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前雪 第144節(jié)
“沒有呀。”不過她確實(shí)也很好奇,心里有什么便問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二哥進(jìn)去了,對總部一點(diǎn)好處都沒有,而且我聽你在溫泉和秦戈謝達(dá)說的話,總給我一種萬清要倒了的感覺……” 靳家的好多事情,真的是個謎。 靳朝安將手張開,輕輕蓋住她求知若渴的眼睛。 莊燦眼前一片昏暗。 疾馳的夜色下,靳朝安俯身在她耳邊問,“如果有天萬清真的倒了,我一無所有,你還會跟我么?” 莊燦拉下他的手,眼前從模糊到清晰,最后透過薄薄的鏡片,對視上他的眼睛。 她說跟唄。 “婚都結(jié)了,還能離咋的?” 靳朝安輕輕一笑,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約會去嗎?”他問。 “現(xiàn)在?” “嗯,現(xiàn)在。” “這么晚了,你想去哪約會?” “還想去坐摩天輪。” 莊燦臉一紅,上手推了他一把,“我不要。” 結(jié)果夜里12點(diǎn),兩個人再次坐在摩天輪上。 不過是城市江邊的摩天輪。 本來早就關(guān)門了,靳朝安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人過來給他們重新開啟。 這次,兩個人還是坐在了一邊。 靳朝安敞開大衣,將莊燦抱在懷里。 兩個人向下欣賞著北城的夜景,只是安安靜靜地抱著,什么也沒做。 一圈下來,莊燦凍得不行。 臨到原點(diǎn)的時候,靳朝安扭正她的下巴,在她嘴上深深吻了一口。 “喜歡么?” “什么。” “北城的夜景。” “喜歡啊。” “喜歡繁華?” 莊燦想了想,“喜歡。” “要是有個地方,沒有都市繁華,只有小橋流水、山色人家,你愿意去住嗎?” “那你愿意嗎?” “愿意。” “那我也愿意。” “為何。” “因?yàn)橛心惆 !?/br> 莊燦重新?lián)溥M(jìn)他懷里,貼在他心口說,“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 到了原點(diǎn),摩天輪的鐵門打開。 莊燦起身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靳朝安眼角的淚光一閃而過。 …… 靳承越正式被警方拘留。 靳長豐和吳敏大吵了一架。 吳敏歇斯底里地?cái)傋诘厣希钢L聲淚俱下地控訴,“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就知道……這個家,早晚會被你毀掉,嗚嗚嗚你還我承越,還我承越!” “是他自己不爭氣,怨不得別人,你以為我不想救他么?” “對,你不想!你不想!!你從來就沒把承越當(dāng)作你的親兒子……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么,你一直把承越當(dāng)作擋箭牌,其實(shí)你心里真正在乎的,只有你的那個野種……” 吳敏不能生育,靳承越是領(lǐng)養(yǎng)的,所以這些年靳長豐在外面和別的女人鬼混,她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是她沒想到,靳長豐會道德淪喪到這種程度,竟然和他的親嫂子做出那種事兒。 靳長豐目露兇光,一把掐住吳敏的脖子,“你還知道什么?” “我…?????…我什么都知道,我還知道你禽獸不如……殘害花季女孩……靳長豐,你真讓人惡心,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把你的這些丑聞曝出去,你將會是個什么下場?!” 靳長豐陰冷地扯了扯嘴角,“可惜,你永遠(yuǎn)沒有這個機(jī)會了!來人!” 隨后進(jìn)來兩個大漢,靳朝安把吳敏直接摜到大漢腳下,“把人拖暗室去,沒我命令,誰也不許放出來!” “靳長豐!你會遭報(bào)應(yīng)的!你會遭報(bào)應(yīng)的!!” 第80章 婚后篇 …… 莊燦把那些藥品的照片通過私密郵箱傳給了rik, rik是那個網(wǎng)吧神秘青年的英文名,莊燦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的真實(shí)姓名叫什么。 rik很快就給了她答復(fù),但他并不能十分確定, “看包裝盒上的成分,其中有一支很像是國外的一種禁藥。” “什么禁藥。” “催眠。這種藥不僅可以使人陷入類似于深度睡眠的短暫昏迷,還可以輔助專業(yè)的心理師進(jìn)行心靈防線摧毀, 不管你內(nèi)心藏有多么深的秘密, 只有心理師的水平足夠厲害, 都能在你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從你嘴中挖出來。” 莊燦聽出了一身冷汗。 她又問, “那這種藥對身子有害么?” “極大。” 莊燦知道了,她把和rik的聊天記錄刪除。 靳朝安洗好澡出來,見莊燦一個人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看月亮。 他拿著毯子走過去,自己的頭發(fā)還沒吹干, 就先把她的身子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裹好,“外面涼,別感冒。” “嗯。”莊燦這會兒不太想看見他, 說實(shí)話, 她甚至覺得他很可怕,她有點(diǎn)怕他。 “我進(jìn)去啦。”她怕跟他再多呆一會兒,自己的情緒就會表現(xiàn)出來, 所以很快回了臥室。 靳朝安沒有立刻跟出來。 他的頭發(fā)還在滴水, 睡衣的帶子也沒有系好, 外面確實(shí)很冷,可她卻沒有看到。 半夜,靳朝安做了個噩夢, 醒過來, 第一件事就是摸莊燦。 幸好, 幸好還在。 他想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揉碎在胸膛里,可他不敢,他甚至不敢靠過去,她現(xiàn)在的睡眠質(zhì)量很差,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都會驚醒,所以他只能緊緊揪住她睡衣的一角。 后半夜,他就這樣睡了過去。 轉(zhuǎn)天一早,靳朝安喊她起床。 “不去。”熟睡的小臉不耐煩地皺了皺,“我困。” “就是困。”她又嘟嘟囔囔地說了句。 靳朝安蹲在床邊靜靜凝望她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臉,又親了親她緊閉的眼睛。 “好,那今天你就在家好好睡覺,好不好?” 莊燦用鼻音回復(fù)他一聲,有點(diǎn)敷衍。 靳朝安給她掖好被子,輕聲問她,“想吃什么?我叫崔阿姨給你做。” “想吃煲仔飯。” 靳朝安記下,“還有嗎?” “沒了。你好煩……” 靳朝安勾勾唇角,俯身貼了貼她的臉。 “愛你。” 莊燦沒回應(yīng),靳朝安便不開心地捏了捏她的小手。 莊燦才敷完了一句,“愛你兔。” 靳朝安這才滿意離開。 樓下車子開走,莊燦睜開眼睛。 博威昨天傳來消息,說通過最近這段時間的調(diào)查,可以確定那些女孩沒有離開北城。 但是具體藏身在哪,還是不得而知。 莊燦望著天花板,覺得很迷茫,也很無助,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棄。 這個時候,她突然好想師傅。 想立刻回到他身邊,抱著師傅,蹭蹭他的胡子,把所有的委屈說給他聽。 她知道師傅一定會罵她的,她現(xiàn)在就是需要罵一罵,把她的腦子罵清醒過來。 下了樓,吃了飯,莊燦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是靳舒寧打來的。 她要約她一起喝個下午茶。 莊燦果斷答應(yīng)。 正好,她也想找她“單獨(d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