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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跟我相愛相殺 第27節

    她不明白。

    “我不覺得可笑,倒是時常自貶的你,讓我感覺到意外。”斐望淮瞥她一眼,露出一絲譏笑,“你總是自稱廢物,這跟你上回說的話,不是自相矛盾嗎?”

    楚在霜一驚:“我怎么會自相矛盾?我是最有邏輯的人!”

    “你說世人修煉常倚強凌弱,逃不出大魚吃小魚,所以找不到修行意義,但你把自己稱為廢物,照樣在用修為高低那套衡量,豈不是完全不自洽?”

    他淡聲道:“如果我跟修為低的你競爭就叫可笑,那一邊說不該用修為判斷一切,一邊由于自身修為不高,自稱廢物的你,比我更為可笑。”

    倘若她堅信世間不應該僅靠修為,那她也不該一口咬定低修為的自己是廢物,否則不是左右互搏、自相矛盾。

    楚在霜不料他會這么說,怔神道:“你這話的意思,是認可我的觀念,覺得修為不代表一切嗎?”

    天性慕強的他,能夠說出此話,簡直破天荒。

    斐望淮輕笑一聲,嘲道:“不,我是在告訴你,你的話有漏洞,要么修為代表一切,你就是廢物,要么修為不代表一切,你不是廢物。只有這兩種情況,沒有中間的可能。”

    “……”

    數秒靜默后,楚在霜的面部輪廓柔和,在星河微光照耀之下,如新月清暈、花樹堆雪。倏忽間,她釋然下來,退讓地點頭:“好吧,你說得對,修為不代表一切,我確實不是廢物。”

    這是她首次改口不稱廢物,讓他頗感神奇地挑起眉。

    “但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今天真走不到一百層。”她眨眨眼睛,天真無邪道,“我不是廢物,你才是廢物,你沒法打破我記錄的。”

    斐望淮:“?”

    聽聽這都是人話么?

    聽聽這都是正義凜然的仙界至尊該說的話嘛!

    楚在霜瞧他冷下臉來,她悠然起身拍衣服,三步并做兩步,蹦到他的身邊:“行啦,嘴撇得都能掛勺,我來教教你,怎么上百層。”

    斐望淮冷笑,頗為硬氣道:“不必,既然是競爭,就應該公平,我自己能行。”

    “你說得對,既然是競爭,就應該公平。我當初在這里花的時間比你多,要是這樣贏你,顯不出我水平,等我把你帶到一百七十四層,我們再正式開始比賽,怎么樣?”楚在霜笑道,“到時候我可不會讓你,沒準跟弈棋時一樣,將你殺得片甲不留。”

    “等你做到再放狠話吧。”

    斐望淮沉吟片刻,又見她成竹在胸,疑道:“每個人題目不同,你怎么能夠教人?”

    此話就是同意她方才的提議,打算一百七十四層再比賽了。

    楚在霜聽他請教,她暫時拋開比賽,帶領他走近石階那頭的塔壁,解釋道:“雖然題目會不同,但其中源頭相同,都是從花鏡中涌動出的眾生玄妙,只要將塔內古文參讀大半,總能找到破題的方法。”

    斐望淮走近一看,塔壁上扭曲的古文遍布墻壁,繁多如浩瀚星辰,細密得看不過來。他質疑道:“這么多古文,遠超藏書閣,怎么看得完?”

    “就是知道你讀不完,才說你今天沒可能。”楚在霜攤手,“而且你說得沒錯,確實比藏書閣還多,我當初跑到這里爬塔,就是聽說塔里是典籍來源,沒準可以解決我讀書產生的疑惑。”

    “你的什么疑惑?”

    “為什么水甲獸可以爬上岸,但是水顛獸就不可以,只能生活在水潭里。”

    斐望淮迷惘:“水甲獸和水顛獸只有二葉初期,屬于沒殺傷力的常見靈獸,連龍虎峰修士都不馴養,你知道這個有什么用?”

    “為什么非要有用?”楚在霜詫異道,“難道你不好奇么?它倆待在一個水潭,連樣貌都格外相似,但一個能上岸,一個卻做不到,多奇怪啊?”

    斐望淮一時語噎,他咬了咬牙,皮笑rou不笑:“奇怪的是你,這就不重要!”

    為什么要在乎兩個廢物靈獸能否上岸?她翻靈獸書就為挑這種雞毛蒜皮的刺兒嗎?

