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文男主對我下手了/龍傲天對我下手了 第
“確定。”司云弈平靜回應,拿出手機掃碼。 楚君烈聞言好奇的看了一眼便利店小哥手中的水,是一款常見的飲料, 只不過和平常見到的外包裝不一樣, 是紅色的, 似乎是不同的口味。 付款后, 司云弈單手握著飲料瓶身, 面色如常的帶著楚君烈回家。 烈風趴在門口,看到兩人平安歸來,甩了甩尾巴,在客廳蹦跶幾下,表示自己的愉悅。 司云弈將飲料放在餐廳桌上,進臥室換上寬松的居家服,等再出臥室,毫不意外的看到餐廳里,彎身研究飲料的楚君烈,烈風也跟在楚君烈腿邊,兩腿只前腿扒著椅子,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瓶子。 “想喝嗎?”司云弈從酒柜里拿出兩個小杯子,走到餐桌前坐下。 楚君烈本以為司先生今天很累,會直接去臥室睡覺,卻沒有想到司先生會出來,還問自己想不想喝飲料! “想。”楚君烈開心的點頭,無形的尾巴瘋狂搖晃,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司云弈當著楚君烈的面,擰開紅瓶尖叫特質的吸口,打開里面密封的一層,一股下雨過后,泥土和樹葉的腐爛潮濕氣味瞬間溢散出來。 楚君烈鼻子動了動,表情從震驚,到茫然,緊接著閉緊嘴唇。 “嘔。”烈風嗅覺更靈敏,站在地上干嘔一聲,飛著的甩著尾巴奔向陽臺。 像是掰斷了幾十根樹枝散發出的氣味,又像是捏死幾只青蟲的味道,沒有人會知道為什么會存在這種飲料,楚君烈眼神無助的看向司云弈,忽然明白便利店小哥的猶豫。 人不應該生產這種飲料。 至少不該買來喝。 司云弈面色淡然,將飲料倒入面前兩個小杯,緊接著擰緊瓶蓋,將飲料放到一邊。 “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司云弈對楚君烈微微一笑。 看著司先生微揚的嘴角,飲料的氣味瞬間變得沒那么難聞,楚君烈快速的點頭,眼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我們說三條關于自己的信息,或者自己對某件事的看法,三條信息可以全真,可以真假互摻,也可以全假。”司云弈語速放的極慢,讓楚君烈聽清游戲規則的每一個字。 “嗯嗯!”楚君烈眼睛黑亮。 “說完三條信息后,由對方判斷,如果覺得三條信息都為真,那就判斷為真,覺得三條信息中只要有一條假信息,無論是哪一條,都可以判斷為假。 如果判斷正確,說三條信息的人接受懲罰,如果判斷錯誤,那就由判斷的人接受懲罰。” 司云弈耐心的看著楚君烈,“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楚君烈點頭,試著告訴司云弈他的理解,“如果司先生說了三個關于自己的信息,我覺得都是真的,我就說真,如果里面有一條假的,我就說假。 最后司先生你會告訴我,輸了還是贏了。” 司云弈點了點頭,“我們先試一輪,我來說信息。” “好!”楚君烈下意識拉了拉椅子,靠近眼前人。 司云弈對上楚君烈的眼睛。 “我有一件黑色的睡衣。” “我喜歡薄荷味的口香糖。” “小學時,我曾對同學動手。” 楚君烈看著面前清和的漂亮眸子,努力判斷這三句話的真假。 黑色睡衣,有可能的,因為司先生有好幾件黑色的襯衫,楚君烈見過司先生穿。 薄荷味口香糖,也有可能是真的,雖然沒有見過,但隱約記得司先生說話時,有好聞的味道。 但是對同學動手…… 楚君烈覺得不可能,司先生小時候可是特別好的學生,司老爺子說司先生數學能考滿分,怎么可能對同學動手? 但是楚君烈又記起司先生用狗繩抽兩個哥哥的畫面。 好像對同學動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三句話都是真的!”楚君烈自信抬頭,說出自己的判斷。 “你輸了。”司云弈眸色如常。 “司先生,是哪一條我判斷錯了?”楚君烈端起面前的小杯子,鼓足勇氣一口喝了下去。 “這個游戲的微妙之處,就在于你我不必挑明哪一句是假的。”司云弈看著喝下飲料,眉頭緊皺的楚君烈。 “但是介于這是試玩,你卻接受了懲罰,我可以告訴你,第二條信息是假的。”司云弈拿過飲料瓶,將楚君烈面前的小杯再次注滿。 “我不喜歡任何一個口味的口香糖。” 楚君烈緊抿著唇,努力記住這一點。 司先生不喜歡口香糖。 那自己以后絕不會再吃。 “游戲正式開始,該你了。”司云弈放下飲料,抬眸淡然看向楚君烈。 “我……喜歡裸睡。”楚君烈努力想著關于自己的事情,耳朵有點帶紅。 “我記得兩點點失憶之前的事。” “我,我很喜歡司先生摸我。” 楚君烈最后一句是鼓足了勇氣,兩只眼睛黑漉漉的看著眼前人。 