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秦悅翻身躺在一旁,也不羞,大大方方地敞開著自己。 “怎么不拒絕我?”沉自執去拿了干凈毛巾來幫她清理時,隨口問道。 剛剛高潮完的秦悅聲音還帶著嬌:“難道你戀愛了,還是結婚了?” “沒有。” “那不就行了。”秦悅用手纏著自己一縷頭發,微微吐了口氣,“難道你有什么疾病?” 這下換沉自執無語了,他看了秦悅一眼:“秦小姐,我潔身自好,每年都有體檢。” 秦悅坐了起來,又沒忍住,去摸了摸他頸間的掐痕。 “就允許你有生理需求不允許我有了?”秦悅道,“疼嗎。” 沉自執搖了搖頭:“你倒是變了很多。” 之前性事方面都是他在主動,而她被動承受。如今秦悅倒是一點也不被動了,她能順意掐上來沉自執也是沒有想到的。 秦悅放下手,看著熟悉的擺設,心里也是一陣感慨。 她從未想過和沉自執的重逢會是這樣的情形,倒是不介意和他發生關系,畢竟不知從何時起,她期盼與他再次的性關系,怪得很。 只要一次就好,就像是為了糾正什么。 “是啊,人總歸是會變的。”秦悅朝他一笑,朝后靠了去。 沉自執有點后悔了,秦悅的眼神澄澈坦然,一切都脫離軌跡,再也不復往日了。不,也不是,開頭他把她當成性玩具,現在風水輪流轉了。 “怎么。”秦悅被猛然抓住手腕,她看著忽然冷下來的沉自執,有些不滿。 這個瘋子,怎么還是陰晴不定的。 “你……”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沉自執頓了頓,“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沉自執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秦悅大大方方抽出了手:“沒有,目前沒有考慮。” “那你看我怎么樣?”沉自執湊近了秦悅,近到她能聞到他發根的洗發水味。 一些不好回憶,秦悅蜷了蜷手指,抬手用食指將他點開,這才痛快地吸了口氣:“不怎么樣。” “看到了嗎。”秦悅向他展示著手指,右手的無名指上隱隱能看出痕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兩年前就結婚了。” 沉自執盯著痕跡:“然后呢。” 秦悅抬手看著那處痕跡,笑了笑:“當時我們學校有個赴美交換生的名額,我爭取到了。” “他很支持我,但是不到一年我們就分手了。” 秦悅有點悵惘,那段彼此忙碌的日子,靠著留言彌補時間差,當感情成了成為自己的阻礙,自然而然就瓦解了。 “也談不上誰對誰錯,感情嘛。” 前段時間同學聚會還聚在了一起,看他過得也還不錯,至少都在各自的領域有了成就,秦悅覺得這樣也不錯。 “你呢,你過得怎么樣。”秦悅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問道。 不好。沉自執想著,卻沒說出口。 她都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和別人相愛結婚,他怎么可能會好。 “就那樣吧。” 沉自執有點沉默,秦悅沒有發現自己背部的彈孔,不,也許她發現了,只是和當時自己沒有追究她肩上的疤一樣。 他上位后率先處理了沉城,才發現沉城與國外有黑色交易,甚至王偉都是關系網中的一員。 但是沉城提前跑了,后來在A國的時候朝著沉自執開了一槍,隨后在抓捕過程中自盡。 沉自執差點死了,死了也行,權當贖罪,不過沒死,他就只好成立公益基金會來圖個心安。 罪是洗刷不掉的,罪會成為午夜最利的劍,朝著他的心口狠狠剜一刀。沉自執想著完蛋了,他這輩子都是夠不上秦悅的。 可是情難自禁。 脖子上似乎還殘存著痛感,明明歡愛了一場,他卻覺得前所未有的空虛,實實在在的占據了他的身體,侵入了他的思維。 沉自執疑心這是場夢,但是眼前的秦悅是鮮活的。 “那你看我怎么樣。”繞了一圈,沉自執還是繞了回來。 秦悅皺了皺眉:“你怎么又問這個。” “那我們今晚算什么。” 秦悅喜聞樂見,她挑了挑眉,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沉自執:“我剛剛才回答過,解決一下生理需求而已。” 不,不止是生理需求,還是心理需求。 “沉總還想要我負責嗎?”秦悅干脆利落地套上了衣服,閉合圈,終于成了句號。 無聲的對峙,她站著衣著得體,他坐著赤裸著全身被俯視著,最后沉自執敗下陣來,嘆了口氣:“我喊人送你。” 秦悅捏了捏床頭的小鴨子,道了聲謝。 “你怎么還留著這個?” 秦悅記得這個鴨子,當時她和沉自執出去,花了五十多塊錢才抓到的,沒想到沉自執一直留著。 “我記得你抓到后笑得很開心。”沉自執也上前捏了捏鴨子,“你帶回去?物歸原主。” 秦悅搖了搖頭:“不了,當時是你花的錢,就算你的了。” “好吧。” 沉默延續到司機的電話,秦悅拒絕了沉自執送她,她轉身想關門,卻被沉自執扒住了門框。 “真的不要嗎。”他拿著小鴨子,問。 秦悅后退了兩步,朝他揮了揮手,摁了電梯下行鍵:“真的不了,再見。” 電梯門關,聲控燈滅了。 走廊里暗了下來,只有電梯下行的提示燈正一層一層跳著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