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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愛欲難平(偽骨科,高h)在線閱讀 - 不認錯

不認錯

    虎爺是這邊夜場的常客,久而久之俞白也就混熟了。

    但和虎子不同,俞白可是個人精,虎子是和陪酒女侍玩熟了,他混熟就真的是跟開這個場子的葉老板勾搭上了。

    靳野正一杯杯灌著酒,俞白摟著上次給他做口活的娜娜信步踱到男人跟前,一把按下他往嘴里灌酒的手,

    “誒誒,我說你可悠著點吧,whiskey你TM當飲料喝呢?”

    靳野把酒杯往吧臺一磕,面色冷得嚇人,俞白悻悻然,沒再出聲。

    誰知道這位爺又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專業教練都被他那兇悍的拳法打跑好幾個。

    八成是和家里那位小祖宗吵架了。不過能把人給氣成這樣,姜薏也是本事不小啊。

    上次火氣這么大還是因為他把姜薏弄走了呢,不過說來說去也還是因為姜薏。

    他也算是長教訓了,這以后呢,但凡關于那位的事兒啊,絕不插手就對了。這練家子就是不一樣,專挑他皮薄rou少的地方下狠手,還說是兄弟呢,對他可是手下一點兒沒留情,害他回去后一個月了身上的淤青還沒散干凈。

    “說說唄,這又是怎么了?火氣這么大。”

    俞白胳膊肘撞了男人,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不然讓我們娜娜給你分析分析?”

    “誒,娜娜可是解語花。小女生的心思她肯定懂得透透的。”

    俞白說著,把懷里的女人往前面一推,娜娜以為這是要她過去伺候,扯了個媚笑就往靳野隆起的臂肌上摸,立刻又被俞白扯著后領口拽回來,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我讓你給人做解語花,可沒讓你給人暖jiba,我他媽再混也不愛和兄弟進同一個洞啊。”

    娜娜心里不屑,這種男人就愛在妓女面前裝君子。別看嘴上正經,脫了褲子跟條發情公狗有什么區別,自己也不干凈,倒是嫌上她臟了。

    但誰讓人是貴客呢?干這一行,有錢就是爺。

    靳野右手把玩著酒杯,腕骨凸出,手背上幾道明顯的青筋浮起,彰顯著男性的力量感,莫名顯出幾分欲色。

    抬起頭打量了一眼面前身段妖嬈的女人,他很快又斂下眸光,低低地開口,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她偷偷把志愿改了。”

    “嗬,還理直氣壯,死不認錯。”

    “跟我犟?以為不吃飯就能威脅我?”

    “她怕是忘了我是誰”

    男人的聲音不復初始的平靜,逐漸起了波瀾,幾分怒,幾分狠,

    “我好吃好喝養著她,富貴錦繡供著她,她要什么我沒有滿足她?”

    “翅膀還沒硬,跟我玩起了心眼。”

    娜娜簡直聽得大跌眼鏡,是錯覺嗎?怎么她還聽出了那么點隱隱約約的委屈?

    他?委屈?

    其實她一早就聽溪溪說過這位靳家太子。

    京城耀極一時的靳家,一夕敗落,沒想到這位太子爺是個六親不認的狠角色,硬是花了短短幾個月,換洗高層,拉攏林氏,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溪溪說他對女人很冷,但身邊養了個漂亮小meimei。

    原來小meimei的意思真的是小meimei——未成年。

    不難看出這是真刀真槍練過的,這身硬朗流暢的線條哪是那種專泡健身房吃蛋白粉堆積出來的假肌rou能比的。

    但,這種男人?為情所困?還是和一個小女孩兒?

    男人似乎只是自顧自的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并不想要她的回答,說完又往杯子里倒起了酒。

    “小女孩愛玩不是正常嗎?她要改你就讓她改,斷了卡斷了錢在外面過兩天苦日子,分分鐘就哭著回來找你了。”

    俞白滿不在意的出主意,在他看來就是靳野管的太多。這人都跟他了他還要栓在褲腰帶上不成?

    靳野冷嗤一聲,不知在沉思什么,時不時低頭看兩眼手機,不再開口。

    前方的舞池里幾個舞女在跳脫衣舞,白花花的豪乳在空中亂甩,午夜的氛圍瞬間飆升至最高點。

    俞白像只花孔雀和娜娜跳起了貼面熱舞。

    靳野今天喝了不少酒,煙也抽了不少,可心里還是很不痛快。

    想到出門前那張小臉上倔強的表情心頭就愈發的暴戾。

    到底要怎樣才會乖乖聽他的話?

