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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蓮在線閱讀 - 十四、你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

十四、你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

    〔安神〕:?怎么了,我吃啦,不過你問的那天我剛好在忙,沒看到~

    〔安神〕:啊,沒想到好幾天沒聊天,我已經(jīng)能得到學(xué)弟的關(guān)心了嗎oao

    陳廷瀾看到訊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隔天下午了。昨天晚上他還有點意識,蕭銘昇見他狀況不太對,就趕緊拉他回去了。陳廷瀾酒量雖然不錯,但他記不清到底灌了自己多少酒,又有些心煩意亂,什么酒都拿來喝,想把自己喝到爛醉。

    宿醉帶來的頭痛很惱人,手機里一堆未讀訊息,密密麻麻的,看得他更煩了。

    〔陳廷瀾〕:我哪時候不關(guān)心你了?

    〔安神〕:當(dāng)然是開玩笑的,學(xué)弟一直很關(guān)心我~

    陳廷瀾總是沒辦法游刃有馀地跟他說話,舒望安說得這么坦蕩,反而讓他不知道怎么回覆比較好。一早上起來宿醉,他索性翹掉今天上午的課,下午的課是本科,比較麻煩,還是得去。

    喝酒不僅傷身還誤事,說得可真沒錯。

    〔安神〕:不過學(xué)弟找我什么事?

    〔陳廷瀾〕:?

    〔安神〕:什么?難道你真的是單純關(guān)心我吃飯了沒有嗎?

    〔陳廷瀾〕:……我是你的粉絲,我難道不該關(guān)心你有沒有吃飯嗎?

    陳廷瀾說得有點心虛,反正舒望安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毫無負擔(dān)。

    〔安神〕:那真是我今天知道的第一個好消息了,我相信這是個好兆頭,代表我今天的工作會很順利owo

    〔陳廷瀾〕:安神今天有工作?我以為你最近只要忙雜志

    〔安神〕:哎,本來的確是這樣啦,但是我昨天突然有了靈感,想再寫幾首歌,許姊知道這件事后,就跟我說加上我之前寫的幾首歌,曲數(shù)剛好能湊一張專輯,正要跟工作室說這個消息,所以又要開始忙啦

    〔陳廷瀾〕:那是好事啊,不過這么機密的事情告訴我真的好嗎?

    〔安神〕:學(xué)弟你說什么呢,你又不是外人,我們過來都要合作雜志了,搞不好到時專輯的印象宣傳也要拜託你呢,你應(yīng)該會給學(xué)長面子吧?

    〔陳廷瀾〕:我……

    〔安神〕:當(dāng)然,肯定會提前很早通知你,不會讓你忙不過來的owo

    他媽的就不是這個問題。

    〔安神〕:哦還有,雜志拍攝的服裝提前到了,雜志社那邊跟我們工作室討論過后,想要把拍攝提前到這個禮拜開始,分成兩個禮拜,我們這邊沒問題,學(xué)弟呢?

    〔陳廷瀾〕:意思是這個禮拜六就要拍了?

    〔安神〕:嗯,如果你沒空的話,可以下禮拜再來

    陳廷瀾打開手機行事歷看,這禮拜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安排。

    〔陳廷瀾〕:我沒問題,幾點會合、在哪里會合?服裝跟東西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安神〕:哎,別緊張別緊張,是我拍雜志呢,需要注意的都在我這邊,他們不會為難你的,而且?guī)浉缭谶@世界上總是有非常多的特權(quán)

    〔安神〕:雜志拍攝是十點,要去他們那,不遠,許姊會開車來載你,一樣在上次的地點,約九點可以嗎?

    〔陳廷瀾〕:可以

    〔安神〕:那就這樣說定了,服裝你隨意就好,東西就看你平常整理靈感或資料都準備什么就準備什么吧

    〔陳廷瀾〕:好

    〔安神〕:那我先去忙啦,許姊在趕我了

    〔陳廷瀾〕:嗯

    舒望安沒再說話,陳廷瀾把手機放下,翻身下床。這個時間寢室只有他一個人,他下來后發(fā)現(xiàn)桌子上壓著蜂蜜水跟字條。

    『才子,別說哥們不講義氣,失戀的是唐安又不是你,也不知道你昨天上廁所是不是在里面怎么了,突然就瘋魔了,卯起來喝。頭痛先喝點東西,我要先去上課了。』

    字跡很潦草,陳廷瀾看了幾眼就不想看了。他把字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蜂蜜水拆開來喝,嘴角不禁上揚。

    「寫那什么爛字。」

    下午的課陳廷瀾有點狀況外,喝醉酒的后遺癥還在,聽課都聽不太進去。好在他平常也沒多認真,成績又好,教授不怎么為難他。陳廷瀾索性在課堂開始想比賽主題跟需要的張數(shù)。

    他試著想了一些,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集中精神,便把畫本打開,隨便找了幾個角度開始畫速寫,畫人畫景──畫什么都行,只有畫圖的時候,他才能全然放空,什么事都不需要想。

    圖完成后課差不多結(jié)束了,他回寢室之前先繞去便利商店,店里又在放舒望安的歌,不過這次不是毀滅,是舒望安比較早期的歌。陳廷瀾很榮幸地在雜志上看過,是舒望安的《犯賤》。

