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前雪 第18節(jié)
孫幼蓉發(fā)現(xiàn)他甚至還在背后偷偷調(diào)查過莊如蘭的行蹤,試圖給她打錢,幸好被她暗中安插的眼線發(fā)現(xiàn),動了手腳斷了他們的聯(lián)系。 “蓉姨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莊燦從樓梯上走下來,伸了個懶腰,沒再搭理她。 她的眼神在大廳四周掃了一圈,這時很多客人也都進來了,今天家里設(shè)置了自助餐,室外是甜點,室內(nèi)是冷盤,莊燦還是沒有看到靳朝安,撇了撇嘴,心說這“準女婿”當?shù)貌环Q職嘛,這么大熱鬧都不來瞧的? 還是說,因為是她,所以才不感興趣? 其實莊燦根本就沒怎么把沈家這些人放在眼里,要她用每晚八點檔的肥皂劇里的手段去對付她們,她還真沒那個閑工夫。 她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打爆她狗頭。 所以,她對沈家這些女人的態(tài)度就是,只要她們不先招欠,她不會主動去收拾她們。 說實話,她能理解她媽的悲劇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和孫幼蓉關(guān)系又有多大呢?她不過也是個可憐女人罷了。 她這會回來,當然是為了睡靳朝安! 本來以為今天還能給他個驚喜,或者驚嚇呢,沒想到這人直接把她無視了? 沈?????家最沒存在感的小弟沈煜沒什么語氣地表態(tài),“我無所謂。” 說完他就上樓了,甚至都沒看她一眼。 莊燦以前就沒怎么和他接觸過,他只比沈菁菁大二歲,比莊燦小一歲,但是性子卻和她天差地別。 莊燦對他唯一的印象,就是小時候總是發(fā)燒吃藥,一直病懨懨的,那時她媽還經(jīng)常徹夜徹夜地照顧他。 沈菁菁顯然不滿沈煜的態(tài)度,直咒他吃里扒外。 沈煜走到二樓拐彎處的時候,朝她的方向淡淡瞥了眼,正好被沈菁菁看到,當即就閉嘴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像唯獨不怎么敢惹他。 沈夏腦回路慢,這會兒才慢慢理清頭緒,她拉過莊燦的手,眼睛里是真的真誠和歡喜,她說:“我同意。” 其實莊燦對沈夏印象還行,軟軟糯糯的,小時候關(guān)系也湊合,不像沈菁菁似的那么招人討厭。 不過現(xiàn)在可就不一樣了,她,可是她的情敵。 也不知道這個發(fā)言順序怎么來的,最后才輪到沈君柏表態(tài):“我聽父親的。” 他這態(tài)度,基本上就是同意了,倒讓莊燦有點意外。 最后沈興德一錘定音。 “那就這樣,今天是夏夏生日,也別鬧得太過,外面還有賓客呢,夏夏,你快去招待一下。” 孫幼蓉:“對的對的,今天來的都是貴客,不好怠慢人家的,對了,朝安呢?夏夏你快去看看,人家專門來給你過生日,可別把人冷落了。” “我就去。”沈夏點點頭,又對莊燦說,“燦燦你先休息一下,餓了就吃點東西,我過一會兒再來找你。” 莊燦微笑,沒說話。 沈興德安排吳媽給莊燦收拾出個朝陽的房間,讓莊燦先在下面吃點飯,隨后沈幼蓉跟在他身后,兩人一起上了三樓,應(yīng)該是有事要談。 沈菁菁現(xiàn)在可不想看到莊燦那張狐媚子臉,跟著她二姐一塊出去了,她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姐夫,她知道她姐夫在北城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所以她姐夫一定能替她把這惡劣的壞女人好好收拾一頓! 作者有話說: 話筒:先把家事兒處理完,對手戲快了(真的) 追文的寶子們求評論,求留言,給我碼字的動力吧! 第15章 沈家篇 人散了,莊燦也餓了。 蛋糕已經(jīng)切了,她這一鬧,沈夏連許愿儀式都省了。 莊燦拿了一小塊蛋糕放在碟子里叉著吃,蛋糕挺甜的,莊燦心里還有點愧疚。 她就坐在沙發(fā)上,略微倚著扶手,托著個小碟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一對靈活的眼珠子滿大廳亂轉(zhuǎn)。 這個姿勢,顯得腰肢格外魅惑,其實她這件上衣有點像水手服,就是太短了,從胸往下就開始露,顯得不正經(jīng),像拍片的。 有幾個公子哥過來找她要微信,莊燦來者不拒,統(tǒng)統(tǒng)加上了。 這些人還不打算走,剛坐下,就看到沈君柏黑著一張臉走了過來,看架勢來勢洶洶,這才意猶未盡地抬了屁股。 走之前還朝莊燦搖了搖手機。 莊燦嫵媚一笑:“不發(fā)紅包不聊哦。” 結(jié)果下一秒,手機就叮叮叮地彈了不少微信出來。 