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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春事 第141節

    光亮瞬時消失,李景乾往他身后看了看,沒好氣地道:“怎么只你來?”

    葉漸青道:“剩下的人都在永昌門呢。”

    說完就敷衍地與他道賀一番,安排人在前頭引路,然后自己一頭就扎進了后方的隊伍里。

    “這葉大人,一年不見怎么這般毛躁了?”胡山忍不住笑他。

    “你懂什么。”司徒朔嘖嘖搖頭,“分別這么久,有情人嘛,急切才是正常的。”

    收回目光,李景乾想,寧朝陽官大,地位高,自然是要在宮門附近等他的,規矩是這樣,她也沒辦法,他不能往心里去。

    但是,接著往城里走進去,永昌門外烏泱泱的道賀之人里,也沒有寧朝陽的身影。

    李景乾嘴角抿成了一條平線。

    “侯爺見諒。”劉公公上來與他小聲道,“宮里還在喪期,沒法放煙火起歌舞為侯爺慶祝,但里頭的宴席是備好了的,新皇會親自為侯爺接風洗塵。”

    早在他剛打到涼國的第三座城時,上京就傳來了圣人駕崩的噩耗。

    當初沈晏明往藥罐子里加的千尾草雖然量不大,但也是毒入骨髓,慢慢滲透。圣人還拖了這么久才走,已經是眾御醫妙手回春的結果。

    李景乾并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淮樂登基,朝野里竟沒有起任何風浪。

    李扶風在朝野里留下的隱患極多,就算他不堪用了,那些人按理說也會抱團換別的皇子繼續造勢。

    可是沒有,他一路走進上京,看見的全是祥和繁榮。

    既然都這么祥和繁榮了,寧大人又在忙什么?

    “侯爺。”秦長舒與他道,“這邊有小憩的暖閣,煩請借一步說話。”

    來了。

    李景乾翻身下馬。

    淮樂寫信提前與他知會過了,想用給他封爵的方式換他放下手里一半的兵權。

    這種事換別的將軍來定然不會答應,但他會。

    他不但愿意放一半兵權,甚至愿意只留五萬囤兵,其余兵力悉數交由兵部接管。

    當然了,條件不會低。

    秦長舒也做好了斡旋的準備,光紙張都抱了厚厚的一疊進去。

    兩人從給三軍的封賞談到對兵眷的撫恤,談得秦長舒冷汗直流。

    這是極大的一筆開支,報上去她怕陛下不高興。

    但是,眼前這人安靜地坐在黑暗里,周身的氣勢卻比先前還更加壓人,她沒有多少討價還價的余地。

    硬著頭皮記下了一些她無法做主的事,秦長舒想起身,腿卻發麻。

    李景乾看著她,淡聲道:“秦大人不擅長與人做交易,陛下怎么派你來了?”

    “侯爺問得好。”秦長舒咬牙,“我也想知道寧大人為什么一定要推我出來。”

    是寧朝陽讓她來的?

    李景乾一頓,接著神色就緩和了下來。

    不去接他,不來談判,想來是怕他一看見她就談不動條件。

    她不想讓他吃虧。

    念頭一起,他整個人都溫和了起來:“方才說的一萬金賞錢是開玩笑的,我沒那么缺錢,秦大人不妨劃了去,也免得挨陛下的罵。”

    秦長舒大喜,感激地道:“多謝侯爺。”

    一邊謝一邊劃掉紙上的記載,劃著劃著秦長舒反應過來了。

    這人知道稟上去她會挨罵,還愣要她寫?

    真是無……無所謂,沒關系,劃了就好。

    笑著抱起文卷,秦長舒拱手與他作請:“宴席已開,侯爺請。”

    李景乾大步就跨出了門。

    淮樂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看著遠處快速靠近的人影,不由地有些感慨:“原來班師回朝的將軍,是這般的意氣風發。”

    說著,又問劉公公:“他回來可帶了什么人?”

    劉公公搖頭:“沒有,聽聞涼國國主也有意招婿,但侯爺沒有搭理。”

    淮樂欣慰地點頭,目光看著那人影,恍然間仿佛看見了多年以前的蕭北望。

    那時候的蕭北望上殿就說:“臣請陛下賜恩,封內子做誥命。”

    而現在,虛影散開,李景乾在大殿里站定,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前頭站著的某個人身上,再無轉移。

    淮樂鼻尖有些酸,但也只一瞬。

    她恢復了正經,沉聲問:“定北侯,你可知罪?”

