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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貔貅不想暴富! 第144節(jié)

    梅謙起身時,他的眼眸無意中掠過徐舒寧的襯衫衣領(lǐng)領(lǐng)口。

    白色襯衫下微敞的領(lǐng)口處,徐舒寧那一節(jié)白皙的頸部不知何時也染上了惹眼的粉意,小小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

    “渴?!?/br>
    徐舒寧灌了酒的嗓,沒有往日的清朗溫潤,反而點啞,可語氣仍有不經(jīng)意流露的撒嬌。

    徐舒寧唇瓣微張,他說話時,唇齒間的微醺酒氣順著熱風(fēng)吹拂于梅謙的臉頰。

    酒香愈發(fā)濃烈。

    梅謙身體僵硬。

    他緊繃下巴,給徐舒寧扣上安全帶后,便立刻出了后車廂。

    梅謙坐進前排的駕駛位,目光直視前方。

    聽著機械般的語音導(dǎo)航,朝著徐舒寧的別墅方向開去。

    梅謙看似心無旁騖、專心開車,可他的腦海卻不自禁地想起,白色襯衫下那節(jié)瑰麗緋色的頸。

    和艷麗又yin/靡的,混著酒氣的呼吸。

    倘若揭開白色襯衫的衣領(lǐng),那節(jié)頸部溫度一定guntang又熾熱,還沁著比衣領(lǐng)、呼吸更為濃郁的,香甜的葡萄香氣。

    “滴——”

    綠燈亮起許久,梅謙的車遲遲未動。

    直到后頭的車等得不耐煩了、摁響了喇叭,才將梅謙從混亂思緒中抽離。

    他醒了神,一踩油門直沖而過。

    ——

    車子停在別墅的車庫內(nèi),梅謙下了車?yán)@到后車廂打開車門。

    徐舒寧早已在車上睡熟了。

    他紅潤的臉頰旁浮出兩顆可愛的梨渦,被葡萄酒潤澤的晶瑩唇瓣微微撅起。

    夜晚寒涼的秋風(fēng)拂過,徐舒寧醉態(tài)更濃,酒精完全吞噬了他的清醒。

    想來,靠徐舒寧自己一人下車、走進別墅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將徐舒寧丟在車?yán)?,第二天肯定又會被凍發(fā)燒。

    梅謙面無表情地彎腰,解開了徐舒寧身上的安全帶。

    他一手隔著白襯衫托住徐舒寧的后頸,一手托住徐舒寧的雙腿。

    徐舒寧醉得不清醒,但他尚未完全喪失意識。

    察覺到有人抱他,徐舒寧像是塊黏人的小年糕,他雙手主動地圈住梅謙的脖頸,找了個舒服的姿態(tài),腦袋乖乖地靠在梅謙的頸窩處。

    徐舒寧的頭發(fā)軟軟的、很順滑,一點都不扎人。

    徐舒寧這一動,身上的白襯衫隨著力道扯動了幾下。

    梅謙的手觸碰到了徐舒寧的后頸肌膚——正如他剛才所想的那般,比徐舒寧的胳膊、手、腿等部位更燙。

    梅謙指尖情不自禁地一縮,他那長期握劍下粗糲指腹再次觸碰徐舒寧的后頸。

    徐舒寧天生是個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嬌少爺,那一段頸更是軟得像這世間最柔軟順滑的綢緞,似乎梅謙粗糙的手指稍一用力,就能在那綢緞般的肌膚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印記。

    梅謙全身的肌rou瞬間緊繃,他的呼吸都不免一緊。

    而醉酒的徐舒寧似是感受不到梅謙指腹的糙,又或許是他不介意。

    他像是一只乖巧的貓,靠在梅謙懷中,將自己最脆弱的后頸任由梅謙觸碰。

    梅謙腦袋里的弦更緊繃了。

    他甚至忘記了邁步。

    梅謙只知道抱著徐舒寧,站在這寒冷的車庫內(nèi)。

    又是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

    徐舒寧縮了縮身,喝完酒后的嗓子多少都會有點不適、發(fā)干。

    他離開包廂,就再也沒有喝過一口東西,所以嗓子更是干得很。

    徐舒寧又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渴……”

    梅謙豎起耳朵,仔細(xì)聽著徐舒寧的話。

    徐舒寧的聲音,前所未有般地軟而嬌:“mama,我想喝水……”

    喝醉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徐舒寧覺得自己身體燙得像個火爐、胃部翻江倒海,嗓子冒煙,渾身上下更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和小時候發(fā)高燒一樣難受。

    他還記得小時候去醫(yī)院時,mama就會這么抱著他、把他揣在懷里,他想吃什么喝什么,mama就會給他拿吃的喝的。

    雖然爸爸也抱過他,可爸爸身體硬邦邦的,沒有mama抱得舒服。

    可是,徐舒寧現(xiàn)在等了半天,也沒能等到水喝。

    他勉強睜著迷迷瞪瞪的、泛著霧氣的漂亮杏眸,軟綿綿地問。

    “mama,水呢?”

