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 第47節
穆行天捧住秋澄的后腦,語含寵溺:“好了。” 秋澄松開胳膊,抬頭吻了上去。 樓下,杜炎炫等了五分鐘,等了十分鐘,又等了五分鐘。 他徹底坐不住了,但也不敢往樓上跑,因為心底有分寸,知道在穆行天這里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他不甘心,也氣惱,又要壓制怒火,盡量冷靜,不讓自己被情緒cao控。 他安慰自己,心想沒什么大不了的,一個被包養的小白臉而已。 可想到那小白臉剛剛裝睡時從樓梯上看下來的眼神,杜炎炫就覺得自己被人耍得團團轉。 就在這個時候,趙叔過來,對他說少爺不下樓了,有什么明天再說,請他現在回去。 杜炎炫又驚訝又不敢相信,問:“你沒說我有事?” 趙叔客客氣氣:“說了,但少爺說今天晚了。” 杜炎炫:“……” 杜炎炫能想不到穆行天這時候為什么不下樓嗎? 是秋澄,又是因為秋澄! 杜炎炫氣得伸手掃過面前茶幾上的棋盤,棋子噼里啪啦落了滿地,他豁然起身,怒目沖樓梯的方向瞪了眼,甩手走了。 秋澄這時候在做什么? 做一只身軟氣嬌的貓咪,躺在穆行天身下,環著穆行天的脖子,在男人耳邊氣息不穩地輕喘。 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向穆行天吐露:我是你的。 第44章 我是你的。 小貓是大貓的。 秋澄是穆行天的。 他們熱烈地親吻, 從床頭滾到床尾。 他們的氣息彼此交纏,在臥室、在浴室、在衣帽間、在客廳、在車上…… 穆行天因此產生了一種感覺:這只小貓像長在他心上的,哪兒哪兒都合乎他的心意。 他喜歡、寵愛, 捧在掌心。 秋澄自然得到了更多:寵愛、關心、資源、人脈、金錢……等等。 但這些終究不是秋澄的最終目的。 他真正要的是人,狹義廣義、各種意義上的「要」。 用謝微的話:人都睡不到,你還想談別的? 秋澄近來想推要推的進度, 就是上床。 但兩人始終沒到最后那步, 無論他在穆行天身上使什么「花招」。 秋澄料想最后那步有些難跨,得有個什么契機,或者說是機會。 謝微和秋澄見面的時候隨口道:“他不睡你, 你總不能給他下藥吧?” 秋澄一頓,看向謝微, 換謝微愣住, 連連擺手:“別聽我的!我瞎說的!” 秋澄若有所思。 —— 裴玉收到秋澄的消息:“幫我個忙。” 裴玉:“我能得到什么?” —— 在裴玉的「cao作」下,杜炎炫聽說穆生生這二奶的兒子曾經看上過秋澄, 還因此被穆行天叫人打斷過腿。 剛好杜炎炫近來一直在想, 該琢磨個什么陰招,能讓穆行天丟垃圾一樣把那姓秋的甩開。 這個穆生生…… 杜炎炫笑了:好機會啊。 —— 這日, 秋澄在片場收工后并沒有馬上離開, 而是隨其他幾個演員與導演制片一起, 和平臺方過來探班的領導去酒店吃飯。 走在去包廂的過道上,經過同層的隔壁一間包廂, 恰逢服務員開門出來, 秋澄走過、余光往里看去,剛好看到了穆生生。 —— 穆行天晚上有些事, 在公司待到晚飯后。 八點多的時候, 他收到秋澄的微信, 說晚上有飯局,和導演、制片一起,小秦晚上剛好有事,他讓車送小秦走了,問穆行天晚上幾點下班,能不能順路來接他。 穆行天看到消息,故意逗道:“不能。” 秋澄發來一條兩秒語音,穆行天點開,手機放到耳邊,聽到秋澄一聲拖腔帶調撒著嬌的「大貓」。 穆行天笑著放下手機,也發語音過去,問:“哪家酒店?”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人在辦公室的杜炎炫抬眼看過去。 