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
何老師想著秦悅錯過了高考志愿填報講解,便將她拉進辦公室單獨給她講了一遍。 直到坐下那刻秦悅還覺得不實,她看著眼前欲言又止的班主任,道:“老師,你就直說吧。” 何老師拍了拍她的肩膀:“秦悅,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他起先想問秦悅為什么不找他幫忙,但是他聽到秦悅說之前的班主任攔截了她的舉報信后就了然了,這孩子…… 背叛一次不會失望,除非它斬斷了所有念想。 所以才會長出刺,溢出毒,將自己牢牢困在里頭,可是芯卻實打實是好的。 秦悅搖了搖頭:“我沒事,謝謝老師。” 如此順利,秦悅是沒有料到的。她以前活在溫室里,所以才會在見過蟲子后會覺得整個世界都是蟲子,可是世界上怎么可能只有蟲子。 “學校會跟進后續的,別害怕,有我們。”何老師拍了拍秦悅的手,安撫道。 秦悅看著何老師的手,輕輕嗯了一聲。 秦悅出辦公室的時候,沉自執就等在門口,他靠在墻上,頭微微低著,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沉自執。”秦悅出聲喊了一句。 沉自執這才站直看了眼她:“結束了?” “嗯。”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填滿了手指間的縫隙:“還好嗎?” 他自己也是自傲的要死,沉自執直到今天才看了監控內容。親密時間他愛極了她圓潤光潔的肩膀,卻從來不知道肩上的疤是從何而來的。 現在,沉自執知道了。 他終于理解了秦悅眼中的痛苦從何而來,從何晴她們那來的,也從自己那來的。 他的愛呀,想念呀,總是那么不合時宜。話說出來偏偏是那么的澀,滿滿全是自以為是。 六月的天,沉自執卻覺得心底發冷。 秦悅沒注意到沉自執微啞的聲音,她點了點頭:“還好,總算解決完了。” 問題解決了一個,還有一個。 好像是最簡單的一個問題,但是又好像是最難的一個問題。 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快樂,秦悅的感情背叛了她的理智,完蛋了,秦悅想,完蛋了。 秦悅偏頭去看沉自執,忽然問道:“做不做。” 一改常態。 關上房門后,秦悅就踮腳撬開了沉自執的唇齒,她拉著他的衣領,將他推倒在了床上。 沉自執沒有興致,秦悅也沒有。 她跨坐在沉自執身上俯身看著他,微微喘著氣,下一秒秦悅就拉開了沉自執的褲鏈。 沒硬。 秦悅粗暴地擼了兩下,沉自執吃痛,卻沒有阻止,眼睜睜看著她從床頭柜拿出了避孕套給他套上后,自己將裙子一掀,直接一坐到底。 沉自執下意識扶著她腰,免得她弄傷自己,但還是晚了。 干澀的甬道被捅開,秦悅疼得一口咬在了沉自執的肩膀上。 “還好嗎。”沉自執拍了拍秦悅的背,柔聲道,盡管聲音里也全是隱忍。 秦悅趴了會兒,待身下的疼痛沒有那么明顯的時候,才扭著腰生澀地動了起來。 沉自執看著秦悅,只看到了她泛紅的眼眶,不知道是不是疼的,應該是疼得狠了,所以才那么的紅。 一點感覺也沒有。 秦悅出的水都沒有她流的淚多,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想著掉眼淚,好像這樣就能解決所有的事一樣。 眼淚掉在沉自執身上,輕輕一滴顯得那么沉,他心頭發疼,撐起身子去舔她的眼睛,咸的,太多太多。 傷心是咸的,痛苦是咸的,煎熬也是咸的。 眼淚是燙的,至少秦悅的眼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