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李總端倪祖兒面上的倉皇

    冉起一抹深沉的笑容,視線下一秒轉(zhuǎn)向里邊的人

    “沒什么好怕的,有我在呢”

    祖兒頻頻搖頭,“不是,我沒有…”

    話說到一半,李總逕自繞過她,走在前頭進里邊去了

    “哥,我來找你蹭中餐了”

    司岸聞聲來者何人,他松開阿紅的手“你也真夠間的”

    李總這回成了個戲精,表情自然得像是沒見到剛才發(fā)生的事

    “阿紅小姐也在?”

    “李先生好”阿紅點頭向他示意,將身子悄悄往旁挪,靠在沙發(fā)把手上

    李總坐上單人沙發(fā),隨后朝門口喚“祖兒,怎么這么慢?”

    祖兒寸步難行的走了進來,唯一的單人沙發(fā)被佔據(jù),這下沒有她容身之處了

    “怎么還愣著?快坐下,快坐下”

    李總伸手將她拉到司岸身側(cè),長沙發(fā)上那最后一處小到不能再小的空位

    司岸將屁股向右挪,騰出位子給祖兒

    祖兒坐下前先朝阿紅打招呼,“紅姐,好久不見”

    阿紅揚笑,喜歡她白里透紅的肌膚“祖兒,你變得更漂亮了”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最漂亮”不過一眨眼,李總當(dāng)起了戀愛博士

    “祖兒是不是偷偷交男朋友了?”

    半路殺出的問題讓祖兒手足無措,“沒有,沒有這回事…”瞳孔沒來由的瞥過司岸

    “不過在我看來,阿紅小姐變得比之前更有味道”

    李總笑得相當(dāng)狡猾,有時候不需要將刀子亮出來也能發(fā)出攻擊

    “在我認(rèn)識這么多人當(dāng)中,就數(shù)李先生眼力最好”

    阿紅托腮歪頭,臨危不亂的接過一招,不把他當(dāng)回事

    司岸斜睨這位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你管誰談戀愛,無聊”

    回頭問祖兒“買了什么?”

    祖兒輕輕的笑,打開袋子拿出一碗碗餐品

    “今天挺冷的,就買了鍋燒麵,還有紅豆甜湯”

    “哥,祖兒這個私人助理真是面面俱到,你聰明,還記得留在身邊”

    李總超自動的拿走一碗熱呼呼的鍋燒麵

    阿紅紋風(fēng)不動,可這笑意卻是越探漸底

    司岸沒注意這句話帶來的效應(yīng),他只惦記著被拿走的那碗麵

    “你拿走,我吃什么?”司岸不悅的挑起眉尾

    “不是還有一碗嗎?”

    “那你讓祖兒吃什么?”

    祖兒見他們產(chǎn)生紛爭,趕緊出聲緩頰“沒關(guān)係,我肚子不是很餓,喝甜湯就行”

    “正餐可不能隨便解決”李總嚼下一口烏龍麵條后說“哥,你的丼飯還沒吃呢”

    司岸垂下眼,在牛rou丼飯與鍋燒麵之間徘徊“天氣冷,我想喝點熱的可以嗎?”

    語畢,打開鍋燒麵的盒蓋,讓騰騰上升的熱氣打在自己臉上

    接著端起湯碗遞給身旁的女孩“祖兒你吃,記得留點湯給我”

    祖兒閃著一汪春水的大眼,捧住這碗麵“謝謝老師”

    司岸這才端起丼飯正式開動

    李總突然停下筷子“對了,都忘了阿紅小姐”

    “謝謝你,我吃過了”

    人家吃飯,她在這兒乾坐著也無趣,于是開口告辭

    “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司岸正要起身卻被阿紅按住

    “不用了”

    阿紅從包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直條盒狀物

    “送給你,算是祝賀你邁向嶄新的開始”

    司岸伸手握住這個禮物,相對覆蓋了阿紅的手指,長達五秒之久

    他不需要去猜測里頭裝的是什么,因為他知道無論是什么自己都會喜歡

    “阿紅,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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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時分,婇尼偕同精靈伙伴們前往古堡拯救公主

    小公主人還沒找到就先遇上大魔王,壞巫婆從身后拿出巨大的黑色鈴鐺

    一邊發(fā)出可怕的jian笑一邊搖鈴,鈴聲像串邪惡的魔咒震破婇尼的耳膜

    婇尼扔下手中的劍摀住耳朵,雙腳跪在地上痛苦的呼天喊地

    “救…救命阿…”

    她伸手捉住了巫婆手中的搖鈴,“求求你別再搖了”

    “搖什么?”

