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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文男主對我下手了/龍傲天對我下手了 第

    “去哪?”司北鑫有點愣,就簽個字的功夫,管家爺爺對幾人的稱呼都變了。

    孫少爺孫小姐,變成了幾位客人?

    太現實了吧?

    “你們現在身上的一切,都來自司家。”管家面帶笑容。

    “這么嚴格嗎?”司北城瞪眼,“我們總得有件衣服穿吧,你總不能讓我們光著出門!”

    “家主早就想到這一點,所以為你們提供了衣物,但需要花錢購買。”管家笑著帶幾人離開,留下坐在原地的長輩,怔怔看著。

    “云弈小叔子……”大嫂有些猶豫開口,“連孩子身上的衣服也扒,這會不會,太嚴格了點?”

    司云弈漠然看了大嫂一眼,指尖輕敲桌上的合同,意思無比明確。

    遵守協議。

    坐著的幾人,等待孩子的時間,也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

    過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會議室大門被推開,管家走在前面,滿臉笑容,身后緊跟著的,是一群土里土氣的少男少女。

    幾位兄姐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孩子,差點沒有認出來,這是自家的娃。

    幾人的衣著幾乎相同,上半身一件白色或是黑色的廉價t恤,下半身是黑色的運動褲或者工裝褲,腳上齊刷刷的是一水的迷彩布鞋,手腕上的表或是運動手環都被收走,任何首飾都被清下。

    幾人這么一穿,像是要去勤工儉學的窮苦孩子,一點都看不出之前的貴氣來。

    看著兒子有些不舒服的拽著黑色t恤衣邊,時不時撓撓胳膊,大嫂忍不住的心疼,卻隱約覺得這幾個孩子,身上這一身,莫名的有點眼熟。

    楚君烈看著司家光鮮亮麗的同齡人,換上自己之前常穿的搭配,忍不住心頭一動,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司先生。

    “怎么,怎么穿成這樣。”大哥還有點不能接受自家孩子的這模樣,從小到大,幾個孩子的衣服都是挑最好的買,柜子里許多沒穿過的新衣服都白白掛著,有些帶著吊牌都成堆放進捐衣箱里,什么時候讓孩子受過這種委屈。

    看孩子撓胳膊的模樣,肯定是不舒服。

    “爸,是我自己選的。”司北城忍著癢,“換衣間里很多檔次不一樣的衣服,幾十到幾百幾千都有,但是我想多省點錢去京城,所以挑了最便宜的。”

    “這一套多少錢?”大嫂連忙詢問。

    “t恤十五,褲子二十,鞋十五。”司北城看了看腳上的迷彩布鞋,感覺也沒有自己之前以為的那么難看,穿上還挺合腳。

    看著司北城腳上的鞋,大嫂忽的想起來,自己在哪見過這套裝扮。

    桌上其他幾人,也不約而同的記起,齊齊扭頭看向司云弈身邊站著的男人。

    楚君烈挺直腰身,站在司云弈身后,分毫不怯的對上幾人眼神,心臟“怦怦”亂跳。

    司先生好像在幫自己,出當年那口氣。

    這是不是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司北鑫看著自己腳上的鞋,再看站在小叔身后的楚君烈,不知為什么,心情突然有點復雜。

    自己當時有多夸張的嘲笑楚君烈,司北鑫還有印象。

    現在想想,如果不是條件約束,誰愿意穿的土里土氣的來自取其辱,晏家那些人簡直又摳又壞,偏偏自己還把所有罪過都推在楚君烈頭上。

    “我好像有點過敏。”司北遠撩起后背的衣服撓撓,實在受不了,讓管家帶著自己,又去買了一套質量更好點的衣服。

    司萱萱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有點難受,但想起這一百萬花一分就少一分,危機感不由得涌上心頭,也不敢再換更貴的。

    司北祁看著堂哥堂姐們,感覺新奇好玩,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他們在干什么,還是跑上前拉拉小叔衣角。

    “小叔,我什么時候也能跟著他們一起玩?”

