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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黛 第101節

    傅蘭鳴從小被人捧慣了,他雖年幼,但也能看出旁人的眼神——雖然大多數都是別人看他的顏色。極少有這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時候,他不動聲色地哼氣,腦袋左右搖晃,不再抓著傅蘭蕭的手臂。

    他喊著四雪的名字,在傅蘭蕭正好能看到的視野中來回晃悠,北宮不大不小,兩個人約莫要走上一個時辰。

    傅蘭蕭只是靜靜地陪著他,不去喊,也不去找,像是負責監視的假人一般。

    黛爭看著這張冷臉就來氣,扭過頭去跟在傅蘭鳴的身后,許是傅蘭鳴跟蘊生的年紀差不多,唇紅齒白的,聲音活潑又好聽,她覺得他分外可愛討喜。

    跟了一會,就見他一個閃身,進入了一個陰暗的側殿。

    他吹了一個口哨,就有一個青面鬼從里頭冒了出來。

    黛爭嚇了一跳,整個身子近乎要彈起來,卻看到那個青面鬼摘下了面具,露出里面的人臉,抱怨道:“不是說會早些讓他過來嗎?我在這里等了快半個時辰,我也害怕呀!”

    黛爭緩了一小會,看他的面相猜測到他是傅蘭佑,她一下就明白了,這兩個孩子正聯合起來,整蠱傅蘭蕭呢!

    “他不愿跟著我,我也很難辦的。”傅蘭鳴嘆了一口氣,“不過我們這樣真的好嗎?雖然哥哥是對我即將要當上太子一事心生不滿,但我們畢竟是兄弟,就沒有什么解不開的愁怨,何必要嚇唬他呢?等以后,如果哥哥想要什么,我是可以給他他想要的的。”

    青面鬼傅蘭佑抱著四喜,說道:“你就是脾氣太好啦,所以他總是什么都跟你搶,欺負你!我這是在給你出氣呀!再說了,你不是說這幾日就沒怎么跟你說話,是因為皇后訓了他?”

    “這都是小事,哥哥身體這么差,把氣撒給我,我也是能忍的。”

    “你就這樣吧,以后當了太子,他也會踩到你頭上的。”傅蘭佑看著傅蘭鳴糾結的小臉,將四雪放在地上,拍拍它的屁股讓它跑出去,“我幫你出氣,讓他再躺在床上幾天,他就不會再欺負你了。”

    “唉,六哥,謝謝你,你真好。”傅蘭鳴一臉糾結地點點頭,看著傅蘭佑如此堅定,又放下心來,與他揮揮手,繼續裝作去尋找四雪。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黛爭覺得,這句話尤其針對姓傅的。

    而傅蘭蕭也姍姍來遲,在側殿外漫無目的的走動,只要保持自己能看到傅蘭佑,他就幾乎不動。

    黛爭十分好奇,不知道今日事會如何收場。

    傅蘭蕭幾乎不跟他提起童年的任何事,她也對此不感興趣。

    現在的她倒是有另一種看法。

    傅蘭蕭天生就和尋常人的思維不一樣,而父母兄弟間長期的排擠,更是讓他這種孤僻怪異的性格野蠻生長。

    但關她什么事,她并不覺得他可憐,她過的日子比他還要慘,她可來不及心疼他。

    好歹他吃飽穿暖,不像她,餓的時候連放了幾天的饅頭都啃,干巴巴的砸人都疼,把發霉的地方揪掉,要就著涼水才能下咽。

    突然,她冰涼涼的后背碰到了什么濕漉漉的東西,她身心俱是一抖。

    還未等她轉過頭,緊接著,她感受尖銳的利器刺入她的身體——

    或許那是正在捕獵的野貓,她不想在夢中還被人開膛破肚!

    她急忙向前一躍,同一時間,她看到前方不遠處,傅蘭鳴揚起笑臉,沖著她那處大喊:“四雪!你在這里!”

