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始有終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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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貝興趣很濃:“到底狼不狼啊?” 許歲搖頭:“狼不狼不清楚,有時候可挺狗的。” 江貝哈哈大笑。 二食堂最有名的是排骨包子和豆腐腦。 三人點完餐,找了個清凈的位置坐。 陳準往豆腐腦里加醋,之后許歲接過醋瓶,也往自己那碗豆腐腦里加。 他們全程沒有語言交流,十分之默契。 江貝看的直咧嘴,原來兩人口味都這么獨特,想象不出豆腐腦加醋能是啥口感。 快吃完的時候,有個戴眼鏡的高個子男生走過來,輕敲了下許歲的頭。 這一幕恰巧被陳準捕捉到,他下意識皺了下眉。 許歲嚇一跳,抬起頭,笑了笑:“是你呀。” 那男生推推眼鏡,把一瓶牛奶放到她面前:“上午有課?” “兩節,全滿。” “我也是。” 許歲問:“你吃完早飯了?” “剛吃過,和偉哥一起,他去送盤子了。”他問:“這周末有時間嗎?偉哥他們組了個野戰局,想叫你一起去。 ” 許歲說:“游戲我都沒玩過幾回,真人野戰肯定不行。” “沒關系,湊個熱鬧。” 兩人聊了幾句,那男生才想起和江貝打招呼。 江貝抱著手臂,調侃道:“我尋思你只看見你家許歲了。” 他并不介意,笑著說:“周末一起去吧。” 男生叫秦陽,正在追許歲。 許歲還沒表態,但對他確實有些好感。 秦陽將目光落在陳準身上,恰巧陳準也正看著他。 “這位是?”他問。 許歲哦了聲:“我弟弟,過來吃個早飯。” 陳準不喜歡她給他安的身份,冷聲道:“我什么時候多個姐?” 許歲心說不能念叨,這人說狗就狗起來了。 她多解釋一句:“從小一塊長大的弟弟。” 秦陽會意,沖陳準點點頭:“那正好,周末也來玩吧。” 沒等陳準說話,許歲先幫他拒絕:“他不行,他得學習,眼看就要高考了。” 陳準:“為了高考,我是不是吃飯喝水都多余?” 許歲氣夠嗆,在桌子下狠狠擰他側腰的rou。 陳準愣是一聲沒哼,臉上仍然淡淡的,沒什么表情。 這天晚上回去,陳準失眠了,滿腦子都是江貝的那句“你家許歲”。 他第一次看見許歲身邊出現異性朋友,也是第一次聽她向別人介紹時,用“弟弟“這個稱謂。 陳準煩躁地抓抓腦袋,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 轉眼就是周末,這天陳準跟來了,管他秦陽是客套邀請還是真心呢。 許歲覺得他每天除了學習就訓練,適當放松也不算過分,所以沒再阻止。 野戰地點是城郊新開的一家戶外俱樂部,場地很大,分叢林、碼頭、廢墟、爛尾樓等多個地圖。 這次加上陳準,一共11個人。 秦陽和偉哥分別帶隊,兩個女生各自加入兩邊隊伍中,多出來的陳準和許歲站到一起,所以秦陽這隊是六個人。 換好衣服后,教官講解武器裝備的用法,說槍和防彈衣匹配后才可以使用,打中防彈衣掉一條生命,頭盔是兩條,陣亡后頭盔冒藍煙,同時武器也失靈了。 秦陽走到許歲旁邊,略低下頭:“待會兒你跟在我后面就行,我……” “我帶她吧。”陳準打斷說:“她笨得很,再給你拖后腿。” 許歲剜了他一眼。 秦陽笑著轉向許歲,“不怕,有我在呢。” “誰在也沒用,笨就是笨。”