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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徒弟的黑化日常 第28節

    聽聞蘇燕兒的問話, 妤蓼看了眼身前柔弱的蘇麻兒,又掃了眼身旁正過來的覃夙。

    覃夙手傷尚可自保,但若自己帶著蘇麻兒估計會有顧及不到他們三個的時候, 現在外邊估計都是澤陽派的人,雖然不可能個個實力都如蘇慕,但剛隨在蘇慕身后的兩個中年人, 應該是他派中的長老, 實力應該不容小覷。

    “師尊, 傷他的人是我,他們的人應該會主力攻擊我, 你帶著蘇麻兒和師妹先走一步,到時候再回來接應我和師弟。”說著,覃夙和孟詢兩人互看了一眼,最后一致看向了師尊。

    “出來,敢重傷我澤陽派少主,你們今晚誰也別想給我離開!”外間靠近說話的人運用靈力吼出的聲音中氣十足,儼然修為很高。

    妤蓼在外邊出聲吼了一個字便用靈力上手,青色靈力瞬間環繞在蘇蓼兒的耳廓,這要不護著普通人估計不聾也得震出血。

    她眼疾手快的握住了覃夙準備聚靈力的手,眸子里帶了些怒意道:“你還想不想參加簪花大會了,這個時候還要強撐著來?”

    “師兄,你才經過大戰又身上帶著些傷,不如你和小師妹帶這位蘇姑娘先走,我和師尊來斷后。”

    說話的是孟詢,儼然是經過慎重思考的,這樣的確是目前戰力分布最好的安排了,但是…

    正如覃夙自己所說,對面人是決計不會放過他的,他的先走對面會一窩蜂的朝他而去。

    “師尊,簪花大會我并不多想參加,我手上的傷我自己也有數。”說著,他又掃了眼師弟孟詢才接著道:“如果是我來帶著這位姑娘走,我和師妹一個都離不開。”

    孟詢在他這話下有些苦惱的看向師尊,這的確是他沒考慮到的,他們兩個都離不開,更別說帶著的蘇麻兒了。

    “走吧,咱們先出去和他們會會。”說著,妤蓼看了眼自己身前的蘇麻兒,帶了些安撫的笑意道,“麻兒,你就在這個房間里側待著,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們再傷害到你的。”

    蘇麻兒毫不猶豫的朝她點頭答應了下來,還帶著些笑意比了比手勢讓她注意安全。

    覃夙在出去時回頭掃了眼正乖巧坐在小竹榻上的蘇麻兒,最后抿了下唇角還是跟上了師尊朝外邊走去。

    外邊喊話的人果然是隨著蘇慕來的人,一身黑色勁裝臉上帶著些歷經風霜的成熟,兩人單看臉面是上了些年歲,但對修行之人來說,看臉識人是最不靠譜的。

    “既然兩位已將澤陽派搬出來,那敢問今日一戰你們澤陽派可承擔后果?”說著,妤蓼面紗上的眼眸朝兩人掃過去一眼,清冷又高傲。

    對面領頭的兩人先是彼此看了一眼,起先出聲喊的男子朝她走了幾步冷笑一聲:“你的弟子將我澤陽派少主蘇慕傷成這樣,他下手如此歹毒,你這當師尊的可知過幾日便是簪花大會,簪花大會意味著什么你還不清楚?我們就是為少主討個公道又有何不可。”

    “討公道?是你們少主蘇慕先要挑釁比試的,難道你們就忘了在臺上他對我徒弟的招招下死手?”