    車庫內(nèi),抱著徐舒寧的梅謙:……

    梅謙將徐舒寧抱回到了徐舒寧的臥室。

    微涼的水如同甘露,徐舒寧捧著杯子一口氣喝了一大杯。

    他喝飽了水,將水杯還給梅謙。

    梅謙剛要離開,徐舒寧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擺。

    瘦條的黑發(fā)青年孩子氣般地鼓著臉頰,滾滾的墨眸如同貓兒一般靈動可愛——假如沒有那層酒氣,會可愛,梅謙想。

    “爸爸。”徐舒寧輕輕地拉拉梅謙的衣擺,唇瓣微嘟,“我要上廁所?!?/br>
    梅謙:……

    有這么一瞬間,他的面癱差點破功。

    “自己去。”

    梅謙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樣的語氣說出的這三個字。

    可聽到這三個字的青年,嘴巴扁得像小鴨子,墨眸也浮出了薄薄一層朦朦水霧。

    他委屈巴巴:“我,我不認(rèn)識路,走不動……嗚嗚嗚,我是小孩子,我只有三歲,什么都不知道呀……”

    當(dāng)梅謙將徐舒寧從床上拎起時,醉了酒的青年靠在他的肩上,繼續(xù)得寸進尺。

    “上完廁所,mama說了我還要洗澡,不然臟臟的睡在床上,床會不干凈的?!?/br>
    梅謙默不作聲。

    徐舒寧:“你,你怎么不說話呀!”

    梅謙:……

    梅謙:“所以呢?”

    “嘿嘿?!毙焓鎸幠樀安洳涿分t的肩膀,“你幫我洗呀!我們一起玩小鴨子玩具好不好……你陪我玩,我就今天晚上不纏著和mama一起睡覺!讓mama和你睡!”

    “但,但是你們睡覺之前可以給我講睡前故事嗎?我想聽睡前故事……”

    ——

    徐舒寧只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

    從晉江文旅局負(fù)責(zé)人付了錢、他們在飯店門口道別之后發(fā)生的一切,他全都不記得了。

    一夜宿醉,徐舒寧腦袋又脹又痛,像是被人狠狠錘了好幾下似的,一點都不舒服。

    昨天晚上,他在半夢半醒中突然夢到了小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徐舒寧剛出生時,徐家正處于風(fēng)雨飄搖之際。他出生后不久,也許是他的貔貅屬性在作祟,原本大廈將傾的徐家,突然生意好轉(zhuǎn)。

    徐舒寧的爸爸徐鈞城和mama舒蕓自然不會放過徐家生意好轉(zhuǎn)的時機。

    他們二人每天忙于生意,乘坐私人飛機飛往世界各地。徐舒寧當(dāng)時才剛出生,不可能跟著他們?nèi)澜缗堋?/br>
    所以徐舒寧很小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徐家老宅,家里的奶媽保姆們照料著他。唯有逢年過節(jié)時,他才能見一見爸爸mama。

    而他三歲那年……意外發(fā)燒,生了一場重病。

    也正是因為徐舒寧的這一次重病,從此以后,徐鈞城和舒蕓再出去工作時,總會將徐舒寧隨身攜帶。

    而生重病的那段時間,成為徐舒寧為數(shù)不多的、成年后都還能記得起來的一段兒時記憶。

    徐舒寧指尖揉了揉太陽xue。

    嘶……他怎么昨天晚上做夢夢到這一段了?

    徐舒寧睜開雙眼。

    臥室內(nèi)的窗簾沒有被拉起,陽光大咧咧地把臥室內(nèi)照得亮堂。

    他躺在床上穿著睡衣,身體干爽整潔。

    徐舒寧側(cè)頭,一張放大的俊臉映入他的眼簾。

    徐舒寧微微一愣。

    梅謙和他有著各自的臥室。每天晚上,梅謙回回他自己的臥室內(nèi)打坐修行。

    修真之人需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才能夠讓自己的修為進步。

    但據(jù)徐舒寧了解,修士可以一輩子不眠不休,可絕大多數(shù)修士偶爾還是會在閑暇之余睡一覺、休息休息。

    像梅謙這樣本身實力強勁、卻還一分一秒都毫不懈怠,從來都不睡覺不休息的修士,是鎂爾代招了這么多修士員工中的頭一份。

    可他現(xiàn)在看到了什么?

    梅謙正趴在他的床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