陳準認真拆臺:“你在前面進攻,我帶她。” 秦陽還想說什么,許歲道:“就這么定吧,我先熟悉一下。” 秦陽笑了笑,“那好,你小心。”他又仔細打量她一會兒:“護目鏡別拉太緊,會不舒服。” 許歲調整了下。 秦陽說:“可以了。” 陳準冷眼旁觀,不屑地輕哼了聲。 他打心里看這人不順眼,尤其他跟許歲獻殷勤的時候。他長相還可以,但那雙眼太銳利,心思多,不老實。 討論完戰術后,游戲開始。 第一局是叢林,規則很簡單,偉哥一隊先進去藏匿和防守,秦陽帶隊緊隨其后,進行搜索殲滅。 許歲跟在陳準身邊,踏入地圖開始,便有種身臨其境般的緊張和刺激。 陳準瞥了她一眼:“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許歲想起來,惡狠狠道,“再說我笨,我饒不了你。” 陳準并不反駁,拎著槍,散步一樣。 開局十分鐘后,兩人看見躲在土坡后像蟲子一樣蠕動的江貝。 陳準朝許歲做個噤聲動作,拉著她找掩護。 他舉起槍:“爆頭嗎?” 許歲小聲說:“欺負女生不好吧。” “敵方還分什么男女。” 陳準扣動扳機。 “啪”的一聲,水晶彈打中了江貝頭盔。 “哎呦!誰呀!”江貝嚇一跳,回頭卻找不到人。 陳準說:“她還有兩條生命,你要不要試試?” “我不會。” “教你。” 兩人躲在一顆粗粗的樹干后,周圍全是灌木叢,蹲下去很隱蔽。 陳準和她換位置。 許歲肩膀靠著樹干,學著剛才陳準的樣子端起槍。 陳準輕輕推動她的頭:“臉貼住槍體,從瞄準鏡里對準她。”他的手自后方伸過來,托住許歲手臂:“別晃。” 許歲閉住一只眼,從小小圓孔里尋找江貝的方向。 陳準蹲在她后面,她剛剛到他下巴位置,嗅覺被她頭發上的香氣所占據。 有風吹來,幾根發絲調皮地鉆入他衣領里。 陳準聲音不自覺放輕:“瞄準了嗎?” “嗯。”許歲眼睛亮亮的,興奮道:“不好吧,我們二對一誒。” 話音沒落,她已扣動扳機。 “啪”一聲響,水晶彈再次打中江貝頭盔,頭盔冒藍煙,她陣亡。 許歲忍不住驚呼:“這么準的嗎!” 不遠處的江貝懵了幾秒,尋聲望來,終于看見他們。她氣的鼻子冒煙,不顧游戲規則,啊啊啊朝兩人沖過來。 陳準拉著許歲逃跑,爬上土坡,拐角處有一間小木屋,門是鎖著的,但木屋后面和墻體之間有空隙可以藏身。 陳準撥開灌木,先側身進去。 眼看江貝就要沖上土坡。 許歲推了陳準一把:“你手腳利索點行不行!” 她緊隨其后,大腦處于高度興奮狀態,怕暴露行蹤,還把外側的胳膊和腿努力往回縮了縮。 等外面沒了動靜,她冷靜下來,才有精力考慮此刻處境。 原來這里這樣窄,剛才慌慌張張擠進來,兩人竟面對著面,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許歲驀然抬眼,毫無防備撞入陳準眼中。 陳準正低頭看著她。 他已經很長時間都沒發出聲音了,身體也不知僵了多久。 耳邊極靜,使得兩人的呼吸聲聽上去驚心動魄。 許歲第一次發現,陳準眼睛黑如深潭,漩渦一樣要把人卷進去。她本應該立即逃開,兩腿卻灌了鉛似的無法動彈。 “她……”許歲開口:“她……應該走了吧。” 陳準滾滾喉,前胸后背全是汗:“嗯。” 他稍微低了下頭,嘴唇不小心擦過她額前皮膚,這回陳準整個人都傻掉,身體更加僵硬。絞盡腦汁不知應該再說些什么,卻清楚這樣下去肯定會壞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