    她的話擲地有聲,對面兩人本就有些底氣不足,起先在少主落下下風的時候,兩人便要上去阻攔比試的持續進行,但蘇慕的命令當時也違抗不得,這才讓他在眼前落得這般重傷。

    但是如果他們此刻要再不把人留下,幾日后就是簪花大會,又有何顏面去掌門面前交代。

    那可是掌門最疼愛的孩子,也是他們澤陽派的少主,再說此行也是準備了多年,他們如此勞師動眾可是來參加此次簪花大會的。

    現如今,別說奪魁,少主他傷成這樣估計連上場都夠嗆。

    “我們澤陽派也不是不分是非之人,姑娘你將你徒弟,也就是將我們少主打傷的他留下,”說著,他抬手指了指覃夙,接著道:“我派自會恭送你們其它人下船,否則…”

    他頓了下朝面前幾人掃過,接著道:“那你們今晚都得給我留下,到我派掌門人面前給我派一個交代。”

    “區區一個澤陽派的長老,你在我挽清道主面前好大的口氣。”說著,妤蓼也不想和他們廢話,直接召了背后清塵劍在手,靈力瞬間覆蓋上了劍身,在夜色中氤氳著青色微光。

    對面人在她話落臉上都帶了些驚詫,尤其見到這把檀木劍身上蘊含的青色靈力,都知道她所言不虛。

    修道界使劍的人很多,但憑一把檀木為劍身的也就只有臨界守界人了,挽清道主。

    他們沒想到這他們少主執意要來比試的是她,要知道是她挽清道主,他們就是以下犯上也把他們少主給拉住了。

    兩人彼此看了看,都有些拿不準主意來。

    單獨得罪一個挽清道主并不會讓他們澤陽派忌憚,但她背靠的是無垢山,修道界一直便聽說無垢山哪幾位峰主對她這位小師妹寵愛有加,何況現在無垢山掌門還是最疼愛她的師兄陳啟……

    見對方不動手,妤蓼也知他們在顧忌什么,神情上帶了些了然。

    能不動手自是最好的,她剛準備說幾句和稀泥的話,有人扶著蘇慕走了過來,她便知行不通了。

    果然,被扶著走過來的蘇慕臉色蒼白唇色暗淡,但不影響他強撐說話中氣十足。

    “今晚你們給我把他們都攔住,掌門哪我這個當兒子的自會交代。”他見自己的話兩長老還是不動,他加重了命令的語氣道,“他們將我這個澤陽派的少主傷成這樣,已經欺辱到我們門派頭上了,難道兩位長老還想就這么放了他們不成?”

    兩位長老彼此又相互看了眼,還是先前發聲的朝蘇慕恭敬說道:“少主,我們兩長老奉掌門之令保護少主,自然以少主的命令為先。”

    妤蓼聽了他這話,心下暗斥了句:這老狐貍。

    他這話便是將自己待會的動手撇了個干干凈凈,也是在告訴妤蓼他這也是聽命令行事,他自己可沒和她挽清道主作對,更沒和她背后的無垢山作對。

    蘇慕才沒管他的話呢,他現在正是氣頭上,沒想到自己準備多年的簪花大會,今夜竟被毀在了一個無名小子的手上。

    管他是誰,又管他師尊是誰,他現在只想殺了他。

    他們就幾個人,自己帶來的都是派中高手,還有兩位長老坐鎮,他就不信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家伙還能翻出這條船。

    這般想著,他眼眸陰勢的朝覃夙看去,覃夙并未看他,眼帶擔憂看的是師尊方向。

    “你們到底打不打啊,羅里吧嗦的,我說,再不打天可都要亮了。”說話者是孤樞懷,此刻他正兩手抱胸懶懶散散的從空無一人的臺上躍了下來。

    蘇慕的人都朝他看去,顯然沒想到還有除他們以外的人沒下船。

    “這位公子,我們船舫前邊就通知了客人下船。”說著,一位長老直接朝他迎了上去。

    這服飾他認得,孤帆山內門弟子的服飾,眼下他們澤陽派還是能少得罪一個是一個,先將他直接送下船去再說。

    但孤樞懷怎么可能如他意,他既然都能暗自留在了船上,自然是不可能在他這三言兩語下就直接下船走人。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澤陽派的不要臉了,自己上前來和人家單挑,你們少主對對方招招下死手就可以,別人就傷不得你家少主了是吧,笑話。”說著,他眼眸掃了眼強撐站著的蘇慕,看完還不算,他還囂張的大笑起來。