莊燦點開一看,全是轉(zhuǎn)賬,6666,8888的,沈君柏被她晾了半天,看她小手在手機上戳來戳去,嘴都咧成花了。 收完紅包,莊燦還建了個分組,起名大冤種,把那些男的統(tǒng)統(tǒng)加了進去。 沈君柏嗤笑一聲:“還真成陪聊了?下一步準備干什么,陪'睡?” 莊燦這才看他一眼,她把蛋糕放在茶幾上,也不惱,反而不緊不慢道:“只要價錢到位,也沒有什么不可以。” 沈君柏是故意這么說的,就想試探試探她的自尊心到底還剩多少,現(xiàn)在看到她的這副態(tài)度就來氣,是真的來氣。 “你怎么混成這樣了?蘭姨好歹書香門第出身,是怎么把你教育成這樣的?” 莊燦覺得他好煩,小時候就煩,跟唐僧似的,天天追著她講大道理,沒想到長大了更煩。 “我姓莊,你姓沈,你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快走開,不然我揍你了。”莊燦朝空氣揮了下拳頭。 她剛剛好像突然看到一個特別像靳朝安的背影,只是被沈君柏站在身前擋住了,等她再一歪頭,背影已經(jīng)不見了,她皺了皺眉,看沈君柏更礙眼了。 “離我遠點。” 沈君柏看她更礙眼! 他實在想不通,莊燦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粗魯?我記得你以前——”被棍子打的時候,也都不敢還一句嘴的。 不過這句話他咽下去了。 莊燦好像也知道后半句是什么,不過她可沒沈君柏想象中那么ptsd。 她啊,現(xiàn)在是真不在乎。 不過有一點,她可不能承認,她哪兒就粗魯了? 莊燦道:“你少冤枉我,別人欺負我,我還手就叫粗魯了?我那叫正當防衛(wèi)!我呢,不像你們,錦衣玉食著長大,有玻璃罩子罩著,我常年遭受社會毒打,不學點防身的本事能行?你也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搞得你多痛心似的,痛心的前提是愛過,你愛過我?” 沈君柏搖搖頭,“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成功把他氣跑后,莊燦接著吃蛋糕。 只是蛋糕剛拿起來,背后就傳來了一個溫潤的聲音。 “燦燦。” 莊燦覺得這個聲音莫名耳熟,回頭,驚住。 帥呀! 一身白西裝的陸思源繞到她身前,禮貌地指了指她一側(cè)的座位:“能坐嗎?” “坐,你坐。”莊燦叉子都快掉了。 她是真的喜歡這一款來著!至于那個靳什么的,先往后稍稍。 莊燦見這帥哥總對自己笑,有些不解,“我臉上沾奶油啦?” 說完小手就在唇邊摸了摸。 陸思源還是笑,他笑起來清風朗月的,可真好看。 “燦燦。”他竟然又喊了她一遍。 只是這一遍,莊燦的心莫名咯噔了一下,內(nèi)心深處的一種熟悉的感覺,正在一點點的沖破心臟表面的那層冰封的土壤。 她突然睜大了眼,不可思議地張了張嘴,“思,思源哥哥?” “是我。” 陸思源那一直矜持著的溫和的笑意,終于像花朵一般放肆地綻放。 他道:“很高興你還記得我。” 莊燦真的太驚喜了,“小時候最疼我的鄰居哥哥,我怎么會忘呢?” “對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不住在春華路了吧?”春華路的老宅,自從孫幼蓉生了沈菁菁后,家里的傭人孩子越來越多,就變賣了,買了另一處更大的宅院,就是現(xiàn)在的這套半山別墅。 不過因為陸父和沈父是好友,所以那時雖然他們搬家了,可是兩家的往來卻沒有斷。 陸思源對她和她meimei小芙一直都很好。 “父母還在,只是我自己出來住了。”陸思源的雙手在大腿上放著,手指彎了彎,似乎是有些緊張。 “你能回來,真好。” 莊燦笑了笑,眉眼熠熠的,“是呀,見到你也挺好,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是么。” “不是嗎?”莊燦眨眨眼。 陸思源笑笑沒說什么,其實這些年,他一直沒有放棄過找她,自然也不會覺得有“此生不會再見”這種想法。 他總有一種預(yù)感,自己一定會再次遇到她的。 “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挺開心的。” “哈?”莊燦笑著說:“思源哥,你別是故意埋汰我吧?沒瞧見大家見我的臉色嗎?就差把我拉出去浸豬籠了。” 說來也是可笑,她甚至都不認識她們,而那些人就已經(jīng)對她有了不堪甚至惡毒的想法,僅僅只是因為她的穿著打扮,因為別人口中的三言兩語。 女人活著真是太難了。 陸思源始終溫笑:“可是我知道你并不在意他人的想法。” 莊燦的眼睛亮了亮,“哦?那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用眼。”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