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貔貅不想暴富! 第167節(jié)
因為在她意識消失時,她分明看到邪祟正要侵入她的身體——即使大羅神仙在,也救不了她。 可她醒來時,身體安然無恙、一點兒都感覺不到被邪祟入侵了身體。 符文佩猜測,可能是附身在自己身體上的神秘人出手幫助了她,但不知為何,對方一直不想讓她知道他的存在。 而剛才,符文佩站在玻璃窗前時,她能感受到躺在病床上的、陳先生的兒子縈繞于他面部的陰氣,正在緩慢消散——這肯定是附身在她身上的,善良的神秘人做的。 但陰氣雖然已經除得七七八八,可符文佩卻發(fā)現(xiàn)陳先生的兒子情況并沒有比剛才好多少,甚至面相也出現(xiàn)了細微的變化。 符文佩不由得掐指推演,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她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陳先生兒子的命數(shù),正在發(fā)生著急劇的變化! 陳先生的兒子分明是長壽之樣,而且他出生于富貴之家,命通常只會比面上所顯的更長。 但是……他的命,怎么會突然變成普通人七八十的長度?! “剛才怎么了?” 見到符文佩露出為難的神色,陳太太連忙問。 符文佩決定如實回答:“先前,按照你們兒子的面相,他起碼能活到一百歲左右——是十足的長壽面相。可是我剛剛去除陰氣后,發(fā)現(xiàn)你們的兒子壽命一下子減短了二三十年、現(xiàn)與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幸好你們兒子的命數(shù),沒有跌到他現(xiàn)在的年齡,不然他現(xiàn)在肯定一命嗚呼了。不過……命數(shù)不會無緣無故地減少,除非有人動了手腳。而且他命數(shù)能減少一次,那人就會給他減少第二次第三次……” 第104章 十億四千萬 符文佩頭次接觸如此陰詭的害人術法, 心中的怒氣壓過了膽怯與靦腆,一不小心將自己所知道的內容全都說了出來。 當符文佩看到陳先生露出又驚又怒的表情時,她才止了聲。 她……是不是說太多了? 陳先生聽到符文佩的話后, 他氣得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不住地發(fā)抖。 有人不僅故意害他兒子出了車禍,竟還想要他兒子的命! 一旁的陳太太,也震驚地捂住自己的唇瓣,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陳先生黑色的眸看向符文佩,透著幾分審視:“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頭次接觸玄學一事, 難免會懷疑符文佩話語的真實性。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會對他的兒子產生出如此令人發(fā)指的惡念與惡意! 符文佩被陳先生目光中隱隱流露出的兇狠一嚇,她小小的身體微微一縮。 符文佩小聲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即使陳先生的目光再兇狠, 可是符文佩還是頂住了他目光的壓力。 陳先生閉上眼睛,遮掩住自己目光中的猙獰。 很快, 陳先生恢復了冷靜,他睜開雙眼。 陳先生沉聲道:“符小姐,對于我兒子壽命突然減少的事情……你有沒有懷疑對象?” 符文佩:“這……” 其實她心中有一個很明顯的懷疑對象——正陽居士。 正陽居士還在的時候,因為陰氣太濃,符文佩看不太清陳先生兒子的面相,但他的兒子時候的確能看得出他是長壽的長相。 當正陽居士離開、符文佩驅散了陳先生兒子面部的陰氣后,陳先生的兒子的面相才出現(xiàn)了變化。 但正陽居士從出現(xiàn)到離開,不過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他甚至都沒有機會進入到重癥監(jiān)護室的病房內,接觸陳先生的兒子。 奪人壽命這種極其陰邪的手段, 必須得要與人有身體接觸、再精心布置,不是隨時都能施展得了的。 所以, 正陽居士既是符文佩最大的懷疑對象,又不太可能做成這種事。 前后矛盾,符文佩不好將自己心中的猜忌直接說出。 “算了,先不說這個。”陳先生道,“那我兒子的壽命……就這樣被人白白拿掉了嗎?沒有其他的補救措施嗎?” “有是有的。”符文佩看向了重癥監(jiān)護室道,“不過……我需要將一枚符紙貼在他的身上,還要施咒……” 陳先生的兒子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內,重癥監(jiān)護室不是所有人都能進的地方。每個外人在進重癥監(jiān)護室之前,需要穿好防護服、保持重癥監(jiān)護室的無菌環(huán)境。 像是符文佩所說的,什么拿符咒貼在陳先生兒子身上,這種事情顯然是不可能做成的。 陳先生皺眉:“還有別的方式嗎?” 符文佩搖搖頭。 她是符修,只會用符咒來驅邪祛穢。 陳先生眼眸微瞇,他盯著符文佩看了半響。 