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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文男主對我下手了/龍傲天對我下手了 第

    下午飯由阿姨做,楚君烈站在阿姨身后,一臉嚴肅的記著筆記。

    司先生口味比較輕,做飯要少油少鹽,辣椒蔥姜之類的蔬菜,也要適量。

    一頓飯做的阿姨戰戰兢兢,好不容易聽到房門傳來聲音,阿姨還沒過去,只見男人飛快的跑到門口,滿眼帶亮。

    “司先生,您回來了。”

    司云弈拿著一個黑色的文件夾,看到楚君烈眼中迫切的渴望,他想知道自己的答復。

    “司先生,飯做好了。”阿姨趕在楚君烈后面,將飯菜端上桌,從兜里拿出今天買菜的小票,熟練壓到餐桌上的花瓶下方。

    “辛苦了。”司云弈微一點頭。

    “司先生,那我先走了。”鐘點工阿姨看了一眼殷切圍著司云弈的男人,快速取下圍裙,拿起自己的包包走人。

    “司先生。”楚君烈看到鐘點工阿姨離開,亦步亦趨的跟著司云弈,目光擔憂又不安,是怎么也按耐不住的急切。

    “先吃飯。”司云弈放下手中的文件夾,去往餐廳,看著眼前的飯菜,如往常一樣,捏起筷子夾菜。

    楚君烈坐在自己的位置,嘗了一口鐘點工阿姨做的飯,眼淚瞬間就在眼眶里打圈。

    鐘點工阿姨比自己做的好多了,司先生也不缺一個能為他每天做好熱氣騰騰飯菜,等他回來的人。

    自己做家務,完全沒有阿姨熟練,自己如今也不是晏家人,根本對司先生起不了一丁點的幫助作用。

    楚君烈問了自己幾遍,能為司先生帶來什么好處,搜空腦袋,卻找不到一個答案。

    沒有好處,自己只會給司先生帶來很多麻煩。

    從認識到現在,司先生不知道幫了自己多少次,為自己花費了多少精力和金錢,自己一點都沒法回報,還異想天開,想要和司先生領紅本本。

    楚君烈低頭扒著碗里的米飯,努力掩飾自己發紅的眼眶。

    自己根本不是一個好的伴侶人選。

    司云弈吃完晚飯,一轉眼就看到埋頭往嘴里扒拉米飯的楚君烈,寬大的肩膀一聳一聳,像是被父母教訓后,又被叫來吃飯的小孩,一邊抽噎著,一邊咽著眼淚往肚子里吞。

    “楚君烈?”司云弈聲調中帶著分疑惑。

    楚君烈動作頓了頓,捏著筷子,緩緩抬起頭看司云弈,臉上帶著淚水,眼眶紅紅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像是要努力不讓自己出聲。

    司云弈安靜片刻,抽出兩張抽紙,遞給楚君烈。

    “對不起,司先生。”楚君烈聲調里帶著分嘶啞,接過抽紙,快速擦干凈自己的臉。

    “飯菜不合胃口?”司云弈看到楚君烈幾乎沒怎么吃菜,和他早晨表現出來的飯量大相徑庭。

    “太,太好吃了。”楚君烈愈發難過,“我可能,做不出來這么好吃的飯菜。”

    眼前的菜里,有一道楚君烈自己也炒過,但是從來沒有做出這樣的味道。

    司云弈明白了什么,抬眼示意楚君烈看餐桌上,壓在花瓶底下的買菜小票。

    楚君烈吸了下鼻子,順著司先生的目光,拿過花瓶下的紙張,在自己面前打開。

    看著上面的購買項目,以及后面綴著的數字,楚君烈表情一點點展開,看了一眼司云弈,再看小票,眼中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什么樣的西紅柿,一斤要二十多?!

    什么樣的帶泥胡蘿卜,一斤能賣到十三塊六!

