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四 翱翔】第二章 脫下面具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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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翼不禁身形一僵,他沒有回頭,僅淡聲詢問:「說完了嗎?」 「哦、熾祤他們也很想你。」 「我走了。」 等玄翼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內(nèi),伊佐那伶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宴會結(jié)束了?』 『除了七歲那年母親跳樓外,還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要不是已和伊佐那伶相處多年,誰有辦法理解這牛頭不對馬嘴的發(fā)言?電話那頭的鏡堂冷安無聲地嘆了口氣,想了想后,不解地問:『你還想查什么事?』 『全部,所有他身上發(fā)生過的事——尤其是和那個空谷淵青。』伊佐那伶的眼神一暗,思及方才從玄翼口中得知的事,他就有種想直接把人拖出去碎尸萬段的衝動。 鏡堂冷安驚愕不已:『你居然記得空谷的名字!』那個萬年名字癡的伊佐那伶竟然……這就是所謂愛情的力量嗎? 『明天見。』 『欸、什——』 通話結(jié)束。 被掛電話的鏡堂冷安一把將手機扔到床上,他往后一倒,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豈料身邊突然冒出一道聲音:「怎么啦?誰惹我們家冷安不開心啊?」 「……差點忘了你也在。」 上條偀卻完全沒有被鏡堂冷安這看似冷落他的話擊倒,從另一個角度想,后者定是和他相處太過自在了,才會忘了自己正處在他的專屬辦公室。思及此,他又不禁被自家戀人如此深藏不露的可愛之處給迷得七葷八素。 「伶終于想調(diào)查玄翼的過去了?」上條偀似笑非笑地問,手一邊將人往自己懷里帶。 每每提起玄翼時,上條偀的口吻總是帶著熟稔,這讓鏡堂冷安有種奇怪的直覺而忍不住脫口問道:「難道你和玄翼早就認識了?」 「嗯……算是有一面之緣吧。」上條偀語帶保留,他壞心地在懷中人耳邊輕聲落下:「想知道嗎?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沒想到鏡堂冷安毫不猶豫地轉(zhuǎn)頭朝他嘴唇啄了一下,鎮(zhèn)定地道:「嗯,說吧。」 如此新鮮的反應(yīng)逗得上條偀情不自禁緊緊圈住自家可愛的戀人后,他先是悠悠嘆了口氣,才墜入塵封已久的回憶。 那是在三年前,他接任言璧校長的第二年,因緣際會到外地出差時,因為晚上睡不著覺而偶然走進的一間酒吧——名字很怪,叫zanyluciffer。 純粹只是無聊想打發(fā)時間,他便坐在吧檯最不起眼的角落,獨自喝著調(diào)酒,想不到一個少女突然在他身旁的空位落座。 「一個人?」 少女有一頭酒紅色長發(fā)、一雙酒紅色眼眸,她美麗得彷彿不屬于這個世界,似是天使般的脫俗絕塵,然而當(dāng)她一笑,天使又瞬間墜入凡塵,身上太過濃厚的神秘色彩使她的笑容魅惑勾人而迷離魔幻,讓人不由自主流連忘返。 察覺自己霎時間真的被她勾了魂,上條偀忍不住笑了:「嗯,一個人。」 要不是他心里早住著一位老是故作冷靜的可愛少年,他一定會被眼前這名少女給深深蠱惑吧…… 「哦,你是為了什么而來的呢?」少女語氣輕松地隨口一問。 有些好奇少女接近自己的目的,上條偀于是故意回答:「基本上,男人到這里來的目的,只有那一個。」 不知少女是否看出了自己的用意,她嫣然一笑,輕聲吐出:「呵,可我呢,是為了毀滅而來的喔。」 「毀滅?」上條偀不解地問。 「——為了毀滅自我。」少女說完的那一瞬,那眼神像是對這世間再無所眷戀,隨時都會絕塵而去的空洞虛無深深攫住了他的目光,然,下一秒,那雙眼睛已不見方才的幽深黑暗,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你相信了?」 「捉弄大人是不應(yīng)該的哦。」上條偀恢復(fù)一貫的慵懶笑顏,幽幽拋出了句告誡。 「如果我說是因為我喜歡你、才想吸引你的注意,你信嗎?」少女悄悄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白皙素手更是大膽地覆在他的手上,臉微微上揚,只要他低頭上前,就是一個最佳的接吻角度。 少女善于玩弄人心,尤其是擅用各種誘惑姿態(tài)與曖昧言詞,加深彼此間緊張炙熱的氛圍,讓人不經(jīng)意怦然心動,于是魚兒便上鉤了。只可惜啊…… 「我有喜歡的人了。」他直白地說,少女卻沒有氣餒,再接再厲地擺出楚楚可憐的神情,尤其是那凄然而幽怨的雙眼——簡直像是直接伸手把人心臟狠狠一擰似的教人糾結(jié)萬分。 「……我就不行嗎?」她拉著他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放:「我不能取代你心里的那個人嗎?」 