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前雪 第111節(jié)
一雙好看的手伸到她眼底, 濕淋淋的,看起來貴氣逼人,主要體現(xiàn)在那塊和靳朝安同款的百達菲麗上——是雙男人的手。 手也很眼熟, 就連上面散發(fā)出的冷意都讓她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莊燦一抬眼, 就看到靳朝安陰沉著臉對她吐出兩個字, “擦手。” “你怎么在這?!”莊燦突然看到他這張臉,簡直又驚又喜,這種喜,連她也沒有意識到因何而來,她立刻抽出紙巾,給他擦干凈了手。 擦完,靳朝安依舊臭著臉,“袖子。” 莊燦給他挽好袖子,剛一弄好,靳朝安就抬手將她圈在懷里,低頭在她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疼疼疼疼!” 靳朝安哼了一聲,緊著握緊她手腕,拽到眼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受傷的指甲,聲音依舊兇的要死,“怎么不疼死你?” 說完將它一口含'住。 舌尖很輕很輕地漫過,溫柔地吮'吸,是在為她“療傷”。 暖流由指尖劃過心尖,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又迅速侵蝕了她的四肢百骸,莊燦盯著靳朝安眼底的情動,有那么一瞬間,她竟然荒謬地覺得自己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被他包含著的感覺,guntang而炙熱。 片刻后,他將含有血絲的唾液吐掉。 指甲不再流血,靳朝安捏著她的小手來到水龍頭前沖了沖,隨后抽出紙巾給她擦干。 他用自己懷里的帕子擦了擦嘴。 莊燦收回手,同時也收回思緒,“你怎么在這兒啊?”她又問。 “我在這兒,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莊燦反應(yīng)極快,“原來二樓是你包的場?” 怪不得,她還納悶,整個北城還能有誰像他這么沒素質(zhì)。 “是。”他沒否認(rèn)。 但隨即他又哼道,“怎么?破壞你的好事兒了?” 莊燦聞著這醋味就嗆人,她重新?lián)浠厮麘阎校托暮逅拔腋窃谘輵颍輵蜓剑 ?/br>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累,陪他去醫(yī)院做檢查,又是抽血又是拍片子,光等報告就等好久。我一天才只吃了一頓飯。” 莊燦說著,就用那根受傷的手指,朝他比了一個一。 “鴿了我一次又一次,現(xiàn)在還敢跟我說這些?”靳朝安捏著她臉蛋,要氣瘋。 莊燦眨眨眼,也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 “那我不說了。” 不說也不行,靳朝安將她翻身按在洗手臺上,手腕滑到她牛仔褲,開始解扣子。 莊燦嚇得趕緊扣住他的手,“瘋啦你,這里是公共場合。” “手拿開。”靳朝安彎下腰,把下巴抵在她耳邊,“彭晉在外守著,不會有人進來。” “那也不行!”莊燦來衛(wèi)生間已經(jīng)很久了,再不回去就會顯得很奇怪,沈煜肯定會過來找她。 “我這才剛剛有點眉目,連什么進展都沒有呢,你可別——啊!” 靳朝安咬了她脖子一口。 “你還想跟他有進展?” 舌尖向上,堵住了她的唇。 莊燦被他野蠻的強吻,吻著吻著,莊燦的雙手便向上摟緊了他的脖子,反客為主,主動瘋狂地進攻起來。 時候到了。 這段時間,她故意吊著他的胃口,算算日子,也該給他點甜頭了。 之前莊燦就是太上趕著,整天舔他,對他有求必應(yīng),才會讓他出現(xiàn)幻覺,覺得自己必定離不開他。 才會把她當(dāng)玩物,還敢設(shè)計她,關(guān)她,玩她!ok,她確實離不開他,但她能吊著他,折磨他,這不就快把他折磨瘋了? 她倒要看看,最后是誰離不開誰! 欲擒故縱,引君入彀,三十六計果然是妙。 莊燦熱烈回應(yīng),每次她總是被動的那一個,如此主動,刺激得靳朝安的臉頰都開始發(fā)燙。 他突然抱起她,來到門前,把她按到門板上。 耳蝸里響起他粗重的命令…… 莊燦如愿滿足他,賣力表演,一點也不小氣。 就在半個小時前,彭晉來到沈煜面前,“沈少爺,我們?nèi)缦胍娔!?/br> 沈煜隨后起身,彭晉給他帶路。 