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門偏執反派的未婚妻 第26節
顧家自從家主離世之后就逐漸敗落了,如今錢都得花在刀刃上, 現在滿排都是“0”的支票明晃晃地出現在女人面前, 她找不到可以拒絕的理由。 三千萬是什么概念? 就相當于顧家現在住的別墅, 可以買五套。 正當顧母準備接住那張支票時, 杰森手上一縮, 轉而從包里拿出一張《購買協議》,“別急, 你先簽個字。” 被錢迷失了心竅的顧母內心一緊,擔憂這么好的交易可不能泡湯了呀,于是慌忙地點點頭,瞳孔渾濁得協議內容也沒怎么看,只是在“顧青嬌”的名字上稍微晃了一下。 她拿起黑筆正準備簽,可旁邊的另一個女人發現事情不太對勁,便立馬叫住了她:“等會!你們買一個死人的墓來干什么?” 杰森揚起一根粗眉看向那人,問道:“你是哪位?” “我是顧青嬌的姑姑,是她的親屬!” 杰森“呵”地一聲嗤笑出來,“關你屁事。” 女人:“???” 杰森轉而看向猶豫中的顧母,彎下脖子在她耳邊說道:“你們顧家的債還沒還清吧?” 顧母渾身一震,滿眼驚慌地看著男人。 杰森:“你最好想清楚,我家二少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今天這個錢就算不給你,但你也應該知道,只要我們想要這塊墓,辦法多得是。” 顧母嘴里緊緊咬著牙關,最后還是簽下了名字。 白糖母女反倒不心疼什么墓不墓的,她們眼睜睜看著一張支票就這么白白地送到顧母手里,除了尤其吃驚外,心里還流出了一股酸澀的味道。 “嫂子,你怎么能為了這點錢,就把自己女兒的墓給賣了呢?三千萬算什么,你要是缺錢可以跟我說呀!” 女人陰陽怪氣的話吵到了杰森的耳朵,他捏捏鼻子大步走向女人,濃眉碧眼的大高個成功威懾到母女。 白糖剛才聽得清楚——對方說自己來自時氏南莊。她雖然很害怕這個男的,但一想起南莊里還住著個帥氣多金的時厲瑾,心中激動狂跳。 她抑制住對男人外貌的恐懼,盡量閃出星星眼,雙手握拳輕輕放于心間,問道:“請問大哥哥是時二少的朋友嗎?” 杰森小指伸進耳道里轉了轉,“什么東西?” 白糖天真地以為他耳朵堵住了沒聽清,便重復道:“大哥哥是時二少的朋友對不對?請問過幾天的豪門宴你們會去參加嗎?時、時二少會來嗎?” 杰森朝女孩冷哼一聲,對這個張口亂喊的娃娃嚴厲說道:“誰是你大哥哥,閉上你的嘴。” 白糖眼里的星星碎了一地,她怔怔看著杰森,嚇得話都說不出來,好在女人將她拉至身后,及時切斷了他們的視線。 杰森將簽好的《購買協議》放回包里,拉上拉鏈準備離開。 “等等……”顧母還是沒忍住叫住了他,“請問,你們要買我女兒的墓做什么?” 杰森反問道:“你現在問這個,還有什么意義嗎?” 大家聽到這句話時,才隱約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顧母忙給他倒了杯水,低聲下氣地討好問:“那我們以后還能過來給她掃墓嗎?” “掃墓?”杰森咧唇笑了兩聲,“沒這個必要了吧!” 他不想在這耽誤時間,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后就走了。 顧母簽完協議才開始莫名心慌,決定鼓起勇氣跟著他回到顧青嬌的墓地,結果發現那塊地竟然被人圍起了警戒線。 四個穿著黑西裝男人筆直地站在墓前,其中一個站在中間的男人最為顯眼,他左手拿著平板,右手自然地揣在褲兜里,膚色白如冠玉,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矜貴的氣息。 顧母緊抓著身前的警戒線,仔細看了那人半天,才隱約感覺出對方是個什么身份。 那人多半就是時厲瑾。 他最近在豪門圈的風評褒貶不一,有說他不拘小節出手闊綽的,也有說他手段狠厲心理變態的,總之接近他沒好處。 而且顧母聽說自己的meimei沈可雯才到南莊不過幾天,結果就被他不知用什么手給逼瘋了,現在整個家族的主權都掌握在時厲瑾和時楓兄弟二人的手上,可見豪門圈子里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女人站在警戒線外遠遠地看著他們,很快白糖母女也跟著過來了。 除了離家出走過的那段日子,時厲瑾極少離開過南莊,尤其是最近幾個月病情加重,他受不得半山腰的冷風,時厲瑾細細咳嗽了兩聲,他轉身背對著墓碑,抬起右手輕輕一晃。 三個保鏢得到示意后立即上前,合力將墓碑下方的石蓋打開。 “他們……在干嘛?”遠處,警戒線外的女人開始驚慌起來。 “不好!他們要挖顧青嬌的墓!” 此話點燃了顧母心中的導火索,她急忙鉆進警戒線內,大步跑到時厲瑾面前喊道:“時二少!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正忙著的杰森見狀后移到女人面前,恨不得立馬將《購買協議》拿出來砸到她臉上,“跑過來干什么?錢都花完了?” 顧母被懟得無法反駁,只能柔下眼神,一會看看時厲瑾,一會看看杰森。 “可你們沒說……沒說要挖墓啊……” 杰森:“協議上說了這條,只是你沒看而已,大姐,我勸你少在這里誤事。” 這時正好兩個保鏢忙完走過來,將一個黑色方盒子遞給了時厲瑾,杰森急忙將一旁的黑色雨傘撐起來遮擋,順便對兩個粗心大意的手下大罵一通:“都跟你們說過幾百遍了,顧小姐見不得陽光!” 時厲瑾將先平板遞給杰森,隨后雙手接過盒子,溫柔地趕了趕上面的灰塵。 顧母看得揪起心口,眼睛紅了一圈,她哭腔道:“你們……你們……時厲瑾,你不怕遭到報應嗎!” 時厲瑾神態冷漠,完全不跟女人搭話,好像眼睛里就看不到別人似的。 他撫著盒子上的一角,冰涼玉潤的觸感由指腹間傳到心頭,他忽然想起顧青嬌離世前,跟他說的最后一句話,是希望他能和她一起去逛燈會。 她想他,臨死前都在想他。 可他呢,又做了什么?就連顧青嬌穿著自己送的披風時是什么樣子,他都沒有看到——他再也看不到了。 時厲瑾旁若無人地向前走著,杰森撐著傘步步緊跟,就怕他的青嬌妹子會像神鬼劇里那樣,一接觸到陽光就灰飛煙滅。 但實在耐不住女人在后面哭哭啼啼吵吵嚷嚷,杰森順口朝時厲瑾提了一句:“二少,她就是顧小姐的母親……” 說完這句,他又不嫌事大地補充了另外一句:“沈可雯的jiejie。” 果然,前進的腳步停了下來,時厲瑾將眼神投在顧母身上。 旁邊兩名保鏢一聽到“沈可雯”這個名字,心里都默認女人下場要慘,于是他們也跟過來,將女人堵在中間。 顧母大概知道“沈可雯”對時厲瑾來說意味著什么,她下意識縮緊脖子,眼神恐慌地盯著時厲瑾。 時厲瑾:“你就是沈琴?” 沈琴雙腿一軟,險境求生般地弱聲道:“我是顧青嬌的mama。” “好,”時厲瑾點頭,“你女兒我帶走了。” 沈琴的淚水堵在眼里,這時家二少爺對她來說分明只是一個晚輩,但晚輩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壓迫感,是她嫁入豪門二十幾年來,從未感受過的程度。 今日別說只是帶走顧青嬌的骨灰,哪怕他要掀翻整個顧家,她都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她只能目送男人離開。 - 時楓坐在父親墓前等待了一個下午,等到終于看見人后,卻發現時厲瑾手中抱著個小東西。 藏著逝者的衣服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 “小瑾,你在干什么?” 時厲瑾停在他面前,既不避諱也不欺瞞。 “你要是怕,可以自己先走。” 時楓愣愣看著如此病態的弟弟,胸口倏地一抽,前所未有的痛感猛然襲來。 “我怕你,”良久,他終于忍不住將心底想法說了出來,“小瑾,你令哥哥很害怕。” 兄弟倆的目光無意間對峙起來,現場氣氛極速降到冰點,撐傘的杰森在旁邊著實有點無辜,他瞥向時厲瑾,悄聲說:“二少,快回去了,顧小姐還在家里等著你呢。” 時厲瑾果然好騙,很快將目光收回來,安撫般地拍了拍手中的盒子,心底莫名發笑,跨上了車。 杰森松一口氣,轉眼又看見坐在輪椅上的大少正瞪著自己,他虎軀一震,心道完了完了,剛討好一個又得罪一個。 緩和片刻后,時楓被人帶上了車,他看著時厲瑾將那個盒子當做寶貝一樣地捧著,時楓感覺頭有點疼。 “出去散散步吧,小瑾。” “今天散過了。” “今天只是掃墓而已,我希望你能出去散散心。” 時厲瑾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遮蓋在盒子上,“心情很好,不用散。” 時楓后背有些發涼,“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個東西?我叫人幫你。” 這話似乎觸到了時厲瑾的逆鱗,他冷下臉,一眼陰鷙地盯著對方。 “小瑾,我是哥哥,別這么看著我。“時楓十分認真地與他對視,冷靜后,他換個話頭道,“過幾天蕭家公館那邊有個小宴會,我腿腳不方便,你代我去參加好嗎?” “一幫廢物湊在一起搭的名利場而已,不去。” “可你是時家未來的家主,這些人物早晚都要接觸的。” “只是湊巧姓‘時’而已,這個家主還得你當。” 時楓一臉苦笑,將他的左手牽過來搭到自己殘廢的腿上,語重心長道:“小瑾,你是哥哥未來的希望,我千萬不能再讓你有任何閃失了,否則以后我怎么面對mama。” 時厲瑾垂下眼,動了動唇,味蕾傳來細微苦澀。 - 顧青嬌再次被系統吵醒。 系統:【宿主,雖然我又故障了,但是這段內容實在刺激,必須發給你看。】 顧青嬌以為真的很刺激,于是好好地坐起來看,然而這次,屏幕中閃出來的對話內容竟然是這樣的—— 糖衣:【姐妹,我太驚訝了!他居然把顧**的*給*了!】 炮彈:【啊啊啊啊孩子*小,你不*嚇我啊!】 糖衣:【真的,我*我媽在旁邊*看傻了,哇塞他*變態,我*喜歡!】 炮彈:【糖糖,你有*吧……】 糖衣:【他*黑心,我好愛*!】 炮彈:【你**真的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