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二十二章
#標題: #2019/07/24星期三(雨) 「昨日是林熙的葬禮。 人生總是如此,有人到來,就有人離去。 不會有人永遠停留在他人的生命里。 我很想這樣跟晨生說。 可我,做不到。 我沒有勸他的權力。 葬禮后半,林熙的母親暈過去了。 場面一團亂。 晨生的精神狀態很糟。 他跑了出去。 我沒法放他一人那樣,于是追著他。 他回到了他和林熙住了多年的家。 無論何處,都是林熙的影子。 太殘忍了。 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太殘忍了。 是我。 是我對不起他們。 或許我該把那封信 那天,我們做了。 —洛長亭筆」 ****** 夜幕四合,華燈初上。 薰風捲著細雨,與月色,流浪四方。 洛長亭迷茫地看著窗外。 雨水順著窗沿滑落,在陽臺上匯聚成一汪清潭。 清澈,卻倒映不出月色。 今晚,月亮是不會露臉了。 細碎地低吟回盪于屋內,音色曖昧卻又錯落分明,刻意地如同作戲一般。 他們在顧晨生和林熙的床上無恥糾纏,像是要報復誰一樣,yin糜與混亂攪弄思緒。 洛長亭身后,是顧晨生瘋狂地抽弄,沒有愛憐,沒有慾望,只是宣洩一般,埋沒在洛長亭體內。 賁張的rou刃似與那處暗流涌道有著血海深仇,行刺之間不見傷痕,可滴落被褥的嫣紅太過刺眼,像是一朵朵盛開的曼珠沙華,牽引深淵。 顧晨生脖頸低垂,唇間貝齒撕咬著洛長亭單薄的肩膀,掠奪那微弱暖意。 他的氣息含著酒氣越來越不穩,深淺交錯間,纖長熾熱的手箝制在洛長亭腰上,像烙鐵似地印下一道道艷色的指痕,而后利刃頂弄,前往禁地深處。 沒入之時,股間銀絲縛繞。 顧晨生從后方環抱住洛長亭,就這樣靜靜地,許久都不曾移動。 雨水穿透屋頂,落在洛長亭背上,太重、太重了,使他最后一點意識也崩毀坍方。 可他沒有怨言。 這是他應該承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