    ……

    夜已經很深了,姜薏坐在臥室的大床上,懷里抱著粉色的長耳朵兔子怔怔發呆。

    她改志愿被哥哥發現了。

    哥哥很生氣很生氣,臉沉的嚇人。她一開始本來是想好好解釋的,可是哥哥根本不聽她的,只是冷冰冰的命令她認錯,再把志愿改回來。

    哥哥總是這樣,永遠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只要她不聽話,就板著臉像家長一樣教訓她,強迫她。

    她討厭這樣,討厭哥哥把她當小孩。

    她沒忍住,說了很多很多傷害哥哥的話。

    哭得太厲害,很多內容都記不大清了,但她記得哥哥越來越陰鷙的眼神。

    后來,她被哥哥大力拽著反鎖在了臥室。

    哥哥走了。

    床邊放著哥哥買的同款情侶手機。

    哥哥說什么時候想通了就給他打電話。

    她下午到現在一直沒吃飯,窗戶外面響起了麻雀的叫聲,天好像快要亮了。

    哥哥還沒回來嗎?

    他以前再晚都會回來陪她睡覺的。

    她好像終于把哥哥氣跑了。

    她也很難過,和哥哥一樣難過,可是她不能再這樣依賴哥哥,她不要再做哥哥的尾巴,她要快點變成像林安那樣的大人。

    ……

    靳野一路從酒桌轉到賭桌,煙空了一盒,牌胡了幾把,可奈何心里有惦記,于是時間怎么過都覺得太慢。

    臥室的桌子上放了面包和牛奶,也不知道這個蠢東西會不會去拿了吃。他從來沒有留她一個人在家里過過夜,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害怕。他走了以后又返回去把lucky牽到門外了,這條傻狗應該會叫兩聲吧。

    越想越煩,贏了幾把大的,可心頭卻沒有絲毫快意,看一眼手機,還是沒有一條消息,靳野不耐的把手里的牌反扣在桌面,便匆匆退了場。

    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明明是盛夏,偏生出了寒意。

    ……

    靳野輕手輕腳開了門,進門前還有些關切的臉色很快又臭下來。

    昏黃的暖燈下,女孩兒抱著兔子蜷在小小的一角,睡顏恬靜。

    視線轉到一旁的桌子上,面包沒動,牛奶倒是喝完了。

    她倒是睡得香。

    沒有再打擾人睡覺,姜薏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靳野坐在一旁辦公,兩人目光對視,一時間都沒有開口。

    男人長腿交迭,雙臂抱胸,目光自上而下審視著床上睡眼惺忪的女孩兒,聲音沉冷,

    “認錯,改志愿,然后去吃飯。”

    姜薏準備了一晚上的道歉被男人這句帶著家長威嚴的冰冷話語賭了回去。

    女孩兒低垂著頭,嘴巴閉得緊緊的,一副寧死不屈的小模樣。

    可是眼淚又不爭氣的往下掉,哥哥憑什么總是訓小孩兒一樣訓她。她討厭這樣。

    見人哭了,靳野聲音不自覺柔和了些,卻依舊是管教孩子的口氣,

    “知道錯了就去把志愿改了,湯包放在餐廳,自己去吃。”

    話落,女孩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炸毛了,伸手指著男人的鼻子激動的控訴起來,

    “你!你…你才知道錯了!我…我又沒有錯!”

    “你…你總是把我當小孩,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不在乎我…你你…我…我也不要…不要喜歡你了!你這個渣…渣男。”

    女孩兒哭得說話都磕巴起來。

    靳野簡直要被她氣到吐血。

    昨天還指著他的鼻子說討厭他不喜歡他,說他是拐賣未成年少女的臭騙子,今天又指著他說他不喜歡她不在乎她。

    他連別的女人都懶得看上一眼,她的桌子上倒是還堆著一摞什么男團寫真呢,結果他成了渣男?

    正話反話都讓她一個人說完了。總之,一吵架他就是壞人。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他都沒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倒是她回回都要指著他的鼻子痛罵,罵完以后自己還哭上了。

    也就只有她有膽子往他頭上這么倒打一耙的扣鍋。

    他真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

    來自兩顆星球,擁有不同電波的人偶然接收到了彼此存在的信號,可溝通卻是個大問題。

    少女哭著對男人控訴這份不對等的愛,這本該是個悲傷的場合。

    然而饑腸轆轆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咕嚕嚕——”

    “咕嚕嚕——”

    聲音清晰響亮。

    靳野努力繃著臉不說話,女孩兒臉漲得通紅,空中指著男人的手顫了顫就往回縮,卻又在收到一半再一次伸出來,憤怒的指著男人的臉,聲音是強裝的鎮定,

    “你…你還虐待我,不讓我吃飯。”

    男人盯著面前連指尖都在用力的蔥白玉手,眸光微暗。

    很好,繼渣男之后他又多了虐待狂這一項罪名。

    hhhhhh媽啊為什么我虐不起來…救命!

    (應Nnnnnnn同學的要求,meimei買了手機hhhhhh)

    祝大家除夕快樂!!!

    恭喜發財

    老婆們來點留言好嗎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