    嗯?老巫婆的聲音怎么這么低沉?

    婇尼掀開眼皮,望著上頭黑濛濛的天花板,“咦?”

    “到底搖什么?”隔著電話也能看見瞿少的狐疑

    她隔了幾秒才將靈魂從夢境拉回現(xiàn)實

    “我作夢了”想起瞿少的老巫婆裝扮哈哈笑出兩聲

    瞿少要是知道自己成了婇尼夢里的壞巫婆絕對會氣得轟炸她家

    “就知道你在睡覺,打這么多通才接”

    婇尼拿起床頭的時鐘看,半夜十二點半“都這么晚了…”

    “跨年夜空出來”一般人會用尋問的方式,換到瞿少這里卻變成命令

    “我已經(jīng)跟朋友說好上山看煙火”

    “無聊,煙火有什么好看的,我現(xiàn)在約你,空出來”

    “你…”這不能怪婇尼想太多,瞿少的作法實在是令人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何況要想復(fù)原失戀的創(chuàng)傷,最快速的方法不正是找個人談場戀愛

    但婇尼難以想像自己可能成為這場戀愛的女主角

    “你不會想找我約會吧?”

    瞿少胸腔涌起一股欲吐血的前兆“對對對,我就是想找你約會”

    “這樣不太好吧,我們…”婇尼有點怕男人這般強勢的主動

    “我已經(jīng)打電話叫瞇瞇眼空出時間”

    婇尼聽到后忍不住松口氣,幸好還有人陪,但突而想起…

    “可是大姜每年跨年夜都是在教會過的”

    “我不管你們要做什么,總之推掉那天的行程”

    “能不能改天?”婇尼盼望已久的煙火秀不能就這么泡湯

    “就這么說定了,當(dāng)天六點半在廣場等我,要是敢讓我撲空,我就把你們宰了煮來吃”

    下的是狂語,但瞿少這人是個瘋子,很可能說到做到

    婇尼的腦子這次難得動得奇快,已想出一個脫離他的魔爪的絕妙點子

    “我認(rèn)識一位朋友,各方面條件都好,不如把她介紹給你?”

    “你動歪腦筋”瞿少沒那么笨

    “不是這樣的,我是因為你們的外貌合適才這么說,你別不信我,她有一股獨特的魅力,無論是外表或是個性,我相信只要接觸過她的人都會被深深吸引,連不是男性的我也很喜歡她”

    女人層層堆疊的倩影從婇尼的腦海飄過,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瞿少會喜歡

    “說得像天上的仙女似的”瞿少取笑她的夸大其辭

    瞿少笑就代表計畫成功了一半“那天,我能不能邀請她?”

    “無所謂”瞿少低聲喃喃,心思不在上頭“反正重點不是她”

    婇尼沉溺在喜悅之中,沒聽清男人的最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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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岸打開這枚長型紙盒

    是一支削得尖尖的鉛筆

    他拿起它,觀察這根細(xì)長的,沒有帶任何斑紋的黑色軀干

    湊至鼻尖,嗅聞這毫無香氣的,無味到不能再無味的物品

    它普通,他卻愛不釋手

    司岸第一時間沒有拿它往紙張上勾勒線條

    他捨不得這么對待它,也不認(rèn)為應(yīng)該這樣對待它

    他從抽屜找出一個空白的筆筒

    決定給予這支鉛筆自由的專屬空間

    司岸趴在辦公桌上

    雙眼看的是鉛筆

    手指摸的是不倒窩

    鼻子聞的是香氛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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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總過來工作室接司岸時,祖兒正準(zhǔn)備下班

    他問祖兒跨年夜有什么計劃

    見祖兒一搖頭,他立刻提出邀約

    “正好,我要舉辦游艇派對,一道過來玩”

    祖兒光是想像得獨自面對眾多陌生人,心里就不踏實

    “還是不要,我一個人,怪不太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哥也會去,對吧”

    司岸斜了他一眼,起身拿起墨綠色大衣“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要參加了?”