    妤蓼朝身前孤樞懷這囂張的身形掃了眼,兩世了,還是頭一次覺得他這囂張還挺可愛的。

    蘇慕在對方這極大的笑聲中,邊極力控制著顫抖的身形邊控住不住的點頭道:“孤樞懷,這可是你自找的,你既然愿意留下來,那我就成全你…”說著,用了些氣力的他臉色難看的捂了下傷處。

    孤樞懷見他喊出自己的名字,有些詫異的挑眉,自己可沒見過他。

    蘇慕自是看清了他臉上這抹詫異,嘴角輕扯自我嘲諷了下,自己和家父準備多年,當然是了解了此次各門派參加簪花大會的選手。

    他孤樞懷的畫像早就被送去了澤陽派,但現如今也用不上了,他幾乎是肯定了自己參加不了這次簪花大會了。

    說不定,說不定,還會修為停滯,就算能恢復如初,他也已經沒了那種誰也不可與自己匹敵的自信了。

    簡而言之,他如果不殺了今晚這該死的少年,他的修為怕是精進不了。

    稍頃,他整個人緩了下才強力壓下了腰腹處傳來的疼意,他抬首接著道:“我澤陽派兩位長老和眾弟子聽令:將他們給我拿下,死傷不論。”

    作者有話要說:

    ooc也不負責小劇場:

    師尊:為什么不想參加簪花大會?

    徒弟:因為不想師尊去給我說親。

    每一個評論我都很開心,謝謝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第38章 聽話

    妤蓼見對面眾人在蘇慕命令下全部將靈力都聚形了起來, 她緊了緊手中檀木清塵劍,踏前一步視線對上蘇慕道:“蘇慕,我以臨界守界人的身份再說一次, 你我皆為正派人士, 你這命令放下來, 可有想過你們整個澤陽派?”

    “臨界守界人?魔道早就銷聲匿跡多少年了, 你拿這當什么身份呢?”說著,對面蘇慕扯了下唇角接著道:“別以為你師門是無垢山, 你們還真就當自己是修仙第一大門派了,他們小門小派的怕你們,我們澤陽派不怕你們!”

    “你們還等什么,我以澤陽派掌門之子再說一遍:給我攔下他們, 死傷不論!”

    兩方之人在蘇慕話下便交戰起來, 妤蓼在他接連放話死傷不論下,便知今晚這場廝殺避不開了。

    是以, 她對舉劍下死手攻過來的人也未心軟, 劍劍也直接下了死手, 這樣也好以最少的性命讓他們明白攔不住的。

    一旦對方門下弟子有了怯意,他們才有機會突圍出去。

    妤蓼成了他們這方的主力,孤樞懷打著打著就朝覃夙哪靠了過去, 每每都在覃夙準備動手時候替他解決了。

    覃夙皺了下眉瞥了眼他,師尊攔在自己面前可以理解,這人也一副生怕他沾上一點血腥是怎么回事。

    “你別動手, 你別動手, 交給我和你師尊, ”見覃夙疑惑的皺眉,孤樞懷回首爽朗的一笑, “我要到時候在簪花大會上和你比,你趕緊把傷養好咱們堂堂正正的比過。”

    覃夙聽此,唇邊微翹了下,這是什么地方養大的大白兔。

    “他說的對,你別動手,為師和他能處理好。”說著,妤蓼劍尖在身前一個輕劃便挑了一個撲上來的人,血腥味剎那彌漫在空中,讓她面紗上的眉目微皺。

    “阿夙,你去室內將蘇麻兒帶出來,我會護著你進去和出來,到時候出來記得注意我位置。”

    覃夙聞言略一思索便知她的決定了,朝她身后上前一步,眉目微擰開口道:“師尊的意思是你待會來掩護讓我們走,你一個人留下來?”