    似乎是看出楚君烈眼中的震驚,司云弈開口淡然解釋,“露天有機自然熟的蔬菜,價格相對高一些。”

    楚君烈又嘗了一大口菜,突然感覺自己似乎也能做出這么好的飯菜來。

    早晨給司先生做的早餐,小米和面包,都是自己從出租屋里帶來的,雖然也用了一些冰箱里的食材,但這么一混,肯定和鐘點工阿姨做出來的,還是有些差距。

    楚君烈下意識放松了一點,但一想到司先生也不可能因為自己能做飯,就和自己領紅本本,頓時又頹靡了下去。

    看著楚君烈情緒平穩了一點,司云弈收過自己的空碗,放進洗碗機,從廚房一出來,就看到楚君烈眼下紅紅的看著自己。

    司先生也不需要別人給他做家務。

    萬惡的自動化洗碗機!

    看不出楚君烈情緒變化的緣故,司云弈眉頭微抬,洗干凈手后坐在客廳,打開文件夾,再次審閱里面的內容。

    楚君烈看到司云弈的舉動,慢慢吃完眼前的飯菜,像是自己能在這吃的最后一頓,難過的品嘗十幾塊錢一斤的胡蘿卜,超市里洗干凈的胡蘿卜 ,價格只有它的零頭。

    吃完桌上的飯菜,楚君烈磨磨蹭蹭的把碗碟收進洗碗機,盯著比自己多出一項除菌功能的洗碗機,楚君烈越發低落。

    也怪不得司先生不要自己,自己連個機器都比不過。

    “小楚。”客廳里傳來司先生的聲音,楚君烈鼻子一酸,拖著步子,沉重的走到客廳。

    “我思考了你今早的提議。”司云弈拿出只筆,將文件轉到楚君烈面前,聲線沉穩。

    楚君烈低著頭,身上的肌rou下意識緊繃,眼前視線模糊,所有感官仿佛都聚集到一處,等著法官宣判。

    “我可以和你成為法律意義上的伴侶,但是你需要簽這幾份協議。”司云弈語氣冷靜,鏡片下眸色理智。

    書中司家旁支的例子,已經非常清楚,在得知楚君烈的真實身份后,他們震驚之余,竟然不想想自己之前對楚君烈做了什么,也不去調查楚君烈失憶前是什么樣的角色,反而以離婚為要挾,想要楚君烈名下一半的財產。

    他們還以為,楚君烈是那個任他們拿捏的土包子,結果用生命,好好給自己上了一課。

    司云弈并不想占楚君烈一分便宜,他有多少資產,是他自己的事,和司家無關,更和自己無關。

    等楚君烈遇到他命定的真愛,兩人憑借這些文件,就可以好聚好散,沒有任何財務的牽扯,辦離婚手續也會快一些。

    楚君烈緊張的豎起耳朵,聽到“可以和你成為法律意義上的伴侶”后,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回味了三四遍,確定了無數遍后,胸口像是火山爆發,噴出甜蜜的糖漿,腦子里更是炸開煙花,五顏六色的帶著火花,讓楚君烈頭暈目眩。

    楚君烈忍不住的懷疑自己聽錯了,但一看眼前的婚前協議書,頓時連做幾個深呼吸,拿過桌上的筆,飛快找到自己要簽字的地方,手指發麻顫抖著,簽下自己的名字。

    “不用看看嗎?”司云弈看著楚君烈快速簽下名字,卻連一項條款都沒有細看。

    “我相信您。”楚君烈臉上是歡快愉悅的笑,心中的喜悅仿佛都帶到了眼睛里,亮晶晶的透著熱烈。

    司云弈收起簽好的協議,看著上面因為激動而筆畫橫出的模樣,保持沉默。

    楚君烈跑回房間,將那本沒有封皮的戶口本拿了出來,再摸出自己的身份證,都擺在司云弈面前。

    即便楚君烈什么都沒說,但眼睛里已經充滿了迫不及待。

    去領證,去領紅本本!

    “民政局已經下班。”司云弈示意楚君烈看時間,“明早去領證,今晚去出租屋,把你剩下的東西搬回來。”

    “好。”楚君烈站在司云弈身側,臉上是止不住的喜悅,乖順點頭。

    在去出租屋的路上,楚君烈和房東打了電話,等司云弈和楚君烈趕到目的地,房東還沒有到。

    等人的空隙,楚君烈先往車里搬自己的東西,司云弈側身站在門口,看楚君烈在屋里檢查自己沒搬完的物件。

    司云弈看到箱子里裝著的鍋碗,甚至還有一個紅色的塑料水瓢,幾雙攢下的勞保手套,還有兩提特價衛生紙。

    楚君烈一個都沒放棄,盡數安排到箱子里,多少是有一點賢惠在身上。

    似乎是想到什么,楚君烈打開自己收拾好的箱子,拿出一個嶄新的榨汁機,眼睛黑亮的在司云弈面前展示。

    “司先生,這是我之前在超市抽獎,抽到的二等獎!”