司云弈判斷了片刻,眸子輕抬。 “都是真的。” “我輸了。”楚君烈臉上帶了點紅,再次將眼前的飲品一飲而盡。 司云弈看著表情一言難盡的楚君烈,眸子微動。 越是詳細的話,越有可能是真話,因為編造的假話難以填補細節。 楚君烈記得兩件失憶前的事,是司云弈第一個判斷出來為真,最后一條是因為楚君烈平日的表現,第一條,司云弈有賭的成分。 誰能想到。 龍傲天喜歡赤條條的躺在床上睡覺。 “我告訴晏家夫婦,說我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其實是騙他們的。”楚君烈抿了抿唇,看著司云弈,眼中是滿滿的信賴。 “我記得的片段,是我父母把我送到了一個地方,他們告訴我,一定會回來接我。” 楚君烈眼中閃過幾分痛苦,“我當時似乎還很小,記憶中父母的模樣也是模糊的,但我唯一知道的,偏偏是他們真的很愛我。” “所以當晏夫人對我說,她打小就把我送到了鄉下,我真信了她的話,也真以為,他們就是我的父母。”楚君烈表情難過,“但是之后我記起這件事,他們對外,能解釋我突然出現的原由,似乎也就只有這一個。” 楚君烈現在記不起這件事的細節,但偏偏司云弈卻在夢中見到過。 楚君烈當時只有三歲,楚家出現了大的動蕩,楚君烈的父母為了保護他,將他送到山中的一座寺廟,他親生母親臨別時舍不得離開他,親著他的額頭,哭著向他承諾,一定會回來接他。 寺里的方丈,把楚君烈打扮成一個小和尚,小和尚一直記得父母跟他說過的話,無論寒暑,都一直在寺廟后門的青石板上坐著等待,看著上山的那條小路,一直等,一直等。 直到楚君烈七歲的時候,等了上千個日夜的他,終于等到看起來老了十幾歲的楚家老爺子,以及他父母的骨灰。 看著眼前深深懊悔受騙的楚君烈,司云弈安靜片刻,抬手溫和的摸了摸楚君烈的發頂。 楚君烈情緒一點點被安撫下來,抬眼看向司云弈。 “還有一個片段,是我被晏家保鏢打到頭時記起來的,我以前,好像在國外呆過,還干著……很危險的事情。” “那些都是過去。”司云弈明白他說的,極有可能是他在當安全顧問時經歷的場面。 “司先生,不會因為這些,嫌棄我嗎?”楚君烈眼巴巴的抬頭,想從眼前人口中,得到一個回復。 司云弈看著楚君烈,緩和開口。 “我不會因為你從前的經歷嫌棄你。” 楚君烈眉頭舒展,眼中的喜悅還沒有蹦出來,只聽到司云弈繼續說了下去。 “我支持你正當防衛,見義勇為。” “我不喜歡你借著上兩條理由,做出折磨虐待別人的事情。” 頭上溫柔的輕撫離開,楚君烈緊抿嘴唇,看到司云弈眼中的嚴肅,心中立即意識到。 司先生說的這三條,都是真的。 司先生,也并不是毫無理由的玩游戲,他是想借這個不傷害自己尊嚴的方式,告誡自己。 “我知道,你是想以暴制暴。”司云弈注視著楚君烈,“你想給對方一點教訓,讓他們最好永遠的畏懼,不再找老人的麻煩。 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做法,只會讓當事人畏懼,管理他們的人,反而會感到自己臉面被踐踏,繼而使出更有力的報復手段。” 楚君烈低著頭,乖順的聽訓。 “抬頭看著我。”司云弈不讓楚君烈的目光躲避。 楚君烈有點委屈的一點點抬起頭,潤黑的眸子看著眼前人。 “以暴制暴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發生。”司云弈看著楚君烈眼眸。 “暴力是一種傳染病,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頭猛虎,如果這些老虎接二連三的被釋放出來,孩子們會模仿,弱勢群體將會進入更可怕的黑夜。” 楚君烈眼眸低了低,再抬眼時,眼中有了幾分祈求諒解的神色。 “我錯了,司先生。” “法律沒有懲戒你今天的行為,意味著你今天所做的,大部分都是對的,我面對過一些亡命之徒,也曾做過類似的事。”司云弈凝視眼前的男人,“我所說的,更多是想規范你以后的行為。” “我明白的,司先生。”楚君烈認真點頭,“我以后,一定會注意。” 楚君烈認錯的態度極好,司云弈面色稍緩,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飲料。 “剛剛你猜的是對的。” 司云弈手中的飲料還未觸到唇,被另一只手快速奪去,楚君烈將司云弈杯中的飲料一口咽了下去,努力不讓自己顯出痛苦的表情。 真的太難喝了。 絕不能讓司先生喝到。 司云弈看著楚君烈的模樣頓了頓,眼底情緒微動,放下空空如也的手。 “司先生,我能多問一句嗎。”楚君烈看著對面的飲料,“您為什么不喜歡口香糖?是討厭別人嚼的動靜,還是不喜歡那種味道?” “還記得那一輪,第三條信息嗎?”司云弈拿過飲料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