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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蓮在線閱讀 - 四十八、只唱給我聽

四十八、只唱給我聽

    第二天,陳廷瀾醒得很早,他們后來又在浴室做了一次,結(jié)束后陳廷瀾把人抱到床上。興許是太累了,舒望安很快就睡著了。

    他到浴室洗漱,先簡單沖了澡,而后裸著上身照鏡子,看著自己脖子以下的那些紅痕,似是憶起了什么,無法控制地上揚(yáng)了嘴角。

    舒望安醒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陳廷瀾在床上看書,讓舒望安枕在他身上,棉被堪堪蓋住了脖子以下的位置。他朦朧地睜眼,對上陳廷瀾的眼睛,模糊道:「……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陳廷瀾把他的被子拉好,「剛到中午,還要再睡一下嗎?」

    舒望安想了一下,「你餓了嗎?我去做飯。」

    說完就要起身。

    陳廷瀾連忙阻止:「等下!你不要動,我拿衣服給你?!?/br>
    舒望安覺得他的模樣滑稽,特別有意思,莫名想逗逗他:「我看起來還像是能動的樣子嗎?」

    陳廷瀾聽得耳根都紅了,直接落荒而逃。

    回來的時(shí)候,陳廷瀾拿了居家服過來,舒望安對此沒有想法,也不避諱陳廷瀾,直接就開始換衣服。

    被子從身上滑落,那具白皙的身體遍佈了吻痕,陳廷瀾盯著他,明明不該看,卻又移不開視線,感覺整個(gè)人都要燒起來。偏偏舒望安一點(diǎn)感覺也沒有,慢條斯理地把衣服穿好。

    舒望安注意到他的表情,摸了摸他的臉,好笑道:「現(xiàn)在會不好意思了?昨天怎么沒見你不好意思?讓你停你也不停。」

    陳廷瀾氣急敗壞,「那時(shí)候能停下來還是男人嗎?」

    舒望安還在笑,「開個(gè)玩笑,不過你不是連自己解決的經(jīng)驗(yàn)都很少嗎?為什么第一次這么熟練?」

    陳廷瀾很無語,整個(gè)人都臊得慌:「安神,我最近發(fā)現(xiàn)你說這些話特別不害臊啊,也越來越不給我留面子了?!?/br>
    舒望安吻過他的嘴角,趴在他身上,兩個(gè)人貼得很近,「我夸你昨天晚上很厲害,怎么就沒給你面子了?」

    「……安神,我先說好,我對你沒有任何抵抗力,你最好別勾引我,不然我們今天就不用吃飯了。」

    舒望安的表情很無辜:「那也是我吃虧呀,我都不擔(dān)心了,你擔(dān)心什么?」

    「……」

    舒望安揉揉眼睛,不鬧他了,「再陪我睡會,我等下去做飯,你想吃什么?」

    陳廷瀾把他抱到隔壁床位,讓他躺好。顧慮到舒望安現(xiàn)在的身體,語氣很嚴(yán)肅,「你還想做什么飯?直接叫外賣,不要再折騰了?!?/br>
    「你變得好兇哦?!?/br>
    陳廷瀾差點(diǎn)沒氣死,「……不要裝可愛!」

    陳廷瀾又陪他睡了半小時(shí),舒望安起來的時(shí)候陳廷瀾已經(jīng)打完電話了。

    他看見舒望安換了一件套頭毛衣時(shí)挑了挑眉:「你不是不介意嗎,怎么又換衣服了?」

    舒望安稍微拉了下領(lǐng)口,笑得毫無破綻:「不是你讓我別勾引你嗎,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發(fā)生,還是小心點(diǎn)好?!?/br>
    陳廷瀾噎了一下,感覺腦袋那根筋要被他的話引燃:「安神,你變了,你以前都會順著我的?!?/br>
    舒望安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湊過去,輕輕吻過他的眼角,眼神寧靜又溫柔。

    「廷瀾,以前我看見你的時(shí)候,你像刺蝟一樣,渾身是刺,對人充滿防備。你或許沒有注意到,但是公眾人物向來對這些事情敏感?!?/br>
    「你母親的事情其實(shí)給你造成了很大程度的創(chuàng)傷。我怕刺激你,一直跟著你的情緒走。」舒望安頓了頓,「不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出來了,那么我自然也沒必要這么做了?!?/br>
    陳廷瀾什么都沒說,只是伸手擁住了他,抱了很久。

    一會,外賣來了,陳廷瀾點(diǎn)的東西很簡單,兩碗麵跟清湯小菜,他不知道昨天晚上的荒唐會不會傷到舒望安的身體,根本不敢點(diǎn)什么重口味的東西。

    舒望安吸了幾口麵,「今天要跨年了,你有什么計(jì)劃嗎?」

    「跨年?」陳廷瀾才想到,好像是有這么回事,「時(shí)間這么快啊?」

    「你們寢室不會一起過?」

    「通常不會,這時(shí)候每個(gè)人的行程不太一樣。」陳廷瀾豎起手指開始算,「俞凱會跟他們系上的同學(xué)去聽跨年演唱會,老蕭……這時(shí)間他估計(jì)會去夜獵,呃,反正大家都是各過各的?!?/br>
    說到夜獵,陳廷瀾突然有點(diǎn)尷尬,但看舒望安表情自然,他趕緊收尾,接著就不說話了。

    舒望安把碗放下來,撐在桌子上看他,「那你今年有安排嗎?」

    陳廷瀾忍俊不禁:「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我都差點(diǎn)忘了這事,怎么看都像是沒有安排。」

