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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前雪 第29節

    后來萬盛改制上市后變身為萬清,上市成功后,靳老爺子就退居幕后,把萬清一手交給了他的大兒子靳長清。

    只是沒多久靳長清就去世了,靳老爺子的二兒子靳長豐自然就成了萬清第二代掌門人。

    如今已經到了第三代了,真快啊,真快。

    周秉海想,他確實老了,干不動了,也該到了告別的時候。

    “臨走之前,我也沒有別的心愿,就祝小靳總您,事業一帆風順,尤其這董事長的位置,能夠坐得更久一些。”

    說完,周秉海拂袖而去。

    “繼續。”靳朝安拿起茶盞,淺淺抿了一口,他的面上無波無瀾,只是拿起茶杯的手指有些微微發緊。

    誰也不知道鏡片下的那雙眼睛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下一個是靳承越。

    也是最后一個。

    他到底留在了萬清,職務沒變,還是副總,依然分管傳媒和地產這兩塊業務。

    靳朝安懶得聽他說話,在他匯報的檔口,拿起手機,點開莊燦剛剛給他發來的那張照片,手指在上面輕點兩下,隨后回了倆字,“發sao?”

    身后的蘇秘書不小心掃了眼屏幕,迅速把眼睛移開了。

    發完信息,沒等回復,就把手機扣在一邊。

    靳承越主要就碧水灣那個項目最近的進展講了講。

    之前的還好,一提到碧水灣,靳朝安就抬手打斷了他,“二哥以后還是專心搞傳媒吧,地產這塊就不需您cao心了,碧水灣那塊地我有自己的規劃。”

    輕描淡寫的語氣,但是聽起來,卻容不得別人說半個不字。

    靳承越一頓,“你這是什么意思?”

    靳朝安的手指輕叩桌面,“董事長的意思。”

    靳承越:“所以董事長這是打算卸磨殺驢了?”

    別的都可以忍,但要硬生生地從他手中奪走屬于自己的勞動果實,靳承越說什么都忍不下去了。

    不等靳朝安開口,他便突然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聲音激動道,“誰都知道碧水灣的項目一直是我在跟,碧水灣的地也是我花了整整兩年時間才談下來的,從一開始碧水村的拆遷規劃,到后來的村民安置,哪一件不是我親力親為?碧水村的那些刁民不滿拆遷補償,屢次鬧事,哪次不是我出面擺平?如今地拿下來了,三弟就想獨占果實,您這董事長不要太好當了!”

    靳承越一時火氣上頭,不管不顧就把心里話一股腦說了出來,但他始終是個懦弱的性子,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靳朝安倒是沒理他發瘋,端起熱茶,淺淺抿了口。

    他沒說話,像在思考什么,放下茶盞后,手指一直沿著杯沿打轉。

    會議室內一時間落針可聞。

    靳承越越來越怕,尤其是他三弟什么都不說的時候,更像把無形的刀,無聲折磨著他,他不敢再看靳朝安的臉色,垂下手,聲音也矮了一截,“何況碧水村的地也并沒有徹底拿下來,那邊有些釘子戶非常難纏,而且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他們背后絕對有高人撐腰,雖然我還沒查到對方是誰,但是我可以肯定,對方的目的,就是不想我們拿下這塊地。這兩年一直是我在他同他們周旋,對于他們的套路,我也已經摸出了一些法門,若是沒了我……”

    靳朝安突然抬起手,讓他閉嘴,“我會解決的。”

    靳承越依然沒坐下。

    “怎么,二哥不相信我?”

