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二 展翅】第五章 越掙扎只會越陷泥淖(
「唔……呃嗯……」 嘴巴硬被人塞了根粗大的挺立,身體被迫跟著前后擺動,就連分身也不受自己控制被人綑綁住而硬是維持在亢奮挺立的狀態,隨著止不住的喘息與液體聲交織而成的慌麋樂章響起的,是他壓抑的低吟聲。 那是玄翼。 「shuangma?我們親愛的優等生?」走到玄翼身前,見到他狼狽不已的悲慘模樣,櫻井悠士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臉長得像天使,骨子里還不是放蕩得很!」 「不過,只有這樣我們的天使優等生應該還不能滿足吧?」櫻井悠士邪佞的壞笑了下:「沒關係,我還幫你準備了份大禮喔──把人帶來。」 迷離的意識,有些恍惚而朦朧的視線中,玄翼看到了那張熟悉而蒼白的面容。 「是我們優等生最親愛的好朋友──空谷同學喔,有沒有很感動?」 「來吧,空谷同學,你不是一直很想見見你的好朋友嗎?」櫻井悠士打氣似地拍了拍空谷淵青的肩后,就見后者鐵青著臉,手上拿著方才被迫收下的v8。 「空谷同學……」見空谷淵青遲遲不肯動作,櫻井悠士于是湊上前在他耳邊悄悄落下:「我知道你家在哪里喔,如果不想半夜被一把火燒死的話──就快點給我動手。」 櫻井悠士是認真的。 空谷淵青從他眼里讀到了這個訊息。 這個男人是真的做得出這種事情的。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我就是看他那副優等生的樣子不爽。」 幾乎是絕望得,空谷淵青只能顫抖著手邊舉起手中的v8、按下開關……對著,玄翼。 再來發生的事情空谷淵青幾乎沒有意識,只記得老師終于趕到了,而那群人有的順利逃走、有的則被帶去學務處,而他,則是用力、狠狠得把手中的v8摔個粉碎。 不敢直視癱倒在地的玄翼,空谷淵青只能小心翼翼出聲詢問:「還……站得起來嗎?」 玄翼沒有回答,兩人因而陷入了一陣冗長而凝滯的可怕沉默。就在空谷淵青以為他不會開口之際,玄翼輕聲地笑了。 「呵呵……很有趣的一場懲罰游戲啊。」 「……翼?」空谷淵青著實懷疑自己聽到了什么。 「其實我還蠻享受在其中的,要不是因為表現得太明顯會很麻煩,不然我早就陪他們一起玩了。」 空谷淵青雖然隱隱有感覺到玄翼似乎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然而在和自己相處時,他幾乎都是掛著無所謂的笑容、率真坦然地說出真心話,自己也因此沒有想那么多,但…… 語落,玄翼緩緩地爬起身,將身上僅存的襯衫重新扣好,將綑綁住自己的繩子拆掉后、找到了褲子并一一穿上后,他來到空谷淵青面前。 ──或許自己,一點也不了解,眼前的玄翼。 「淵青,真是謝謝你讓我徹底體認到『朋友』兩字背后的真正含意。」 玄翼笑著,那是空谷淵青從來不曾見過的妖冶笑容。 「不過……好朋友游戲就到此為止吧,曾經的摯友、淵青。」 「我們、不再見。」 空谷淵青最后見到的,是玄翼的背影。 隔天,玄翼轉學了。 在之后,那些曾經參與過這場凌虐的人也一一離開了,就像是受不了良心譴責似地。 最后他也離開了,離開這個曾經是天堂、但瞬間化為地獄的地方。 空谷淵青從來不只一次想過,是否會在何處再與玄翼相逢,但他同時又害怕著,再次碰面時,玄翼已不再是從前的玄翼。 沒想到,玄翼竟忘了所有的一切。 所有他希冀能夠從此消失在這世上的黑暗記憶。 于是他只能再次祈求神──請永遠、都不要讓玄翼想起來。 「啊、淵青,你沒有找人和你一起參加舞會嗎?」 猛然回過神,映入眼簾的是已著裝完畢的玄翼,就見他穿著一身剪裁大方、筆挺的純白西裝,身旁則站著一身墨黑的伊佐那伶,一黑一白,可真謂天生絕配。 「玄翼、黑門長。」打了聲招呼后,他微笑對玄翼說:「我的朋友剛好都沒空,所以只好一個人參加了。」 「這樣啊……」 玄翼點點頭,似乎還想說些什么,然而卻被一旁的伊佐那伶以眼神打斷,見狀,他只好說:「那、我先去找其他人了喔。」 