    這就像是一個信號,讓躲在側殿的傅蘭佑準備出動。

    緊接著,傅蘭鳴臉色慘白,指著白蛇尖叫:“哥哥!哥哥!”

    他嚇得向后退去,大腿磕在了身后的石井邊,在傅蘭蕭疾跑向前拉住傅蘭鳴時,

    黛爭突然從夢中驚醒,一摸額頭,一頭的涼汗。

    黛爭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何事,到底是傅蘭蕭再故意將他的幼弟推進井中,還是傅蘭蕭沒有拉住他,總之,在十年之后,只有傅蘭鳴落井身亡的結果。

    而傅蘭蕭變成了傅金茹和傅蘭佑記恨的對象。

    “阿娘,你快起來,宮中有人找你。”

    蘊生已經跟黛爭分房睡,他站在門外,敲著門跟她說。

    喔,今日她的學生要離開黎國,前往燕國,她需要在場。

    “就來了。”

    她戴好人/皮/面具,正看到門外的宮使神情雀躍,一直抖著腿,因為快步跑來而大喘著氣,他拉著黛爭,上氣不接下氣的,想把這消息快點傳遞到她耳中一般。

    “陳娘子,大喜事!燕朝、燕朝的皇帝來了!”

    黛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場僵在原地。

    “陳娘子,我們不用去燕朝了,是真的!哎呀,燕朝的皇帝親自來了!現在殿下正叫您過去,說這事不能讓我們自己的使節來,讓您這個中原面孔去跟他們翻譯,一定倍感親切,賓至如歸!”

    “您還愣著做什么呢!快準備準備,將這衣服換上,跟我一起進宮吧!”

    說罷,他拿出一件上好的禮服,塞到黛爭手中,滿眼期待。

    作者有話說:

    二更是老時間,睡一覺醒來看,快到結局了,有點卡,更文慢些,見諒哦!

    第96章 已死

    “陳娘子、陳娘子你怎么了?”

    宮使眼見著黛爭的面色紅了又白, 最后竟然直接捂著腦袋直接暈倒了,幸好他在旁扶住她,不然這娘子的腦袋可要沖著地上磕去了。

    本來就長得不太盡人意,再留個大疤, 恐怕要當一輩子的寡婦。

    “阿娘身子不適, 勞煩您帶句話, 她今日是進不了宮了。”蘊生跑過來和宮使一起扶住黛爭,宮使的聲音格外激動, 他早在一旁聽見傅蘭蕭的事,連忙把黛爭圓了謊。

    “可是, 這是我國的大事,若是沒了陳娘子,陛下會怪罪于我的。”

    “但阿娘真要是在會見那燕朝皇帝暈過去, 豈不是更讓黎國丟臉,到頭來怕不是更要怪罪阿娘?你們不如趁現在再去找個漢語標準的使節,也來得及。”

    那宮使看著面無血色的黛爭, 同兩個小孩一同將她扶到床上, 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我得趕緊回去報信。”

    聽著宮使的腳步聲漸遠, 黛爭的眼皮一抖, 飛速睜開,摁著自己的xue位說道:“晦氣。”

    此地不宜久留,可若是現在就走,難免太引人注意。

    傅蘭蕭離開之前,她最好不進宮。

    可她裝一次病可以, 時間久了, 必然露餡。

    怎么傅蘭蕭直接從長安能跑到黎國來?

    阿蠻去外面打聽了一圈, 回來說:“外面好像對此一無所知, 燕國皇帝這次來的很低調。”

    “他應該為的是返魂香一事來的,真是冤家。”

    黛爭躺在床上,余光瞟到僅剩一層皮的藥粉。

    “黛娘子別怕,我叫人通知阿兄回來了,等他回來我們就……離開嗎?”阿蠻拿不準主意,為黛爭倒了一杯水,讓她喝下。

    黛爭剛剛的暈眩半真半假,她昨日喝了許多酒,在加上聽見傅蘭蕭又與她離得這么近,沖擊太大。

    “現在離不開,總之你們倆多呆在家中,別出去了。”

    說罷,黛爭又嘆了口氣,還未休息一會,就聽見屋外又傳來敲門聲。

    “陳娘子,殿下說給了尋了醫師來,讓他給您看病!”宮使去而復返,整個人都累虛脫了,卻是萬萬不敢耽誤。

    “這個殿下,這時候又對娘子噓寒問暖了,平日里也沒見這么殷勤!”阿蠻惱道,“非得將娘子請進宮!”