    楚在霜卻不聽他的話,她回憶著往事,還在滔滔不絕:“我當初跑去問我爹,結果他也說不知道,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明明都九葉修為還不懂……”

    他漠然道:“你的問題比修煉到九葉離譜多了。”

    果然,肅停云作為九葉修士不同凡響,被她慘無人道的問題折磨許久,依舊強悍地存活于世,沒被她無賴理論氣死,非常人所能及。

    “所以我打算自己來找,終于在塔里知道答案。這里的內容比藏書閣更全,很多書里沒有的事,全都能在塔里找到。”

    “你知道答案了?”斐望淮一愣,“所以,為什么一個能上岸,一個沒辦法上岸?”

    他以為此題無解,純屬就是在抬杠,沒想到真有原因。

    楚在霜欣喜地蹦起,好似抓住他把柄,雀躍道:“你看你還是好奇吧!你還說我很奇怪,明明你也想知道!”

    他將目光移開:“……我沒那么好奇,但既然有答案,知道也無妨。”

    “從五行來看,水甲獸靈氣接近水和土,水顛獸靈氣只有水,兩者些微的不同,導致一個能上岸,一個做不到。”她坦然地分析,“在塔壁古文上,水甲獸被分到靠近水和土的靈獸部分,并不會跟水顛獸挨著,但靈獸書按出沒地點分類,就將二者排列在一起。”

    “竟是如此。”斐望淮恍然大悟,又看不慣她神氣活現,潑冷水道,“但藏書閣典籍經過篩選,幫助修士更快獲取有用學識,也沒什么大問題。只能說有遺漏,漏掉的也無關緊要,改變不了什么,畢竟它倆都沒有用。”

    “誰說的,誰說沒有用,這就說明一件事,參讀古文很重要。”楚在霜不服氣,爭辯道,“人要見微知著,水甲獸和水顛獸是這樣,那別的東西也不能光看藏書閣,必須得來塔里才行!”

    斐望淮單手持扇,老神在在道:“那你再說一件更重要的事,不要像水甲獸這么無聊的,有什么事非讀通天塔不可,要那種能左右世間局勢的大事。”

    “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是你自己言之鑿鑿,非說塔里古文重要。”

    楚在霜非要駁倒他不可,她苦思冥想許久,問道:“那你知道,藏書閣典籍里有一句,實際是經過增減的嗎?”

    “怎么可能?哪一句?”

    “‘仙氣有靈,一上一下,陰陽交融’,這是典籍第一句,但其實并非原文,原文是‘氣有靈,一上一下,陰陽交融’。”她眸光平和,隨意道,“氣可以分為仙氣和魔氣,只是這世間再無魔修,有人不知為何不敢提及魔,便畫蛇添足加一個‘仙’字,沒準想遮掩什么歷史吧。”

    斐望淮聞言,他心里一咯噔,手指尖顫動。

    當然不敢再提及,因為世間還有魔。

    楚在霜不察他失色,自顧自道:“魔修當年污染花鏡,掀開一場仙魔大戰,最后敗退到四象玖洲,以淮水為界線,跟修仙者達成休戰協議。其中,頑固派皆死于大戰,留下大都是反戰魔修,就此相安無事度過千年,那時候書中應該還是‘氣有靈’。”

    “后來,不知為何魔修徹底湮滅,修仙者占領淮水以北的領地,成為現今的四象玖洲,這一句話也就變化了。”她懶洋洋道,“或許其中有血腥茍且吧,有人心虛地篡改古籍,清除掉魔修術法古文,迫不及待期盼世人忘記修魔者。”

    即便在通天塔內,她都沒找到修魔術法,只能從蛛絲馬跡里拼湊出當年故事。

    一股窒息感涌上,斐望淮聽她講得風輕云淡,嘴唇卻抿得死緊,深吸一口氣,聲音微啞道:“但這都是你胡亂推測,并沒有任何真憑實據,怎么能說是確有其事?”

    他抬起眼來,眼神甚凌厲:“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話,簡直冒天下之大不韙。世人皆知,仙為善、魔為惡,魔修曾經發動大戰,你自己就是修仙者,卻暗示四象玖洲的修士心懷毒計,故意殘殺遺留的魔修,還篡改古籍遮掩耳目,恐怕不太恰當吧。”

    他一度懷疑她在詐自己,怕不是猜透他身份,想要借機博取信任。

    不然,她都不知當年的事,怎會猜得八九不離十?

    “這有什么不恰當,我是不濫殺無辜的修仙者,又不代表其他修仙者也這么想。我不想修行,別人也不想嗎?”

    楚在霜愕然,不懂他憤慨,嘀咕道:“沒想到你見解這么僵,真以為善就是善、惡就是惡。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或許最初真有休戰協議,但淮水兩岸的仙魔修士有一天想法變了,也不一定是仙修殘殺魔修,沒準是魔修先去挑釁嘛,我可沒說得那么死,只是根據后續情況,推測是仙修不占理。”

    “再說那是四象玖洲的仙修,跟我們瓊蓮十二島又沒關系,我還不能猜兩句啦!”