「嗯。」 目送兩人離開,空谷淵青只能苦澀地笑了笑后,決定開始向今晚的餐點進攻。 而被迫向空谷淵青道別的玄翼在走了一小段路后,忍不住問向伊佐那伶:「伶,你為什么那么不喜歡淵青?」雖然伊佐那伶從來沒有說出口,但他的態度實在是過于明顯。 「你太黏他。」 「我……之前是因為虹祭的關係,而且,淵青是我的好朋友啊。」 伊佐那伶沒有說話,玄翼也跟著陷入了沉默,就當前者正納悶后者為何再沒了半點反應而抬眼望去……是一張我見猶憐的無辜臉蛋。 見狀,伊佐那伶只能在心底嘆了口氣,伸手摸摸玄翼的頭,說:「我知道了。」 「真的?」眨了眨雪亮純凈的大眼,再加上由下往上看的最佳角度,那個殺傷力十足啊……逼得伊佐那伶也只能點頭說好。 「嗯。」 而在不遠處,日下熾祤悶悶地邊吃東西,邊觀察伊佐那伶與玄翼這對新人夫夫的互動,只能搖頭嘆息:「唉……小翼翼自從有了伶之后,就不需要爸爸了啊……」 「喔?這不是熾祤嗎?」方才正從一堆女人群中脫身的流木楠噙著抹溫柔迷人的紳士笑容,不偏不倚朝日下熾祤的方向走來,讓某人的心情勢更惡劣了。 「你臉上現在是什么見鬼的噁心笑容啊?」沒好氣地狠狠批評了句,日下熾祤厭煩地瞥了流木楠一眼后,繼續自我哀怨。 順著日下熾祤的方向望去,流木楠于是了然地莞爾:「人家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就不知道你一直死盯著那攤水是想衝上去拆散那對鴛鴦夫夫檔嗎?」 「你不說話沒有人會當你是啞巴。」日下熾祤冷冷地拋出了句后,突然想到:「對了,好像都沒看見冷安?」 「冷安嗎?他剛剛人是在這里,不過現在的話,大概……」 對比寂利希摩禮堂的熱鬧喧騰,此時此刻,位于言璧校園西區,幽寧闃寂的香林大道上,話題中心人物,鏡堂冷安,正靜靜佇立。 「……真慢。」 隨著鏡堂冷安淡淡吐出,出現在香林大道上,正是久未現身的偀。就見他漾著愉悅的笑容,對前者說:「等很久了?」 「有什么事非得現在約出來談嗎?」冷冷地督向偀,鏡堂冷安如是問。 「今天可是營火晚會啊。」偀笑笑提醒道。 「那又如何?」 對于鏡堂冷安如冰的態度沒轍,偀只好道:「好吧,先說正事,明天應該和往年一樣吧?」 「嗯,企畫書我應該都有好好送到你那里吧。」鏡堂冷安好心地「提醒」道,而偀只是笑笑地敷衍過去。 「你知道,我這人一向喜歡聽口頭報告的嘛。」偀無辜地辯解道,但鏡堂冷安可不吃這套。 「話說,你的惡趣味越來越廣泛了啊……勸你還是少打玄翼的主意。」 「你吃醋了嗎?」聞言,偀忍不住笑彎了眼角。 對于偀的問話無動于衷,鏡堂冷安接續道:「如果你不怕被伶報復的話。」 「嘖,伶這傢伙真是小氣,都幾年交情了,還這么斤斤計較。」 「聽說你還把人帶去酒吧。」 「哈……只是看玄翼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想捉弄他一下啊。」想起當時的情景,偀著實忍俊不住。 只不過,那小兔子喝醉酒的時候…… 偀,我們都是一樣的。 「怎么了?」察覺到偀的神情,鏡堂冷安出聲詢問。 「沒什么。」偀笑:「只是想到接下來都見不到你,有些傷感而已。」 鏡堂冷安默默瞅著他,像是在表示「你就在瞎扯啊沒關係我等著聽」。 「呵,你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真無趣。」偀勾起唇角:「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冷冰冰的冷安。」 「……話都說完了嗎?」 「還沒呢,剛剛也說到今天是營火晚會了,所以……」語落,偀紳士地對鏡堂冷安做出了邀請的動作:「愿意賞個臉陪我跳支舞嗎?」 望著偀一貫不正經的笑顏,鏡堂冷安只能在心底嘆了口氣后,終于還是把手覆上。 「就勉為其難陪你一下吧。」 于是皎潔的銀柔月光下,是兩抹身影翩翩舞動,渲染成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