膽的話給震得心里一跳。 “為什么會想從商呢?” 祁詩沫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打小就不愛學規矩,看不進那些女則女訓,女紅也不愛做。后來,娘教我學管家,打理手下的賬房生意。我覺著,這比看書刺繡有意思多了,我喜歡看賬做生意!” “哦?那想來,我們詩沫做生意很有一手了?”淼淼打趣。 祁詩沫毫不含蓄地應下了這聲夸贊,她沖淼淼笑,“改日我給嫂嫂看我底下門鋪的生意收支,嫂嫂就知道我做的如何了。”話說到這兒,祁詩沫臉上的笑又收斂了起來,“可惜我日后還是要入宮的,那些生意,也就只能交回給娘了。” “詩沫。” “嗯?” 淼淼頓了頓,最后還是搖頭,笑,“罷,還是給你留個懸念吧,等日后做成了,再告訴你。” “嫂嫂這樣怪沒意思的,憑白勾起了我的興趣。” 淼淼拍了拍祁詩沫手背,“好啦,你該回去繼續學規矩了。我這里呀,可容不下你這尊佛咯。” “嫂嫂!”祁詩沫著惱,一步三回頭地出了淼淼房門,等她一走,淼淼便把晴鳶喚來,說,“你去門房那邊叮囑一聲,若二少爺下朝歸家了,便提前告知一下。” “是,主子。” ————引用注解————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出自佛學著作《妙色王求法偈》 整句是:“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于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