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始有終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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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沒窗,只有卷簾門下方透進來一線暗光。 許歲找話題令自己清醒:“房子不是借給大伯一家住了?” “是借出去了,車庫沒借。”陳準說:“我家舊物都放在這里,我有鑰匙。” 許歲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他回順城,怎會隨身帶著這邊的車庫鑰匙,他儲藏格里又怎會有未開封的安全套。 其實一早他就計劃好了。 許歲有些氣地往他腰上掐了一把,但這會兒沒什么力氣,跟撓癢癢似的。 陳準把那只手捉過來,拎到唇邊吻了吻:“喝水嗎?” 許歲搖頭。 陳準問:“要不要開燈?” 許歲點點頭。 陳準探身打開車前燈,突入而來的光亮刺的許歲瞇了下眼,她適應(yīng)了會兒,向窗外看去,周圍的確堆滿雜物。 她看到以前他們常玩的那臺游戲機,隨便插在一個塑料桶里,已經(jīng)被灰塵蒙住了原本顏色。左面墻角疊放著兩個白瓷大花盆,里面以前種著巨葉龜背竹,她來玩時還常常澆水。還有陳準那臺老式電腦的主機,那把坐上去很舒服的轉(zhuǎn)椅,和原來他書桌上的大玻璃罩臺燈。 這些事物把她瞬間拉回過去 ,她仍能準確回憶起它們擺放的位置。 而和陳準有關(guān)的點滴,像小時候背誦的課文,本來已經(jīng)忘記了,當打開書再次溫習(xí),才發(fā)現(xiàn)仍能從頭背到尾。 陳準開了音樂,竟還是剛才那首《snowman》。 “cause i'm mrs. snow 'till death we’ll be freezing. you are my home my home for all seasons……” 在這一刻,歌的旋律里參入舊舊的回憶味道。 她聽著仍覺得有些難過,好在此刻在一個人的懷抱里,他給的暖意填補了部分情緒。 許歲忽然很想和他再做一次,瘋狂的,無所顧忌的。 她雙手攀住他的肩膀,湊上去吻他:“我們速戰(zhàn)速決?” 二十出頭的年紀,如干柴,一點就著。 陳準已經(jīng)有所行動,湊到她耳邊,啞著聲音:“聽你的。” 緊接著,在堆滿雜物的車庫里,暗暗燈光下,這輛黑色車子再次晃動起來。 作者有話說: 存稿一個字也沒有了,所以要隨寫隨更了,應(yīng)該還有三四萬字完結(jié),更新頻率大概在三四天一更,也就是下一更在14號或15號,沒辦法,寶媽太難了。 之后會沒有榜單和曝光,大概會查無此文了,如果大家能堅持陪我更完那好感動,或者完結(jié)來看也可以。 這章開始每章100個紅包,希望我還能發(fā)的出去。 第44章 陳準沒有刻意控制時長, 全程高度緊繃,用力撞她。 而許歲如擱淺的魚,呼吸短促而快速, 不矜持, 不壓抑, 痛痛快快地把自己交付于對方。 第三次,簡直要了她的命。 二十分鐘后,許歲閉著眼睛,呼吸終于緩下來。 陳準將音樂調(diào)小一些,掐算著時間, 讓她睡了會兒。 他小心翼翼抱著懷里的人, 腦袋也向后靠著椅背休息, 可能不小心碰到了單曲循環(huán), 耳邊一直縈繞著同一首歌曲。他視線不自覺移向前方,瞧見她的一只棉拖鞋,不知何時跑到了中控臺上。 回想剛才的混亂和瘋狂, 陳準無聲笑了下。 “幾點了?”許歲自己醒來, 聲音啞啞的。 陳準緩過神:“差一刻鐘一點。” 許歲動了動酸疼的雙腿:“我該回去了。” 她這一活動, 蓋在身上的羽絨服掉落,露出光滑潤澤的肩頭。 陳準手掌覆上去, 指腹來回輕蹭幾下:“要是大娘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許歲仰起腦袋看他,想了想:“應(yīng)該不會吧, 她都沒給我打電話。” “或許早就猜到了故意不說。” 許歲搖頭:“是別人還好, 如果知道是你, 估計她得鬧一鬧。” 陳準其實心里沒底:“她不會來棒打鴛鴦那套吧?” “說不準。” “那怎么辦?” 許歲發(fā)現(xiàn)自己有時候也挺欠揍的, 聳聳肩:“那就聽她的唄。” 陳準一秒變臉, 握著她肩頭的手忽然收緊:“弄死你信不信?” 