    “等你成年。”司云弈低頭看向祁崽,“成年后你也可以放棄司家的一切,拿一百萬去京城,只要你打破他們資產翻十倍的時間記錄,你也可以繼承。”

    “那如果,十年后沒有時間記錄怎么辦?”祁崽撓撓自己臉蛋。

    “不可能!”司北城傲然站直身體,“一百萬翻十倍,就是賺一千萬回來,這能有多難。”

    “我還看過一個米國的富翁,暫時拋棄所有身家,只拿一萬美元再去創業的經歷,人家最后賺了一百萬美元回來。”

    司萱萱想起自己看過的國外節目,想想人家翻一百倍都行,自己現在手里有一百萬,頂多花費時間長一點,再怎么,也不會連一千萬都賺不到。

    “京城多的是高端市場。”司北遠換了身新衣服,總算沒那么難受,“這個挑戰難度不大,重點是時間。”

    司北祁懵懂的看著哥哥jiejie,想想自己離成年還有好久好久,最后還是回到母親懷里,癟了癟嘴。

    看著幾個侄兒侄女信心百倍,司云弈微微笑了笑,抬手剛要收面前的文件,就被楚君烈強先一步,快速收起,整整齊齊的放進文件袋。

    出了司家老宅,管家送別幾人,眼看著幾位孫少爺習慣性的就要上自家的車,開口提醒。

    “幾位客人,這車,也是司家的資產。”

    幾人愣在原地,早早上車的父母見狀,想起合同上的條款,只能狠著心讓孩子下車。

    “幾位客人以后做事前要想一想。”管家面帶笑容,看了眼車里的幾人,好心提醒,“別因為不經意的失誤,喪失了繼承司家的資格。”

    “兒子,你還是先別回家了。”大哥一想自己家的房子,都是老爺子當年給的,忍痛向兒子揮手,“你直接買去京城的票,早一天去,就比其他人早一分機會。”

    第53章

    司北城呆呆看著父母帶著祁崽, 坐車絕塵而去,二哥二嫂一看這情況,連忙給兒子閨女鼓氣。

    “北遠, 萱萱,你們也盡快去京城,千萬不能輸!”

    “媽,你快走吧。”司北鑫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兩張卡,一張身份證,一張銀行卡, 再兜里比臉還干凈, 朝母親揮手告別。

    幾輛豪車接二連三的開走, 留下站在原地的幾個小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們……接下來先干什么?”司北遠胸中已經有了大計劃, 但不知道當下最該先做什么。

    “買車票?”司北城摸了摸衣服口袋,忽的反應過來, 幾人的手機也被收走。

    “先買手機吧。”司北鑫走上前, 試探著詢問,“你說我們薇信、芝付寶里的錢,小叔會不會發現?”

    “我猜我們得重新買電話卡,注冊新賬號。”司萱萱一臉認真,“電子支付都留有憑證的,你自己刪了都沒用, 與其讓小叔發現, 取消資格, 還不如我們直接注冊個賬號, 從頭來過。”

    “那我港城的朋友, 是不是也不能聯系。”司北城皺眉,“他們又不是司家人。”

    “如果他們不是看我們是司家人,怎么可能和我們做朋友。”司北鑫這一點看的很清楚,“我爸媽之前還沒離婚的時候,愿意和我交朋友的人很少,自從他們離婚,我姓了司,身邊朋友一下子多起來。”

    司北鑫話音一落,其他人都沉默下來。

    除去司家的身份帶來的,幾人現在除了那一百萬,似乎……一無所有。

    因為買了衣服,現在都不是一百萬。

    司云弈站在窗前,垂眸看侄兒侄女步行離開老宅,幾個孩子你說一句我說一句,一點點走出視線。

    楚君烈拿著文件袋站在司云弈身后,時不時摸摸泛紅的耳朵,抬眼看面前人修直的背影,卻怎么也不敢開口詢問,剛剛那些事情,有沒有一點是因為自己。

    但那些衣服褲子,確實是市面上最便宜的,或許是因為巧合,又或許是司先生故意想給幾個小輩一點教訓。

    管家送走幾人上樓敲門,開門的瞬間,一眼就看到站在家主身后,緊緊盯著家主背影的高大男人,男人裝束筆挺,兩只耳朵通紅,目光片刻不離的黏在家主身上,像是想說什么又不敢開口,只剩下滿眼的濃重依戀。

    “家主。”管家微微低身,“客人都離開了。”

    “嗯。”司云弈轉過身看向管家,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寡淡。

    “把他們的東西保存好。”

    “幾位孫少爺,孫小姐的衣物和手機,以及隨身物品,都獨立存留在儲物柜里。”管家面帶笑容,“等他們從京城回來,我便會將東西還給他們。”

    “好。”司云弈語氣微松,隨意坐在一處,目光落在會議室中做擺件的一件白瓷上,隨手拿起瓷瓶,指尖撫過白瓷的釉面。

    “如果沒什么事,您先去休息吧。”

    管家思索片刻,看向眼前幾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家主,現在老宅是您的了,要回來住嗎?”