他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小丫頭到底有沒有不遜色于正陽居士的玄學能力。 此外,如果這小丫頭剛才那番話到底還是給陳先生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符文佩說的是假的那也罷,如果說的是真的…… 陳先生還沒想好,重癥監(jiān)護室內突然出現(xiàn)一陣sao動。 躺在病床上的陳先生的兒子,病情突然急轉直下,身旁的儀器發(fā)出警示聲。 這一下子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陳太太立刻道:“醫(yī)生,醫(yī)生!我兒子出現(xiàn)問題了,快來幫我看看我的兒子!” 幾名醫(yī)生瞬間沖入了重癥監(jiān)護室內,他們初步判斷。 “你的兒子現(xiàn)在需要立刻動手術,他體內的內傷突然出現(xiàn)了變化……情況非常危急。家屬跟我來,馬上需要簽署病危通知書。” 陳先生握住陳太太的手:“淑儀,別害怕。我去簽字,你安心在這邊等著。一切有我,放心。” 陳太太還沒來得及說話,陳先生便疾步跟上了找家屬簽字的醫(yī)生。 另外幾名醫(yī)生和護士,將陳先生的兒子從重癥監(jiān)護室內推了出來。 陳太太恍恍惚惚地坐在醫(yī)院走廊旁的椅子上。 她兒子……她兒子怎么又病危了啊! 她看著被紗布包裹、看不清模樣的兒子躺在病床上,從自己的面前過去,陳太太的眼圈又一次紅了。 她的兒子從出車禍到現(xiàn)在的這幾天里,已經不知道被嚇了多少次的病危通知書。 可每一次,都讓她無比擔驚受怕。 她為了救兒子,抱有一絲希望千里迢迢飛往晉江市找來符小姐…… 可是。 陳太太悲痛之余,心中不由得生起一個疑問。 正陽居士,是全京城文明的大天師。他都看不起的符文佩,真的能將自己的兒子救活嗎? 想起正陽居士和丈夫說的話,陳太太心思稍動。 如果能以命換命就活自己的兒子,她寧可舍了自己的這條命。 陳太太潔白的貝齒咬住下唇,她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符文佩身上。 然而就是這一瞬的目光,陳太太卻看到——陳先生兒子的病床被醫(yī)生們推過。 病床下,符文佩的手悄悄地將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在了陳先生兒子的手上。 符小姐在干嘛? 陳太太的手輕輕地掩住紅唇,然后她看見符文佩的目光注視著她的兒子,唇瓣一張一合像是念著什么咒語。 符文佩跟在她兒子的病床后,直到她的兒子被推入了手術室內,符文佩才閉緊了唇瓣,面色流露出幾分輕松來。 就在剛才短短的一陣功夫,符文佩察覺陳先生的兒子壽命的長度又出現(xiàn)了一陣波動。 對面想要奪得陳先生兒子壽命的人太過歹毒貪婪,似是想要將陳先生兒子的壽命一并奪去。 符文佩又怎能見到這種事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 正巧醫(yī)生們要將陳先生的兒子推往手術室,所以符文佩趁機在陳先生兒子的手中塞了一枚她早早畫好的“保命符”符紙——它可暫且保住陳先生兒子的壽命不被他人奪去。 接著,符文佩又施以“反噬”咒——反噬掠奪陳先生兒子壽命的那方人遭到一定程度的反噬,震懾對方。 由此一來,對方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敢再對陳先生的兒子下手。 符文佩又在陳先生兒子被推入手術室前一秒,施以“平安咒”——讓陳先生的兒子能夠順利度過此次手術。 如果一切進展順利,掠奪陳先生兒子壽命的人能暫且收手幾天,陳先生兒子的這次手術肯定有驚無險,平安度過,陳先生兒子也就不用再在重癥監(jiān)護室內呆著了。 最后一個字念完,符文佩立刻松了一口氣。 短時間內完成一系列的符咒咒語,大大地消耗了符文佩身體內的靈力。 符文佩稍稍有點虛脫,她靠在墻壁旁歇息。 就在這時,一瓶水滴到了她的面前。 “符小姐,喝點水吧。” 符文佩抬頭,和陳太太對視。 符文佩靦腆一笑:“謝謝。” “不用謝。”陳太太漂亮的眼眸看了一眼手術室,又看向了符文佩道,“符小姐,剛才你在我兒子手中塞了什么?符紙嗎?” 符文佩臉蛋一紅,她沒想到自己悄咪咪的動作,竟被陳太太看見了。 陳太太笑:“我挺相信你的法術的。希望……能真的起到效果吧。” 說到后半句話時,陳太太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輕。 她并不奢求于符文佩能夠將自己的兒子救好,只要她的孩子能順利平安地走出這間手術室就好。 想到這兒,陳太太垂下眼眸,心中微微嘆息。 先前,陳先生在找醫(yī)生們詢問兒子情況時,她也跟在一旁。 醫(yī)生說,以她兒子的身體狀況若非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再做手術了。 因為自那天起的每一場手術,都是與死神爭奪她兒子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