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文男主對我下手了/龍傲天對我下手了 第
“對不住啊,小楚。”溫姨臉上帶著些許愧色,“我不知道晏家的大兒子就是你,也不該在你面前說那些話。” “姨姨,沒事的,我現在已經不是晏家的大兒子,我現在只有一個身份,就是司先生的……合法伴侶。”楚君烈有點不好意思的低頭,目光落在身邊人身上,又甜蜜蜜的收回。 “請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司先生的事。” 楚君烈目色認真起來,看著對面的老太太,“我什么都聽司先生的。” “服務員!”旁邊一桌叫人,楚君烈向老太太鞠了一躬,看向司云弈。 “你還在上班時間。”司云弈目色清和,“去做你的事。” 楚君烈聞言快步去往叫服務員的一桌,司云弈繼續(xù)拿起餐具,也禮貌示意溫姨繼續(xù)享用餐點。 經過剛剛這么一場,溫姨也有點不在狀態(tài),吃著眼前的飯菜,再看對面的司云弈,欲言又止。 “您有什么,大可直接說。”司云弈對著老太太微微一笑,“您在醫(yī)院訓人的時候,可沒有這么含蓄。” 一聽司云弈這么說,老太太也不由自主的緩了勁,露出些笑來。 “你這一手隆重介紹,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你這哪是和我來吃飯,是專門來給我上了堂課。” 司云弈唇邊揚起些弧度。 “這小伙子確實挺不錯的。”老太太回味了片刻,“我剛剛怎么說晏家,怎么說他人不好,他也一聲沒吭,對我還是笑著,說了你兩句不好,一下子可就壓不住了。” 司云弈吃著眼前的餐點,沒有回應。 “他剛剛說自己已經不是晏家人了,看態(tài)度也很堅決。”溫姨琢磨著,“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把人招贅到家里去了?” “是。”司云弈點頭,坦然承認。 老太太扭頭看了幾眼周圍,看到楚君烈在遠處忙,再看小伙子幾眼,臉上不由得露出些調侃來。 “我跟你說,雖然不懂你看人的路數,但我看人也還是挺準的,這個小伙子,我看他舉手投足的氣度,再看他鼻梁特別的挺拔,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司云弈注視溫姨,一副愿聞其詳的模樣。 “這意味著他自尊心特別強,特別敏感別人怎么看他。”溫姨壓低聲音,看著眼前的司云弈,“小伙子看面相,是不會乖乖聽話的那種,當上門贅婿肯定也不長久。” “你看你就和他不一樣,你的鼻梁是直挺,鼻骨稍稍偏細一點,顯得精致,表明你做事有條理,有主見,不輕易相信別人。”溫姨瞅著司云弈的鼻梁,“我一個醫(yī)生,研究這些是不是有點奇怪。” 司云弈淡淡一笑,目光掠過與客人對話的楚君烈,回歸眼前的餐點。 楚君烈看眼前的年輕男士,正在仔細挑選平板上的菜品。 “這道叫‘邂逅’的菜,可以介紹一下嗎?”年輕男士一臉笑意。 “這是一道海鮮果蔬沙拉,里面有蟹rou、生菜、草莓、柚子。”楚君烈微笑服務顧客,“因為顏色偏粉,加上沙拉醬后味道偏甜,所以叫做‘邂逅’。” “我想點一道‘邂逅’,到那桌。”年輕男士看向坐在老太太對面的男人,眼中的驚艷和好感難掩,“送給那位先生。” 楚君烈點平板的手一頓,抬眼沉沉看向眼前的顧客。 “本店沒有這樣的業(yè)務。” “點菜送過去而已,怎么可能沒有這樣的服務。”年輕男士從錢包里套出一張粉紅,放在桌上,“麻煩你幫忙,這是小費。” 楚君烈臉上的微笑一點點消失,低身看著眼前的男士,伸出自己的手,指指上面的戒圈。 “先生,看到這個了嗎?” “看到了。”年輕男士眼神有點茫然。 “你再看那位好看的先生,他手上是不是有同款的戒圈。”楚君烈揚起微笑。 “我有點看不清楚。”年輕男士一臉無所謂。 楚君烈扭頭看了一眼司云弈,再看一眼副店長,確定安全后,從胸口里面貼身的口袋里,取出一個紅本本,打開本本,手壓住其他信息,露出兩人的合照。 “看到了嗎,這是我。”楚君烈指指合照上的自己,強壓心中的情緒,“看到我旁邊的人了嗎?” 年輕男士看看眼前的合影,再抬頭看看坐在老太太對面的男人,竟然和照片中的一模一樣! “收好你的臭錢,別來破壞別人的家庭,別以為你是顧客,我就不敢揍你。”楚君烈壓低聲音,眼中是滿滿的威脅。 年輕男士被眼前人黑沉的眼神嚇到,伸手抓起桌上的現金,身體發(fā)硬著,不由自主后仰。 楚君烈收起平板,冷著臉轉身離開,走了兩步,猛地回去,對上年輕男士眼睛。 “別再看我伴侶,否則我把你眼睛摳下來,放在你菜里。” 楚君烈聲音低沉,目光冷沉透徹,年輕男士僵硬的一點點扭過脖子,看向外面。 楚君烈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躁動,轉身換上職業(yè)微笑,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司云弈吃完餐品,喝兩口茶,靜靜等待溫姨,楚君烈有意無意的在這桌旁邊走來走去。 司云弈察覺楚君烈的舉動,抬眼看向穿著工作服的楚君烈,楚君烈一對上司云弈目光,眼中立即顯出幾分無助的委屈。 司云弈微挑眉頭,眼中帶著分詢問。 楚君烈見狀快步走過去,剛想說剛剛的事,卻想起溫姨還在這,司先生本來沒注意那個男人,自己要是說了,反而還會多看幾眼那個男人。 要是司先生看著那個男人,比自己好怎么辦? 楚君烈憋了憋,最后只是上前,低著聲音開口,“司先生,還想吃點什么嗎?” 司云弈打量了楚君烈片刻,側臉看向溫姨,輕聲詢問,“您還有什么想吃的嗎?” “飽了飽了。”溫姨連連搖頭,今天這頓飯吃的,相當刺激。 “不需要了。”司云弈看向楚君烈,“買單。” “這頓我請司先生和溫姨。”楚君烈努力揚起一點笑容。 “小伙子,讓你破費了。”溫姨一聽這話,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不破費的。”楚君烈眼中帶起點亮光,“司先生給了我好多零花錢,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花。” “好好好。”溫姨忍不住一笑,看向對面的司云弈。 “那我們先走了。”司云弈起身,楚君烈跟在兩人身后,有點依依不舍的送司云弈離開。 “期待您下次光臨。” “回去吧。”司云弈看著半晌不愿意回餐廳的楚君烈,“下午見。” “司先生下午見。”楚君烈眼巴巴的看著司云弈和老太太走遠,直到看不見兩人背影,方才回到店中。 楚君烈一進店,就看到離位的年輕男士,立即走過去,目光不善。 “你去哪?!” “我,我上洗手間。”年輕男士被楚君烈嚇得一震。 看到副店長走過來,楚君烈露出一個微笑,指向洗手間方向,“洗手間在這邊,小心地滑。” 最后四個字幾乎是字字壓重,有幾分咬牙切齒的音調,年輕男士咽了口唾沫,朝楚君烈指的方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過去。 餐廳下午的生意迎來高峰,楚君烈?guī)缀趺Φ哪_不沾地,迎客、倒酒、上菜……所有服務員都如同打仗一般,還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能讓顧客久等。 終于快到打烊的時間,楚君烈和幾位同事處理桌上剩菜,打掃衛(wèi)生,楚君烈看到一桌上有塊分文未動甜點,還有只被夾了幾筷的餐點。 “別看了,都要扔的。”一同事上前,收拾桌上垃圾,“培訓的時候說了,客人留下的飯菜,無論怎么樣,只能扔。” 楚君烈沒有回話,只是把餐品分類倒入垃圾桶。 培訓里說的道理,楚君烈都懂,只是在倒的時候,覺得有些可惜。 把所有剩菜分類倒進大桶,楚君烈和另一老員工,推著放有兩個大桶的推車,乘坐運貨梯,將剩菜桶運到樓下。 收餐廚垃圾的車還沒有到,楚君烈看了眼時間,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臟兮兮的老頭不知什么時候到大桶附近,目光一直盯著桶子。 “走遠點!”老員工明顯認得這老頭,一臉不耐,“等一會車要來,你也不怕被撞到!” 老頭被這一聲呵斥喊的停了腳步,猶豫了一會后,從灰撲撲的大衣口袋里,拿出幾個團到一起的塑料袋,“能不能就讓我拿一點點。” “不能拿的,如果被老板發(fā)現,我們得挨罰!”老員工一臉無奈,“你也不想想,這桶子里的吃的,都是被別人吃剩下的,指不定有什么,你吃了也不怕得病。” “我不怕得病。”老頭聞言更走上前兩步,上手就要打開大桶的活扣,“我就拿一點,不會被發(fā)現的。” “快走,別逼我趕你!”老員工揮手驅趕老頭,“你吃出了事,還得找我們賠,你也不看看,我們幾個窮打工的,能賠的起!” “我吃壞不會找你們的。”老頭鍥而不舍,“你們知道這些吃的會去哪嗎,會被處理之后填埋,有些渣子會去喂黑水虻,為什么寧愿讓那些黑漆漆的蟲子吃剩飯,都不分我一點點。” “剩飯怎么處理,又不是我們能管的,處理制度就是制度。”老員工無奈至極,“你也再別糾纏,有這個功夫,多去撿兩個塑料瓶,今晚的飯不就有了。” “現在天涼了,不好撿。”老人捏著手里的塑料袋,一手按著腹部,表情有點難受。 不遠處傳來收餐廚垃圾車的聲音,楚君烈看著老人,眸光微動,拉老人遠離大桶。 “大爺,注意安全。” 垃圾車開到兩人面前,楚君烈和老員工一起,把大桶里的剩飯倒入垃圾車,老人站在一邊,只能焦急的眼睜睜看著。 “大爺,你在這等等我。”楚君烈和老員工推著推車上樓,老頭站在外面,不住的看著里面的情形。 “你別因為看他可憐,你就幫他。”老員工試著提醒楚君烈,“這老頭的兒子欠了高利貸跑了,那些要債的時刻盯著他呢,接近他的人都沒好果子吃。” “我沒覺得他可憐。”楚君烈眼神一如既往,“我只是想,如果我伴侶看到他這么可憐,會讓我怎么做。” “你伴侶?”老員工詫異看身邊人一眼。 “對,我結婚了。”楚君烈伸出手,特地在老員工眼前亮出自己的戒圈,生怕不夠閃,還晃了兩下手。 老員工一臉嫌棄的扭過頭去。 什么人啊這! 處理完餐廳里的衛(wèi)生,打了下班卡,楚君烈走出購物中心,在后門門口,找到坐在臺階上的老頭。 “大爺。”楚君烈邁步上前,“我請你吃飯。” 老頭半信半疑的看了楚君烈兩眼,看著眼前男人清澈黝黑的眼神,大爺猶豫片刻,從黑暗中推出自己撿垃圾用的破三輪,警惕開口。 “去哪?” 楚君烈把老頭帶到一家菜面館里,給他點了一碗菜面,坐在旁邊,看老頭幾乎是狼吞虎咽的吃著眼前的飯菜,老頭吃了大半碗后,問店家要了幾個塑料袋,把剩下的飯菜裝了進去。 “謝謝你啊,小兄弟。”老頭提著袋子走出菜面館,滿足的摸了摸肚子,“好久沒吃這么飽了。” 楚君烈看著老頭,想起自己訂婚前夕做的夢,如果自己沒有及時醒來,司先生沒有接納自己,恐怕自己以后就會跟這老頭一樣,在街上流浪,連口飯也吃不飽。 “小兄弟,你怎么了?”老頭看著眼前的青年一臉出神的模樣。 “我想我……”楚君烈看了眼四周,發(fā)現沒有人注意之后,抿了抿唇,把心底那個詞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