    “不用。”司云弈手指輕頓,想起已經開始參與臨床試驗的司老爺子。

    比起自己,父親更適合做老宅的主人,最好能長命百歲,一直一直做下去。

    管家也能明白眼前孩子的心思,點了點頭,“我會監督好大家,不讓老宅落塵,和您一起等老爺回來。”

    司云弈微一點頭,管家適時的離開。

    在轉身離開的片刻,管家看到楚君烈的眼神,仍舊落在云弈少爺身上,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挪開過一分。

    聽著管家離開的動靜,楚君烈看著司先生手中的白瓷,這件瓷器是如銀如雪的白,被司先生的手把玩著,襯出司先生手指的修長精致,指尖的一點淡粉,格外的動人。

    楚君烈忍不住上前兩步,悄無聲息的蹲在眼前人身前,目光黑亮。

    司云弈看著手中的白瓷,看到旁側的動靜,目光偏轉,看到楚君烈黑黝黝的渴求目光。

    這種眼神司云弈已經比較熟悉,將手中的瓷器放在桌上后,司云弈抬手,摸了摸楚君烈發頂。

    楚君烈舒服到嘴角揚起,壯著膽子,抬手覆上司先生手背,輕握司先生的手,從頭頂,引到自己臉側。

    楚君烈兩手捧著眼前這只修長如玉的手,側臉輕蹭,眼睛黑亮亮的,像是只粘人的大犬。

    司云弈垂眸看著楚君烈,感覺自己似乎把龍傲天養到了另一條奇怪的路上。

    “今天工作順利嗎?”司云弈感知著手中的溫熱觸感,楚君烈偶爾會讓自己耳朵蹭到司云弈食指,司云弈能察覺到他發燙的耳朵。

    一說起這個,楚君烈立即來了精神,興沖沖的向司云弈展示自己手腕上的表。

    “司先生,好多人發現了您送給我的禮物,我副店長他超級嫉妒,他還想挑撥離間,被我一眼就發現。”楚君烈滿眼得意,像只驕傲的大狗,歡快甩尾巴。

    “司先生送我的禮物,我一定會每天都戴著。”楚君烈鄭重開口,“戴著它,就像司先生您陪著我一樣。”

    司云弈低頭,對著楚君烈,唇邊揚起分細微的弧度。

    這件禮物,對楚君烈現在而言,當然是彌足珍貴,但只要他恢復記憶,恐怕戴著就會覺得掉價。

    當天晚上,司云弈帶著楚君烈回家吃過晚餐后,就接到來自大哥的電話,說幾個孩子已經買到了去京城的火車票,現在正在車站等著。

    “你說說這些孩子,我平常還真是沒看出來,一個比一個省,除了司北遠買了張臥鋪票,其他人舍不得睡臥鋪,竟然買的都是坐票!”

    大哥語氣中是滿滿的心疼,“港城到京城,火車要走二十多個小時,這些孩子,以前哪坐過這么長時間的火車!”

    司云弈靜靜聽著,大哥旁邊還有大嫂幫腔。

    “這些孩子根本不知道坐二十幾個小時的火車是什么滋味,覺得省錢就買了火車坐票,到時候他們睡又睡不好,坐又坐不住……”大嫂也是心疼自家孩子,“這可怎么辦。”

    司云弈看著穿一身大灰狼睡衣走來的楚君烈,聲線穩如平常,“如果你們心疼,自然可以讓他們回來。”

    楚君烈熟稔的拉開睡衣拉鏈,輕握司云弈腳踝,將微涼的一雙寶貝揣進懷里,拉上睡衣中端的拉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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