    靳承越:“我怎么敢質疑董事長的能力,只是你剛剛拿下t國石油的項目,怎么說這也是個大工程,三弟畢竟精力有限,又要管理公司,又要對接海外,如果再分心去應對那些流氓刁民,怕是身體吃不消,我也不好和大伯母交?????代。”

    這番話,其實也讓在座眾人心中有了幾分考量。

    如今萬清旗下最主要的四大業務,能源和金融實際都握在了靳朝安手中,貿易這塊,周總剛辭,不用說,靳朝安肯定會安排自己人過來接手,如果地產再落入他手中,那么,整個萬清今后都將會是他一人的天下,說白了,他們今后的命運,都將捏在他一人手里。

    他們此刻是不想靳朝安接手地產的。

    “二哥不必多慮,能者多勞,這是我身為董事長應該承擔的義務。”

    靳朝安拿起一只圓珠筆,擱在指尖慢悠悠地轉著,轉一下,停一下,他的語氣同樣緩慢,“何況碧水村的地為何遲遲拿不下來,難道不是二哥你辦事不力導致的么?我要是二哥,今天就不會提起這事,被刁民戲耍兩年,也好意思說出口來,除了證明自己是廢物,剩下的,什么都證明不了。”

    “也虧了是我坐上了這個位置,但凡換做別人,都絕無可能像我這么好心,大公無私地為二哥的無能買單。”

    靳承越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底下那些原本還想幫他爭取一下的,也都閉嘴裝死了。

    “可是——”

    靳朝安忽然把筆扣在桌上,“二哥是要和我搶?”

    靳承越緊緊握著拳頭,一口氣在吊在胸腔,不上不下。他還記得昨晚靳長豐對他的囑咐,要他千萬小心,千萬不能把地產這塊權利放給別人,任何人都不行,尤其是靳朝安。

    可他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他不知道會后自己該拿什么臉去見他的父親。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么窩囊,不僅窩囊,還廢物。靳朝安說得沒錯,他就是個廢物。

    此時此刻,他甚至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再說。剛剛反抗的那幾句話,已經快要了他的命。

    靳朝安哼了一聲,連不屑都懶得偽裝,他道:“不是打算開個娛樂分公司?簽幾個小明星么?我覺著不錯,二哥有興趣就去弄吧,手里養幾個自家藝人,好好培養培養,以后公司旗下的代言,也就不找別人了,省心省事兒。”

    沒人有異議。

    靳朝安懶懶抬了抬手腕,這會竟然開了三個小時,怪不得累。

    他打了個呵欠,一臉疲憊,“行了,沒事就散吧。”

    散會。

    眾人和他一一告別。

    靳朝安:“二哥留步。”

    靳承安已經走到門口,此刻轉過身來,一臉的灰頭土臉。

    “二哥這么著急走,是又準備給我告狀去?”

    “你想多了,我只是見你不想看我,不想留在這里礙你的眼。”

    蘇秘書眼尖,見靳朝安的手指又有點滲血,貼心拿了創可貼過來。

    靳朝安把胳膊搭在桌上,一手撐在下巴,閉著眼睛,任由蘇秘書站在他身邊,彎腰替他處理著傷口。

    蘇秘書細心,還帶了酒精棒消毒。

    “二哥既然這么體貼,不如直接滾出公司,我的心情也許更好。”

    靳承越實在忍不住,幾步上前,來到他身邊,把雙手撐在桌子上,聲音含著慟心,“我是你二哥!你就真的這么容不下我嗎?”

    靳朝安悠悠睜開眼,忽然與他對視,他的唇角彎成個漂亮的弧度,“二哥要是乖一點,不到處惹事生非,我也許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半晌,靳承越的身子一垮,整個人癱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昨晚,昨晚是舒寧約的我……”

    “所以?”

    “她只是擔心你,怕我們在公司里起沖突,勸我和你和睦相處。老三,我們是親人,雖然不是同個父母生的,但是身上流的都是靳家的血液,如今父輩們都退了,也老了,家族的挑子落在我們肩上,我們就該一起努力,齊心把擔子挑起來,萬清滿身榮譽,不能毀在我們這一代手里,可如今我們兄弟內斗,我想這也不是爺爺希望看到的。”

    “兄弟內斗?”靳朝安哼的笑了兩聲,“二哥,你也太抬舉你自己了吧?”

    創可帖包好,靳朝安收回手,同時目光收回,嘴角的那點若有似無的笑意也消失殆盡。

    他起身,拍了拍靳承越的肩膀,“說實話,跟我斗,你還不配。你在我眼里,連廢物都不如,知道我為什么愿意多看你一眼嗎?”