    「我沒什么事,今年我要做專輯,把演出邀約推了,雖然當(dāng)時(shí)推掉的理由是我想出國旅游,不過后來沒去成,又突然要做專輯,時(shí)間就空下來了。」

    其實(shí)舒望安從來沒有在跨年演唱會出現(xiàn)過,但陳廷瀾不追星,自然不知道這件事。舒望安又拿起筷子,不過沒有吃麵,反倒用筷子戳碗里的麵條。陳廷瀾看得有點(diǎn)嘴角抽蓄,伸手按住了他。

    「安神……不要玩食物?!?/br>
    舒望安眨眨眼,眼巴巴地看著他,「你好像我爸。」

    「……」陳廷瀾深吸一口氣,默念了好幾次不能跟他生氣,「你吃不下了就放著,我收就好?!?/br>
    舒望安擺擺手,示意他不鬧了。陳廷瀾見他真的消停,才把碗收進(jìn)廚房。

    「那……安神能給我開演唱會嗎?」陳廷瀾的步伐一頓,補(bǔ)充,「只給我一個(gè)人聽的演唱會?!?/br>
    舒望安坐在沙發(fā)上,抬眼看他:「你想聽什么?」

    「什么都好,你專輯的歌、以前的歌、其他歌手的歌,你唱的都好。」

    舒望安的嗓音溫柔依舊,只是精簡扼要地說:「聽你的。」

    陳廷瀾洗完碗回來,在客廳的茶幾上看到一個(gè)相框。他記得昨天沒看見這個(gè),陳廷瀾湊上去看,看見了年少時(shí)的舒望安跟幾個(gè)眼生的面孔。

    看上去像是一家四口,舒望安的meimei他知道,剩下的兩位長輩應(yīng)該就是他的父母。不過陳廷瀾總覺得,那個(gè)男人的臉很眼熟,像是在哪見過。

    「那是我家人,他們都不愛拍照,我們的全家福加起來沒有超過五張。」

    舒望安從廚房走出來,把那個(gè)相框擺到客廳桌上。

    「這個(gè)是不是昨天不在客廳?」

    「嗯,今天是我爸忌日,所以我把它拿出來,順便跟他老人家說說話。」

    陳廷瀾愣了一下,沒想到會聽見這種消息,「這是你演唱會辦在昨天的原因?也是你沒有去唱跨年演唱會的原因?」

    舒望安還在看照片里的人,聞言搖頭,眼眸斂了下來:「只是湊巧罷了?!?/br>
    「那,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唱歌隨時(shí)都能唱?!?/br>
    舒望安又搖頭,「他不喜歡這樣,以前我爸說過如果哪天他不在了,只要在那天跟他說說話就好。不要去看他,也不要去祭拜,讓他好好享受清凈的生活。人活著就該向前,不要為了死去的人停留。」

    「你爸感覺是個(gè)很有想法的人啊?!?/br>
    舒望安笑著,表情看上去有些懷念,「……是啊,他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才能順風(fēng)順?biāo)鼗畹浆F(xiàn)在。」

    陳廷瀾忽地憶起了搜尋欄上舒望安那些空白成謎的過去,還有那個(gè)陌生的英俊男人的臉,突然皺起了眉頭。

    舒望安去工作室拿了吉他出來,陳廷瀾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跟他招手。

    他彈了幾下試音,「想聽什么?」

    陳廷瀾撐著頭看他,「安神,可以談?wù)勀愕母改竼幔俊?/br>
    「嗯?可以是可以?!故嫱舶鸭畔拢冈趺赐蝗幌胫浪麄兊氖拢俊?/br>
    「那以后也會是我父母?!?/br>
    「好,你說服我了?!?/br>
    舒望安隨手刷了幾個(gè)和弦,陳廷瀾沒見過他彈吉他,莫名深吸了一口氣,心臟有些躁動。

    「這是他教我的第一個(gè)和弦?!?/br>
    「第一個(gè)?你的吉他是你爸爸教的嗎?」

    「嗯,這是c和弦,入門的和弦算起來是九個(gè)?!故嫱碴种杆懔艘幌?,「除了c和弦,還有d、g、f、e、a、em、am、dm。我爸是我的啟蒙老師,大多數(shù)跟音樂有關(guān)的東西都是從他那知道的。」

    陳廷瀾沒這方面的慧根,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聽起來好難,真的是入門款?」

    「不難,只是你沒接觸過吉他,看著指法才會覺得復(fù)雜,但其實(shí)和弦?guī)缀跗鹗侄际沁@樣?!?/br>
    陳廷瀾又問,「你爸爸是個(gè)音樂老師?」

    舒望安聞言頓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大笑出聲。

    陳廷瀾莫名其妙:「怎么了?他不是音樂老師嗎?」

    舒望安忍笑,「沒有,我只是相信你真的不追星了。」

    「???」

    舒望安說了一個(gè)名字,陳廷瀾愕然,登時(shí)失語。

    「那是他在娛樂圈的藝名。」舒望安的表情淡漠,卻又有些懷念,「很久沒有說到這個(gè)名字了?!?/br>
    那位可真的是大明星啊,連陳廷瀾這種不追星的人都認(rèn)識的大明星。也對,如果那是舒望安的父親,他有這樣的背景,媒體沒辦法得知他的私生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安神,你們是不是從來沒有公開過?」

    他輕輕笑著,嗓音卻很縹緲,帶著一種無所適從的無奈,「嗯,到他病逝的時(shí)候,都沒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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