    “你當(dāng)天沒活動,當(dāng)然得參加”

    司岸套上大衣,不給面子的哼了一聲“說不定我約了人呢”

    “說不定就是不確定,不確定就是沒有,沒有就是可以參加派對”

    “你這什么理論”司岸被他弄得無語

    但不得不承認(rèn),跨年夜十有八九得自己在家抱著電視過

    “我就不能一個人過?”

    “既然這樣,何不將單數(shù)變成復(fù)數(shù)?”

    “單數(shù)復(fù)數(shù)?”祖兒喜歡聽李總說些奇怪的話

    李總瀟灑自如的撥了瀏海“一個人是單數(shù),一堆人湊在一起就變成了復(fù)數(shù)”

    “原來是這樣”祖兒并沒有理解出李總真正的含義

    “當(dāng)天再看看吧,不是要去喝酒,還不走?”

    司岸整理好自己走過來將李總拉起

    李總雙手插兜“那么祖兒,我們跨年夜見”

    祖兒的婉拒被他當(dāng)成二氧化碳無視掉

    一上車后,李總一改嘻皮笑臉專心的打著方向盤

    “哥,你認(rèn)真思考過沒有?”

    “思考什么?”司岸闔著眼休憩

    “先撇開阿紅不談,你沒想過自己對祖兒是什么樣的感覺嗎?”

    “什么意思?”司岸的眼精撐開一條縫“我對她沒有特別感覺”

    “騙人”李總嗤笑,偏頭瞥了眼身旁的男人

    “沒感覺為什么要留在身邊?沒感覺為什么還要依賴她對你的好?你可別跟告訴我只因為她是個很好的助手”

    司岸悶悶的回了句“我沒有依賴她”淺淺嘆了口氣“我沒有喜歡她”

    “你嘴上說沒有喜歡,但是又不敢把她推遠,這樣算不算口嫌體正直?”

    李總表面上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玩世不恭,但某些時候比任何人還要敏銳

    “也許你只是沒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感覺正在趨向喜歡”

    司岸沉默許久,等到車子停紅燈的時候,巴了李總的頭教訓(xùn)起來

    “你管這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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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醫(yī)生坐在醫(yī)院的餐廳里享用中飯

    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半鐘,極為冷門的時段

    除了兩桌正在嘮嗑的老護士,就剩他一人孤軍奮戰(zhàn)

    東醫(yī)生狼吞虎嚥的掃下一盤飯菜

    不能怪他不計形象,今天整個上午忙開會忙看診忙巡房,都餓到天邊去了

    正當(dāng)他埋頭努力跟rou排拔河時…

    “這么晚才吃飯對胃不好”

    她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帶來一杯溫開水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來了,東醫(yī)生抬頭,口齒含糊的說“能有什么辦法,太多事要做”

    阿紅將那杯溫開水放在他的餐盤旁“別吃這么快,小心噎著”

    東醫(yī)生拿起水杯喝水“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你的貼心小護士跟我說的”

    “多嘴…”東醫(yī)生暗自決定取消掉小護士明日半天假

    “周末是跨年夜,有班嗎?”阿紅拿取濕紙巾遞上

    “早班”東醫(yī)生接過它拿來擦嘴“不過說不定會忙到晚上,所以你也別想著說要跟我約會”

    “我什么都沒說呀,小東醫(yī)生”阿紅托腮,笑盈盈的說“但既然你先提到,那么我也不好讓你一個人過,只好在醫(yī)院陪你跨年”

    東醫(yī)生想狠狠扇自己三個耳光

    “真不懂你為什么不去找別人,難道我的魅力真有這么大?”

    阿紅伸手抹去東醫(yī)生嘴邊沾上的甜醬“你的反應(yīng)特別有意思”

    東醫(yī)生急忙捂住自己的唇,想起那天被騙取的吻“別動手動腳的我告訴你”

    嘟嘟嘟

    阿紅的手機響了

    “抱歉,接個電話”

    “你忙你忙”東醫(yī)生要藉機落跑,他早就聽到那幾位老護士七嘴八舌的議論他跟阿紅,要再不走,估計會成為明日醫(yī)院的焦點人物,“我先上樓”火燒屁股的跑了

    阿紅望著他逃亡的身影笑出口,隨后走到外頭接起這通不明電話

    “請問哪里找?”

    “你好,我是婇尼”

    “婇尼?”阿紅有點意外婇尼主動給她電話

    婇尼發(fā)出一貫的憨笑“還好沒有把你的名片弄丟,不然真不知道該怎么連絡(luò)你”

    “這么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也不是很重要,想問你現(xiàn)在是不是單身?”

