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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蘭(重生) 第87節(jié)

    不過苦等至今,這個最合適的時機終于來了。

    沒有比楊文煦更能令太子放下防備的人選了。

    由他來將蓋子揭開一線,足以讓太子毫不懷疑地陷進最深的恐懼里去。

    范統(tǒng)領(lǐng)渾身的血熱起來,壓低了嗓音,語調(diào)不自覺地亢奮起來:“王爺,我們是不是要預(yù)備起來——?”

    沂王“嗯”了一聲。

    范統(tǒng)領(lǐng)用力把手掌并到一塊搓了搓。

    他作為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性子本來穩(wěn)重,但眼看多年謀劃終于到了最要緊的時刻,難免也有了少許失態(tài)。

    沂王始終冷靜:“還需一些波折,楊文煦不可能真心襄助本王,那就不會將秘密當(dāng)著父皇的面說出,他會另找機會稟給太子,你要給他這個機會?!?/br>
    范統(tǒng)領(lǐng)凝神聽了,連連點頭,之后忍不住道:“多虧了王妃娘娘了解姓楊的,知道他沒安好心,及時警醒王爺。”

    他確是有感而發(fā),也是好意,想學(xué)著竇太監(jiān)恭維一下主子們,誰知說完了,卻見沂王臉色往下一沉。

    “……”范統(tǒng)領(lǐng)愣了愣,道,“屬下這就回去看好楊文煦,等候王爺叫人來提他。”

    說完,連忙順著廊邊溜走了。

    沂王面無表情,心中哼了一聲。

    他之前想來想去,正余下這一點不悅:怎么那個姜氏跟楊文煦朝夕相處,都不知道楊文煦身上有那么大問題,蘭宜跟他分隔那么久,只在門外見了一面,就發(fā)現(xiàn)了?

    待回去時,非得叫她好好解釋清楚不可。

    作者有話說:

    蘭宜:危。

    ~~

    霸總心戀愛腦,發(fā)現(xiàn)在王爺身上得到了自洽。

    第78章

    楊文煦記得自己上一次入宮覲見, 還是中進士的時候。

    現(xiàn)在他等于等到了第二次機會,卻不是他想象里堂皇正大的奏對, 而是——

    像犯人一樣被押到了御前!

    這真是他夢里也沒想過的情景, 沂王分明是存心羞辱他!

    但他什么也不能顯露,必須牢牢地把這口氣咽下去,因為皇帝正皺著眉頭, 向他看下來:“——你握有太子的秘密, 可襄助沂王成就大業(yè)?”

    楊文煦努力壓下心中戰(zhàn)栗,聲音仍難免微顫:“不是,微臣沒有,是沂王無故捉拿囚禁微臣,微臣為求脫身,才不得已編了些話語——”

    他沒想到沂王敢在皇帝面前把一切都攤開來, 這幾乎打散了他的布局。

    他的目的, 是要將夢中故事重演,因此他向沂王說的那個“襄助”是真的, 他就是要以小王爺?shù)纳硎罏橐?,使得太子自亂陣腳,太子亂了, 就會造反, 一造反, 就是自掘墳?zāi)埂?/br>
    其實以太子目前微薄的圣眷,他此刻將那個秘密當(dāng)著皇帝的面說出來,很可能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但他不能。

    太子失敗以后, 儲位將會移至沂王, 他的下一個目標(biāo)也跟著變成解決沂王——

    問題就出在這里。

    沂王生前, 必須對小王爺?shù)纳硎酪粺o所知,才能達成這個目標(biāo)。

    這限制了他只能私下密告太子,哪怕此刻會受懲罰,也只能先以別話帶過去。

    皇帝又看向沂王,他沒因楊文煦的話語生出惱怒,目光反而變得大為和緩。

    “大業(yè)”這樣的詞句跟年輕力壯的兒子聯(lián)系在一起時,他生過片刻疑慮,不過這個糊涂顛倒的翰林自己又都否認(rèn)了,他的疑心自然也就消去了。

    沂王簡單回道:“兒子看他形跡可疑。”