    李景乾垂眼:“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私自兵犯涼國、一路招募兵將二十余萬卻沒有給兵部回信……樁樁件件都是大罪。

    旁邊的臺諫滔滔不絕,詰問不止。

    寧朝陽安靜地站著,沒有吭聲。

    李景乾拳頭都捏了起來。

    他輕聲道:“敢問陛下,臣這等罪名,該判何刑罰?”

    臺諫官冷聲就答:“少則流徙千里,多則誅連三族。”

    龐佑等人嘩然,紛紛想舉笏進諫,李景乾不著痕跡地抬袖,將他們都攔在了后頭。

    他抬眼,定定地看著前頭的人問:“那寧大人怎么看?”

    第192章 .

    連司徒朔都知道有情人之間分別久了會急切地想相見,可前頭那人倒是好,不接他、也不等他。

    他現在就站在金殿上,她竟也沒有主動回頭看他一眼。

    甚至還冷淡地答:“按照原有的規程,鎮遠軍應先向兵部上折,得到批復后方可前往魏州邊州等地,就更莫說離開大盛境內征戰涼國。”

    “不等君命而擅動,可視為謀逆。”

    此話一出,眾臣嘩然。

    指節捏得發白,李景乾抿緊了嘴角,漆黑的眼眸里怒氣躍然欲出。

    寧朝陽恍然不覺,頂著眾人的議論聲就繼續道:“軍隊中途征召大量兵力,卻沒有往兵部送籍冊。”

    “軍情沒有及時回稟。”

    “就連糧餉也沒有經過戶部的審查就直接運抵了前線。”

    胡山在后頭聽得都生氣了,抬步就想上前。

    然而還不等他張口,寧大人就抬起手,將自己頭頂的烏紗帽摘了下來。

    議論紛紛的朝堂頓時一靜。

    上頭的淮樂也往前傾了傾身子:“寧愛卿?”

    “以上罪名,臣皆脫不開干系。”

    寧朝陽將烏紗舉起,神色嚴肅地道,“沒有及時識破淮王的野心,令鎮遠軍去汴州受挾,是臣之過;沒有敦促兵部及時上稟軍情,是臣之過;越過戶部運糧至前線,壞了章程規儀,也是臣之過。”

    “臣愿意領罪。”

    “但鎮遠軍誅敵有功,所做所為皆只為我大盛江山千秋萬代,還請陛下明鑒。”

    眼睫一顫,李景乾驟然抬頭。

    目之所及,前頭那人已經跪拜了下去,纖細的脖頸挺得筆直,薄薄的耳廓微微透光。

    她最愛的烏紗已經放在了地上,最珍惜的性命也隨著這話懸于一線,但她跪得很穩,語氣里也沒有絲毫的猶疑。

    方才還沖鎮遠軍喋喋不休的臺諫官,聞言氣得臉都發青,當即就調轉了話頭:“如此說來,寧大人竟是與定北侯里應外合?”

    “朱大人?????。”淮樂垂眼,不悅地道,“誰是外?”

    “微臣失言,但寧大人的這些舉動,實在是……”

    “好了。”淮樂不耐煩地打斷。

    “寧愛卿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得了孤的御筆親許的。”她深吸一口氣,而后微笑。

    “是孤允準了她可以越過戶部兵部協助鎮遠軍攻涼,也是孤允了鎮遠軍遠去魏州邊州,甚至遠抵一別城之下。”

    “你若還有罪名,不如往孤頭上安?”

    臺諫官驟然跪下,連稱不敢,旁邊還頗有微詞的一些人也隨之閉上了嘴。

    胡山這才反應過來,這些罪名圣人不計較還好,真計較起來便是一場大麻煩,與其一直藏著掖著,不如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先戳破。

    寧朝陽看似在請罪,實則是在趁機逼迫陛下開這個口。

    陛下金口一開,那他們就是師出有名,就是順應圣意。

    往后任何人都無法再在他們頭上扣罪名。

    他想到了,前頭的定北侯自然更是想到了。

    眼神柔緩下來,李景乾上前就撩袍跪在了寧朝陽的身側。

    “臣請陛下責罰,不是為臺諫官說的這些子虛烏有之事。”他拱手,“臣是為淮王殿下。”

    “哦?”淮樂抬眼,“孤還正想問呢,此一行原是由淮王掛帥,他怎么沒與你一起進宮?”

    提起這茬,李景乾嘆了口氣。

    “淮王殿下英勇無畏,堪稱三軍表率。”他道,“但天妒英才,殿下在一別城攻城時就身中羽箭,情況一直不大好。聞說要回上京,殿下更是急著趕路,沒曾想剛到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