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黛 第60節(jié)
“你有感覺了嗎?” 傅蘭蕭看著她眼神不對,直接掀開了她的長裙。 “還要嗎?” 作者有話說: 嘎嘎嘎 明天可能也會晚點更哦,因為我明天有拍攝,還要出門! 第57章 三次 一次過后, 黛爭在這種情況下本不該拒絕傅蘭蕭。 可不知怎的,不處于黑暗之間,在她看見傅蘭蕭的時候,脫口而出的便是拒絕。 “不要, 離我遠點。” 說罷, 還用腳蹬了傅蘭蕭的膝蓋。 她手向后撐著, 在衣柜的邊緣坐起,余光看到地上的一灘血跡, 以及一片被拖行干涸的猩紅。 她的眼神閃爍,心跳竟然沒有太大的波動, 仿佛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 傅蘭蕭輕蹙眉頭,覺得黛爭這次的行為完全是過河拆橋,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誠實的嘴。” 黛爭抬眸看他,對上他的視線時,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本就殷紅的臉現(xiàn)在像是滴血了一般, 她支支吾吾地說:“是有小娘子往我的茶里加了些東西, 我才會這樣的, 長安真是處處充滿了危險,到底什么該吃,什么不該吃,防不勝防……” “這么受歡迎啊。”在黛爭略帶疑惑的眼神中,傅蘭蕭拖長了尾調(diào)。 這句話帶著反問的意味, 讓黛爭的心情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不知道他是不是接下來要責問她。 “自己蠢鈍識人不清, 怎地還要左怪右怪?”傅蘭蕭嗤了一聲, 將自己的衣衫整理平整,“就你這德行,我都想藥你一次,這樣好歹你上面的嘴也能誠實些。” 黛爭這下徹底低下頭,羞的說不出來話來。 待到全部整理完完畢,傅蘭蕭沖還坐在那里當烏龜?shù)镊鞝幷f道:“還不走?等著被捕快抓起來?” 見傅蘭蕭沒再提那些事,黛爭趕忙站起身。 “我走!” 可沒走幾步,她就停頓住。 傅蘭蕭耳力很好,在身后沒了聲音之后他轉(zhuǎn)過頭,不耐道:“怎么了?” 在柜子里坐著還好,站起來一吹風(fēng),就能感受到全身被汗水打濕,衣裳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最終要的是,她感受到有什么液體流到她的膝蓋處了。 她不可能說出實話,只能顧左右而言他,指著對面的柜子,“那個菩薩被摔碎了。” 她轉(zhuǎn)移話題的方法依舊很爛,菩薩相已經(jīng)摔落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片。 不知是傅蘭蕭出去解決刺客時候摔碎的,還是那兩個捕快進來搬人的時候摔碎的。 傅蘭蕭“嗯”了一聲,覺得她莫名其妙,“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手段?” 黛爭反駁,又問“你不信神佛嗎?我見過你還去做過法事,還有與阮家娘子祈福。” “不信,”傅蘭蕭斬釘截鐵地回答道,“神佛也會死亡,信那些有什么用,他們有時候甚至保護不了自己。” 他用眼光睇了一眼被摔碎的菩薩,“比如這時,在自身變成這樣之前,他什么都做不了。” 至于其他的,逢場作戲罷了,他又不是第一次。 傅蘭蕭說罷,臉上的陰霾深了幾分,大步離開。 可黛爭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傅蘭蕭的臉上已經(jīng)明顯出現(xiàn)了不耐煩,是未被滿足深化成了一種反噬。 “殿下,不如你先走吧,”她理解傅蘭蕭今日救了她,身為齊王,也不能多在這個是非之地久留,“我想先去沐浴一下,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男人的耐心徹底離告罄,轉(zhuǎn)過身拉著黛爭就走。 同時,阮家。 “這,這是什么?!”阮將軍看到仆從呈上來的帶血透露,縱然征戰(zhàn)沙場多年,也不禁被嚇了一跳,“誰讓你送來的?!” 最近,他在長安也沒有得罪什么人啊。 “啟稟將軍,是……是齊王托人送過來的,指明了要送給阮小娘子……”仆從手抖著,眼和腳尖在同一直線上。 “他、他瘋了嗎他?!”阮將軍上了年紀,氣的捂住胸口,呵斥道:“把這晦氣東西處理了,然后再叫阮婉瑩來正堂!” 趕來的阮婉瑩看到自家爹坐在主位上,被一旁的妾侍撫著胸口,此時還不知道發(fā)生何事的她,氣也不打一處來,硬氣道:“爹爹叫我來,是為何事?看著你和姨娘親熱?” “你!”阮將軍若不是離得遠,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你近日做什么好事了!你知道齊王給我們府上送什么了嗎?!” 