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始有終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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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拆掉包裝,整塊含入口中,幾秒后巧克力化開,香濃絲滑的口感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這時候,陳準忽然探身過來吻她。 隔著餐桌,他彎下腰,一手撐住桌面,另一手拇指按著她耳垂后方,其余四指插入她頭發。 她不得不高昂著頭,被動地接受他的親吻。 所剩不多的巧克力被他分了去,濃郁香甜的味道以這種親密方式被共享。 許歲輕輕閉上眼,慢慢開始回應。 直到氣息亂了,陳準的唇稍微離開。他頂著她額頭,啞聲:“我記得有人說過,粘稠的食物可以增加幸福感。” 那年陳準把許歲惹生氣,煮了一碗軟爛的面條討好她,他因此知道她愛吃粘稠食物是因為可以在口腔里停留更久,能夠增加幸福感。 許歲等到呼吸變勻稱些:“你還記得。” “當然。” “我亂講的。” 陳準又去親她,這次力道極重,放她換氣時喃喃:“或許是真的,比如現在。”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情濃至此,怎會不危險。 陳準卻最終找回理智。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怎能不小心翼翼,哪怕是她不經意間的一個推拒動作,也讓他退卻了。 陳準輕輕嘆氣,將許歲從身上抱下,快步沖進衛生間用冷水沖臉。 *** 年底時,許歲在南嶺的工作終于告一段落。 這天她去案場做最后的交接,順便收拾私人物品。 許歲在走廊遇見集團公司的劉副總,她叫了聲人,側身讓路。 劉副總點了點頭,走出幾步才忽地頓住,回頭喊住她。 許歲道:“您有事找我?” “小許啊,來辦離職?” “是的。” 劉副總目光落向地面,想了片刻:“何經理另立爐灶的事情你知道嗎?” 許歲實話實說:“知道。” “所以你?” 劉副總沒把話問的太明白,她與何晉先前的關系并沒刻意隱瞞,公司上下基本都知道。這回兩人一前一后辦離職,難免有人會誤會。 許歲只說自己的情況:“我準備回老家待段日子,我爸爸身體不太好,需要人照顧。” 劉副總笑著:“聽起來像是個借口,但如果是真的,肯為父母放棄事業的人很值得敬佩。” 許歲只笑了笑。 原以為對話到此結束,劉副總卻遲遲沒離開,他扭開保溫杯,去旁邊飲水機接熱水:“打算在老家呆多久?” “這個還不太確定。” 他吹了吹杯口的熱氣:“公司新項目,你有沒有興趣?” 許歲有些吃驚,這相當于變相挽留,新項目和尾盤天壤之別,隨便開棟樓都會賺得盆滿缽滿,她不心動是假的。 但考量片刻,她說:“家里現在的確需要我,很感謝您,但是我恐怕錯失機會了。” 公司不是慈善組織,劉副總是看中她的業務能力:“你全季度銷冠和后面帶隊的成績還是比較理想的,當初何經理可是在集團會議上點名夸獎過你。位置不會特意留給誰,你家里事情處理好,到時候可以再看看。” 許歲道謝。 劉副總沒再說什么,接起一通電話上樓去。 許歲與他方向相反,下樓和同事告別,約著晚上一起出去吃頓飯。 吳欣從身邊走過,許歲叫住她。 這兩年她們明里暗里競爭不停,許歲業績一直高于她。好比長長跑道,她竭盡所能沖向終點,但許歲始終跑快她一步。現在許歲主動棄權,她心情應該還不錯。 許歲說:“明天我就不來了,和你說聲再見。” 吳欣扯了扯嘴角:“祝賀你另謀高就。” 許歲沒什么好解釋,伸手說:“以后不是敵人了。” “敵人談不上,也不算是朋友。”吳欣看了她幾秒,終于伸手與她握了握:“祝你好運吧。” 許歲笑道:“你也是。” 作者有話說: 100紅包 第39章 許歲離開南嶺前, 去了趟動保基地,她想看看端午,再去看看瑞瑞。 