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門偏執反派的未婚妻 第48節
時厲瑾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手臂伸長將遙控器拿來,對著空調一頓cao作之后,又隨便不知扔在了哪個地方。 “行。”他只說了一個字。 僅十分鐘,房間冷如深冬。 顧青嬌緊緊抱著被子,心里罵了一遍他的祖宗。 她吸了吸鼻子,感覺再不想點辦法就要凍感冒了,翻身一看時厲瑾,媽的,睡得比豬還香。 顧青嬌漸漸湊近,將自己凍得冰冷的雙手從他衣服里鉆了進去,要不是因為僵得沒有力氣,甚至還能狠狠掐他兩把。 “妹夫,好冷啊,你把空調溫度調高點。” 果然男人的身體無論什么時候都是熱的,雙手往里這么一放,她感覺舒坦多了,但明顯對方并不舒坦。 時厲瑾腹部的肌rou條件反射地縮了兩下。 時厲瑾:“不調。” 顧青嬌縮進被子里發抖,牙關打顫道:“你這個變態,你遲早會被我弄死的,真的。” 時厲瑾很順利地抱緊了她,半小時后,空調自動關閉,顧青嬌也睡著了。 第二天,顧青嬌罵罵咧咧爬起來,將床上四件套全扔進了洗衣機。 講真,她在電視劇里見過很多狗男人,但從沒見過睡玩就跑的,光跑還不夠,還要鎖門,手機不還,行李不給,就連錢也沒留下一分,真是白吃、白癡! 吃完桌上的早飯,顧青嬌抬眼看了下時間,才發現原來已經十二點半了。 果然,自從被時厲瑾關在這里,她的睡眠時間都縮短了。 顧青嬌再次來到頂層露臺的時候,發現女人已經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了,優雅地抽著一根細煙。 來之前,她特地帶了一壺咖啡和兩只杯子,在完全看清女人那張臉后,顧青嬌倒咖啡的那只手顫了一下。 住在隔壁的女人很漂亮,但嘴唇上有明顯的殷紅,那是被人咬過的痕跡,顧青嬌頓了頓,下意識舔了一下自己的,已經不疼了,但反觀女人那邊,破了層皮又夾帶著血,肯定非常疼。 女人發現她后,慢慢起身走了過來,手里的煙頭往石欄上重重一摁,將殘損到露出煙草的小家伙隨手扔掉。 “你來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那樣我就得發呆兩個小時。”女人玩笑地說著。 顧青嬌舉著咖啡的那只手微微一頓,又控制不住看了她唇上的傷口一眼,立馬調頭,“我去幫你倒杯牛奶。” “不用了,我喜歡咖啡,給我吧。” 顧青嬌點點頭,將唯一找到的“外交工具”衣架桿拿了過來,把咖啡杯穩穩固定在頭部,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 咖啡平安送到女人手里,她溫柔地道了一聲謝,也不管唇邊的傷口,直接喝了下去。 顧青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將咖啡放涼了再遞給她。 “今天太陽很大。” “是啊,希望下一場雨吧。” “雨后會看見彩虹嗎?” “會有的。” …… 咖啡喝完,顧青嬌遠遠地和她面對站著,也不知該聊些什么,更沒有具體話題,兩人像是英語課本上逢幾頁就會出現的人物對話框,東一句、西一搭地你來我往著,場面尷尬而艱難,既要避免談及自己,又要避免談及對方。 直到女人的“兩個小時”結束,隔壁屋內再次傳來男人不耐煩的喊叫聲,顧青嬌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問出她的名字。 “jiejie!”顧青嬌趁她轉身前喊了一句,“我怎么稱呼你?” 女人淡淡地看著她,那雙眼睛仿佛從剛才男人的聲音響起時,就已經黯淡下去了。 “我叫莫禾,別人都叫我‘阿禾’。” 她目光渙散,仿佛口中的“別人”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顧青嬌的手肘支撐在石欄上,對她暖暖笑了一下,“我叫顧青嬌。” 女人神思飄忽地想了一會,像是在腦中描繪著她的名字。 “顧、青、嬌……你的名字很像我知道的一個人,而且,你長得也很像她。” 顧青嬌神情一滯,嘴邊的笑容逐漸消失。 “誰?” “顧青梳。”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身份大揭秘 感謝 姬藍千煙+10、貪睡的狐貍+10 灌溉的營養液,么么噠! 第39章 “你長得很像她, 但你不是她,你應該是她的meimei。”莫禾接著說。 顧青嬌知道自己不是原主,所以也沒說什么, 想著時間能拖一秒就拖一秒, 便閑暇地趴在石欄上, 問道:“其實很多人都分不清我們兩個, 但你可以,阿禾,你是怎么分辨出來的啊?” 莫禾視線停留在她那雙細嫩的手上, 說:“顧青梳從來不涂指甲油, 她是我見過最素凈溫柔的人,不過你也很溫柔, 只是她——” 莫禾的語氣很緩, 像是在講故事,可正要往下說時,樓下又再次傳來了男人的喊叫, 而這次的聲音比前兩次都還要大聲清晰, 似乎已經準備上來了—— “都幾點了!還不下來伺候我!” 顧青嬌立起身,防備地盯著對面那扇門。 莫禾倒是一臉淡然,似乎已經習慣了男人的吼罵,她扭頭回來, 安撫地笑笑:“嚇到你了, 我家先生脾氣不太好, 我得走了。顧小姐和你jiejie分開這么久, 應該很想她吧?我那有顧青梳大學時期的照片, 明天帶來送給你。” “原來阿禾是jiejie的同學,謝謝你。” 