不過,并沒有把他帶去二樓,反而來到了衛(wèi)生間門外。 門口擺放著一個“設(shè)備維修、禁止入內(nèi)”的黃色立牌。 “這是什么意思?”沈煜轉(zhuǎn)過身問彭晉,可他話音剛落,就聽門上傳來砰的一聲,很快,不和諧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很瘋狂,真的很瘋狂。 沈煜定在原地,聽著莊燦的叫聲像大風(fēng)一樣灌入耳膜,他什么都沒說,默默站了半分鐘,半分鐘后,轉(zhuǎn)身要走。 彭晉伸手一攔,“不好意思,三哥吩咐的,他沒出來前,您不許離開。” 說完,彭晉便背過了身,兩耳不聞它物地直視前方。 莊燦完事,被靳朝安抱回洗手池上,理了理凌亂的衣服。 他親親她的小臉,一眼望去,全是殊色。 最后又將她緊緊抱在懷里,緩解身體的余溫和不受控制的輕微抽搐后,才將她一把推開。 莊燦對著鏡子看了幾眼,弄弄頭發(fā),“我走了。” “嗯。” “你不走?” 靳朝安一手撐著洗手池,嘴角輕微上揚,“我抽根煙。” 不知怎么,莊燦就覺得他這個笑容有點意味深長。 “好的,那我走了。”再不走,沈煜可能要報警。 莊燦走到門口,深呼口氣,推開門。 然后她就石化在了原地—— 沈煜?! 沈煜靠在墻邊,慢慢抬起眼,他眼底是難掩的紅痕,見著她后,也沒說話,而是轉(zhuǎn)身走到彭晉身邊,問道:“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彭晉一臉公事公辦:“不好意思,三哥還沒出來。” 莊燦看到彭晉,瞬間秒懂!一想到剛剛她—— nmb的靳朝安! nmb的靳朝安這時指尖夾著根煙,正悠悠地走到她身邊,他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沈煜一眼,然后伸出手,像調(diào)戲小動物一樣,捏了捏莊燦爆紅的耳?????朵。 他俯身貼在她耳邊說道:“對了,剛剛忘了告訴你,爺爺下周回來,到時候和我一起去看他。” 莊燦羞憤當(dāng)頭,她想到自己剛剛的那番“賣力表演”被沈煜聽到——天吶,甚至連彭晉也聽到了!莊燦就恨不得扛起她的八百米大砍刀把靳朝安這個王八蛋大卸八塊! 靳朝安羞辱沈煜她不管!她氣的是——本以為這次終于贏了他一局,沒想到最后又被狗東西算計了! 真是日了狗了! …… 一周后,靳盛洪下山。 今晚吃團圓飯,除了三叔一家住在外地來不了,其它人都要到場。 靳朝安來沈宅接莊燦回家吃飯。 莊燦往乖巧風(fēng)特地打扮了一下,整個人就很甜。 她帶著沈興德提前備好的禮物,坐上了靳朝安的賓利。 剛一上車,她就低頭玩起了手機。 這一周,莊燦都沒怎么搭理他。 一方面是不想理他,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入職了,就真的很忙。 “還生氣?”靳朝安靠過去,湊到她臉龐,捏了捏她的小臉。 他歪頭盯著她看,看她今天的打扮,倒是很可口。 莊燦“嘖”了聲,撇開他手,語氣故作輕松,“我沒生氣啊。” 沒生氣,就是陰陽怪氣。 靳朝安不會哄人,也不太想哄,他本來就沒把上次那事當(dāng)回事兒,也不覺得莊燦會氣這么久,想著一周應(yīng)該也就忘的差不多。 這一周,他也很忙,莊燦不理他,他也沒怎么找她,茶館那回,徹底發(fā)xiele一次,算是解了解癮,這段時間,他專心工作,也有意禁欲了一陣。 其實莊燦調(diào)查沈氏,在他眼里純粹是小打小鬧,根本沒放在心上,靳朝安對沈氏早已了如指掌,他若幫她,她早就可以打入沈氏內(nèi)部,何苦現(xiàn)在像個沒頭蒼蠅一樣摸不到頭緒,但他并不打算出手。 她不在沈家搞事兒,就會來他這搞事兒,他雖然猜到了她的身份和目的,但還沒有最終確定,所以他也需要有件事來暫時拖一拖她。 靳朝安以為她在刷抖音,就往屏幕上掃了兩眼,故意找話題,“有什么有趣的段子么?” 這話,連鋼鐵直男彭晉都聽得出來,就是三哥在給自己找臺階下。 莊燦怎么又聽不出來呢?她忽而一笑,等的就是這句! “你別說,還真有。”她剛才刷的不是抖音,而是一個小眾社交軟件,靳朝安連抖音都不玩,更別提其它那些亂七八糟的app了。 莊燦劃開的這個app,他不認(rèn)識,只見她的小手在屏幕上刷刷刷地劃了幾下,最后停在一個投票頁面,她頓時來了精神兒,眉開眼笑地把手機遞給他,“快,給你看個好玩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