    豈止是猜兩句,她都已經猜透,猜得他后背發涼。

    斐望淮見她明眸善睞、振振有詞,一時間心情復雜,忽然就說不出話。曾幾何時,他盼望能洗涮冤屈,重新將魔修帶回視野,讓世人見識到修魔者的存在,卻不料第一個為其說話的仙修會是她。

    他出言質疑她立場,她卻還敢堅持己見,絲毫不覺得有錯。

    斐望淮沉默,突然就悵然。

    如果是其他仙修該多好,即便仙魔立場不同,他沒法暴露身份,依舊能放下情緒,跟對方相談甚歡,為什么偏偏是楚在霜?

    偏偏是她,偏偏是她,一劍擊殺他的畢生死敵。

    偏偏唯她不能放下。

    第二十六章

    楚在霜瞧他出神,伸手在他眼前一晃,追問道:“怎么樣?這還不算左右世間局勢的大事嗎?”

    “……算。”

    她頓時驕傲,抬頭挺胸道:“所以我說得沒錯,參讀古文很重要!”

    “是。”斐望淮揮去那抹微妙情緒,又見她神采奕奕,失笑道,“怎么跟沒長大一樣?你就沒有不高興的時候么?”

    她只是幾句話駁倒他,就能快樂得心花怒放,總可以為一點小事亢奮。一袋桂花包,一本圍棋譜,一個紅花繩結,一把挖靈草的小鏟子,都是沒什么價值的東西,卻能讓她新奇地摸索許久。

    她確實有一顆稚子之心,或許是活得簡單,連情緒都很純粹。

    “人都有喜怒哀樂,我當然也會不高興,只是次數比較少。”楚在霜聽他突然發問,她認真地思索,含糊道,“而且低落的時候,小釋也會安慰我。”

    大多數人無法向旁人傾訴所有煩惱,即便面對血親或道侶,都或多或少有所保留,沒法暴露全部陰暗面。

    但她不一樣,她擁有小釋。

    它待在她的識海里,隨時隨地分享她的情緒和經歷,替她分擔一半的挫折及痛楚,永遠無條件跟她站在一起。

    斐望淮聽她嘰里咕嚕,沒捕捉到后半句話,提議道:“我們繼續往上走吧,這一層耽擱太久了。”

    “好。”

    順著石梯繼續向上。

    即便知道參讀古文就能破題,斐望淮爬塔速度依然沒提升太多,通讀大片石壁,只勉強到百層。

    塔內沒窗口,看不清天色,他跟白骨老相約子時聯絡,恐怕不好逗留到鏡石靈氣消散,開口道:“今日確實來不及了,我明日早點過來,到時候再繼續爬。”

    二人已經抵達一百層,早就殺進通天榜前十名,估計斐望淮現在榜上有名。

    “你準備回去了么?”楚在霜一愣,“不然再往上爬一層,沒準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上面有什么?”

    “一百零一層有個延伸出去的地方。”

    斐望淮面露不解,他索性耐著性子解題,終究是聽取她的意見,登上通天塔一百零一層。

    通天塔沒有窗欞或側門,全靠花鏡耀光來照明,但這一層卻略有不同,竟有從塔內延伸出的天臺。

    天臺三面圍有石壁,另有一面直達塔里,站在此處抬眼遠望,竟能俯瞰蓮峰山的全景,甚至看清云霧間飄浮的島嶼。

    時值深夜,燈火通明,萬千明亮的屋宇在青山峻峰中匯成星海,跟綿延流淌的湖泊河流交相輝映。頭頂是星羅棋布,腳下是眾生百態,微涼清風吸進鼻尖,竟涌生出氣吞山河的激蕩情緒。

    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1

    兩人站在星海之下,手扶略粗糙的石壁,欣賞難得一見的景象。

    斐望淮:“通天塔附近禁止御劍,沒想到還有這種地方,可以將門里看得清清楚楚。”

    “不光能看到門里,今夜霧氣過濃,要是白天過來,甚至能看清完整的瓊蓮十二島。”楚在霜開懷道,“我好早以前就發現,前一百層問題都出自島內,后一百層問題都來自島外,當你踏過第一百層,就能看到全島面貌,感受又會有所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當人們將熟悉的地方摸索透,通過通天塔第一百層,再次環顧這一方天地,胸腔內又生出新觸動。

    云煙繚繞,宛若仙境,暗色中蓮華宗秀美不凡,沉湎在安靜幸福的夢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