    “因為靳舒寧。”他一字一句,同時收緊了手指,靳承越肩膀頓時傳來一陣劇痛。

    靳承越臉都白了,嘴唇控制不住地哆嗦,“老三,你,你真的誤會了,舒寧是我表妹,我跟她絕不可能有什么的,啊!”

    靳朝安松開手。

    他踱到窗前,伸手撥動著陽臺上的幾盆草,眼神幽幽暗暗,會議室里的這些花花草草都名貴得很,平時物業費了心思呵護,他卻一點不在乎,動作粗魯得很,剛剛冒出的小小花苞,還未綻放,就被他伸手掐了下來。

    一盆花,很快就被他掐光了。

    指甲里進了點臟東西,他喊蘇雪貞過來幫他清理。

    靳承越被他晾了一會兒,忍不住喊了一聲,“老三!”

    “給我閉嘴。”靳朝安找了個位置坐下,把手遞給蘇雪貞。

    他的眼神忽然變冷,變得很冷很冷,連蘇雪貞都覺出了幾分不對頭,快速處理完離開了會議室。

    此刻會議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靳朝安揉了揉眉心,哈的笑了出來,他說,“你錯怪我了,二哥。我這個人,心理本來就變態,那些所謂的倫理綱常在我眼中都是放屁,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既然她對你有那個心思,而你又三番四次地不知避嫌,不如就干脆順了她的意,也省得我天天為你們這點破事心煩。”

    “只是我不要臉,二哥你得要臉,就算二哥想不要臉,二叔也得要臉,靳家也得要臉,所以我一直在琢磨,怎么能有個折中的法子,既能讓你們要臉,又不會傷了我姐的心。然后我就想到一個好辦法,那就是,讓二哥你徹底變成廢人,只有這樣,二哥才不會和其他女人結婚,不和別人結婚,我姐就不會傷心,不和別人結婚,二哥就能一直留在我姐身邊,二哥廢了,自然也就做不出讓家族蒙羞的事兒,這樣靳家的臉也保住了,一箭雙雕,何樂不為?二哥你說,我是不是個天才?”

    靳承越已經嚇傻了,他滿眼通紅,雙腿抑制不住地發顫,差一點就嚇尿了,因為他知道靳朝安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他能說出來,就表明他心里真的有了這個打算,而他想做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

    他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指著靳朝安,可是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靳朝安拿起手機,準備離開,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靳承越突然抓著他的衣擺直直跪了下去,咚的一聲,彭晉帶著兩個保鏢立刻闖了進來。

    靳朝安擺擺手,讓他們下去,靳承越跪倒在他腳邊,痛哭流涕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后都聽你的,什么都聽你的,求求你三弟,你饒了我吧,以后我絕對不會再私下里見靳舒寧,不不,就算是家庭聚餐,我也會躲著她,我絕對不會再和她有任何聯系……”

    靳朝安皺了皺眉,拽著他的領子,一把將他提了起來,靳承越瘦瘦高高,跟麻稈似的,靳朝安輕輕松松就把他拽了起來,不過他也咳嗽了兩聲。

    “這怎么行?你不理她,她會傷心的,二哥應該也知道,靳舒寧對我,比命還重要,我怎么忍心看她傷心?”

    靳承越:“那你想我怎么做……”

    靳朝安俯身貼在他耳邊。

    片刻后,他拍了拍他的背,道:“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

    靳朝安出來,吩咐蘇秘書:“周秉海的事情你親自處理,撫恤金和那些老前輩一樣。”

    “明白。”

    走了兩步,靳朝安又突然停下,身后的一行人也跟著停下,他斂著眉,揉了揉胸口,總覺得有一口氣,憋的難受,難受極了。

    他擺擺手,把蘇秘書又喊過來:“撫恤金再翻一倍吧。”

    再翻一倍,等于是四倍。

    蘇雪貞:“好。”

    她說完,關心道:“靳總您是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把周大夫喊來給您看看?”

    他們公司有自己的保健室,一些簡單的外傷或者感冒發燒都可以處理,不用去醫院。

    當然,靳朝安也有自己的私人醫院。

    “不用。”交代完周秉海的事,他心里的氣,感覺下去了一點。

    但也就是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