    “嗯。”司云弈略一點頭回應。

    看司先生點頭,楚君烈美滋滋的把榨汁機裝回去,封好紙箱,抱著箱子下樓,將東西熟練的塞到后備箱。

    房東姍姍來遲,楚君烈拿出之前和房東簽的合同,上面記著楚君烈付了一千五的押金。

    房東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司云弈,背著手,開始檢查出租屋里的角角落落。

    房子基本和租出去的時候,沒什么兩樣,甚至還比那時干凈了不少,房東盯著被擦的倍亮的瓷磚,不知道楚君烈是怎么把原本黑漆漆的瓷磚,擦出了原來的模樣。

    屋里的東西基本被騰空,房東這摸一把,那踩一下,找了好久,終于逮著房間里一個快要散架的小柜子。

    “你看看,你把我柜子給用壞了。”

    房東指著小柜子,一臉不滿,“我當時買了這個柜子三百多,我現在也不要你三百,給你少退兩百押金,怎么樣?”

    “那個柜子,我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行了。”楚君烈身后站著司云弈,說話也十分有底氣,據理力爭,“你明明是知道的!”

    “你胡說!”房東一瞪眼,“這柜子我才買了不長時間!”

    司云弈站在出租房門口,隨意抬眼,掃過至少有十年使用痕跡的柜子,淡然開口。

    “你家具的情況,是合理損耗,你沒有權利要求租戶賠償。

    如果你執意索要賠償,我們可以對簿公堂,你需要拿出購買它的小票,或者請人來做價值評估。”

    房東撓了撓頭,小聲嘟囔,“兩百塊錢的事,非要搞這么復雜。”

    “不止兩百。”司云弈抬手輕推眼鏡,鏡片后眸子清雋。

    “你沒給房客開過發票,消防設備也不合格,不知道你有沒有備案出租登記。

    這些加起來,你可以自己算一算。”

    “喲!專業啊,你是他新房東吧?”房東終于反應過來,走向一直站在門口,氣質清貴的男人,眼睛一轉,突然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

    “都是同行,那我就不瞞你了,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給他租房子,你看看我這地板,之前瓷磚明明好好的,他在這住了三月,人高馬大的,愣是踩破了五六塊地磚。

    柜子都是小事,你不知道,之前還有人因為急事來找他,我幫忙打開房門,你猜猜我們發現啥,他養了只死老鼠!”

    “我,我沒有。”楚君烈連忙走來,擋在司云弈身前,目色中帶著些焦急,隔開房東和司云弈。

    自己剛住進司先生家里,決不能讓司先生覺得自己毛手毛腳,不愛護主人房子。

    楚君烈還想解釋,司云弈抬手輕壓楚君烈肩膀,看向一邊的房東。

    “我不是他新房東,是他的未婚夫。”

    司云弈看得出來,房東沒成功租出這里的房子,所以才會在自己面前挑刺,想讓楚君烈租不到新房,好繼續在這住下去。

    現在只要說明情況,房東便沒有借口,再找楚君烈的問題。

    聽著面前沉穩清雋的聲音,看到那雙情緒平穩的眸子,楚君烈耳朵發燙,低頭一遍遍回味司云弈口中的“未婚夫”。

    司先生在別人面前,一點都不介意的說出兩人的關系。

    即便別人說自己不好,司先生也不在意,還為自己出面。

    房東聞言愣了片刻,瞅了眼前看起來就很貴的男人半晌,試著拉過楚君烈,壓低聲音。

    “他說的,真的假的?”

    楚君烈回過神來,面對舊房東,表情堅定又難掩驕傲的點頭。

    “你可別被騙了。”房東小心看一眼站在門口的男人,“我之前可聽說過,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突然遇到一個長得好看,脾氣又好的富二代,帶你吃喝玩樂,騙你和他一起住,說你是他的未婚夫,勾的你五迷三道,等到時機成熟,就把你迷暈了,手起刀落,嘎你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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