裴玉則看了眼杜炎炫。 九點多,普爾曼停到了秋澄吃飯的酒店門口。 穆行天原本等在車里,看了眼時間,下車,去到酒店一樓的大廳,坐在廳里的小咖啡廳等。 電梯上上下下,結伴的人群進進出出,穆行天等得耐心,偶爾看時間,估計秋澄也快下來了。 又等了會兒,沒見到秋澄,倒見到兩個身高體壯的有些眼熟的男人匆忙從電梯出來,在廳里一臉緊張的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什么。 穆行天一眼認出他們是跟著秋澄的保鏢。 穆行天起身,問他們:“秋澄呢?” 秋澄不見了,保鏢卻一直以為秋澄在包廂,直到包廂的局散了,也沒見秋澄出來。 制片還奇怪,問他們秋澄怎么招呼都不打就提前走了。 保鏢這才覺出不對,樓上找了圈,沒找到,立刻下樓。 穆行天這時候并沒有覺得秋澄會有什么危險,他拿起手機,邊示意保鏢附近找找,邊給秋澄撥了個電話,沒通,又打了一個,被掛斷了。 穆行天等了會兒,以為秋澄會像平時那樣掛斷他電話再給他發條消息,然而左等右等,秋澄那邊都沒有動靜。 穆行天這才直覺有些不對。 他示意跑回來的保鏢繼續找,繼續給秋澄撥電話,這次通了,卻從那頭傳來秋澄急促又短暫的一句喊聲:“我在樓上!” 又掛了。 穆行天沉下神色,向保鏢示意前臺的方向,同時邊撥電話邊往前臺的方向走,電話始終沒通。 穆行天來到前臺,果斷撥了另一個號碼…… —— 對普通人來說,就算想捉jian、查自己老公在哪個房間出軌都難似登天,但對穆行天來說,調監控、查入住資料不過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很快,穆生生當天的入住信息就被調了出來,一起被查到的,還有秋澄從包廂出來后,穆生生帶著人跟著出來的走廊監控。 電梯行到頂層,幾道身影快步從電梯里走出。 穆行天從電梯間轉角處拐彎,走上過道的時候,先他一步的保鏢已經拿著門卡踹開了其中一間的房門。 穆行天冷著臉快步走進行政套房,只穿了條內褲的穆生生已經被保鏢捂著嘴摁到了地上。 “嗯!嗯!” 見穆行天進來,穆生生還在掙扎,眼睛都瞪紅了,額角青經爆起。 穆行天用余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腳下不停,徑直往里面臥室去。 推開門,正見保鏢之一伸著手略顯無措地站在床邊,床上,秋澄衣衫凌亂地趴著。 “出去。” 穆行天繞過床尾,保鏢出去了。 穆行天來到床邊,見短短時間,秋澄幾次撐著胳膊想起身都沒有使上力氣。 不僅如此,秋澄臉上又紅又燙,松著扣子的衣領下,細汗布滿了前胸和后頸。 一看便是被人下藥了。 穆行天沒多言,迅速脫掉外衣給秋澄蓋上,再伸手把人從床上橫抱了起來,大跨步出去。 秋澄昏昏沉沉,意識逐漸不清,在難捱中強撐著,才艱難道了句:“別在酒店。別回去,珊珊在家。” 穆行天知道秋澄現在需要什么,他沒有在酒店停留,把秋澄抱上了車,隔板升上。 衣服蓋在秋澄腰際,穆行天的手在衣服下摸了摸,發現秋澄漲得厲害。 “很難受?” 回復他的是秋澄趴在他肩頭的粗重而難耐的喘音。 秋澄已經意識不清了,他圈著穆行天的脖子,喉嚨里帶著哭腔,“幫我,幫我。” 人也開始往穆行天身上貼、蹭。 穆行天在外套下握住,以實際行動和低語一起安撫。 秋澄難以自持,抬起脖子,用力地吻向面前的男人。 …… 再然后的事,秋澄已經模糊,或者說是迷亂到毫無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