即便堅定如上條偀也有一瞬的停滯,但他很快就抽回了自己的手,笑答:「抱歉。」 被拒絕得徹底,少女面不改色地一口乾了上條偀的那杯調(diào)酒,眼角彎了彎,說:「這杯酒就當(dāng)作安撫我受傷心靈的慰問禮了。」 「自然,一杯酒而已,我請你。」上條偀自認是個極具風(fēng)度的紳士,但有時玩性一來便忍不住想戳破別人的謊言:「——所以,用不著假借討什么慰問禮。」 少女聞言,抬眼望向他,眼底一片混沌不明,讓人讀不懂她的情緒。本以為會被上條偀的惡意嘲諷惹惱,卻僅是云淡風(fēng)輕地道:「我說喜歡你是真的,還真嫉妒你那位意中人呢。」 「或許我可以當(dāng)你的朋友?」上條偀給出另一個選項。此話倒不是隨口說說,他是真的頗喜歡這位少女,甚至起了想結(jié)交的念頭。 「不了,我不需要朋友。」少女笑了笑,說:「謝謝你的酒。」然后她便離開了。 后來他詢問吧檯的服務(wù)生才得知,少女名喚「紜」,同樣是zanyluciffer的員工,然而后來他得到機會再度異地重游時,紜卻消失了。 「聽說你們前陣子幫伶的舊情人解決了一樁麻煩事?」 雖不懂上條偀為何此刻會提起這件事,但鏡堂冷安還是照實回答:「嗯,我們一起去見了他的債主,結(jié)果變成玄翼被留下。」 「紜不是消失了嗎?有傳言說她是被人包養(yǎng)了,所以才辭了酒吧的工作。」雖然一切都只是揣測,但上條偀認為這是最接近真相的推論:「那個蒼,就是包養(yǎng)紜的人。」 這個解釋最說得通,為何玄翼一個高中生會認識一個與秦羽毫無關(guān)係且游走在黑白兩道間的危險商人? 鏡堂冷安聽完上條偀的回憶后,最先浮上心頭的疑問是: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打擊,才會讓一個衣食無缺的富家子弟自甘墮落到要男扮女裝去酒吧打工、甚至被人包養(yǎng)? 要說打擊,難道玄翼七歲那年親眼見到生母跳樓身亡還不夠嗎? 不過同時,又有另一個疑問浮現(xiàn):「先前你是故意帶玄翼去酒吧的?你在試探他有沒有失憶?」他就覺得奇怪,上條偀再怎么荒唐也不該帶著自己學(xué)校的學(xué)生去酒吧。 「哦——那是一時興起而已。」上條偀第一眼就認出來了,在他看到玄翼的眼睛時,他便知道眼前這名少年就是當(dāng)年在酒吧遇見的那個「紜」。然而兩人的性格氣質(zhì)甚至是性別實在過于迥異,于是他忍不住想看看天使少年究竟會不會露出破綻,沒想到他失敗了——誰讓少年才喝一杯酒就醉倒了。 「怎么樣?有沒有幫你減輕一點負擔(dān)?」上條偀一臉「我好棒快稱讚我」的邀功樣,鏡堂冷安只得敷衍地伸手拍了拍前者的頭。 「嗯、好乖。」 上條偀卻趁機抓住鏡堂冷安的手,挑逗地伸舌纏上白纖的手指,如此膽大舉動驚得后者猛地一把推開前者,不禁脹紅了臉:「喂、別亂來!」 「什么亂來?我這是嚴重『冷安不足』,正在自己找方法治療呢。」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上條偀說得理直氣壯,鏡堂冷安卻聽不下去了。 「嗯,那你自己慢慢找,我去忙了。」他起身,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后,回頭看了眼一臉哀怨的上條偀,遲疑了幾秒鐘,才走到后者面前,俯身在他額上輕輕一吻:「忙完再來找你。」 語落,鏡堂冷安頭也不回地走了。 上條偀愣愣地撫著自己的額頭,笑意慢慢爬上嘴角,他喃喃低語道:「真是……怎么可以這么可愛呢。」 ****** 鏡堂冷安開始著手進行玄翼過往的調(diào)查工作,透過鏡堂氏建立多年的人脈網(wǎng),他得到了一份初步的身家調(diào)查報告后,正想進一步深入探究之際,卻先被父親緊急召回鏡堂家。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鏡堂凜安幾乎不曾這樣與他親自面對面談?wù)摴拢麄円幌蚴峭高^電話或是下屬聯(lián)系,由此可見事態(tài)的嚴重性。 「我們被你大伯賣了。」鏡堂凜安冷笑了聲,解釋道:「他把手上分到的百分之十的股分全部賣給秦羽了。」 鏡堂冷安愕然噤聲。 「前幾天他又賭博賭輸了,好像賣了所有家當(dāng)吧,碰巧遇上秦羽的葉壬,他就被哄著賣掉了鏡堂氏的股份。」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若說白雪氏里最讓人頭疼的是白雪翔,那么他們鏡堂氏就是這位大伯——鏡堂凜司。成日花天酒地不務(wù)正業(yè),搞得自己妻離子散后,落魄地回到本家啃老,由于現(xiàn)在當(dāng)家的是鏡堂凜安,啃老不夠還要繼續(xù)啃弟。鏡堂凜安被親哥煩得不勝其擾,便提早分了家產(chǎn),把該給的那份交出去后,以為終于可以清靜了,現(xiàn)在卻來這么一齣。 「葉壬怎么會遇到大伯?」鏡堂冷安覺得案情不單純。 「嗯,你去見見玄翼就知道了。」鏡堂凜安如是說,見鏡堂冷安沒有立即回應(yīng),他不禁眉一皺:「怎么?有困難?」 「不,我馬上去。」 ------------------------------------------------------- 忍不住讓冷安跟偀放閃了(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