許歲疼得直縮肩, 真不懂才問他:“是說剛才的那種弄?” 陳準冷笑:“少做美夢吧,字面意思。” 他松開她肩膀,可下一秒虎口卻卡緊她臉頰往上提,許歲脖頸被迫拉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由于坐的過高 ,最薄弱的地方又展現(xiàn)在他眼前。 陳準低頭咬了幾下,聽她喊疼才松口,他惡狠狠道:“如果有那天,從小到大的交情,咱們誰都別想活。” 許歲隱隱覺得這話耳熟,半天才想起自己曾說過。玩笑適度就好,她趕緊湊過去抱緊他,軟聲哄了好一會兒。 已經(jīng)快要凌晨一點鐘,幸好來時只穿著睡衣睡褲,整理起來比較方便。 “你的小拖鞋在上面。”陳準好心提醒,又低頭幫她找了找:“另一只呢?” 許歲說:“剛才跑得急,掉在路上了。” “……你沒撿起來?” “你在叫我,沒顧上。” 兩人已經(jīng)回到各自的位置上,陳準將車開出車庫,放下卷簾門,上鎖,帶著許歲悄無聲息地離開。 他沿途尋找還在營業(yè)的便利店,想給她再買雙拖鞋。 “不用。”許歲說:“一只拖鞋誰會撿,應(yīng)該還在哪兒。” 小城距離近,路上又清凈,十幾分鐘就到鐵路家屬樓。 那只拖鞋果然孤零零躺在小區(qū)外面的便道上。 陳準下車給取來:“用我送你進去?” 許歲搖頭,叮囑他:“別趕夜路,找家酒店住,明早再走知道嗎?” 陳準聽話點頭:“好。” 許歲在暗暗的光線下看了他一會兒,然后探身過去親他臉頰:“你會氣我嗎?” “為哪件事?” “剛才我扔下你要離開。” 陳準沒動,只垂眸瞧著她,而后抬手輕輕捏著她后脖子,低聲道:“你著急見我,忘了牽狗,向我跑來,又丟了拖鞋。許歲,我高興還來不及。” 許歲手肘撐著中間的扶手箱,忽然覺得兩人之間的相處那樣舒服,她笑起來,不用他說,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很漂亮。 陳準視線無法從她身上離開,沒有任何時候像現(xiàn)在一樣迷戀她,像中了一種毒,他早就知道,這一生敗給了她,此毒無解。他手指插入她頭發(fā),用了些力氣揪住那些發(fā)絲,報復(fù)似的狠狠吻她。 直到許歲缺氧捶打他肩膀。 陳準呼吸粗重,額頭抵著她的。 許歲手指碰了碰發(fā)疼的唇:“我真要走了。” “滾吧。”陳準輕推她一把。 許歲開門下去,腳剛落地那一刻,腿軟險些栽倒。 她緩了幾秒,才慢吞吞往大門口的方向走。 外面極冷,寒風(fēng)刀割一樣劃在她臉上,她身體不受控制地發(fā)抖,下巴埋進衣領(lǐng),又攏緊領(lǐng)口。 快進鐵門時,手機叮咚一聲響。 她拿出來看,陳準發(fā)來四個字:好好走路。 許歲回頭,那輛黑色車子仍然停在原地,駕駛位的車門打開,陳準手撐車頂,目送她進小區(qū)。 路燈孤零零地亮著,昏暗光線下依稀看到他的表情,他嘴角那抹笑容分明是在取笑她。 經(jīng)歷剛剛那幾個小時,能走好才稀奇。怪自己太丟臉,在他面前怎就不懂克制,哪怕偽裝矜持一下也好啊。 她沒回復(fù),快速逃回小區(qū),再扭過頭去,看不見那輛車才總算自在了點兒。 許歲爬上二樓,輕手輕腳地轉(zhuǎn)動門鎖,仍是一室昏暗。 三友搖著尾巴從沙發(fā)上跳下來迎接她,稀奇地沒有發(fā)出一聲吠叫。 許歲提到嗓子眼的心臟終于落回原位,抱起三友,關(guān)掉夜燈,踮著腳尖悄悄回房間。 她沒有多余的力氣收拾自己,挨到床上就睡了過去,陳準發(fā)來的微信她接近中午起床時才看到。 一條是凌晨一點半,他告訴她自己已經(jīng)找地方住下。 一條清晨七點,說他剛剛回到南嶺。 *** 陳準這幾個小時睡得還不錯,起床先來30個俯臥撐熱身,洗完澡出來簡直神清氣爽。 他一路開回南嶺,到家時,陳志遠已經(jīng)做好早飯在等他。 家里沒請保姆,只有鐘點阿姨定時過來打掃衛(wèi)生,廚房是陳志遠的地盤,只要不忙,飯都是他來做。他的廚藝是當初夏青離開后,他逼自己學(xué)會的,那時候他就在心里告誡過自己,即使愛人離開,他們爺倆也得好好過日子,不能讓兒子沒了媽又沒了家。 所以他由最初的一近廚房就頭疼,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將一種食材研究出三種不同做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