    皇帝便點了點頭。

    他懶得再追究,外面的亂民還一茬接著一茬,令他心煩不休,哪里有空多管這種口舌上的紛爭。

    正是用著兒子的時候,他也不想寒了兒子的心。

    皇帝做出決定:“既然如此,就交給你帶下去處置吧——”

    “父皇?!?/br>
    同在殿中的太子出聲,他是沂王特意稟了皇帝后請來的。

    太子原本很不想來,他年前只是厭煩看見這個弟弟,想把他早點攆回封地去,但現(xiàn)在就是極為忌憚了,他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沂王對他地位的威脅,這威脅的氣息來得如此濃重,幾乎令他難以呼吸。

    太子迫切地需要做點什么,以掙脫這種局面。

    這似乎是個機會。

    “父皇,不如讓兒臣再問問清楚吧?!碧拥溃袄衔逡呀?jīng)審過了他,兒臣還沒有,這個翰林口口聲聲說有我的秘密,不知他是不是污蔑老五不夠,連我也一起編排上了。”

    皇帝微有沉吟,沂王向太子冷冷看了一眼,躬身道:“多謝父皇,這個楊某與兒子有隙在先,嘴里沒幾句好話,問也無益,不如攆他回鄉(xiāng)去老實守孝罷了,兒子再行書一封,著當(dāng)?shù)毓俑鋈丝垂芤欢!?/br>
    “那好罷?!被实勐犨@個處置頗為妥當(dāng),如今又正是要給他體面的時候,便不再理會太子,答允道,“就依你所言。”

    太子握緊了拳。

    沂王看也不看他,如來時一般讓殿前甲士押解起面色慘白的楊文煦后,便告退向外走去。

    到了宮門處,甲士止步,看守楊文煦的人變成了范統(tǒng)領(lǐng)。

    沂王吩咐他:“押他回家去,收拾些東西后就走?!?/br>
    范統(tǒng)領(lǐng)嚴(yán)肅沉穩(wěn)地答應(yīng),之后果然親自押著楊文煦回到小四合院,途中范統(tǒng)領(lǐng)向后悄悄瞥過兩次,楊文煦一無所覺,他多出來的是記憶,不是武力更不是盯梢和察覺盯梢的能力,一路只是心煩意亂。

    他在琢磨如何擺脫范統(tǒng)領(lǐng),再私下求見太子。

    今天這番羞辱不算白受,太子對他產(chǎn)生了興趣,只要他能避開沂王耳目,將消息傳給太子,太子多半就愿意見他。

    但沂王一路派人跟著他,更要在青州都安排下人看守他,他夢里夢外都無縛雞之力,得如何找到這個空檔。

    咚。

    身后一聲悶響,正被迫胡亂收拾東西、其實壓根都沒注意拿到手里的是什么的楊文煦回頭一看,只見虎視眈眈守在門邊的范統(tǒng)領(lǐng)倒在了地上,他身后是一個陌生的精壯漢子,看模樣好似也是誰家的看家護衛(wèi)一般。

    楊文煦瞪大了眼,他也是聰明之人,心中立時有所猜測,精壯漢子一開口證實了:“你識相些,不要叫嚷,太子殿下找你問話?!?/br>
    楊文煦舒了口氣,丟下手里的木梳:“知道了,我跟你走?!?/br>
    他這么配合,精壯漢子有點意外,不過他以手刀砍倒范統(tǒng)領(lǐng),范統(tǒng)領(lǐng)隨時可能醒來,他也不敢耽誤,當(dāng)下監(jiān)視著楊文煦,兩人趕緊出門離開了。

    之后,范統(tǒng)領(lǐng)揉著脖頸,站起身來,等了一刻鐘左右,也慢悠悠地走了。

    **

    東宮。

    “沂王那個王妃,原來就是你的妻子?”