    阿紅回得不清不楚“很難界定是不是,不過你這么問難道想幫我介紹?”

    “嗯,跨年夜那天,如果有空的話,我想介紹個朋友給你認(rèn)識,那個朋友的外在條件不錯,家境也富裕,就是有時候脾氣有點怪,不過也不算太差”

    “婇尼”阿紅話鋒一轉(zhuǎn)“怎么就只想到別人呢”

    “我?”婇尼不明白這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係

    “你呢?既然有這么好的人在身邊為什么不給自己一個機會?不想找新的對象嗎?”

    “也不是,好像就跟他不太可能”婇尼無法想像與瞿大少爺約會會是什么情景

    “是不是還記著司岸?”

    婇尼一想起這個男人心就悶悶的“司岸他現(xiàn)在也許過得很好”

    “或許吧”阿紅發(fā)出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輕嘆與自嘲“誰知道呢”

    氣氛一瞬降到零下,阿紅趕緊將話題繞出圈子“婇尼,你覺得我這個人如何?”

    婇尼根本不需要花時間思考“我很喜歡你,不知道為什么”

    阿紅同樣如此,這個問題何必再多琢磨,單純的好感從來都是直接蹦出來的

    “我也是,也很喜歡你”

    “太好了,我還怕你覺得我煩呢”婇尼興奮的抓著電話來回踱步

    “我接受你的邀請,因為我不想拒絕你,不過你不介意我多帶個人吧?”

    “怎么會呢,你答應(yīng)我就很開心了”

    她們開始期盼熱鬧的跨年夜的到來

    不止有她們,他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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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岸身靠車頭等人

    他最終選擇了參加游艇派對

    一方面是被李總的軟磨硬泡給說服

    另一方面是他不想獨自待在家里面對空蕩的客廳

    又經(jīng)過十分鐘

    他左等右等,苦等老半天的,她終于下樓了

    祖兒穿越馬路走向?qū)嚨?/br>
    “老師,對不起,是不是等很久?”

    司岸職業(yè)病,開始盤點她的妝扮,藏青色貼身洋裝,黑絲襪,蓬松的魚骨辮,柔和的妝容

    最后下出總結(jié)“祖兒,你就像條美人魚”

    “魚?”祖兒低頭看身上的服裝“是不是衣服不好?還是我再去換一件?”

    司岸搖頭,“重點不是魚,而是美人”

    祖兒聽了臉紅,她抿唇夸道“老師今天也很帥”

    男人身穿棕混色羊毛衫與水洗破洞牛仔褲,輕松而隨意

    “我不是一直都這么帥么”司岸有模有樣的幫祖兒開車門“請”

    “老師別這么客氣”祖兒不好意思的坐上車

    司岸笑道“今天你可是我的女伴”

    ……………………………………………………

    瞿少遲到了

    說好六點半在廣場等,結(jié)果到了六點四十五分人還沒現(xiàn)身

    “沒接電話”大姜打了一通又一通電話過去,結(jié)果全是無人接聽

    “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xù)等?我肚子有點餓”婇尼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喊救命

    “會不會是忘了?”

    “不會的,他說要是我們沒來就會宰了我們”婇尼將男人的話當(dāng)真了

    大姜笑,就只有婇尼這么好捉弄,但轉(zhuǎn)念一想,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如果六點五十他再不出現(xiàn),我們就去吃飯”

    “好”婇尼點頭,專心尋找瞿少的身影

    叭叭幾聲

    是從停在不遠處的一臺黑色高級房車發(fā)出來的

    “那個人好沒水準(zhǔn)”婇尼看著那臺車說

    “就是說,停在路中間讓人怎么過去”大姜連連點頭附和“真沒公德心”

    黑色房車的車窗被搖了下來,駕駛?cè)苏婷婺科毓?/br>
    “咦?那個人好像是瞿少”別小看大姜的瞇瞇眼,人家的視力可是一等一的好

    “但長得不太像,而且他的車不是這臺”婇尼記得瞿少開的是白色跑車

    又是叭叭兩聲

    這位駕駛?cè)顺瘍晌淮蠛?/br>
    “你們兩個怎么還不過來!”