    知他一慣心思敏銳,但沒想到敏銳至此。

    “阿夙你看看周圍,同為正派我不想將這些無謂的犧牲擴大。”說著,她臉上雖不忍還是朝突刺過來的人手臂劃去,讓他短時間失去了再拿劍的可能。

    覃夙聞言狹長的眸子淡淡的瞥了眼四周,很抱歉的是他沒師尊那種同情心,這些阻攔之人,都不過是些是非不分聽命他人的走狗,他只覺得若是自己沒傷,都殺盡了又如何。

    “我聽師尊的。”他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便回身朝小室內走去,由于身量高微俯身才進了室內。

    覃夙進到室內便見到了小竹榻上抱膝而坐的蘇麻兒,他眼眸里閃過一絲淡淡的厭惡出聲道:“隨我出去吧。”說著他見她身子如驚鵲般一抖,唇角輕扯下接著說道:“待會姑娘你和我師妹走,也就是之前一直帶著你的紅衣女子,她和我師弟會帶著你先走。”

    蘇麻兒此刻又不能言語,起身的她只是朝他怔怔的點了下頭,示意她明白了。

    兩人剛出到外邊,打頭走的覃夙便感受到了一股強勢的靈力撲面而來,他下意識的將身后的人往后推了一把。

    蘇麻兒被他直接推倒在了地上,但她是臀部著地是以并不礙事,只是臉上帶了些驚慌手揉了揉臀處。

    就在覃夙準備動手時候,師尊妤蓼的身形便擋在了他身前。

    她左手手腕朝內一個翻轉后甩出,對面有兩人手持長劍都朝她攻了過來,儼然是對面的澤陽派兩位長老。

    “阿夙,不許動靈力。”她回身朝覃夙警告了一聲,接著上前應對起兩人來。

    一時間三人間的靈力相互輝映在夜色中,似乎給這船舫上的夜幕燃起了各色煙花。

    就是現在,覃夙直接左手聚了靈力藤蔓,直接甩開了還要持續朝師尊那方靠過去的弟子,又分出一根將身后剛起身站穩的蘇麻兒捆住。

    蘇麻兒驚慌的無聲叫起來,下一瞬她便被覃夙帶著直接放去了師妹身側,收回藤蔓時順帶一個甩尾,將師妹蘇燕兒身邊的弟子也清了干凈。

    妤蓼在覃夙動手時眼眸便掃過去,朝他正躍向孟詢的背影咬了下牙,這小子越大越不聽話了,最后看了眼他使的是沒受傷的左手才放下心來些。

    她邊應對著面前的兩位長老邊還邊注意著幾個徒弟的方向,澤陽派所幸也就這兩位長老強些,其余弟子雖也有優秀者,但比起孟詢他們還是差了些。

    這些弟子一時半會傷不到他們,還有個孤二公子在其中一把雙刀使得他們眼花繚亂。

    估計最后長老還是下了命令讓底下弟子們不要傷到他,是以對到孤樞懷時眾人都有些畏手畏腳。

    但孤樞懷可就不管他們的畏手畏腳,反正他是沒人打他他都要去和人對上,使得對面弟子應對起來頗有些心力交卒,很多弟子被他這一使亂直接掉下了船舫,撲通撲通的入水聲就沒斷過。

    妤蓼在此刻甩開了些朝她逼近的兩位長老,一個后移朝徒弟他們這處靠近了些,邊用劍招清理著周圍越發聚攏的弟子,她邊回身用了密音傳耳對覃夙他們道:為師等下會將你們周圍弟子都震開,你們帶著麻兒她先行離開,能走多遠走多遠,沿途阿詢來留記錄,我晚些時候就會跟上去。

    說著她又一劍挑開兩人朝她下壓的劍,接著道:孤二公子你也是要去參加簪花大會的,也和我徒弟阿夙他們一起走吧。

    孟詢和燕兒還待說什么,覃夙直接先聲回道:好,我會讓他們安全離開的。

    聽聞他話后,妤蓼便收了傳音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