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始有終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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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歲?” 許歲說:“六歲左右?!?/br> “母狗?” 許歲點點頭。 他又看了一會兒,可能覺得腿麻,屁股往下一沉,直接盤腿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許歲張了張嘴,最終問道:“你想領養它?” “它是什么原因來到這兒的?” 許歲給對方講述它的經歷,從發現時滿身皮膚病無法站立,到后來重新練習走路活蹦亂跳。 許歲說:“它最開始白細胞值很高,我們以為它活不了?!?/br> 他從籠子縫隙里觸了觸它鼻頭:“我曾經也有一只邊牧,后來死了。” 許歲忽然猜到他踟躕不前的原因,寵物養久了等同親人,離世也會傷心難過,想再養一只卻望而卻步,害怕又一次失去。 許歲朝后指了指:“我們去那邊說?地上很涼?!?/br> “好?!彼终茡蔚兀槔卣酒饋怼?/br> 有義工幫忙把瑞瑞抬到后面去,許歲打開籠子門,放它出來。 瑞瑞脾性溫和,即使受過傷害也很親人類,它嗅了嗅男生褲腳,尾巴搖晃幾下,當對方伸出手,它下意識低下頭,讓人撫摸它頭頂。 男生說:“坐?!?/br> 瑞瑞便乖乖坐在他腿邊。 邊牧聰明得很,基本指令都聽得懂。 許歲看出對方眼中的喜歡。 其實她自始至終沒有刻意推銷過,當男生講述他和他的狗的故事時,她只充當一個傾聽者。 講到有趣處,許歲跟著笑幾下。 “jiejie?!彼@樣稱呼她:“你養狗嗎?” “有只泰迪,也是從救助站領養的。” “拆家嗎?” “愛撕紙?!?/br> 他說:“泰迪膽子很小,我朋友有一只,家里來了陌生人,如果主人不在身邊,它就一動不動,把自己偽裝成毛絨玩具?!?/br> 許歲想起三友,不自覺笑起來。 這時手機在桌上振動了下,她拿起來看,陳準發過來五個字:你嘴抽筋了? 許歲抬眸,陳準正站在不遠處,抱著手臂看向這邊,臉色臭臭的。 她收回視線沒理他。 男生忽然說:“jiejie,我想好了,我要領養瑞瑞?!?/br> “你不怕再次失去?” 男生一愣,他并未說過自己的顧慮,眼前這人安靜卻觀察入微,微笑時溫柔至極,讓人不自覺想親近,更想傾訴。 他說:“比起失去,小動物給我的陪伴更加重要?!?/br> 許歲贊同地點點頭。 “我會好好照顧瑞瑞,讓它盡量不生病?!?/br> “它的苦日子已經熬過來了,以后會平安建康的。”許歲再次確認:“你真的考慮好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著她:“是的?!?/br> 一旦做了決定,心中便豁然開朗。 他雙眼閃爍著光彩,單膝撐地,一手托著瑞瑞下巴,另一手撫摸它頭頂和后背的毛發。 許歲從文件夾里抽出一份合同,和他逐條說明條款內容。 他的基本信息、收入情況、是否獲得家人同意…… 遛狗栓繩、定期疫苗、科學管理,再就是有困難及時送回,不得二次丟棄。 許歲驀地恍惚起來,覺得這一切格外熟悉,好像有個人就站在她眼前,手把手教她如何做。 也是這一刻,她終于體會到他每次送走那些貓和狗時的心情。 許歲抬起頭來,朝廣告牌前面看過去,陳準已經不在那邊。 半刻,她收回視線,把剩余的部分講完,然后嚴肅地說了一段話:“責任要比喜愛重得多,不要找借口放棄它,它的一生很短暫,你要好好待它?!?/br> 男生重重點頭。 “以上所說,我們會不定期家訪的?!彼押贤D向他那邊:“沒問題的話,可以簽字了。” 男生接過筆,邊寫名字邊有所期待地問:“jiejie,是你來家訪嗎?” “不是?!痹S歲說。 一切手續都辦完,許歲蹲下來,用力抱了抱瑞瑞,她知道這一刻過去,和它就再也不會見面了。 明明應該開心,但她眼眶不自覺變得潮濕。 瑞瑞嗓子發出極其細小的嗚咽聲,拿腦袋輕蹭她肩窩,好像周圍發生的一切它都懂,也不舍同她分開。 志愿者們都過來歡笑著和它道別。正如陳準所說,回歸新家庭才是每一個小動物的最好歸宿。 送走瑞瑞后,今天這場活動也接近尾聲。 大家一起善后,把桌子椅子狗籠等用品搬上貨車。有人邊收拾邊商量著晚上的聚餐地點。 許歲小聲問陳準:“我們去不去?” “不去?!?/br> “為什么?” 陳準瞥過來一眼:“再對著其他男的笑一個試試?!?/br> 這都哪跟哪,許歲道:“你醋勁兒可真大。” 她拎著兩個籠子往貨車那邊走,陳準跟在她后面追問:“不就簽個合同?說什么笑得那么開心?” “就隨便聊聊?!?/br> 陳準冷哼一聲:“我算看出來,你就喜歡嫩的?!?/br> 想要氣他總有很多種方法,“是呀,”許歲回頭說:“他叫我jiejie啊,我能不開心嘛?!?/br> 陳準臉一黑:“……” 許歲笑著:“你叫聲jiejie聽,我保證更開心。” “想的美?!?/br> 這晚的聚餐地點是三友街那邊的小四川菜館,菜價便宜份量足,火辣程度足夠驅走這個冬夜的寒冷。 飯后道別,各自散去。 這里離許歲住處不算近,陳準開車送她回去。 車子駛入小區,他又跟上樓,喝杯水的功夫,就說自己想要留宿一晚。 許歲走到沙發前拽他胳膊,但沒拽動。其實她也不是真心趕他走,都是成年人,彼此想干什么心知肚明。 許歲踢了踢他的腳:“洗澡去?!?/br> “一起?!?/br> “不要。”許歲往臥室走:“我爸的衣服有兩件在這兒,你要不要?” 陳準默默翻開雙肩包:“我自己帶了?!?/br> 難得不限時的獨處時光,他蓄謀已久。 許歲沒來由臉紅心跳,小心翼翼掩住臥室門。 家里已經很久沒住人,桌面地面一層灰,她今天懶得收拾,只從柜子里翻出干凈的床單和被套。她一抬眼,看到角落里放著一個白色紙袋,拿起來瞧瞧,才想起是江貝送給她的“戰袍”。 許歲扶著柜門咬了半天唇,最終還是決定檢驗一下這件睡衣有多神奇。 她拎起紙袋走出房間,陳準已經洗完出來,他頭發濕淋淋,肩膀和后背也掛著水珠,只在腰間低低圍一條浴巾,邊偏頭倒耳朵里的水邊瞧了她一眼。 許歲沒說話,快速鉆進浴室。 等她洗澡的功夫,陳準開了一局游戲,誰知根本無法投入,就什么也沒管,直接退了出來。 浴室門是磨砂玻璃的,印著她的身體曲線,里面燈光暖黃,水聲砸在地面的聲音格外好聽。 陳準朝那邊看了一會兒,幾次想推開那扇門,都壓下沖動,干等著,感覺時間很漫長。 大約半個小時,里面水聲才終于停止。 沒多久,許歲出來,她身上穿一件黑色絲綢睡衣,下面露著腿。 陳準定在那里。 她這件睡衣后面偏長,圓弧下擺堪堪遮住臀,前面稍短些,也是弧形,側面最短,幾乎到了胯部位置。那雙腿又長又直,有些地方若隱若現。 客廳光線充足,陳準竟一時分不清是這件睡衣更黑,還是她腿更白。 最要命的是,浴室里有拖鞋,她卻偏偏不穿,光著腳走過,后面留下幾個模糊的水印子。 許歲沒敢多看陳準,她覺得口干,轉身去廚房倒水喝。 剛潤了潤嗓子,便聽見身后的腳步聲。 許歲心臟提到嗓子眼,下一秒,他從后面掐住她的腰,同時耳朵也被他呼出的熱氣包裹住。 他低低道:“許歲,你是不是真拿我當狗了?” 許歲后頸過電般:“什么?” 他啪地狠打下她屁股:“穿這衣服什么意思?等著給我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