端午上了年紀, 一到冬天更加不愛動, 象征性出來迎接她一下后, 趴回窩里不愿再出來。 瑞瑞倒找到釋放天性的地方,住進來第二天就把睡覺的木板啃掉一個角。它見許歲來,開籠子瞬間激動地支起身體,險些撲倒她。 許歲使勁揉了揉它的背,它身上毛發又厚又亮, 肌rou結實, 已經不是當初垃圾房里雙眼絕望的破布狗。 許歲站起來, 從包里拿出一個骨頭玩具扔出幾米遠。 瑞瑞立即搖著尾巴去取, 新奇地聞了會兒,掘起屁股啃起來。 小動物的每天其實很簡單,一個玩具足夠開心很久, 它們喜歡人類世界, 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這個世界。 許歲看著它玩, 回頭問陳準:“它將來也會被領養?” 陳準點頭。 “你舍得?” “不舍能怎樣,回歸家庭才是它的最終歸宿。”陳準頓了頓:“況且基地容量有限, 如果只收不放,我恐怕很快負擔不了了。” 一直以來, 動保基地的開銷基本都是陳準在承擔, 大到傷狗的治療費用和場地租賃費, 小到買狗糧買工具等零七八碎, 算下來不是筆小數目。 除此之外, 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做救助很難, 這是許歲接觸下來才知道的事情。 而令她更想不到的是,如今的陳準能夠堅守這份責任,承托住每一條弱小生命的將來,他雖家境優渥,卻不亂揮霍,不穿名牌,不愛車,他思想純熟,沒有這個年紀男孩普遍存在浮躁氣,把動保基地維持的有模有樣。 這就是成年后陳準的魅力,許歲是有些小崇拜他的,只是一直放在心里,沒有表達過。 許歲這次來,把最后一筆工資捐給了基地。 起先陳準不肯要,后來許歲偷偷塞進他口袋里。 陳準感覺到衣服下擺的異動,想要低頭看。 許歲上前挽住他手臂,岔開話題道:“沒看見上次那個大爺呢。” 此刻兩人正在基地后面的水庫旁散步。 入冬后,這里更荒涼。 迎面刮來一陣寒風,陳準把她摟懷里,迅速轉了個身。 本來也是沒有目標地亂走,哪個方向都一樣。 陳準說:“大爺還真神,下回碰見了我得好好感謝他老人家。” “那你又怎么謝我?”她尾音上揚,未經掩飾的臉上難得出現幾分俏皮神情。 陳準挑挑眉。 “謝我助你脫單成功。”許歲說。 陳準低頭看懷里的人,她鼻頭凍通紅,唇色淡淡的,輕輕一抿,便變得水潤起來。 他拇指肚在她唇瓣上輕刮了下:“我把我人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么?” 許歲假笑:“我真是太稀罕了。” 再說下去又要斗起來。 水庫岸邊每隔幾米就有一棵柳樹,這季節樹葉全無,柳枝枝頭被結冰的河水凍住了。 陳準把許歲往樹干的方向帶,回憶了下,看著她道:“你先別說話,嘴是用來給我親的。” 許歲本來就冷,被他這話驚得直接發起抖來,她掙扎幾下,想要逃開,又忍不住笑道:“這話你從哪兒學來的?” 陳準雙臂收緊,沒讓人逃:“你聽了不開心?” “……有點反胃。” 陳準蹭了蹭鼻梁,告訴她:“有次我見孫時對林曉曉這樣說過,當時林曉曉挺激動的,抱著孫時親。我以為你們女孩子都喜歡聽這類話。” 許歲后背抵著樹干,抬起頭瞧著他。 他還在慢慢講述,她卻片刻失神,在想他看到身邊人濃情蜜意時,會是什么心情。 不知為何,像有一根銀針,在許歲心口輕輕刺了下。 許歲從羽絨衣口袋里抽出雙手,分開陳準大衣前襟,隔著薄薄的打底衫去摟他的腰,他腰沒有很寬,不用太費力就可以環抱住。 許歲聲音輕輕的:“所以你想我現在親你?” 陳準望著她的眼神已經出賣了此刻欲望,嘴上卻還不忘說些沒用的話:“那得看我有沒有心情……” 許歲不聽廢話,墊起腳來,有些兇地直接吻住他。 陳準一秒收聲,竟被她弄得指尖微微顫抖。 可怎能認輸,他原本握著她肩頭的手向后扶住她后腦,另一手去掐她的腰。他將人整個鎖緊,不給她任何可以退縮的余地。 許歲漸漸呼吸不暢,又推不開陳準,便使壞撩開他打底衫下擺,冰冰涼的雙手直接覆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