    大姜和婇尼反應(yīng)過來,他們匆匆跑向這臺車

    “還真的是瞿少”

    “就跟你說吧,我沒看錯”

    “快點上車,要遲到了”

    瞿少催促著氣喘吁吁的他們

    “要不是你這么晚來,也不會遲到”

    婇尼說完后,打開后車門坐進去,大姜跟著她

    “我要花時間打扮”瞿少踩上油門

    “難怪瞿少你今天特別帥”大姜從后方伸手拍他的肩夸讚

    “嗯,穿西裝整個人不同了”婇尼伸長脖子觀察男人身上的酒紅色復(fù)古西裝“就像要去參加頒獎典禮”

    瞿少趁空檔從后視鏡打量二位的穿著

    “今天是大日子,我可不像你們,隨便穿穿就出門”

    一位是起毛球的蛋黃色毛衣與洗到掉色的黑色牛仔褲

    一位是米白色荷葉邊襯衫搭配橘紅色中長裙,再加上一如往常的隨性馬尾

    “要帶我們?nèi)ツ?”大姜好奇的發(fā)問

    “帶你們?nèi)ヒ娮R見識”瞿少笑得相當(dāng)有劇情“對了,你的朋友呢?”

    婇尼回“她說要晚點,到時再將目的地發(fā)給她”

    “不過她不來也無所謂”瞿少毫無所謂的繼續(xù)笑

    “這怎么行,說好要介紹的”

    “我們到底要去哪里?”大姜眼看車子偏離了市區(qū),有些害怕

    “放心,不會把你們給賣了”

    “要遲到了,麻煩你開快點”婇尼倒是相反,她對于未知的東西異常興奮

    瞿少聽到這句話,看看后視鏡的客人,又捏捏手中的方向盤

    突然翻臉大吼“還真把我當(dāng)司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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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醫(yī)生看錶,就要七點了,有點想回家

    但只要對面的女人在,他的雙腳又該怎么跨出門呢

    “還沒忙完嗎?”阿紅間暇的看著他裝忙

    “你還真要陪我跨年”東醫(yī)生手中的資料已經(jīng)翻閱將近二十遍

    “不止我,還有大家”她剛收到一封訊息,上頭告訴她今夜的目的地

    東醫(yī)生覺得阿紅不懷好意“大家?還有誰?”

    “去了就知道”阿紅看時間差不多了

    她迫不及待的拽起東醫(yī)生,”別換衣服了,就這身裝扮出席吧”

    “起碼讓我脫下外袍”東醫(yī)生奮力掙扎,單手拉著門就是不走

    “我認(rèn)為”阿紅靠在他耳邊說“你穿白袍更帥”

    東醫(yī)生的耳朵紅了大半“你以為我這樣就會著你的道?”

    阿紅笑,雙手探進東醫(yī)生的白袍,貼在男人的胸膛上“那么脫下吧”

    東醫(yī)生急忙揮退她,緊緊用外袍裹住自己,大罵“你性sao擾!”

    ……………………………

    水酒美食音樂打碟,這些事物李總早已安排妥當(dāng)

    而出席的朋友也陸續(xù)到場,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關(guān)鍵人物怎么一個個都還沒出現(xiàn)?

    他撥了通電話過去關(guān)心

    “喂,哥你們怎么還沒到?”

    司岸看著前面的車龍嘆“你以為我想,前面出連環(huán)車禍,塞車塞了快半小時”

    “不是叫你早點出門嗎?祖兒在不在?”

    “在我旁邊,你個臭小子就只擔(dān)心祖兒會不會來”

    祖兒聽到后靦腆的笑了笑

    “還不是怕你一個人沒伴”李總原地焦急

    “找個酒店辦普通派對就算了,碼頭這么偏僻”

    “是是是,到了再打給我”

    “先說,要是車子再堵下去,我就不去了”

    李總一剁腳“不行,你不來就不好玩了”

    司岸笑他夸張“知道了,我盡量”

    通完電話后,李總又撥出一通電話

    “喂,你們在哪?不會又要遲到了吧?”

    他知道這個男人最喜歡遲到

    瞿少剛停妥車就接到電話“剛到,這就上船”

    婇尼和大姜一下車就看到這艘大船,可說是嚇得魂飛魄散

    “這…這…這艘船好大…”大姜面對眼前的白色龐然巨物舌頭打了十幾結(jié)

    “要帶我們搭這艘船嗎?”婇尼瞪大雙眼感嘆它的傲人英姿

    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反應(yīng)在瞿少預(yù)料之中,他揚頭顯擺

    “這是郵輪,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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