    陳廷瀾拿了飲料去結(jié)帳,在等前面客人時,他走神地想,想了很多,他的比賽課題、期中考,還有舒望安。

    說到舒望安,他們很快又要見面了,感覺很不真實也很不可思議,他居然會跟一個不同世界的人有如此頻繁的接觸次數(shù)。不知道雜志拍攝實際上是什么樣子,他平常可沒機會接觸到這些。

    他回寢室時,蕭銘昇似乎也剛回來,陳廷瀾開門的時候蕭銘昇回頭看了一眼。

    「你醒了啊?我還以為你要一覺睡到晚上。」

    「哪那么能睡,不至于。」

    「當(dāng)然至于啊,你知道你昨天喝多少酒嗎?」蕭銘昇把包包放下,「威士忌雖然沒到很驚人的酒精濃度,但怎么說也還有四十,把它當(dāng)水喝也要有個限度。你昨天喝了要十杯,還混酒喝,喝到我點給亦凡的萊姆跟我的白蘭地。」

    陳廷瀾蹙眉:「我不記得了。」

    「你當(dāng)然不記得了,你昨天喝完就按著頭不動了,還是我把你扛回來的。」

    「哪那么夸張,我明明還能走,是你硬要扛。」

    「你那樣叫能走,那我都能飛了。」

    蕭銘昇說完,似乎也覺得新奇,又接著說:「所以你是不是應(yīng)該交代一下,你去上個廁所遇到什么刺激了?比每天都在失戀的唐安都要離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失戀呢。」

    陳廷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思緒很亂,腦子更亂,就是覺得煩就喝了,借酒澆愁這方法是蠢,但勝在有用,至少喝醉了就真的什么煩惱也沒了,一勞永逸。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你就當(dāng)我發(fā)瘋吧。」

    蕭銘昇很驚訝:「哇哦,我認識你的日子里,還真第一次聽見你說不知道,這可不得了啊。」

    陳廷瀾懶得聽他廢話,「雜志拍攝提早了,這個假日就要去,不用等我吃飯了,早上就走。」

    「雜志?你說你跟你們那個安神的合作啊?」蕭銘昇算了一下時間,「禮拜六?那不就明天?」

    「嗯。」

    蕭銘昇點點頭,「那你晚上呢?有要跟我們?nèi)コ燥垼俊?/br>
    「不確定,到時我看看情況再說。」

    「行吧,凱子知道估計要瘋,你要不考慮給他帶個他家安神的簽名回來,免得他又要跟你鬧。」

    陳廷瀾試著想了一下,覺得還真有可能,而且會很麻煩,「好吧,我再問問。」

    隔天一早,陳廷瀾在一樣的位置等,他這次穿得比較隨興,有了一次經(jīng)驗后倒也沒那么困擾。許姊的車到點后他打開車門,這次舒望安不在車上,他松了一口氣,又好像有點煩,總之很矛盾。

    「早安,望安提前被叫去準備,雜志社的人已經(jīng)先接他去現(xiàn)場了,不然他原本要跟來的,還因為這件事鬧了好久。」

    陳廷瀾不知道為什么許姊要說這些,平常她都很嚴肅,現(xiàn)在突然跟他話家常,反而讓人很不習(xí)慣。

    「許姊早。」

    許姊從駕駛座的鏡子那看了他一眼。

    「我隨口問,如果我猜錯了,你不要在意。」

    「嗯?」

    「之前望安還在讀大學(xué)的時候你們認識嗎?」

    陳廷瀾不知道她為何問這個,不過還是照實回答:「沒有,我其實并不知道安神讀s大,是他后來跟我說的。」

    許姊的語氣聽起來很困惑,「是嗎?我一直以為他對你這么親切,是你們以前就認識呢。廷瀾,你今年幾歲?」

    陳廷瀾還在琢磨許姊的話,聞言回答:「二十。」

    「二十?那的確不該認識,望安讀大學(xué)的時候你還是高中。這樣就更奇怪了……」

    他忍不住問:「安神不是對每個人都很親切嗎?」

    「他?你還是第一個說他親切的人。」許姊頓了一下,「至少以前曾跟他合作過的人都沒人這樣形容過他。」

    陳廷瀾很莫名其妙,以他來看,舒望安這種自來熟的態(tài)度,如果還不能算親切,那就沒有親切的人了。

    「不然他們都怎么說他?」

    「工作敬業(yè)、很有距離感,因為太優(yōu)秀所以會讓人喘不過氣。」許姊沉默片刻,「說最多的,還是雖然很有禮貌,但是靠近不了……好像是這樣,就連我一開始帶他那時候,他也給我這種感覺。」

    雜志社到了,許姊先讓陳廷瀾下車,她去附近的停車場找位置停。陳廷瀾一進去里面,就看見被人群簇擁著上前的舒望安,他的雙腳釘在原地,突然就不聽使喚。

    舒望安看見他的瞬間,眼神亮了起來,舉起手來朝他招手,「學(xué)弟。」

    陳廷瀾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這時候腳能動了,他便迎了上去,什么也沒有想,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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