顧青嬌目送她離開, 最后視線停在她腳踝處的鐐.銬上。 莫禾身上有一股輕風拂過都會被刮傷的觸痛感,她柔軟得像一塊橡皮泥,任由人在股掌間揉搓成任何形狀,在她身上,已然失去了一個女性該有的堅韌,哪怕她看起來依然明艷動人。 所以無論是作為“陌生人”的顧青嬌,還是作為“大學同學”的顧青梳,她都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阿禾一次次走向深淵。 她要救她。 顧青嬌屏氣凝神,對著腦中正在【修復中】 的系統說道:“小卡機,我們一定要幫助她。” 差不多下午三四點,顧青嬌一邊罵著時厲瑾,一邊將洗衣機里的四件套拿出來晾曬,罵完之后才意識到,要是再這樣被變態關禁下去,自己早晚會成為嘮嘮叨叨的市井女人,氣惱之下她踹了一腳旁邊的大理石墻,打算為以后的人設再加上一筆“潑辣”,結果這一踹,竟神奇地發現那是一個隱藏柜。 顧青嬌將柜子打開,看到自己的小行李箱正好放在里面,這下可把她高興壞了,因為行李箱里裝了不少寶貝。 除了日常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外,少不了的就是一些化妝品和混時間的小玩意,雖然用處都不大,畢竟宅著只想打打游戲睡睡覺。她把這些好東西都另外裝了起來,等著明天帶上樓送給莫禾。 包內還有一支她心愛的口紅,全部收拾完畢之后,顧青嬌迫不及待地坐到鏡子前涂了一圈。 湊巧的是,時厲瑾正好回來了。 男人進來關上門,看了一眼僵滯中的顧青嬌,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行李箱,從容地夸道:“這都能給你找出來,真聰明。” 顧青嬌抿了抿紅潤的唇,對著鏡子白他一眼,“找到行李箱有什么用,找到手機才好呢,第一時間報警把你抓起來。” “你不是自愿的么,”男人坐在床邊,意味深長地欣賞起了她剛換的睡裙,“昨天還緊緊抱著我,說愛我。” “你還要不要臉呢。” 時厲瑾起身直接走到顧青嬌身后,彎下腰來搭住她的雙肩,極致英俊的相貌微微側向她的頸間,視線在鏡子里與她相接。 時厲瑾:“要什么臉,有你的就夠了,你的臉最漂亮,傳說中那禍國殃民的小狐貍,大概長得就是你這張臉。” 顧青嬌眼角微彎盯著他,眼神交匯間,時厲瑾左手突然捏住她的下顎,右手伸長抽了幾張紙巾,將她唇上的口紅全部抹了去,最后左手腕向上一抬,令她后腦勺抵住沙發,男人隨即俯身,在她唇上烙上痕跡。 蜂纏蝶戀地磨了許久,時厲瑾才終于放開她,顧青嬌揪起他衣服擦了擦嘴,喘息道:“妹夫,你知道我這口紅多貴嗎?涂一次起碼一百塊。” 時厲瑾唇邊沾著些許紅印,看起來像是沒吃飽的狼,他從錢夾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拎起顧青嬌的睡裙領口,不聲不響地放了進去。 異物的冰涼感由胸口處襲來,顧青嬌整個人顫了一下。 她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把東西取出來,可手剛抬到一半,又被男人大力地扳下來困在沙發后面。 “時厲瑾!你到底要干什么!” “現在知道喊我名字,不喊妹夫了?” “把我放開,聽到沒。” 顧青嬌整個上身都被禁錮著,但她也不敢動得太過,以免東西滑落到更深的地方。 時厲瑾側坐在沙發扶手上,空出一只手撩開她的長發,“口紅,你想買多少就買多少。” 當然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他想親多少,就親多少。 狼口已開,他已不再局限于唇瓣之間的溫柔,而是由她頸間一點一點緩緩而下,熾潤的唇齒落在薄柔的絲綢內,落在溫軟的玉脂旁,在最貼近她心臟的位置,怨憎般地,難舍般地,嚙舐她薄弱的每一寸。 鏡中一片春香之景。 顧青嬌生來死去,喉間擠出一陣細微的嗚咽,恍如躺在湖泊中卷了好幾層浪回來,而水則剛好漫過喉間,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時刻壓制著她的呼吸。 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 “時厲瑾,都跟你說了我很疼,你還這樣對我,我會讓你死的,我一定……會讓你死。”她有些窒息地說。 時厲瑾并未更加過分的索取,他合上她軟塌下去的領口,將她抱上大床,讓那顆腦袋枕著自己的臂彎,惝恍迷離地說道:“你是肚子疼,又不是心疼,你會心疼嗎?不,你不會。” 然后,吃完骨頭喝完湯的男人,他倒頭睡了。 顧青嬌喉間發苦,默默將銀行卡從衣服里取出來,砸到他身上。 “狗男人,差點給我嚇出心臟病。” 顧青嬌成功脫離時厲瑾,在隔壁房間睡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時厲瑾再次不聲不響地出門,正好顧青嬌腦中的系統音終于響起—— 系統:【親愛的宿主,本系統帶著最新功能回來了!目前已知bug全部修復完畢,未知bug還在等待宿主測試。】 系統:【感應到宿主身處危險,系統貼心為你送上的全新功能[發信]中剛好可以一鍵報警,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要猶豫不要等待,盡情報復吧!】 很好,小卡機知道要為宿主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