阮婉瑩心下一驚,怕借哥哥的精兵暗殺黛爭一事泄露,但依舊存著僥幸心理,便道:“我近日,不就是和齊王去寺廟中祈求姻緣了嗎?我能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你能做什么齊王會送來一顆人頭!” 阮婉瑩下意識地問:“誰的?” “我哪知道!那齊王是個人精,不是大事,不會變成這樣!下一步,他要是退婚怎么辦!”阮將軍多年在邊地練就的臟話也罵了出來,一旁的妾侍第一次見他如此動怒,嚇得站在一旁,動也不動,只希望不會波及到自己。 “他為了一個男人退婚?!怎么可能?!”阮婉瑩說出來后,阮江軍看她的表情就不對了,只能干脆道:“他最近提拔了一個小郎君,我瞧著不是什么好貨色,便向哥哥借了幾個精兵,想把她殺了。” 自己肯定免不了一頓責罵,大不了托哥哥下水。 “我看你也瘋了吧!他提拔個人,還是個郎君,你就拈風(fēng)吃醋。阮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只是因為這么個事,他多年謀劃就要毀于一旦嗎…… “爹,你是不知道那個郎君是有多會纏人!” “你住嘴!難道之后嫁人,你看不得他周圍有任何人,你都要殺了?!” 阮婉瑩又道:“爹!憑什么他送個人頭過來,就要責罵我!” “廢話!爹也想罵他,他在你們成親之前,還送這么晦氣的東西,他到底想做什么?!” “退婚就退婚,大不了嫁給別人!” “你住口!你必須要嫁給齊王,爹想想辦法,你這幾日先呆在家里,莫要再惹麻煩!” 阮將軍選擇跟傅蘭蕭結(jié)親,并不是真的看上傅蘭蕭這個人,太子的正妻之位,恐怕他家爭不下來,只能挑還可以拉攏的齊王,各取所需罷了。 “爹,你就把女兒當成你想登上皇位的工具吧!傅蘭蕭根本就不愛我,他說不定是個斷袖呢!我殺他姘頭,就讓他興師動眾的,只要爹繼續(xù)讓我嫁,這次殺不成,我下次還繼續(xù),你信嗎?!” 阮婉瑩也急了,她自認為天生高人一等,怎么誰都不理解她,還讓她做這做那,她也徹底看透了傅蘭蕭,那家伙的光風(fēng)霽月模樣,都是給外人看的,他是個瘋子啊。 “你瘋了,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你滾回去禁足!”阮將軍直接下令,讓幾個粗使婆子拉著阮婉瑩下去。 “讓大朗回來見我,家里小妹發(fā)瘋,他也跟著是不是?!” - 黛爭坐在傅蘭蕭的馬車上,坐立難安。 她一方面覺得汗液粘膩,一方面覺得自己還帶著歡好后的痕跡,越來越不恥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傅蘭蕭,好在他撐著胳膊,頭置在手背上小憩,什么都沒感受到。 “做什么?” 她還沒來得及舒一口氣,傅蘭蕭就睜開了那雙狹長的眼睛,一副被打擾的模樣,陰沉沉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今日一天都在我身邊?” 傅蘭蕭瞪了她一眼,沒回答。 黛爭眨了眨眼睛,又道:“今日我在馬場,有一支箭差點就射到我了,是你救了我,對嗎?” 他依舊沒有回答。 她就當他是默認,說道:“謝謝你。” 車內(nèi)除了她的話再也沒有旁的聲音,但她可以聽見他的輕哼聲,心情好似變的不錯了。 良久,她才聽到一句回應(yīng):“還有一次。” “什么?”黛爭就坐在他身邊,歪著頭看他。 “我上你也算救你吧。” 黛爭頓感無語,眼神飄到別處,一直盯著馬車內(nèi)的熏香線。 “怎么不道謝了?”傅蘭蕭好似把沒有得到滿足的事情,換了種方式折磨她,這是他的一點點小小的惡毒趣味,他喜歡讓黛爭主動承認,承認是他的人。 并向貓抓耗子一般樂此不疲。 黛爭滿臉尷尬,拼命想忘記的事又重回腦海里,她托著時間,“你……是故意的,外面有人說話,你偏要擠過來用力,害得我發(fā)出聲音,差點被別人發(fā)現(xiàn)。” 有尸體的房間還有人在衣柜中酣暢淋漓。 這句話就算只有文字也夠駭人聽聞。 “這不是因為你沒忍住嗎?”傅蘭蕭竟然十分無辜的回答道,他本就生著一副圣人骨相,如果沒有他攀過來,放在她大腿上的手,他的話聽起來也沒錯。 黛爭之前的衣裳幾乎都不能要了,那衣柜里也只有衣裙,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換上的長裙,并沒有褻褲。 傅蘭蕭可以緊緊隔著一層輕薄的綢緞,就可以感受到她的溫度。 她是沒辦法,也只能先撐到回安樂坊。 坐在馬車上回程,其實這樣穿并不是什么大事。 她也以為,傅蘭蕭會這么算了。 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臉。 黛爭趕忙扒開他的手,從他身邊逃開,“好,我向你道謝,你今日救了我三次。” 她看他就如同自己被狼盯上了,要從她身上咬下一塊rou來。 她也渴極了,去倒矮幾上的茶,打算離他遠點。 可在馬車里,再遠能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