    “讓他們進來吧。”黛爭聽這敲門聲,有一種她不開門誓不罷休的架勢,“走一步算一步了。”

    黎國沒有什么男子不讓進女子閨房的規矩,那宮使一進來,就坐在屋內喝茶,黛爭的房間不算大,幾個人站在一起,顯得屋內擁擠。

    “殿下對您可真好啊!”他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就開始自賣自夸,“聽說您病了,叫了我們宮內最厲害的醫師給您看看。”

    果然是宮內最好的醫師,給她開了幾個安神的方子,說是昨夜飲酒過量才導致如此,休息幾個時辰便好,不妨礙今日入宮。

    黛爭也沒辦法,人家一遍又一遍的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只會讓她的行為越來越奇怪。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好在她現在改變了容貌,連身形都有所變化,不一定能為傅蘭蕭所注意到。

    離了孩子,黛爭不用扮演一個冷靜堅強的母親,就變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這是因為即將要面對傅蘭蕭的原因。

    就算被安置在了轎子上,她也坐立難安,整個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能給予她激烈情緒波動的人也只有他。

    進了皇宮,她便感受到宮內不一般的氛圍,宮使叮囑她許久,一定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這次不僅僅是讓燕國的皇帝賓至如歸,還要哄得他們的皇帝開心,那未來的路才真是貴不可言吶。

    “我哪有那個本事。”黛爭甕里甕氣地說:“你們還不如叫幾名舞姬來,這樣哄男人開心最直接了。”

    “舞姬加您溫溫柔柔的與他們那群人打好交道,不是說明在黎國的燕朝人也能當上高官,我們黎國非常重視燕朝人嗎?”宮使拍了拍她的肩膀,“何況我聽說你們燕朝人很難見到一面皇帝,你這是走捷徑了呀!”

    “看他一眼我兜里能多塊金子?”

    “差不多!”

    “別說胡話。”

    “好啦你就別犟了,搞得你和他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樣。你眼神溫柔一點,莫說沒見過你的了,我都要被嚇死了。”

    宮使和她從側門低調入殿,黛爭眼睛低垂,盯著黎國歌舞,死活也不去看那坐在高位的人。

    “呀,陳娘子可算來了。”

    被點了名字的黛爭一頓,迫于無奈地抬起頭看,目光只在黎國的皇子面上,她點頭,表示回應。

    那皇子臉色一僵,平日里的陳娘子絕對不是不知禮數的人,怎么今日這么重要的場合,變成這樣?

    “陳娘子,今日你怎么不愛說話?是家里的稚兒惹到你了?”他開了個玩笑,又介紹向傅蘭蕭道:“這是我們黎國最厲害的譯官,是個燕朝人。”

    傅蘭蕭連眼色都沒給黛爭,看似對她這人并不在乎。

    宮使給黛爭使了八百個眼神,也不見黛爭吭氣,只得用胳膊肘懟她。

    黛爭只得刻意壓低嗓音,幸好她飲酒過多也讓自己的聲線變啞:“回殿下,下官昨日飲酒過甚,壞了嗓子,不易多說。”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原因,明明低著頭,卻感受到來自上方的,極為壓迫的視線。

    “女官?”

    這是她時隔一年半,重新聽見他真實的聲音。

    那聲音仿佛穿透夢境,向她而來。

    遙遠,又近在咫尺。

    熟悉,又視同陌路。

    明明只有兩個字,卻讓她的心臟像掉了個個一般,血液倒流,寒毛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