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微H)
酒會散場,向斐然拒絕了徐然陪自己回家,她并不想將這段關(guān)系復(fù)雜。但自己此刻也有些煩躁困倦,懶得召喚司機(jī)或代價,索性從手包里翻出入場時分發(fā)的房卡,這種酒會一般都可以為客人提供住宿服務(wù),更何況這家酒店還是董氏旗下最高檔的酒店之一,向斐然打算在這里休息一晚。 向斐然帶著三分醉意七分疲憊推開房間門,屋內(nèi)暖氣撲面,蒸得人愈發(fā)口干舌燥。她隨意打量了一下這間歐式風(fēng)格一室一廳大套房,客廳的一整面墻都是玻璃,方便客人俯望城市夜景,只有沙發(fā)旁兩個浮夸的落地臺燈散發(fā)著幽暗昏黃的光,將她被熱氣熏到發(fā)紅的面頰映到玻璃上。 她放下手包,轉(zhuǎn)身從玄關(guān)旁的冰箱拿出一瓶純凈水,喝了幾口后將瓶身貼在臉頰試圖降溫,瓶身冷卻的水蒸氣爭先恐后滑下,將她蹭得濕漉漉的。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粘膩潮濕的觸感,她直接走向浴室準(zhǔn)備好好清理一番。 卸妝淋浴完畢,身體終于清爽放松,裹上浴袍便走向里屋。推門的一瞬間,她險些叫出聲。大床的薄被下一團(tuán)鼓鼓的東西在輕微起伏,似乎是一個人。 在向斐然猶豫,要不要打給前臺或者就這樣穿著浴袍跑到走廊的時候,她瞥見被角露出的冷灰色衣角。 深吸一口氣,她盡力壓住自己的慌亂,走向床側(cè),顫抖著伸出手揭開被角,然后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 付洲半瞇著眼睛躺在被子里,呼吸急促,張口喘息著時而帶出一兩字含糊不清的呻吟,從耳朵到脖頸染上了一層好看的玫瑰粉。他雙手無力地顫抖著試圖扯開太過修身而阻礙呼吸的外套,那件高定的西裝已經(jīng)被他掙開了兩顆紐扣。 “你……”向斐然的臉已經(jīng)皺成了一坨,“付洲,你醉……”她想起這個男人是不喝酒的,“不對,你這是被……下藥了?” 向斐然還是飛速跑到了房門看了一眼房間號,又對了一下放在玄關(guān)的房卡,沒弄錯,是自己的房間。 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好歹也是見過些場面的人,她已經(jīng)明白這是被人下了藥。她又想,要不要直接打給董文山,還是把他丟在這里自生自滅。 不知怎地,她想起那天在劇院后臺,“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廉恥?”“我不會喜歡你的,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他那天的惡語,她偽裝了很久的不在意,用灑脫來一筆帶過的委屈,各種情緒忽然就噴涌而出。 “不喜歡我……厭惡我……趕我離開……”她用牙齒狠狠咬了一下下唇,“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經(jīng)不能再差了,那就再壞一點好了。” 她忽然惡劣地笑著看他的臉,用右手使勁捏了捏他的臉頰,直到兩道指痕浮現(xiàn)才松手。 付洲呼吸卻平穩(wěn)了一些,身體的雖然還輕微地顫抖,他的眼神卻愈發(fā)平靜,只是定定看著她。 向斐然被這種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毛,她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你不要拿這種眼神看著我……又不是我害你這樣的,而且這是我的房間!”她又用一貫的高傲語氣偽裝自己的心虛和緊張。 她蜻蜓點水般地用唇蹭了蹭他的面頰、再到嘴角,最后“啵”地一聲親了一下他的唇。 付洲的身體忽然僵了一下,似乎忘記了掙扎,只是喘著氣呆呆望著她。她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開始擔(dān)心是不是藥效過了,要不要逃跑。一想到過了今晚,可能再也沒機(jī)會見到這般景色,她咬了咬牙,一把扯開他的西裝外套,抽開自己的浴袍帶子,邊試圖攏住他的兩只手捆住,邊小聲說“別怕別怕,我這是怕你打我,我打不過你……”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男人的嘴角好像抽動了一下。 她沒敢綁太緊,畢竟只是虛張聲勢罷了,而且那細(xì)白的手腕實在讓人不忍留下痕跡。此刻她忽然覺得自己像強(qiáng)搶民男的女土匪。 純白的高領(lǐng)打底衫襯得他的皮膚也變得粉白,向斐然被這樣的景色迷惑,逐漸忘卻了膽怯和羞澀。她將羊毛衫向上翻卷,直至露出兩顆嫣紅的乳粒,她伸手按住一側(cè)凸起,“唔……”聽到頭頂傳來壓抑的喘息。 吞咽了一下口水,向斐然忽然附下身完全用口腔包裹住一邊的凸起,同時用一只手反復(fù)撥弄、揉按另一邊。她看見他難耐地想用手抓扯床單,卻因為失力而只能用指尖刮擦著布料。 或許是因為無論什么季節(jié)付洲都從不習(xí)慣穿短袖、短褲等露膚度高的衣物,他的皮膚細(xì)膩而白皙,雖然沒有健身習(xí)慣,但健康的飲食和生活習(xí)慣使他的腰腹沒有一絲贅rou,平躺著時候顯出兩側(cè)肋骨的痕跡。向斐然突然忘記了自己之前對男性rou體的審美是怎樣,她愛極了現(xiàn)在這種觸感。 她終于又抬頭望向他的臉,一如既往平靜,一如既往用烏黑又清明的眼睛看著她,沒有說出一個抗議的字或者詞。她試圖從他的眼神里看出欲望,但又些受不了這種眼神。她伸出左手輕輕蓋住他的雙眼,低頭在她最喜歡的肋骨邊印下一個痕跡。 她放下手,他卻沒有睜開眼。 向斐然緩慢地?fù)崦南律恚@詫地發(fā)現(xiàn),他硬了。轉(zhuǎn)念一想,這又能代表什么呢,只是藥物作用和異性刺激下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罷了,要是沒硬才不正常吧。 她解開他的西褲,連著內(nèi)褲一起褪下,由于姿勢限制,只褪到性器完全露出。果然那里和他的人一樣干凈,淡粉的顏色和他的膚色很襯。但又和這個人的溫和、清冷不同,那根roubang的粗大和直立的硬度又顯出幾分攻擊性。 她伸出食指,沾了些傘頭溢出的晶瑩液體,又包裹住整個頭部愛撫一番。“嗯……唔……”他不斷冒出難耐的呻吟。 “你睜開眼”,向斐然忽然對他說,她想看看他的眼神到底還能不能那么清明。 付洲緩緩睜開眼,眼里涌現(xiàn)著藏不住的欲望,眼角紅潤。 這一刻,她忽然想起一段話:人們熱衷于看到禁欲者破戒,放浪者求饒。yin糜者青澀,圣潔者墮落。 霎時,她就要被他的濕漉漉的眼睛吞噬。她決定放棄了。 她將他雙手解開,為他蓋上被子,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的罪證掩蓋。 “算了,沒意思。”她整理著自己的浴袍,“不是我對你下藥的,我先說好。還有,琵琶不是我弄壞的,我本來是想幫你的,你錯怪我了,但是,我們扯平了。”后面又小聲嘀咕著,“就當(dāng)好心喂了狗。” “我知……”躺著的男人忽然擠出兩個字,向斐然根本不想聽他說下去,快速走出房間,大力甩上門,換好衣物逃離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