    搶回楊文煦的過程十分順利,太子因此心情都好了些,見到楊文煦以后,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通,有閑心先問了句別的。

    楊文煦控制不住地冷了臉色:“是?!?/br>
    太子并不在意:“你那妻子,孤見過,雖有幾分姿色,性情刁鉆無比,讓沂王搶去就搶去罷了,你如中孤心意,孤他日另替你選個好的。”

    楊文煦生硬地道:“太子美意,臣心領(lǐng)了。”

    融合夢中記憶以后,他根本看不上太子,其人才疏又好色,跟太子沾邊的女子,他根本不敢碰。

    太子見他這般,心中也有兩分不快,不過到底正事要緊,決定先不計較,半威脅半引誘地道:“沂王說,你上京來,起初想找的是孤?你要跟孤說什么?你從實招來,孤就不怪罪你跟沂王那些胡言亂語,等你守孝期滿后,還設(shè)法與你一份前程?!?/br>
    楊文煦左右看了看:“請殿下先屏退左右?!?/br>
    太子起了兩分好奇,依言真的把宮人都遣退了,只留下一個貼身侍奉的內(nèi)監(jiān)。

    楊文煦目視那內(nèi)監(jiān),太子這回不為所動,道:“孤的事,他無不知,你就當(dāng)他不在罷?!?/br>
    這個楊某來歷可疑,他怎么可能信任他跟他獨處,假使他是沂王使出的反間計呢。

    太子這份警惕,持續(xù)到楊文煦終于開口,太子先是瞠目結(jié)舌,再是不可置信,再是失神發(fā)傻,再是——

    他似同時置身于冰火極地里,一時竟分不出自己是冷是熱,只覺得整個人都木了。

    恍如不在的內(nèi)監(jiān)也震驚地呆住了,不過見太子如此,他忍不住出聲,道:“殿下,您——”

    “閉嘴!”

    太子粗暴地吼了他一聲。

    他站起來,癲狂般在殿里走了兩圈,忽然儀態(tài)盡失地扯住楊文煦的衣襟道:“你怎么會知道?!”

    楊文煦差點被他拽倒,勉強穩(wěn)住身形道:“因為我與沂王有怨,這些時日以來一直在暗中關(guān)注沂王府,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這個理由與之前給沂王的一樣,也不那么充分,但應(yīng)付太子夠了,尤其是此時理智盡失的太子。

    太子確實無暇多想,揪住他又問:“沂王呢?他知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

    “王爺不知道——他如知道,怎么會這么多年不近女色,唯有一‘子’?!?/br>
    這是最有力的佐證。

    太子終于冷靜了一點下來,他仰首望著大殿頂部富麗的彩繪雕畫,回想起來。

    跟先沂王妃俞氏的那段過往,他當(dāng)然記得,那時候他還很年輕,俞氏更年少,忽然躍上高枝的小婦人,剛成親就離家遠(yuǎn)嫁,跟隨沂王赴了青州,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手帕交,只有一個冷硬得像鐵石的夫君,夫君地位又高,她連抱怨也不敢抱怨,憋了一肚子幽怨,終于得了機會回京小住,他其實沒有存心要怎么樣她,不過隨意撩撥幾句,她竟天真地信了,之后半推半就,與他有了一次……

    事后,她害怕起來,他再找她,她再也不敢見他。

    他倒無所謂,女人多的是,俞氏也沒什么特別,不過因為有沂王妃這層身份,才格外吸引了他兩分注意力而已,既然已得了手,她反悔想撂開就撂開罷了。

    此后每次再見沂王時,他都會生出點隱秘的得意。

    但僅此而已,這是件大丑聞,他絕不可能對誰公開,俞氏嚇得縮了回去,于他也算正中下懷,不然,她要是糾纏他,才是個麻煩。

    再后來,記不清過了多久,青州報來沂王妃喪訊,他更沒放在心上,他的東宮早已有了新鮮的美人,那不過是段插曲,過去就過去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連俞氏的長相都忘了,也不記得她叫什么名字,卻沒想到,她竟給他留下了這么大一個要命的把柄!

    驚怔呆木等情緒潮水般一層層退去,但這不是結(jié)束,更高更洶涌的一波浪向他壓下,這快要將他壓垮的浪潮只有一種含義:恐懼!

    初夏的天氣里,太子感覺到了真實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寒意。

    這是俞氏對他薄情的報復(f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